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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排!正好,應蘩你也來!”

    應蘩突然被她點到名,怔了一下。

    尹逍是無所謂,唯有薛繼鳴露出了個微妙的笑容,看著應蘩道:“她來的話,對麵會不會舉報我們開掛啊?”

    畢竟,讓人工智能來打遊戲,真是對同場玩家的最大傷害了。

    應蘩心中隨著這句話跟著提了提。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花白禾,卻見對方睜大了眼睛,腦袋側了側像是在思考,而後試探著問了自己一句:

    “應蘩,你玩遊戲厲害嗎?”

    偷偷連接了花白禾的手機,在線圍觀了他們一個下午,已經將遊戲機製摸透的應蘩:

    “沒有試過,不太熟悉。”

    花白禾放鬆了,對自己的弟弟笑道:“你看,她說不熟悉,說不定她到時候一進去就被人打死,變成盒子了呢?”

    薛繼鳴不可置否,示意她連個網下載一下遊戲。

    至於尹逍,雖然是家長,卻一點都不介意陪兩個孩子玩年輕人的遊戲,同樣拿出自己的手機,跟著下載了遊戲。

    十五分鐘之後——

    遊戲開局。

    尹逍、薛繼鳴、花白禾同應蘩一齊從遊戲開場的飛機上往下跳,開了降落傘之後,四人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花白禾低著頭,操作人物去撿裝備,隨口給自己的老爸科普:“爸,撿頭盔、護甲,還有槍,會打槍嗎?”

    尹逍哼笑一聲,笑道:“你老爸我玩槍的時候,這遊戲的研究人員還在喝奶呢。”

    花白禾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卻忽然聽見了附近的一陣陣槍聲。

    “附近有敵人?”

    下一秒,薛繼鳴驚歎的聲音傳來:“應蘩,原來你的研發公司沒給你配備遊戲方麵的係統嗎?怎麼讓人機給打跪下了?這得是白挨了多少下啊?”

    聽見應蘩被弱智機器人打趴的花白禾:“???”

    試圖放水卻過了頭的應蘩:“……”

    最終,是薛繼鳴一梭子子彈的響聲結束了這尷尬的局麵。

    花白禾終於發現了自家十項全能仿生人的短板,好奇地往她這邊靠了靠,因為尹逍與薛繼鳴的遊戲技術不錯,她的人物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乾脆就手把手教著應蘩怎麼玩這個遊戲。

    “這個按鍵是打開你之前安裝的瞄準鏡,能夠讓你看到更遠地方的人……”

    “比如現在,你的麵前有個人,你應該對準她,然後——”

    “砰砰砰砰砰!”

    花白禾的下一步指示還沒到達的時候,應蘩就先一步按下了開槍的鍵,將人直接打成了涼涼的物品盒。

    花白禾大喜過望,拍了下她的肩膀:“聰明!”

    見到她衝自己露出的燦爛笑容,應蘩盯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想往她的方向湊去,就在腦袋剛傾過去的刹那,花白禾已經轉回了自己的麵前,專心地繼續操作起了自己的人物。

    試圖親她一下,卻落了個空的應蘩驀地回過神來,心中是淡淡的失落,也沒了繼續玩遊戲的心思,隻是淡定地跟著其他三個人跑。

    就在最後敵人剩下的越來越少的時候——

    花白禾的頭盔忽然中了彆人的遠程一狙,整個人瞬間倒地,跪在一個大石頭後麵哀嚎:

    “救救孩子……”

    應蘩二話不說,立刻跑到了她的身邊,想將她給拉起來。

    花白禾轉了轉自己的遊戲人物視角,發覺附近還有其他的敵人偷偷摸過來,趕緊提醒她:“哎先彆拉我!我看到人了,你先走開,不然我們倆要一起沒了!”

    “沒關係。”

    應蘩十分淡定地回了一句,操作人物擋住了對方子彈過來的方向,拉起來花白禾之後,又把她擋的嚴嚴實實,就在應蘩的人物中槍倒地的同時,遠處消滅了敵人的尹逍和薛繼鳴已經來支援她們倆了。

    但是花白禾為了避免兩個人拉來拉去總挨打的局麵,選擇先反手回擊。

    於是……

    應蘩在她的麵前涼成了盒子。

    波叔見他們玩的開心,還特意將晚飯時間都給推遲了半小時,才通知這一家老小準備用晚餐:

    “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正好卡在他們剩下的三個人拿了遊戲第一名的節點上,波叔笑眯眯地喊了一聲。

    三人放下手機,應蘩直接下了遊戲,見到花白禾眉飛色舞地跟薛繼鳴還有尹逍在飯桌上叭叭叭地說著剛才的遊戲。

    “應蘩應該先打對方,再來把我拉起來的……”

    應蘩在旁邊幫她盛湯,低下眼眸的同時看了看四人上一把遊戲的成績:

    二十五個隊伍中,排名第一,擊殺人數最多的是尹逍,消滅了十三個其他隊伍的敵人。

    於是應蘩想了想,在幾人用餐的同時,獨自一人去隨機排了這個遊戲。

    十多分鐘後——

    遊戲結束。

    應蘩的單排排名是第一,擊殺敵人數量……四十一。

    一局遊戲的同一個地圖裡總共就一百個玩家,她以一己之力,殺了一半的玩家。

    估計要有人舉報她開掛了……

    然而她看著那個結果,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半分的喜悅來。

    沒有對方在旁邊,不論是生存還是死亡,好像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應蘩平靜地關掉了遊戲。

    ……

    當晚。

    花白禾沒再趕她出自己的房間,反而在洗完澡之後,雙手墊在腦後,躺在枕頭上斜著眼眸問她:

    “今晚玩的開心嗎?”

