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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idn't mean it”甚至一個“why?” “?”。。。

都好。

可是,沒有任何回音。

可,她那神情,那眼神,凝視。。。。。。不會不是的。

她是怎麼過自己生日的呢?也會吃蛋糕,有朋友。。。家人。。。%e4%ba%b2人。。。愛人。。。的陪伴和祝福嗎?

希望有吧。又希望。。。冷冷清清。。。或會想到我。唉,我真是個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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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日期:2010-12-30 21:39:09

駱家英讓我年初一還過來吃飯。我說有彆的朋友約,謝絕了;

山羊胡子說來了幾個行家,帶了幾件南北朝的小玩意,讓我過去聚聚。我說要在同事家過,婉拒了;

小談短訊:“真不來?果真是被那妞勾走了?”我回:“你陪你的妞,我陪我的妞。”

小夢夢發短信:“一個人?來我家過年吧。我爸有些東西,想請你幫忙看看。可以嗎?”我回複:“我回南邊了。回來聯係吧。”

屏蔽所有人,隻想一個人呆呆。

冬天的天黑的早亮的晚。從地鐵裡出來,尚自滿天星鬥。我搓著手在凍得結結實實的花崗岩階梯上跺了跺腳,沿著這條寬闊的主乾道快步走著。兩邊是偃旗息鼓的冰冷建築和包裹嚴實光禿禿的樹乾。突然想起公司門口玻璃暖房裡那兩株芭蕉,接連出差這麼久,也沒注意有沒有人打理它,現在怎樣了?又一想,唉,“橘,生南則為橘,生北則為枳”,非要移花而栽,又何必強求?

晨曦泛起,跟著,太陽出來了。清潔車拉著音樂鈴從我身後緩緩駛過。

這城市,終於不像平時那樣迅速升溫,投入一天的擁擠和繁忙。趕回外地過年的人都已離去,留下來的都還未起身,身旁寬闊的主乾道間隔一會有一輛車駛過,這擁擠喧囂的大都市在我來此不長的經曆裡從未這樣安靜空曠過。

不覺的,竟然走到了廣場,這才想起摸黑出來的最初目的——來看升旗的。留戀一路的背景,留戀行走的過程,居然忘了出發的目的。深深的吸了一口北方冬晨的空氣,長時間的步行讓我身上不冷並微微出汗了,這冷氣吸進來竟不覺得冰涼,反而有種進入氣管,融入肺泡毛細血管後吞吐無比舒暢的感覺。

眯著眼睛眺望著廣場,還是被它巨大的空曠所震撼,看升旗的人已經散去,沒有人會在年初一一大早跑來這兒閒逛的,背後是老世界遺留的紅牆黃瓦,不同時代標誌性的建築互相對峙著,共處著,幾百年的歲月就這樣靜靜流逝,苦痛也好,激情也罷,有意義也罷,無意義也罷,風流雲散時過境遷,隻留下這些也被改頭換麵了無數次的建築,巍然佇立,提醒著世人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我還沒好好去故宮看看建築呢。”前晚她說。

她坐在標間另一張床的床頭,望著牆角壁燈柔和的光,眼神閃爍,似乎又有點漫不經心:“那時候,讀書的時候,總想著回來,想著回來看實物。。。。特彆有激情,和幾個同學在假期去羅馬,遊蕩在城市裡,終日臨摹。結果滯留的時間遠遠超出預期,差點連回程的旅費都沒有了。嗬嗬”她笑著搖頭。目光幽幽,仿佛在回憶逝去的歲月。

“組裡有兩個亞洲人,另一個是日本人,在羅馬我們常會一起聊,什麼時候也帶他們一起到東方來,看看我們的東西。。。。。。教授講到東方古建築唐代中國的時候。。。實物樣板找不到,用的都是日本的京都。”

她深深吸了口氣,眼瞼低垂,視線正好落在我靠著寫字台而站的雙%e8%85%bf褲腳上。我覺得仿佛被她盯住,有些凝固,不自然的換了一個姿勢。

“現在人在這裡了,又是一個禮拜拖一個禮拜,總想著去也一直沒有去,前段時間一個同學回來參與一個修複案,約了我,可我又在外麵忙。”她的手指輕輕劃著被角。

“故宮裡的建築。。。不太懂,看過些‘樣式雷’相關的書,我師傅對裡麵陳列的家具比較感興趣。”我一直反手撐著桌沿站著。

她閉著眼睛微微搖頭,眼瞼有些顫:“好的都燒了。”

我的嘴半張著。

“我那兒有些資料。不知道有沒有帶過來,還是放在。。。”她撐著額頭,好像在思索什麼:“你有興趣我找來給你看看。”

“嗯,等您空了吧。”

。。。。。。

我走到一個華表前,腦中暗夜昏黃燈光中的酒店房間突然變為自然光下目之所及皆為空曠的廣場。

“什麼時候你有空,我們一起來看看。”編輯了這條短信,選擇發送人,在“陳”前後反複高亮著,送走她以後,我把條名“陳總”改為了“celine”,但一來字母打不出e上麵那一點,這使追求完美的我不能接受,二來也覺得過於%e4%ba%b2密。於是,我決定刪去個“總”字,用“陳”來代表她。

發,還是不發?反複來反複去,心怦怦跳,握著手機的左手又開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顫唞。

“lumi,很老的款式了”,她指尖停留在我手背手腕上的感覺猶在。。。溫涼的。。。

那個充滿果味酒精和鮮紅色澤的夜晚。。。纖細的中指順著我肩上的發梢,精致新裝的翻領。。。“你,真的想知道嗎?”。。。“你抖什麼?你難道,不是一直。。。很擅長此道嗎?。。。是否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擅長?”。。。。。。你有多擅長。。。你有多擅長。。。

你怎麼知道我擅長?我有多擅長?是的,我很擅長!

