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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部就班地成長,這樣的成長我已經經曆了少說幾十次,不論是上學、就業,當總裁,還是做乞丐,我都了然於心。

    直到……

    我看見了一道很不一樣的風景。

    之前我就想說了,我看人總能看見他們頭頂有一條杠,灰色的,像是能量條一樣的東西,很久以前無聊的時候,我就想過怎麼開啟那東西,或者讓它變顏色,可是我都失敗了。

    漸漸地,我對那灰色的能量條不太感興趣了。

    可是今天,我卻看到了有個女生頭頂的能量條,是藍色的。

    那是淡藍色的長條,初始部分顯示了進度:百分之零(可攻略)。

    看著括號裡的內容,我能感覺到心底那久違的好奇心冒了出來。

    咦?

    可攻略?

    這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我對她產生了好奇心,開始不著痕跡的找機會靠近她。

    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她也總是找機會來靠近我,而且光她自己過來就算了,還老把陳文憲那個渣男往我的身邊塞,這是什麼意思?

    她沒看出來我渾身上下散發的“渣男退散”氣息?

    我有點兒不高興。

    我覺得她比陳文憲可愛一萬倍,但凡她拿出安利她表哥的勁頭推銷自己,我早八百年就被她追到手了。

    我的憤怒在看見陳文憲買了一束香檳玫瑰跟我表白的時候到達了頂點。

    就這麼個一根直腸通到底的男人,能自己想出給我送玫瑰才有鬼了!

    肯定是陳可音告訴他的!

    那天晚上我氣的一晚上沒睡好,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我很久沒做過夢了,久到我都懷疑自己應該根本不可能有做夢這個功能。

    夢裡,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不叫現在這個名兒,她過的有點兒慘,弄的我翻來覆去在夢裡心疼了一晚上。

    我以為那隻是個意外。

    結果奇怪的是……

    從那天晚上開始,後來的每一天,我開始一遍又一遍地做夢夢到一樣的場景,在夢裡,我和她的結局很糟糕。

    但是夢境卻越來越清晰,清晰到我在某一天醒來,能念叨出一個名字:

    “花白禾。”

    有種直覺越來越強烈。

    我開始肯定,這就是她的名字。

    可是我們之間,又到底是為什麼變成這樣子的呢?

    慶幸的是,我被改造過後,記憶力越來越好,我將那些夢境反複地回憶,很快就讓我想起了一切。

    我的情緒波動強烈到連身體的主意識都被驚醒了。

    我試探著問她:“請問,我可不可以,用你的身體跟她談一次戀愛?”

    “我從來沒跟她談過戀愛,哪怕是一天也行,可以嗎?”

    身體的主人笑著回答我:

    “可以,隻要不是跟陳文憲在一起,你跟誰談都行。”

    她停了一會兒,又同我說:“很抱歉看了你的回憶,你一定很愛她吧?”

    我想了想,使勁點了點頭。

    我很愛她,可是我卻不太確定,她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愛我。

    我不記得她那個世界裡的時間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忘了我。

    她……

    她還愛著我嗎?

第126章 番外二:應蘩視角(中)

    我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因為有主神在時刻監視我,我卻不能對我的愛人講出這一切。

    原本我以為自己能夠忍受隻在旁邊守著她,等到所有世界任務都做完之後,再回到她身邊的結果……

    可我發現,我高估了自己。

    看著她為她的表哥忙前忙後,出謀劃策的樣子,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嫉妒到達了頂點,尤其是在某次她陪著陳文憲再次醉倒酒吧時,我的憤怒也跟著到達了峰值。

    她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忍受她不來我身邊,但是我絕不能忍受她把彆人,尤其是一個未來很大幾率出軌的男人推到我身邊。

    她知道陳文憲對我做過什麼。

    我很確定,因為我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波動……

    她也帶著係統。

    我帶著喝醉了之後的她回到家裡,注視著她醉暈的模樣,不住地在心裡問:

    “你又是因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裡呢,是因為要來找我嗎?”

    “陳文憲那麼糟糕,彆離他太近,也彆把他推給我,好嗎?”

    就在我有些彷徨無措的時候,我忽然聽見她迷糊著冒出一句:“表哥呢?”

    我心中出現了個糟糕的猜測。

    但是結合這麼多年來的種種細節,我卻覺得那猜測越來越像真的。

    我還未消下去的火,就這樣在酒味濃重的夜晚,越燒越烈,讓我幾乎失去了理智,隻想將她重新拉回我的身邊,讓她離那個糟糕的男人越遠越好。

    ……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身上幾乎嚇出了冷汗。

    在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裡,我茫然地反思自己:

    我到底都在做什麼啊?

    昨晚我究竟做了什麼混賬的事情,我這簡直是在又一次傷害她——

    我心事重重的轉過頭看著身旁熟睡的另一人,滿腦子的懊惱、悔恨,卻因為自己看到的畫麵突然中止了。

    我看到了什麼?

