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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根本沒眼看下去,趕緊去念上次《道德經》沒念完的部分,將她整個屏蔽了。

    被窩裡,不可告人的羞恥畫麵正在上演。

    裡頭的溫度在節節升高,一位精明的魔法師正在修煉,試圖攀登又一座高峰。

    十多分鐘後。

    裡麵冒出了一個氣喘籲籲的腦袋,無比絕望地趴在床上,同時將自己剛才那個玩意丟出被窩,一臉的唾棄:

    “靠!尺寸不匹配!”

    與此同時,她在腦海中瘋狂地喊係統,直到心頭的不滿都快消散,她才聽到係統姍姍來遲的聲響:

    “乾嘛?”

    花白禾振振有詞地問它:“你怎麼光記得打斷我的腿,彆的都忘了?上個世界我就想說你了——每逢床事就遭罪,你不覺得對我很內疚嗎?”

    係統:“……???”

    它又不是變態!為什麼要每個世界都惦記著給宿主弄破那麼隱私的部位啊?

    這種檔案萬一上傳,以後它在係統裡還怎麼麵對其他同事的目光?

    係統氣了半天,才乾巴巴地回了一句:“不啊,我不僅不內疚,我甚至還有點想笑。”

    花白禾被它氣了個倒仰,又聽係統補刀一句:

    “這種事情,不說是現在,以後也不可能,我要臉的。”

    花白禾:“……”

    她對係統失望透頂,簽約的時候說好的隻要能完成任務,隻要不違反規定,彆的要求都能滿足的,現在看來——

    “係統的嘴,騙人的鬼。”

    花白禾控訴道。

    係統:“……”

    係統很無奈,回了她一張表情包:“【你看這口鍋,它又黑又圓.jpg】”

    花白禾卻並未就此止步,繼續道:“我跟你講,要不是我怕痛,我以後!我自給自足我告訴你!”

    係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被她的決心所震懾,半晌慢吞吞地喊了她一聲:

    “花白禾。”

    花白禾難得被它點名,直覺它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很重要,不自覺跟著繃緊了自己的後背,唯有麵上那是那副為了極樂天堂不顧一切的樣子:

    “怎麼?你以為凶我我就會害怕嗎?我告訴你,沒用——”

    “做個人吧。”

    係統語重心長地勸了一句。

    花白禾:“……”

    花白禾:“哦。”

    ……

    但,指望花白禾能做個正常的女人,不如指望老母豬能學會上樹。

    自從初次嘗試苦難之後,花白禾立刻又到了自家商店的官網上,開始找一些外用的娛樂產品,千挑萬選之後,下單的同時,她歎了一句:

    “哎,畢竟條件擺在這裡,隻能勉為其難用這些了。”

    係統:“……那還真是勉強你啊。”

    花白禾痛心疾首地點了點頭,不忘對它說道:“統兒,我發現你最近總是偷偷地在我買這些東西的時候旁觀,以前你都不屑一顧的。”

    “怎麼,你是突然了解到成人世界的趣味了嗎?”

    係統:“……”

    係統:“你指望我怎麼通過一團馬賽克,了解成年人的世界?”

    花白禾深吸了一口氣,正想回答它,腦海中忽然傳出一聲喝令:“閉嘴!我不想聽!”

    花白禾:“可我不是用嘴跟你聊天啊,我用的是腦子。”

    係統惱羞成怒:“那就閉腦!”

    花白禾決定皮一下:“如果我說不呢?“

    係統:“那你就會後悔。”

    花白禾想了想,為了貫徹自己的理念,她決定不畏係統的強權和暴力,勇於獻出自己的知識,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麵,她給係統輪番講自己從第一個世界以來的過程和感想。

    十分詳儘,能用十萬字省略的那種。

    係統不堪受擾,中途屏蔽了她好幾次,卻沒有任何用,最後係統一怒之下,選擇了消音模式。

    至於花白禾——

    她也為自己的抗爭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臨近過年的某一天。

    江家又有人來薛家走親戚了,江雪好不容易才抓住這個過年前的機會,試圖搶在二月十四號之前脫單。

    她在客廳裡裝了很久的乖乖女,應付完各路長輩,終於找著個機會靠近薛苓的房間。

    沒想到僅差幾步之遙的時候,旁邊過來了一個保姆:

    “江小姐,很抱歉,我們家小姐正在午休,吩咐了我們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她。”

    江雪滿心的期待都儘數化作了遺憾。

    她確認了一遍:“是嗎?苓姐最近有午休的習慣了?那我在這裡等她醒來吧。”

    那保姆有些猶豫,但想了想也沒去攔她。

    兩人都不知道,此刻的房間內,有一個人從被窩裡探出手,抓住了一片床單,指尖蜷起,將那塊床單擰得滿是褶皺。

    那指尖甚至用力到有些發白。

    被窩裡模模糊糊傳出一陣貓叫似的嚶嚀聲。

    若有人此刻湊近仔細聽,就會發現裡麵的內容是:

    “救命啊係統……統兒……爸爸我錯了……嗚嗚嗚死人了……”

    “夠不到……幫幫忙……統兒我真的要死了嗚——”

