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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靈力霸道的很,便是宗門內的金丹修士進去了,不出一刻鐘也得暈過去。”

    “既是踏入了修行中,今日我便先教你一法訣,名喚除塵訣,你與沈望平日可掐此決做簡單清理。”

    “我門內無甚熏香要求,你二人也未到需用藥液佐以修煉的地步,便先如此。”

    她三言兩語,不僅粉碎了花白禾意圖在澡盆裡摔倒後讓媳婦親親抱抱舉高高的計劃,甚至還將她和沈望往後的泡澡需求直接扼殺在了搖籃裡。

    花白禾:“……”

    花白禾:“???”

    作為一個靈魂本質是現代人的修士,你取消了洗澡這麼有儀式感的行為,不覺得生活很無趣嗎?

    然而這話她並不能問出來。

    而且沈望已經在旁邊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花白禾萬般苦楚隻能往自己的肚子裡咽,最終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對星隱失落地應了一聲:

    “好的,師父。”

    你長得漂亮,你說什麼都對。

    花白禾應的低落,垂頭喪氣的模樣仿佛被拋棄的喪家之犬,就連頭頂被梳好的兩個小髫都有些蔫噠噠的意味。

    她低著腦袋,隻在心中給自己暗自握拳打氣:

    沒事的!

    就算不一起洗澡,晚上也還是能夠一起睡啊!一波賺夠本也海星!

    她樂觀地飛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就寢時間到來。

    ……

    戌時。

    花白禾抱著個軟乎的、粉色的繡花枕頭,跟著星隱走進了她在的主殿。

    結果發現整個房間裡,除了星隱為她布下的一張新床之外,並沒有她原本的床。

    因為沈望自力更生,並不需要其他人操心,早早就睡下了,所以這會兒跟著星隱獨處花白禾稍稍放開了些,東張西望了片刻,抬頭小聲問她:

    “你以前睡哪兒?”

    星隱垂眸對上她那雙清澈的眼眸,半晌才回道:

    “我以前不睡。”

    修界中人,有一方蒲團讓他們修煉就夠了。

    甚至有時候感悟外界入定時,更是不看周遭情境,便是料峭懸崖頂端,也能在那淩厲寒風中,一站便是個把月,仿佛天生長在那崖壁上的石像。

    況且……

    星隱眼眸微微動了一下,又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之前的日子沒有這人陪在身邊。

    她的床鋪中沒有另一道溫暖,睡覺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還不如早日變強,等著這人的到來。

    這些話都隻在她心中浮現片刻,星隱並未開口說出來。

    可花白禾明明沒聽見,卻瞅了瞅她,似乎讀出了她的未竟之意。

    她生怕星隱會用“修煉”這個借口讓自己再次竹籃打水一場空,於是立刻拉了拉她的衣袖,繼續仰著腦袋說道:

    “我、我不僅怕黑,我還要有人陪我一起睡才行的。”

    星隱的唇角動了動,似乎馬上要挑起一個笑容,卻又被她強行壓下。

    她終究沒舍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花白禾。

    之前對方在晚餐桌上失落地垂下腦袋的模樣,就讓她的一顆心也跟著揪了一下,恨不能將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給她,哄的她重又眉開眼笑才好。

    想到這裡,星隱的呼吸氣息稍重了些,甚至在花白禾剛爬上那張軟床的時候,就拂袖將室內那盞燈的星火給滅了。

    剛拉起被子準備蓋好的花白禾:“……”

    她還不太適應黑暗,使勁眨眼睛的時候,摸索著想夠到床邊星隱的手掌。

    可伸手摸了半天,卻尋了個空。

    星隱不被這黑漆漆的寢殿所困擾,準確無誤地在黑暗中抬手摸到了她的腦袋,將她往床內側的方向輕輕推了推,低聲道:

    “睡吧。”

    “明日我還要教你和沈望功法。”

    花白禾好不容易跟她混到了一張床上,哪兒這麼容易如她所願,即刻就抬手想拉下她的手心,往自己的被子裡扯。

    星隱察覺到她的意圖,觸電般地縮回了手。

    傾身往床內的方向壓了壓,星隱抬手掀起被子,將花白禾裹蠶蛹似的包住,隨後將那個圓溜溜的被子俑往床鋪裡用一指摁去,就讓花白禾毫無還手之力地躺倒了。

    花白禾努力動了動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從僅僅纏繞的被子裡掙紮出來。

    她表情懵的很,萬萬想不到自己滿腦子的計劃,最終卻都夭折在星隱這超絕於自己的武力值下。

    花白禾試圖撒嬌:“這樣我睡不著了……”

    “我睡不著就想給你講故事,你想聽嗎?”

