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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來。

    無奈,鎖匠的本事太過強大,最終還是被她造訪遍了花園的每個角落,並且將那個被藏起的秘密放在手中,來回頂弄。

    她光是這樣做也就罷了,還非要自己的同伴開口認輸,說出那些不忍啟齒的誇她的話。

    同伴抵死不從,鎖匠隻能繼續玩弄那個秘密,羞辱對方。

    這一僵持,就足足耗到了晚上。

    ……

    雲野蔓親了親花白禾的眼角,將她眼角的溼潤一點點親走。

    其實她沒想真的跟這人動手的,但凡尹梔乖巧一點,也許隻要對她投來一個不願意的眼神,彆說是當場停下,她可能不舍得碰這人一根指頭。

    不會欺負到她哭,也不會逼著她跟自己服軟。

    總歸還是這張嘴太氣人了。

    如此想著,她又親了親對方那微紅的唇,顏色介於粉玫瑰和紅玫瑰之間,沾了點晶瑩之後顯得更加誘人。

    親著親著,她又覺得——

    自己喜歡的不就是人家這幅高高在上,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嗎?

    那麼驕傲、那麼強勢,像是一束熾熱的光,照進自己的生命裡,從此讓她無法再忍受黑暗。

    其實花白禾並沒有真的被一下午的運動弄的暈過去,但她總覺得醒著不太合適——

    不知道對方又要說出什麼騷話,而自己聽了還得迫於人設動手,打吧又打不過,就隻能趴在床上嚶嚶嚶這樣子。

    所以她安安靜靜地任對方擺弄,隻是沒忘了騷擾係統:

    “統兒啊!”

    係統又開始學大悲咒了。

    “哎你什麼時候成年啊?”花白禾突然拉扯出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係統有些警覺地問道:“乾嘛?”

    “因為成年人的快樂,你現在想象不到啊~”花白禾一副老司機的口%e5%90%bb點評道,如果情況允許,她可能還想點根煙。

    係統:“【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jpg】”

    它算是看出來了,監督模式一死機,花白禾之前好不容易被電蔫巴下去的欲望就春風吹又生了。

    花白禾:“你以為我是想告訴你,這樣的生活很爽嗎?錯。”

    係統愣了一下。

    花白禾:“那簡直是超級無敵螺旋升天的又刺激又爽!”

    係統:“……”

    為什麼不能乾掉宿主呢,它在想。

    ……

    雲野蔓沒想到花白禾裝睡的問題,她覺得自己確實挺過分的,仔細給花白禾掖好了被角之後,借著去樓下波叔那兒拿湯的時間,做了個短暫的反省。

    波叔知道她跟自家小姐的關係,很放心地把人留給她伺候,畢竟現在尹逍在外頭仰仗最多的人就剩他和雲野蔓,兩人總要有一個處理事情的。

    叮囑了她幾句,波叔就離開了。

    雲野蔓則拎著那個十分漂亮的保溫桶往上走,邊走邊想這星期內不能再壓著人亂來了,起碼要給尹小姐一點適應的時間。

    如此想著,等到她推開了病房之後——

    花白禾正在跟人打電話:“嗯?雲鼎校慶,噢每個班還聚會啊,我看著來吧,畢竟不是很有空。”

    雲野蔓:“……”

    她差點都忘了,這人最擅長的就是裝睡。

    花白禾聽見開門聲,一扭頭,看見了那位自己以為短時間內不會回來的人。

    兩人相顧無言了十秒。

    然後雲野蔓拎著保溫桶朝著她的方向走來,乾淨的瓷磚地板被她略帶鞋跟的鞋子踩出輕微的‘噠噠’聲。

    一步兩步,似魔鬼的步伐。

    花白禾頭皮一麻,思維混亂之下,脫口而出:“我還要出門見人!你彆過來,我不想打人的。”

    堂堂校霸,竟然淪落到要虛張聲勢的地步,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雲野蔓聽見她前半句似是示弱,後半句還要強行挽尊的話,心底那點被欺騙的氣瞬間就沒了,隻在她略有些驚恐的眼神裡,走到了床旁邊,將保溫桶往桌上一放,開口道:

    “喝湯吧。”

    花白禾:“你彆以為你走過來我就打不到你——”

    雲野蔓:“……”

    花白禾自知失言,漲紅了臉,偏偏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揭開了蓋子,聞見那個味道,強撐著繼續道:“以為拿一桶湯討好我就行了嗎,我告訴你,我尹梔今天就算是餓死——”

    雲野蔓舀起了一勺湯,放到自己唇邊吹了吹,又用唇碰了碰,然後在她開口嗶嗶的時候把邊緣光滑的瓷勺塞進了她的嘴裡。

    花白禾被噎了一下。

    與此同時,雲野蔓看著她說道:“波叔在家裡熬了四個小時,把你送來醫院之後就回去燜上的,蟲草土雞湯,你不喝我喝。”

    花白禾劈手奪過了她手裡的勺子,又舀了一勺湯放進自己的嘴裡。

    真香。

    她說:“死心吧,我一滴都不會給你剩的。”

    雲野蔓看著她護食一樣的動作,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去摸了摸她的發頂,被花白禾眼尖地看到,提前躲開了。