    應蘩不厭其煩地將被她踢開的被子拉回來,給她蓋上,擔心她著涼。

    看著她眼底還未褪去的笑意,應蘩回了一聲:“嗯。”

    花白禾笑了笑,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哎,你遊戲明明玩的很厲害,為什麼跟我們幾個玩的時候裝萌新啊?”

    應蘩:“嗯?”

    花白禾摸出手機,點開了遊戲,指著上麵應蘩的新單排成績,示意她:“喏,還裝。”

    應蘩半點都不臉紅,認認真真地回道:“是你教了我,我才厲害的。”

    花白禾挑了下眉頭。

    然而對方在她的注視下,半點要改口的意思都沒有。

    花白禾遂又問道:“我該誇你學習能力特彆強?還是……”

    應蘩沒吭聲。

    花白禾驀然莞爾,將自己的問題接了下去:

    “還是該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應蘩的心跳聲突然停了一下。

    很短暫的一下。

    隨後才慢慢恢複了正常。

    她張了張唇,卻被花白禾拍了拍手背:“看我問的傻問題,我是你的主人,你當然喜歡我,而且隻喜歡我,對吧?”

    應蘩:“……”

    應蘩:“嗯。”

    花白禾笑了出來,躺在床上用力地伸了個懶腰,露出一節勁瘦的腰身,瑩潤如玉的皮膚在暖色的燈光下還鍍了一道彎彎的弧線。

    那腰身的顏色太過美麗,讓應蘩的視線一時間都被吸引了。

    不多時,花白禾將自己團進了被窩裡,遮住了她的窺視,閉上眼睛對她道:

    “這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

    “這麼棒的爸爸和弟弟,還有永遠會守在我身邊的你……”

    她自言自語著,言語間的意思仿佛在單方麵同眼前的這一切告彆,雖然用的是喟歎的語氣,卻沒有半點遺憾。◢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花白禾閉著眼睛,在思考讓自己失去這一切記憶的原因。

    不論那人是誰,不論那人隱藏在暗處的什麼地方——

    花白禾想。

    從明天開始,她就要為了回到自己的現實而努力。

    應蘩坐在她的身邊,注視著她睡過去的模樣,直到聽見她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平穩,良久才低聲道:

    “不論是虛幻還是現實,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我會永遠努力去到你的世界。

    ……

    應蘩就坐在床邊,注視著花白禾平靜地睡了一個晚上。

    她知道,今天晚上的花白禾一定會睡的十分安穩,無夢到天明。

    當第一縷陽光鑽到床簾底下,給這黑蒙蒙的室內捎來一點光明的時候,應蘩就知道,花白禾到了必須行動,去尋找她真實過去的時候了。

    應蘩很有耐心,等著花白禾一覺睡到自然醒。

    被窩裡的人睡著的模樣十分乖巧,像是一隻小綿羊,臉側有頭發絲不安分地落到了她的鼻尖,弄的她有些微癢,腦袋在枕頭裡蹭了蹭。

    還是應蘩抬手幫她撥開。

    但這動作卻將人給驚醒了。

    躺在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嘟囔出一句:“幾點了啊……”

    “已經是上午十點三十分了。”應蘩緩聲回道。

    那人‘噢’了一聲,又閉著眼睛在枕頭上蹭著賴了賴,直到幾秒鐘之後——

    花白禾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坐在自己床前的人:

    “你誰?你怎麼在我房間裡?不對,這裡是哪兒?”

    應蘩起初以為她在跟自己玩鬨,結果在發現她眼中的警覺和陌生都太過真切的一刹那,應蘩的心中禁不住“咯噔”一聲。

    花白禾又失憶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應蘩心中禁不住產生了一個疑惑:

    這個時間節點,究竟是意外,還是真有人在故意推動出來這個巧合?

    她猶記得昨日,這人還在屋子裡跟自己懷疑身世,下午的時候快樂地拉著薛繼鳴和尹逍玩遊戲,直到晚上回到房間——

    才仿佛同一切告彆似的,與自己說,如果自己的生活真是這樣就好了。

    應蘩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了,隻知道,在她決意探尋這一切的時候,花白禾又失憶了。

    像是冥冥中的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

    應蘩意識到不對,在與波叔和薛繼鳴說完這個情況之後,她看著兩人都緊張地衝進了花白禾的房間裡。

    噓寒問暖,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同她說她的病情,讓她放鬆下來。

    可是……

    從頭到尾,都沒有人來問應蘩一句,到底花白禾是受了什麼刺激點,才會這個樣子。

    除卻某些特殊的遺忘疾病之外,其他對大腦的記憶刺激,都是有一定的觸發媒介。

    應蘩想起自己昨晚記錄的花白禾睡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