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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同性可婚背景,這個世界的華國雖然保留了許多良好的傳統,但是在婚姻方麵卻並未放開多少,在國外叫囂著同性婚姻通過的時候,國內的這個情況仍然屬於少數。

    畢竟宋朝的時候,程朱理學都發展到了‘存天理,滅人欲’的地步,如今的世道雖然糾正了不少儒學發展過激的風氣,但總的來說,還是沒有放的太開。

    花白禾的這句話一出,整個飯桌上的人都沉默了。

    薛承以為自己還沒聽清楚,拿著筷子頓了半天,問道:

    “你剛說什麼來著?”

    是他年紀大了耳鳴嗎?

    花白禾張了張嘴,旁邊的薛繼鳴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樣,不知哪來的膽子,突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對薛承飛快地說道:

    “不是的,爸,姐姐是亂說的,她隻是想幫我,因為我和學校裡的一個女同學在一起,她怕你們不同意,才故意這樣講的。”

    被捂住嘴的花白禾:“……唔唔唔?”

    不是!

    底迪你想多了,我就是想通知他們一聲而已,我沒有在亂講!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薛承腦子裡已經把那句話過了好幾趟,再遲鈍的大腦這會兒也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對薛繼鳴擺了擺手,“你鬆開她——薛苓,你剛才說的什麼,你再說一遍。”

    薛繼鳴趕緊對周圍的人使眼色,將花白禾的輪椅往餐桌外推了推,而後自己上前兩步擋住了父親的怒火:

    “爸,消消氣,消消氣,我姐是亂說的。”

    “不,我是在認真地告訴你們,今天的話我絕不會收回。”花白禾扶著輪椅,被傭人們推的飛快,回嘴的速度也不慢。

    薛繼鳴頭疼得轉頭敷衍她:“是是是,你可認真了。”

    “薛苓!你們把她給我放下——你有本事給我回來,我今天不把你逐出家門,我這名字就倒過來……”

    “爸,冷靜!冷靜!一把年紀了,注意血壓,彆生氣啊,人生有緣才相聚,氣死自己誰如意,你說是不是?”薛繼鳴安撫完遠處那個,還要安撫麵前這個。

    旁觀的劉璐:“……”

    她不是很明白,怎麼狀況突然就發展成這樣了?

    尤其是小兒子,還在旁邊見縫插針地補充說明:“爸,真的,我姐都是因為我要跟一個女同學在一起的事情,才會——”

    “我管你什麼女朋友,愛誰誰,你把薛苓那個大逆不道的家夥拉出來!”

    “好嘞,那我當你同意了啊爸,我過年把她帶回來——哎呀我姐這就是隨口一講,你不要跟她一個傷患較勁。”

    ……

    不出幾日,薛家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小區。

    “你們知道嗎?那個薛苓又鬨出新笑話了,嘿,真是不嫌給薛家丟人的。”

    “唉,有什麼辦法,他們家那個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可不就成天奔著氣死老承去的嗎?”

    “我要有這麼個女兒,我早就掐死了。”

    “也不知道她這是被誰給帶的……”

    小道消息飛的滿天都是,讓林婉秀來江家的時候,都偷偷拉著江雪在房間裡說起這個,順便八卦了一句:

    “哎,她真的好有勇氣,居然敢直接承認這個事情,這麼想想,她未來的對象還挺幸運的……”

    能跟這樣勇往直前的人在一起。

    林婉秀咂巴了一下嘴:“我居然覺得有點羨慕她未來對象?”

    雖然她和男朋友門當戶對,但就是這樣,兩人的情感裡都不能說沒有坎坷,對於那些小眾群體來說,遇見的問題肯定比她更多。

    但是薛苓自己先掃平了一些阻礙,這點她還是很佩服的。

    接著,她聽見了身邊的人笑了笑,而後驀地正了正表情,對她開口道:

    “嗯,你可以開始羨慕了。”

    林婉秀:“……???”

    “這跟你有關係嗎?”她匪夷所思道。

    “我就是她未來的對象。”江雪直白道。

    兩人的聊天是在客廳角落裡,彼時還有其他的同輩在聊天,林婉秀還沒反應過來,忽然發現客廳裡一靜。

    原來大家剛才碰巧都安靜的時候,聽見了她說的八卦。

    她還在窘迫的時候,忽然看見旁邊那人衝那一堆神色各異的夥伴們坦然道:

    “你們可以開始羨慕我了。”

第61章 我真的不是x文女主(八)

    “聽說了嗎?就在前些日子,江家最有才華的女兒,被她父親大過年的罰去閉門思過……哎喲現在的年輕人啊,腦子裡都不知道想的是什麼……”

    “你說的是那個江雪吧,是啊,街坊鄰裡都是看著她長大的,是個伶俐的孩子,怎麼就鬨出這種事情來了?”

    “哎,還不是有的人,自己當了害蟲,一壞壞一代……”

    “且看著吧,這事兒還不知薛、江兩家準備怎麼收場呢。”

    鄰居們茶餘飯後的閒聊在短短的時間內傳遍了幾個小區,讓花白禾想不知道都難。

    但她本人表示對此毫不知情,尤其是剛跟薛承出櫃的那天,為了避免被他念叨,那日從早餐開始,花白禾就進了屋沒往外出。

    結果在屋子裡吃了兩天零食之後,存貨宣告殆儘,她不得不趁著薛承上班的時候,推著輪椅出門覓食,正遇上被劉璐拉著出門買過年衣服的薛繼鳴。

    對方剛走出走廊,視線內闖入了她的身影,步伐跟著一頓。

    而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看見前麵的劉璐在玄關處換鞋,薛繼鳴半道上拐了個彎去到花白禾的跟前,半蹲著身子,對她小聲說道:

    “姐,沒想到啊……我還以為你跟爸說的是開玩笑,為了幫我吸引火力,原來都是真的!”

