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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 迪弗 4301 字 2個月前

俱樂部……”萊姆搖搖頭。“有人介紹他們認識,有人認識鐘表匠——可能就是這個地區的某個人。如果我們能找到他,或許可以獲取一些有價值的線索。貝克爾說什麼了嗎”

“沒有,一句話也沒說。他們誰都沒說。”

新手搖搖頭:“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家夥。我是說,在市區有多少有組織犯罪團夥永遠都抓不到真正的壞蛋。他們不可能主動來幫我們的。”

犯罪學家皺起眉頭。“你說什麼有組織犯罪團夥跟這些有什麼關係”

“嗯,我隻是假設某個跟有組織犯罪有關的人把他們搓合到了一起。”

“為什麼”

“貝克爾想找人殺警察,對不對但他做這件事又不能引起彆人對他的懷疑,所以他必須雇用彆人。於是他就去找跟他有聯絡的歹徒,而那個人又不想殺警察,於是此人就讓貝克爾跟能做這件事的人聯係:鐘表匠。”

此時大家都不說話了,普拉斯基漲紅了臉,眼睛朝下看。“我不知道,隻是猜測而已。”

“真他媽的猜得不錯啊,孩子。”塞利托說。

“真的嗎”

萊姆點點頭。“不錯……打電話給下城區的有組織犯罪調查處,看看他們的線人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也給達勒瑞打個電話……現在,我們回到證據上來。”

他們在鐘表匠位於布魯克林的藏身之處獲取了一些指紋,但全美自動指紋識彆係統中沒有與之相匹配的指紋,且與之前幾處犯罪現場發現的指紋也不匹配。這個男人辦理租房手續時用的是假名,給的先前住址也是假的。他用現金支付租金。在對該片社區的互聯網活動進行徹底搜索之後發現,他偶爾通過附近的一些無線網絡上過網。沒有發現他發過郵件,隻是瀏覽網頁。他訪問最多的網頁都是書店,這些書店售賣某些醫學專業的繼續教育課程教材。

塞利托說:“媽的,說不定有彆人在雇用他。”

你說對了,萊姆邊想邊點頭。“他還會跟蹤其他人。可能現在就在製定陰謀計劃呢。想想,如果他假裝成醫生,會帶來什麼樣的危害。”

而我卻讓他跑了。

仔細檢查薩克斯收集來的證據之後,除了剪毛夾克的羊毛纖維和一些浸滿海水的綠色植物組織以外,其他什麼也沒有。而這些綠色植物與在羅伯特·華萊士位於長島的遊艇上發現的海藻和海水並不%e5%90%bb合。

布魯克林分局的副高級警監打電話來說,在對該片社區進行了廣泛的搜查之後,仍毫無結果。有六人記得看見過鐘表匠,但沒人知道他的情況。

對於夏洛特和她已故丈夫巴迪·艾爾頓的調查取得了豐碩的成果。這對夫妻不像鐘表匠那麼謹慎。薩克斯發現很多關於他們藏匿其中的地下準軍事組織證據,包括密蘇裡州的一個大型組織和紐約州北部聲名狼藉的“愛國者大會”——萊姆和薩克斯以前就曾一起調查過這些組織。電話、指紋和電子郵件,這些都可以為聯邦調查局和當地警方提供足夠的線索進行追蹤。

門鈴響了,湯姆走出房間去開門。過了一會,他領著一位身穿軍裝的女子走了進來。這是露西·裡克特,也就是鐘表匠的第四個“受害者”。萊姆注意到,她看到房間的陳設要比看到他自己的殘疾顯得更為驚訝。接著,他想到,這個女人經曆過一場以炸彈為首選武器的戰爭;她一定見過很多失去四肢以及半癱、全癱的人,萊姆的這種狀態並不會讓她吃驚。

她解釋說,不久之前她打電話給凱瑟琳·丹斯,說想和調查人員談談;那個加州警探讓她打電話,或乾脆直接去找萊姆。

湯姆快步走進來,問她要喝茶還是咖啡。通常萊姆不太喜歡來訪者,也不願意讓他們久留,但現在卻相反,他看了一眼生活助理說:“她可能餓了,湯姆。或者可能需要一些更帶勁的東西。比如說,威士忌。”

“實在是搞不懂你,”湯姆說,“真不知道,林肯·萊姆版的《波斯特禮儀手冊》(注:艾米莉·波斯特研究所出版的禮儀手冊,為所謂的“美國風範”建立起一套標準。)中有這麼一條原則:對軍人要格外款待。”

“謝謝,我什麼都不要,”露西說。“我不能久留,凱瑟琳·丹斯在這兒嗎”

“不在。但她去機場的時候會從這裡經過。”

“如果我見不到她的話,請告訴她我會給她打電話的。”女兵朝萊姆微微一笑,“首先,我想謝謝你。你救了我的命——兩次。”

“事實上,”塞利托指出,“第一次,你一點危險都沒有。他並不打算傷害你——也不想傷害其他受害者。第二次呢嗯,好吧,我接受你的感謝——因為他想把整個會議廳都炸成碎片。”

“我的家人也在那裡,”她說。“再怎麼感謝都不為過的。”

萊姆像往常一樣,對這種感激有些惴惴不安,但他還是點點頭,認為這是一種比較合適的同意方式。

“另一個原因是,我發現一些或許能有所幫助的事情。我問過鄰居,看他知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時候闖進來的。這個鄰居住在同一條街上,與我的公寓隔了三幢樓。他告訴我一些情況。他說,昨天他在公寓樓後麵送郵件的時候,發現一根繩子,從屋頂垂了下來,一直垂到小巷裡。我在想,那個人可能就是這麼跑掉的。”

