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敢去敲王府大門,找人救出我們。”
花白禾:“……”她的故事背景戲怎麼那麼多!
“娘娘,奴才並無您想的那麼偉大,不過是當時走投無路,快要餓死了,所以才想著抱王府這棵大樹。”她硬著頭皮解釋。
薑窈看著她,笑了笑,說道:“本宮不想聽。”
“不論你的忠誠是真是假,當年來王府為了什麼,你隻需要記住,現在你是我的了。”
說完,她就將花白禾摁回了床鋪裡,在她驚恐的視線中,無情地扯開她身上才剛穿好的衣服,將她再一次拉入欲望的深淵裡。
……
淩晨時分。
薑窈看著疲憊到極致的花白禾熟睡的模樣,歎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被窩。
她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在她走後,花白禾卻悄然睜開了眼睛,看著湊到自己身邊,準備扶自己起來的浣溪,怔怔地看著她,落下兩行淚來。
浣溪嚇了一跳,低聲道:“清、清嘉……”
花白禾臉上全是痛苦:“浣溪,你與我一同跟隨娘娘多年,都是看著她一步步走到今天,你忍心讓她的名聲毀在我手裡嗎?”
浣溪被她的想法嚇了一跳,臉上也浮現出相同的痛苦,左右看了看,隻能小聲道:“清嘉,我知你不願背上這樣的身份,但我們都忠誠於娘娘,我實在不敢有二心——”
花白禾歎了一口氣:“我知道,所以你放心,我不會牽連到你。”
說罷,她小聲跟浣溪說了些內容,浣溪睜大眼睛看著她,繼而臉上很快堅定下來,對她道:“好,你走的越遠越好!”
一刻鐘後。
兩人看著酒壺裡那包溶不下去、結成塊狀的迷魂散,陷入了茫然。
花白禾:“等等,係統,這怎麼跟電視劇裡演的不一樣???”
說好的偷偷下藥隻需要抖進水壺裡,它就能自動無色無味融化呢?
這結成塊的是什麼假貨?!
第23章 本宮為你打下的江山(十三)
那包[***]是浣溪從其他的宮女太監那兒買來的,雖然不知道浣溪拿去做什麼,但就衝皇後如今在後宮權力日漸擴大,又將太後穩穩壓下這點,誰都想傍上長樂殿這棵大樹。
所以在賣給浣溪的時候,那人仿佛白送似的塞了一大包。
這就造成了如今的悲劇——
“我看你是想好事成雙,先把薑窈送下去等皇帝。”係統之前想阻止已來不及,這會兒看到那一大泡溶解度相當低的藥粉在水中結成團,懷疑花白禾可能是想毒死薑窈。
花白禾:“這就是你想多了,我怎麼舍得親手毀掉我的幸福前程呢?等我千裡迢迢搞定皇帝,我就回來認錯。”
係統匪夷所思:“你還想著回來?”
花白禾非常無辜:“皇後特意給我搜尋的寶貝我都沒體驗完呢,我媽從小就告訴我,東西買了就要用,統統,你怎麼能給我灌輸這種奢靡浪費的心態呢?你是不是想教壞我?”
係統:“……”
它深呼吸了好幾個來回,開口冷笑:“宮女擅自離宮,是死罪。”
花白禾:“……哦!”
花白禾臉上露出些許惆悵,讓浣溪把壺裡的大部分給倒掉,剩下的再加點兒酒水兌一兌,總算把那一壺不能喝的酒水給弄成了正常的模樣。
接下來就隻用等薑窈來用午膳了。
畢竟,夜半偷跑計劃已經胎死腹中,現在她隻能盯準另一個能自由行動的時間。
……
正午時分。
薑窈開始著手安排去西北的行程,皇帝如今日漸病重,不知還有多少日子可過,而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她無法確定薑鎮海的能力能否服眾,決定以侍疾的名字親自上前線。
至於大後方的事情,儘管她不大願意,但毫無疑問,沈青玉比良妃要更有用。
當她的命令被一條條傳出去之後,花白禾也從係統那兒同步接收到了世界資料,待到薑窈從書房走回偏殿,見到的就是花白禾沉默地坐在桌邊,與豐盛的飯菜麵麵相覷的場景。
經過這麼些天的相處,她已經很適應自己這介於奴才和陪床間的尷尬身份,不再固執地要侍奉薑窈用膳,學會了乖乖地坐在桌前等她。
薑窈心下出現幾分滿意。
隻是當視線放在花白禾那近乎木訥的麵龐上,見到那雙黯淡許多的眼眸時,她又有些不太舒服。
薑窈走到桌邊,隨意掃了一眼,見到花白禾手邊放的一壺酒,開口問旁邊的浣溪:
“怎麼上了酒?”
花白禾主動攬了責任:“是奴才的想法。”
最近薑窈吃飯不許她伺候,也不許她給自己動不動下跪,好似想讓她從這奴仆的身份裡出來,然而她往日都是默不吭聲地低頭扒飯,也不主動去夾菜,像是習慣了一身奴性不願扒下。
薑窈頗有些意外,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對自己提出請求,但很快又想到昨晚她想跑卻沒跑成的後果,見到她往自己的杯子倒酒,頓時笑了一下:
“怎麼,想借酒消愁?”
花白禾低聲開口道:“娘娘多慮,不過是聽說宮中有桑葚酒,特求浣溪帶來給我嘗嘗鮮罷了——奴才已得了旁人羨慕不來的福氣,哪有什麼憂愁呢?”