    從在這個世界裡認識到現在,花白禾頭頂上的藍色進度條也頂多是跑到了孤零零的“2”上麵,可是經過了昨晚那不堪回首的一夜之後……

    她頭頂上的藍條已經滿了五分之一!

    進度顯示20!

    我一頭霧水。

    這怎麼回事?

    這攻略條不是我距離拿下她的差距嗎?

    這進度條飛漲這麼多,難道是因為……

    她喜、喜歡昨晚的一切?

    我試探著按照昨晚那不講道理的、極度重欲的模樣繼續跟她相處,然後——

    我發現她頭頂的進度條飆得更猛了。

    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我特意放她離開了一個晚上,在寂寞的深夜獨自思索著愛人被我發現了隱藏愛好的事實。

    畢竟,我倆剛認識的時候,她是真的很純情。

    等我消化完這個事實,並且決定從此帶給愛人更多的體驗之後,我卻猝不及防地發現……

    她離開了。

    沒跟我打一聲招呼,連話都沒說完,就在我的麵前,消失了。

    車輛行駛而過,輪胎與地麵在急刹時刺耳的摩攃聲,讓我臉色發白了很久,都沒反應過來這件事。

    我不知道她推開我的那一刻,想的是什麼。

    我隻是被這件事提醒著,回憶了起來當年我車禍的那件事情——原來看著愛人出意外是這樣的感覺嗎?

    當年的她一定比我想象的還要難受百倍,所以如今才要換我來承受。

    我腦子裡的情緒滿到幾乎要溢出來,但我什麼都沒辦法做,甚至還必須維持著洛笙原本的性格特點,在這個世界裡孤獨地活下去。⊿思⊿兔⊿在⊿線⊿閱⊿讀⊿

    按理說,我的愛人也是任務員的話,在她離開之後,我作為原世界的人民,應該慢慢忘掉她的痕跡才是。

    可……我怎麼忍心,我怎麼舍得裝出忘了她的樣子?

    她給我留下的回憶,是支撐我日複一日維持清醒的良藥。

    我是那樣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完這個世界的任務,然後去下一個世界找她。

    這麼想著,我的執念一天比一天更深。

    直到——

    我追著她的痕跡,到了下一個世界。

    ……

    當追蹤模式開啟的時候,我腦海裡有個刺耳的聲音在鳴叫:“違規!違規!”

    我對那聲音視若無睹,並且意識到,我的自作主張可能會帶來些不必要的後果,主神絕不會允許我弄出這樣的動靜——哪怕隻跟那個男人見過幾次,我也能看出他的性格和態度。

    我想,再見到花白禾的時候,我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隻有經曆過靈魂一點點被削弱的感覺,我才能漸漸體味出當年主神對我的諾言是個多大的謊言。

    如今隻有上百個世界,我都已經差點忘了自己的來處和執念……

    假設我真的幫他拯救了上千個世界,那個時候,我的靈魂還會存在嗎?

    他是不是根本沒想過讓我活著離開呢?

    我的本能促使我給自己留一些能量做退路。

    於是,再見到她的時候,我以編碼的形式,將我的部分能量、我複製出的完整記憶,全部刻在了她的背上,以紋身的形式。

    將來哪怕有什麼意外,隻要她身上的紋身在,隻要我們還能見麵,我就什麼都不害怕了。

    我抱著期待,等著她的到來。

    然而這個過程比我想象的要難熬些,原因無他,這個世界的皇帝,比上個世界的陳文憲還要令我惡心。

    除此之外,我來到之後,時時刻刻能感受到原主在沉睡中也散發著對皇帝的恨意。

    我果然不適合來到三觀如此不一致的地方,上個讓我這樣不適應的,好像還是個ABO設定的世界。

    我滿心煩躁,不想與這個男人靠近,可無奈我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名義上就已經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後了。

    這時候,我開始慶幸我不是個普通人。

    每當他試圖在我房裡過夜的時候,我就會釋放出一種催眠的信息素,保證他一夜睡到天明,當然,很偶爾的時候,門外守夜的下人們總還清醒著,以至於我還不得不讓自己多練習一門配音的功夫。

    就這樣,我終於等來了她。

    讓我難過的是,她這次居然想要把我跟皇帝湊合到一起,甚至還搭上了我這身體原來主人仇人的姐姐。

    我不知道她怎麼變成了這樣,我也不願意相信原本那個曾經可能和我談一段甜美愛情的女孩兒,竟然變成了這樣的……拉郎配。

    而且還是不顧現實地拉郎配。

    她是覺得那狗皇帝和我很配嗎?

    我無法忍受她拿其他宮女的那套說詞搪塞我,我不是隻有背靠皇帝,委曲求全換他施舍來的寵愛這條路可以走,我會證明給她看的。

    我憋著勁兒,發誓要讓她見證我得勢的那天。

    ……

    她打斷了我的計劃。

    我不明白她是怎麼了。

    先是從我的身邊逃跑,再是千裡迢迢去邊疆救皇帝,她的操作讓我越來越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