    她有些失落地收回手,唇角卻終於流露出了一個溫軟的微笑。

    真好,你能再次來到我的世界裡。

    ……

    當晚,花白禾真在醫院的豪華病房待了一晚上,畢竟出院的代價她已經在下午體會過了。

    唯一的問題是。

    雖然這個特護病房的患者床很大,但花白禾絲毫沒有要分一點給雲野蔓的意思——

    這是她身為一代校霸最後的倔強。

    她想讓雲野蔓滾出外間睡陪護的床。

    結果洗完澡之後過於逍遙的她,隻穿了一件絲緞的睡衣,蕾絲的邊緣花紋差點惹得另一個人再次狼性大發。

    最終,雲野蔓將她四肢壓在床鋪裡,熱乎乎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開口問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習慣以後跟我一起睡,二是我們先睡前運動一回,什麼時候完事我什麼時候去外麵睡覺。”

    花白禾瞪大了眼睛:“……你敢?”

    雲野蔓略挑了挑眉頭。

    花白禾閉嘴不說話,唯有被對方控住的食指豎起來瘋狂晃動——

    看這裡,選一選一!一超甜!

    雲野蔓起初以為自己弄疼她的手了,等看到她彆過臉去,隻有一根手指頭甩啊甩的樣子,不禁失笑。

    她低頭親了親對方的脖子,低聲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可愛……”

    花白禾佯裝惱羞成怒:“要麼閉嘴要麼滾!”

    要不是她有係統虎視眈眈,再加上很久不運動這會兒還有點疼,哪輪得到這家夥稱王稱霸?

    她能把這棵草榨乾成標本,哼!

    ……

    次日清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雲野蔓第三次把睡著睡著就從枕頭上滑下去的人給撈上來,卻被對方相當不樂意地閉著眼睛手腳並用地想掙開。

    雲野蔓頓時有些不舒服,隻默默隨著花白禾的力氣加大了自己手頭的力道。

    於是那個想從對方懷抱裡離開的人,發現自己被抱的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終於忍不住睜眼怒道:“你是不是想憋死我?”

    雲野蔓也隨著她睜開眼,輕輕歎了一下,借著被角掩住自己的唇,低聲道:

    “你不躲,我就不會抱這麼緊。”

    花白禾努力用眼神殺死她。

    同一時間。

    椒市雲鼎高中畢業了許多年的學生們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學校。

    他們畢業許久,有的在國內讀書,有的去了國外,特意趕回來,都對今天的校50周年校慶慶典充滿期待。

    許多人還對當年擴建的事情津津樂道,跟自己的同級聊起當年多放幾天假的高興勁兒,校園裡格外熱鬨。

    今天正好是雲鼎的周六,高中生都放假了,隻有少數閒的沒事的又回到學校轉悠,想看看今天的學校會被布置成什麼樣。

    聽說這天晚上還邀請了許多從椒市出去的明星回來參加晚會節目。

    校園裡的熱鬨勁兒持續了一整天。

    直到晚上八九點鐘火爆的晚會結束後,還有各班各年級的人攛掇著聚會唱k,雲野蔓因為跳級,所以高一和高三的班級不同。

    但這兩期畢業的人也有相互認識的,同一包間裡起碼坐了百來號人,都是如今生意上互相有聯係的。

    畢竟混不好的,也沒幾個敢參加畢業之後的同學聚會。

    有的人聊起當年的學生會那獨霸的氣勢,都是一陣唏噓,不知道誰提了一句尹家。

    “你們還沒聽說吧?尹逍前兩年被逮進去了,當年那個牛氣哄哄的尹梔最近躲在國外,還沒回來呢。”

    “啊?”周圍人頓時都被這消息吸引來了,好多人還在感慨學校擴建的事情。

    說出這消息的是林依然,她家如今家大業大,生意蒸蒸日上,所以知道的消息比較多,發覺自己成為了眾人的關注點,一時間更是得意。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名牌前來,就是不想讓彆人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年那個撒謊精身上。

    唯有高一時候的班長撓了撓腦袋,暗自嘀咕:自己昨天給尹梔打電話,她也沒說自己在國外啊,難怪說忙,那她可能是不來了?

    “天呐,那她以後回國豈不是慘了——”奚惠湊過來,努力控製住自己幸災樂禍的衝動。

    林依然點了點頭,其實她還知道尹逍的產業被雲野蔓瓜分了的事情,但那個孤僻的家夥估計不會來這同學聚會,畢竟她當年多討厭班上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

    “是啊,等她一回國,哎呀,這都不是她爸爸的天下的,還不得在家裡一直哭啊?”李夢夢也湊了過來,幾個女人坐在一塊,儼然就是貴婦小群體,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她們還在幻想尹梔回國之後的天差地彆待遇,將彆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恰在此時。

    包間門口又走來兩人,人未至,聲先到:

    “不好意思來晚了,沒想到當初隻念了一學期還讓班長記住了,今天同學會還特意通知我一聲,我先敬一杯當謝禮。”

    這略微熟悉的聲音讓正在聊天的人們紛紛轉過頭去。

    卻見到花白禾隨手從旁邊摸過一個小杯子給自己倒了點啤酒意思意思,將空杯放下之後,直直往林依然那個位置走來,神態裡帶了股理所當然的意味。

    林依然看著她這半點沒退的氣勢就發慌,陰影又被勾了起來,早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