話是這樣說,可她臉上卻半點‘受寵若驚’的成分都沒有。
薑窈對她這撒謊都不肯裝出真誠的一根筋模樣有些惱,但昨夜已將人折騰的夠嗆,她不想讓自己再對清嘉發脾氣,隻能按捺下心中的不悅,坐到了桌旁。
花白禾麵前隻有一個杯子,裡頭早已經盛滿紫紅色的果酒。
她並沒有動筷子,直接拿起杯子就給自己灌了下去,拿出一副牛飲白開水的架勢。
“咳、呃咳咳咳……”
杯子被匆匆磕在桌上,花白禾自從來這世界後就沒怎麼沾過酒,喝的如此急,被嗆到幾乎是必然的。
也許是最近這段時間不怎麼見天日,人又日日被束縛在床上,她的皮膚顯得有些虛弱的蒼白,讓臉上浮現的那大團紅暈更加明顯。
她嗆得太狠,以至於差點從桌上狼狽地掉下去,好不容易止住了,卻第一反應向旁邊的薑窈道歉:
“驚擾娘娘,奴才該死。”
薑窈抿了抿唇,在她拿起酒壺倒第二杯的時候,抬手奪過了她的杯子,冷冷地命令:“不準再喝了。”
花白禾的視線卻情不自禁跟著她手中的杯子走,低聲道:“剛才隻是不小心嗆到了,既然都倒了第二杯,奴才還是不要浪費的好。”
畢竟,奴才們不像主子們,有許多的好東西可以揮霍,他們能做的,隻是從上頭主子們的賞賜裡,竭力得到更多的、更好的。
薑窈漂亮的眉頭不自覺地擰了擰,握著杯子的手停了停,眼見著她膽大包天地抬手來夠,先她一步,將那杯酒一飲而儘。
而後那空杯子被她放在了桌上,她重複道:
“不許喝了,好好吃飯。”
花白禾看著她,在心底悄悄數數:
“1……2……”
薑窈麵不改色地拿著銀筷子在挑菜,見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霎時間看了回去,似在問她:怎麼?
花白禾眨了一下眼睛,匆匆挪開視線,在心中繼續數:@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2.5……”暈吧快暈吧。
“2.8!”還不暈嗎!
花白禾內心焦急,餘光裡的薑窈卻很淡定地嘗完了涼菜,還去挑一塊紅燒肉,隻是半途時動作忽而頓了頓。
花白禾眼睛一亮,以為是藥效起作用了,卻不妨薑窈斜斜朝自己投來一瞥,彎了彎唇角:“你在期待什麼?”都學會偷看她了。
說罷將自己剛夾的肉放到她的碗裡。
花白禾下意識地多眨了眨眼睛,真誠地問道:“娘娘,您喝了一杯酒,不暈嗎?”
薑窈正想問她‘跟了本宮這麼久,大雍朝哪次逢年過節不是有酒作陪的,你又不是沒見過本宮喝酒’,然而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她用餐的動作突然停了。
緊接著,薑窈的目光在桌上的豐盛菜肴間轉了一圈,眉目裡出現幾許警覺。
而後,她驟然將視線射向花白禾手邊的那壺酒,周邊是一陣山雨欲來的低氣壓:
“清嘉,你竟敢——”
花白禾內心狂罵那個給浣溪賣假藥的家夥,對方最好彆讓她逮住。
她還想說點彆的把這事情糊弄過去,角落裡的浣溪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瑟瑟發抖地喊道:
“娘娘!這跟清嘉沒關係!這都是我的主意!”
花白禾:“……”不怕神一樣的對手。
她絕望地抬頭看向薑窈,心想等自己下周從床上爬下來之後,不知道劉冶還能不能撐住。
結果下一秒,薑窈臉上的怒火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她伸手扶了扶桌子,卻隻感覺到眼前一黑,無法控製地往前方栽去。
花白禾鬆了一口氣,迅速起身上前接住她,將她扶到了床邊。
浣溪緊張地從地上起來,藥倒主子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嚇得她話都說不利索了:“清清清——”
花白禾頭也沒回應道:“親什麼親,你還想跟我%e5%90%bb彆啊?”
浣溪訥訥接了下半個字:“……嘉。”
“你、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啊?”浣溪沒在意她的調侃,不安地絞著手指看向她。
花白禾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往角落裡轉了幾圈,浣溪眼見著她去開一個沉木箱子,趕緊上前阻止:“清嘉,將宮造之物拿走是違反——”
浣溪的話音消失了,接著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著花白禾……
和她手裡的那一根碩大的,兒臂粗的玉勢。
好像在說: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清嘉。
係統猝不及防被馬賽克糊了一臉,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來說去,你最舍不得的還是她這箱寶貝。”
花白禾埋頭在箱子裡挑挑揀揀,沒工夫搭理浣溪那一臉‘雖然不知道你需求這麼旺盛但我還是會幫你保密’的複雜表情,對係統笑嘻嘻:
“那當然,以後都沒得見麵了,我必須給自己留點紀念啊。”
但最終因為最粗最長的那根不方便攜帶,花白禾依依不舍地隻拿了些純金純銀的小物件,又折返到床邊,取下了薑窈指上的一枚戒指,那上頭的金銀花紋是空心的,裡頭藏了個很小的印記,見印如見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