    花白禾有聽沒有懂,但這絲毫不妨礙她擺出高深莫測的表情來。

    她點了點頭:“是啊,我本來說的就是真話。”

    薛繼鳴對她比了個大拇指,臉上自然跟出了三分笑:“厲害啊,難怪我說最近江雪怎麼老來我們家,原來你們倆……嘖,佩服,不過最近她家裡都對她禁足了,你也彆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出現在江家人的眼皮子底下。”

    說著,他抬手撓了撓臉,思索幾秒又接到:“但你要是實在想跟她見麵,我年後幫你想想辦法吧。”

    花白禾:“……”

    明明這便宜小老弟說的每個字她都能聽懂,為什麼湊在一塊兒她就沒法理解了呢?

    她這出櫃,跟江雪有什麼關係???

    “繼鳴,快點啊,你這還什麼衣服都沒買呢,今天還不知道能不能買到合適的,你在屋子裡磨蹭什麼呢?”

    玄關那頭傳來催促聲。

    薛繼鳴輕拍了拍花白禾膝蓋上的毯子,給她丟下一個‘你懂的’眼神,起身就往門口的方向走:“嗯,來了。”

    花白禾下意識地抬手想拉住他。

    哎不是,先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做“實在想跟她見麵”?

    但薛繼鳴轉眼就邁著大長腿離開了,不多時,家中大門開合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室內重歸安靜。

    花白禾慢慢地抬頭看向旁邊角落裡站著的幫傭,正好撞上對方暗中觀察的目光,她沉默了幾秒鐘,啟唇問道:

    “誰能跟我說一下,江雪那邊……是什麼事情?”

    聽見她的聲音,周圍的幫傭們麵麵相覷,紛紛對視一眼之後,明白了她這是想偷偷打聽江雪的消息,半晌後一個年輕的小女生怯生生地開了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自從小姐您跟先生吵過架之後,消息就在這片小區裡傳開了,等事情傳到江家那邊,聽說正好是江家的小輩們在小聚,江雪小姐當場就承認了她跟您的關係。”

    “原本這隻是小輩們知道的事情,但不知哪個晚宴時喝多了,起哄著讓江雪小姐請客,周圍長輩問起怎麼回事,有人嘴快,就把事情給說出來了,這事情鬨的挺大的,我有個朋友在那個酒店當侍應生,就把這事兒告訴我了。”

    “後來事情傳的到處都是,什麼樣的流言都出來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您倆的關係。”

    花白禾抬手扶了扶自己的腦袋,另一手比了個打住的姿勢:

    “等等,我頭有點暈——我倆的關係?我跟她什麼關係?”

    怎麼她這就閉關兩天,出門就有了對象了呢?

    花白禾整個人臉上都是大寫的懵。

    她的反應讓薛家的這堆幫傭也是不解,暗暗對眼的時候,視線裡又有了新的內涵:

    ‘你猜小姐這是真的還是裝的?’

    ‘怎麼回事?是小姐跟人家在一塊兒不負責,還是那江家小姐在亂說?但是這事兒鬨的這麼大,不像是假的吧?’

    幫傭們都有點糊塗。

    但花白禾卻發現自己接收到了好幾道‘你好渣啊’的目光。

    花白禾:“……???”

    她無言半晌,操控著自己的輪椅重新轉了個彎,調轉了方向,又緩慢地駛回了自己的屋裡,對外頭的人擺了擺手:

    “我想一個人靜靜。”

    她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目送著她原路返回,擰上門把手的時候,她又用那種沉重地、不知在為誰默哀的語氣轉過頭來慢慢說道:

    “還有,你們給我去廚房點隻窯雞過來,配一杯奶茶,還要草莓布丁和拿破侖蛋糕。”

    她要化悲憤為動力,吃飽了再思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五分鐘後。

    噴香的雞肉味在臥室裡彌漫,浸透皮肉的醬汁風味十分濃鬱,香氣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捏著人的鼻子在這隻窯雞前沉淪。

    花白禾帶著塑料手套,怒而撕雞。

    扯下來一隻雞腿之後,她對係統說道:“講個笑話,我有個對象,但我自己不知道。”

    係統對她表以三秒鐘的同情。

    花白禾咬下一口嫩滑的雞腿肉,搖了搖腦袋:“古有孔母出門遊曆,踏過巨人腳印,有感於天地靈氣,繼而受孕生下聖人;今有薛苓憤而出櫃,為表決心閉門不出,一片真心日月可鑒,以致國家分配對象?”

    不然怎麼解釋這個江雪小朋友夢遊一樣的操作?

    花白禾記得自己跟這人就隻有幾麵之緣的關係,撐死就被她撞破一次不可告人的活動,再拜托她給自己扔了下垃圾,怎麼、怎麼就成她對象了?

    花白禾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覺得自己被碰瓷了。

    心裡有點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