    然而並沒有人搭理她。

    厚重木門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外麵的人聽不見裡頭的動靜,那保姆看了一眼在門口低眉順目站著的江雪,隻覺得有些奇異。

    但很快她就沒空注意這個人了,旁邊有幫傭喊她去倉庫找東西,她匆忙應了一聲,看了江雪一眼,邁步走了。

    江雪離門站的稍微近了點。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正在放空思維,想著一會兒薛苓醒了,自己該找什麼借口去找她。

    就在這時——

    房間裡忽然傳出一聲很輕很細的嗚咽聲。

    江雪整個人僵了一下,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不太好地變了又變,爾後,上前一步,猝然擰開了門把手,悄悄往裡探進一個腳尖。

    門內。

    花白禾一副氣力耗儘的樣子,拎著一根纖細棒棒尾部的鏈子,筋疲力儘地倒在床上,下意識地心虛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正與江雪的目光對上。

    花白禾:“……”

    花白禾:“!!!”

第60章 我真的不是x文女主(七)

    場麵一時十分尷尬,空氣聽了都想沉默。

    花白禾萬萬沒想到有人敢隨便闖入自己的房間,這些日子守門的保姆簡直將她的話貫徹到了極點,生怕誰不長眼來冒犯了她,讓整個薛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結果……

    居然被這個江雪給撞破了自己掩藏多日的秘密?

    花白禾一邊覺得老臉掛不住,一邊又偷偷鬆了一口氣。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這個江同學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大家庭出來的女生,儘管上次係統說的事情讓她對江雪的性取向存疑,但花白禾還是很願意相信自己和係統看人的眼光。

    乖乖女江雪,應該不會知道自己手頭拿的那是什麼東西。

    於是,她故作淡定地將手裡那個表層沾染了不明液體的東西甩到了腦後,伴隨著輕輕地一聲‘咚’,花白禾暗暗鬆了一口氣,佯裝怒道:

    “誰讓你進來的?”

    江雪萬萬沒想到自己能看到這麼勁爆的場麵,她一時間很是為薛苓這‘不為人知’的一麵所震驚。

    但很快的,她就反應了過來,不動聲色地往門內又跨了一步,迅速地將門反手帶上之後,她來到床前。

    陰影從頭頂往下覆,花白禾看著江雪將手往自己的床沿一撐,傾過身來,有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在花白禾隱約察覺到一股氣勢從對方身上透過來時,江雪開口了,用的是之前那種柔軟的,偏低的嗓音,話裡帶了些不知所措的踟躕:

    “抱歉,苓姐,保姆說你在午睡,我本來是打算在門口等的,可是突然聽到裡麵傳來類似求救的聲音,就以為是上次那種情況,沒想到……”

    花白禾不是很想知道她聽到的‘類似求救的聲音’,究竟是什麼。

    她的目光不禁遊移了一下。

    聽見江雪的停頓時,她以為話題已經就此打住,卻不妨對方說著說著話的時候,慢慢湊了過來,收音時已經與她挨的極近了。

    花白禾正疑惑地一怔,發覺江雪再開口時的聲音低了許多,喑啞難辨:

    “沒想到是我誤會了。”

    繼而她又問道:“苓姐,需要幫忙嗎?”

    花白禾察覺到不對,抬眼看去,正巧撞進了她眼中那片黑沉沉的暗光裡。

    “你……”

    蒙著被子的那人隻露出了一張略顯蒼白臉龐,像是常年血色不足,下巴是尖的,唇色是淡的,唯有一雙眼眸訴說了主人的脾性。

    黑曜曜的眼珠子,偏偏眼角線條是往下耷的,明明是心高氣傲的人,卻被那線條一落,化成了楚楚可憐。

    尤其是從下往上看自己的角度,像是在等人垂憐,帶了份眼巴巴地企盼,有些讓人心軟,更多的,卻是令人打心底不自覺泛起一些罪惡的念頭。

    江雪意識到自己再看下去,就會忍不住將人就地正法,頓了頓自己的思路,她忽然後撤開來。

    重新在床前站定,她好似什麼都不懂,又好像對剛才發生的一切了若指掌,打量著薛苓臉上的神色,將自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需要幫忙嗎,苓姐?”

    花白禾:“……”

    幫什麼忙?

    怎麼幫?

    她跟這小孩兒也就幾麵之緣的關係,讓一個陌生人拿著……嗯……幫她解決需求,這得是多大的心臟啊?

    剛才對方身上透露出的侵略氣息已經收的乾乾淨淨,像是一晃而過的錯覺。

    花白禾對上她的視線,暗自打量這人的同時,若無其事地繃緊了自己的人設:“不必,下次進我的房間,記得要敲門。”

    自己玩是一回事,被人撞破那又是另一份尷尬了。

    如之前所言,花白禾對江雪這個小朋友沒有什麼興趣,更沒有要拉著一代才女墮落的變態想法,她對這人的態度一直就是: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畢竟她們天生就不是一路人。

    江雪聽到她的回答,下意識地抬手想去扶自己的眼鏡,好擋下自己此刻眼中那些紛亂的情緒,但直到指尖在鼻梁上摸了個空,她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