    “從前,有一落魄漢子,去到花柳巷子中,點了一個客人不多的小柳姑娘,指明讓人家服侍,那小柳姑娘的費用一次為五百文,結果走時那漢子給了她一錢,小柳姑娘覺得他人好,想以後都跟著他。”

    “第二日,那漢子同樣去了巷子裡,依然還找小柳,同樣還是給了她一錢銀子。”

    “第三日,小柳歡喜地等來了那漢子,服侍時問了一句,你家鄉何處?漢子答了,小柳驚道:這是我的家鄉!原來你是我老鄉。”

    “她為自己見到老鄉而欣喜,卻不妨對方說出一句:是啊,進城時你爹娘托我給你帶三錢銀子,如今我帶到了。”

    聽著黃口小兒講葷段子的星隱:“……”

    她想笑,但是笑不出來。

    花白禾在黑暗中眨了半天眼睛,等著她的反應,卻什麼都沒等到,隻以為是自己的功力不夠,於是琢磨著想了一個短的,正欲開口——

    星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唇,總覺得腦子裡有一根名為“理智”的東西倏然繃斷了。

    她已經坐在了床沿,此刻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

    “夠了。”

    “不要再說了。”

    她總覺得要是讓宗門裡的其他人見到了凝光講葷段子的模樣,從此她這個星隱老祖的晚節就難保了。

    花白禾察覺到她湊過來時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怎會輕易如她所願,眼眸隻轉一轉,下一個動作卻差點驚得星隱原地起跳。

    因為星隱不敢捂她太緊,怕影響到她口鼻的呼吸,隻輕輕蓋著她的軟唇——

    所以,她悄悄地伸出小舌頭,濡濕的舌尖在星隱的手心裡轉了轉。

    星隱:“……!”

    要死了。

    想她堂堂一個讓九洲修士可望不可及、從不敢招惹的大乘修士,竟然有一天對一個十歲的小娃娃無可奈何,說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星隱動了動手心,用指尖撓了撓癢得發慌的手掌,無奈地歎出了一口氣。

    她算是看出來了。

    某個家夥渾身上下最不安分的就是嘴。

    就在花白禾想繼續張嘴撩她的刹那,星隱閃電般出手,點在她頸側的一處%e7%a9%b4道上。

    花白禾登時覺得舌頭有些發麻,喉嚨裡的聲帶也有些被壓住的感覺。

    她試探著想發出一個“啊”的聲音——

    失敗了。

    花白禾如今就像是一條缺氧的魚,被人提溜到了岸上,卻隻能徒勞地張開嘴,什麼聲音都無法發出。

    係統就在這個時候開口說了一句話:

    “我也來講個笑話,有個老司機說她無證駕駛從來沒翻過車。”

    花白禾:“……”

    她居然因為某個人,淪落到被一個未成年係統嘲笑的地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花白禾越想越氣,卻沒法子能解決自己眼前的處境,想來想去居然隻剩下服軟。

    她可憐兮兮地看向黑暗中星隱所在的地方,哪怕是她如今適應了黑暗,也隻能隱約模糊地看到對方的輪廓而已。

    小孩兒的目光中滿是替自己求情的意味:

    “好嘛,饒了我,我不跟你講笑話了。”

    “我乖乖的睡覺,你解開我的%e7%a9%b4道好不好啊?”

    諸如此類的訊息,在那雙天真又好看的眼瞳裡展露的清清楚楚。

    恰好,麵對著她的星隱將她這幅示弱的樣子儘收眼底。

    星隱:“……”

    她覺得她要瘋了。

    她坐在床邊冷靜了很久,回想了許多清心靜氣的口訣,默念了十來遍,才收拾好自己的兵荒馬亂,從邊緣處蹭進了床鋪中睡下。

    然而……

    旁邊的花白禾已經經曆了示弱、生氣、氣到不行還被忽略、接著求饒,結果依然被忽略的反複過程,最後在生悶氣中獨自睡著了。

    星隱又無奈又好笑,察覺到她平穩的呼吸聲,抬手將她身上的被子揮開,鬆到不至於讓她感到束縛的程度。

    然後,星隱將她連人帶被子,抱進了懷中。

    對方有些弱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地掃在她的頸間,泛起的癢偷偷地滲進了皮膚裡,一路遊走到心臟,讓她想撓,卻又不得其法。

    星隱低低地吐了一口氣。

    動了動唇,無聲地說了一句:

    “你啊……”

    “遲早要讓我走火入魔。”

    花白禾今天經曆的事情太多,哪怕心神十分雀躍,卻抵不住自己身子板的脆弱,這睡意來勢洶洶,哪怕星隱在她耳邊說話,她也聽不見,何況對方還沒有發出聲音。

    隻是,迷迷糊糊間,她察覺到一股讓她格外安心的氣息,所以腦袋使勁地想往對方的懷中拱去。

    星隱抬手摸了摸她的後脖頸,等她睡著之後,才輕輕地一低頭,在她頭頂的發旋處,印下一個憐惜的親%e5%90%bb。

    她想,再等等吧。

    現在還不是她閉關的時候。

    等凝光再大些,能夠獨自一人在這九洲來去自如了,她再閉關。

    星隱心事重重,也傳達到花白禾的夢境中。

    睡夢裡,花白禾在漫山遍野地找自己所愛之人,她鼓起勇氣問每一個陌生人知不知道自己的愛人在哪兒,他們都說不知道。

    忽然間,一片雲從天空中落下,%e5%90%bb過她的發頂。

    她若有所覺,即刻回眸看去,卻什麼都找不到。

    於是,睡夢中的小女娃將自己蓋的被子捏的更緊了一些。

    ……

    次日清晨。

    沈望早早地起來了,他不敢睡的太晚,擔心討了星隱的嫌,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獨自將自己那間殿收拾的乾乾淨淨,又掐了幾個昨日剛學的除塵決給自己清潔之後,他就在門口大殿轉悠。

    殿前的地麵可以掃一掃,因為掉了幾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