可是,這刻,我擅長得。。。連一個發送鍵都按不下去。。。。。。

回複日期:2010-12-31 08:55:35

省下了按發送鍵的力氣,成就了球場上的揮汗如雨。

TEE俱樂部年初二就開門了。想都不用想,還是那些麵孔,小J,老趙,胡大姐,和那對三十來歲的台灣夫婦。和我一樣的左撇子帽子男aeron沒有來。

“嗬,你這架勢。膝傷好了?”和老趙殺了一個小時,撤下來各自拿毛巾擦汗,我仰頭喝水,他脖子上搭著毛巾,看著我右%e8%85%bf上的護膝,問我。叫老趙,其實他並不老,也是三十剛出頭。默數一算,我身邊的朋友來往的,幾乎都是三十出頭,三十多歲的。

“好了?我要是好了,保準讓你半小時也頂不住。”我調侃著說。

“得。”

“老傷了,什麼好不好的,多拿暖爐子烤烤就是了。”我解開護膝,綁得很緊,不舒服。

“你不是南方人嗎?南方女孩可沒你這麼高的。”他也解開護腕。

“偏見。”我喝了口水,望著接替我們在球場上打和平球的那對台灣夫婦,頓了一下說:“我父%e4%ba%b2是北方人。”

“怪不得。”

接下來三天都是在這兒度過的。每日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洗漱了直接奔這兒來。從中午殺到晚上,實在餓了就在俱樂部的餐吧湊合點麵包和香蕉。

俱樂部管理員說,得,你來當陪練得了,我們倒付您錢。

我說,好久沒來,過了年又有得忙,還不抓緊把這點會費補回來,我可虧大了。~思~兔~網~

背著羽球拍回來的時候我總是提前一個站下,走上那座橫過馬路的天橋,雙手插袋,望著車流站一會。

又是那首歌。。。。。。

遠遠近近裡 城市高高低低間 沿路斷斷折折 哪有終站

冷冷暖暖裡 情意%e4%ba%b2%e4%ba%b2疏疏間 人大了 要長聚更難

一生人隻一個 血脈跳得那樣近 而相處如同陌生 闊彆卻又覺得%e4%ba%b2

一生能有幾個 愛護你的也是人 正是為了深愛變遺憾

你我似醉了 無法清清楚楚講 同屬你你我我 愛的感受

世界太冷了 誰會伸出一雙手 圍住你再營造暖流

劇烈運動分泌的化學物質讓人的大腦輕鬆而遲鈍。晚上睡前躺在床上還會默數她那邊的時差,會握著手機在條名“陳”下反複高亮,會打開衣櫃看看那身DOLCE&GABBANA的棕色細格紋的西裝,和那條愛馬仕的“紅領巾”。。。但因為太累,一會也就墜入睡眠了。

到了農曆初五,輪到我值班。不值班也不能去TEE了,好久不這樣大運動量,%e8%85%bf酸得像灌了鉛,左臂和膀子也要咬著牙才能舉過頭頂。我的身體還和以前一樣,神經對肌肉%e4%b9%b3酸分泌的反應來得晚,但更劇烈,持續得也更久。

辦公室好幾天沒來了。桌上已有了一層微微的浮塵,供暖趁著這個假期在維護,偌大的公共辦公區寒氣逼人。我這個位置在角落,不靠窗,陽光從來都照不到這兒,坐了一會看看郵件,又翻翻圖錄資料,就覺得身上那點熱氣已散儘,起身往杯子裡加了開水,踱到另個部門靠窗的那邊的沙發上坐著。

陽光暖著我的背,我端著單柄的白色口杯,觀察著杯中水被陽光灑滿的表麵,微微動動,波光隨著角度改變著閃爍。。。點點刺目。。。

現在坐的位置,和我的辦公桌,和她的辦公室門,成一個三角形,但是不等腰也不等邊。

剛才,登陸內網看到了她的郵件批複,心裡一動,旋即又失望。內容是公事公辦的批複幾件部門事務:

“知道了,送檢吧。”

“節後拿方案出來,不必等我回。”

“看了,我的意見:小魚亦不可多煎。請考慮。”

“你已走向另一個極端,望斟酌。”——這條讓我一驚,再一看,是針對另一個同事另一件事的,心一塌,籲了口氣。

又往下看了幾條,咂摸不出什麼味道,一如既往的平靜,尺度拿捏的剛好,既點出了態度和方向又給下屬預留了足夠的空間。

因為沒有一條我經手的事務,所以我也無從介入。事外之人,隻能呆呆的看著。對著屏幕好一會,突然想起看看她批複的時間,19:16.。。20:03.。。19:45.。。19:55.。。21:09.。。抬起左手的LUMI,對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