“有意思。”萊姆說。

“但還有些事情,是我丈夫發現的。鮑伯曾在海軍海豹突擊隊服役過兩年。”

“海軍而你卻是陸軍。”普拉斯基邊笑邊問。

她笑了:“我們有一些……不時會有一些有趣的交談。特彆是在橄欖球賽季期間。不管怎樣,他看見了那根繩子,說凡是會打這種結的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在登山運動中使用的一種很罕見的打結方式——你知道,繩降打結法。這被稱作死人結。在美國,很少見到有人打這樣的結,但在歐洲比較多。他一定有過在國外進行攀岩或登山的經曆。”

“嗯,這是很有用的信息——”萊姆陰鬱地看著普拉斯基,“真是慚愧啊,竟然要受害者來找證據,你覺得呢這應該是我們的工作職責。”他轉向露西問:“繩子還在嗎”

“在的。”

“太好了……你還要在城裡呆一段時間嗎”萊姆問,“如果我們抓到他的話,我們可能會需要你在審判中作證。”

“我不久要出國了。但我確信,我可以回來參加審判。我可以申請特彆休假。”

“你要在那邊呆多久”

“我延期服役兩年。”

“你真這樣做了”塞利托問。

“我本來不想的。那邊太難熬了。但我還是決定回去。”

“就是因為那次爆炸嗎”

“不是,事實上在此之前我就決定了。我看著那邊的家庭和其他士兵,覺得生活真是奇妙,偏偏把你放到你從來沒想過要去的地方。但是你卻去了,而且還做了一些善意而重要的事情。主要原因是,這讓你感覺很好。所以我就決定了。”她穿上外套,“如果你們需要我的話,我可以請假回來。”

他們相互道彆,然後湯姆送她出去。

當他回來後,萊姆對生活助理說:“把這條信息加進他的生平介紹。一位攀岩者或登山者,曾在歐洲接受訓練。”萊姆對普拉斯基說:“讓犯罪現場調查人員去找這根你曾經忽略的繩子——”

“事實上,不是我搜查那裡的——”

“——然後再找一名登山專家。我想知道,他是在哪裡接受訓練的。再查查那根繩子。看看他是在哪裡買的,以及什麼時候買的。”

“是,長官。”

十五分鐘後,門鈴又響了。湯姆去開門,凱瑟琳·丹斯跟著走了進來。白色的iPod耳塞仍然掛在肩膀上,她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她手裡拿著一隻白色的8.5×11英寸大小的信封。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嗨。”普拉斯基說。

萊姆揚起眉毛表示問候。

“我要去機場了,”丹斯解釋道,“隻是想說聲再見。哦,這信封是放在門口的。”

她把信封遞給湯姆。

生活助理瞥了一眼說:“沒有回寄的地址。”他皺起了眉頭。

“安全起見,”萊姆說,“放進那個防爆籃。”

塞利托接過信封,走向一個大桶。這個桶由鋼帶編織而成——就像柳條編的洗衣籃一樣。他把信封放進去,蓋緊蓋子。合理的做法是,任何來曆不明的包裹都要放進防爆籃,它用於減弱小型或中型自製爆炸裝置的威力。籃子裡有一些傳感器,可以提取硝酸鹽或其他常見炸藥的痕跡。

計算機探查了信封所散發出的氣體蒸發物,報告顯示,信封裡沒有炸藥。

這是什麼呢萊姆思忖著。

庫柏戴上橡膠手套,拿出信封,仔細檢查。信封上有一行電腦打印的標簽,寫著林肯·萊姆。

“自粘標簽,”技術專家用一副聽天由命的表情補充說。犯罪學家喜歡這種讓罪犯們用%e8%88%8c頭來%e8%88%94的老式信封;上麵的膠黏就是DNA檢測的最佳來源。他很熟悉這種信封的牌子;這種信封在全國各地的商店裡都有賣,幾乎不可能通過它來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萊姆將輪椅搖近一些,丹斯就站在他旁邊。他們看著技術專家從信封裡拿出一塊懷表和一張紙條——這也是電腦打印出來的。

這封信放在門口不超過十五分鐘——就在露西離開和丹斯進來之間的時間。塞利托打電話給中區警察局,查詢在第二十轄區周圍經過的車輛。庫柏將鐘表匠的照片用電子郵件發了過去。

懷表嘀嗒嘀嗒地走得很準,這是一塊金表,表麵上還有幾個小表盤。

“很重,”庫柏說。他拿出一麵放大鏡,仔細檢查起來。“看起來很舊,有用過的痕跡……沒有個人刻字。”他拿出一隻駝毛刷,在一張報紙上用刷子清理懷表,也清理了一下信封。但沒有提取到任何痕跡。

“這裡有一張紙條,林肯。”

%e4%ba%b2愛的萊姆先生,

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當然,到目前為止,我已得知,在會議廳裡參加會議的人都沒有受傷。我想,你已經預料到了我的計劃。然後,我也預料到了你的計劃,所以推遲去夏洛特所住的酒店,這讓我有機會見到了你的警員們。我想你救了她的女兒。對此我很高興。她應該擺%e8%84%b1那對夫妻,得到更好的家庭成長環境。

所以我要祝賀你。我本以為我的計劃天衣無縫,但很顯然我錯了。

這塊懷表是寶璣牌的,在我見過的眾多手表中,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塊,製造於19世紀初,主要特色就是其中紅寶石圓柱體擒縱機構、萬年曆和防震裝置。鑒於我們最近的冒險經曆,我希望你喜歡點綴著不同月相的表麵。在全世界範圍內,這款懷表已經快要絕跡了。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