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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過招,上下級處理對手不是手起刀落嗎?

“說你眼力好吧,有時候又傻得很。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小談白我一眼:“唉,不說了,晚上吃飯再聊。”

晚上在飯桌上,小談從公司的八卦扯到這SC圈子裡誰誰是誰誰的二奶了,誰誰又怎麼了誰誰了,誰誰又被人灌藥了。。。我說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她說她有死黨是妓者,都是一手的辣料猛料。

兩瓶啤酒下了肚,居然又問我知不知道天涯八卦,我說知道有這麼個論壇,丫嘿嘿一笑,又問知不知道有個一路同行?

我說:“一路同行?旅遊的嗎?”

丫撇我一眼:“旅你個頭。對了,還沒問你呢,上次來找的那個小妞,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攪弄著碗裡的醬汁,說:“她爸老喜歡整些垃圾當寶,天天想著撿漏,我讓她勸勸她爸。”

“果然是個富二代小姐。嘿嘿。你就沒發揮唐伯虎點秋香的精神順手搞上手?”

“搞了,沒上手。”我淡淡的說。

“呀,真的?!不會吧。你掉鏈子了?不可能!我要聽細節!!!”

“聽書是要付費的。”

“切,我拿你當朋友,什麼事都告訴你,你成天跟我玩花花繞。沒勁。”又叫了一瓶啤酒,開了倒一杯。問我要不要,我照例說不要。

酒這玩意,我是真的不敢沾了。

“說點正經的,你這次跟老佛爺做了一次全程的P.A,感覺如何?交流交流?”小談技術很好的倒滿了一杯,泡沫和漿液的比例剛剛好。

我看她一眼,坐直了身體,雙肘撐在桌子上,想了一下說:“是苛了點,但。。。很。。。professional,

很。。。重視細節。”又有點捉摸不定,當然這話隻能在心裡說。

我盯著她的杯子,看著上麵浮著的白色酒花漸漸變得淺薄稀鬆。

就這樣頓了一會。我抬眼看小談,她也正好看著我,然後,說出一句讓我後背發涼的話:

“嗯,我覺著,你們有些地方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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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日期:2010-12-16 19:35:50

二十二(中)

從聖誕到元旦,陳總一直沒有在公司現身。並且又從客戶部抽調出一男一女跟著她,來往於各地幫著張羅各種應酬,行程依然是小談坐鎮幫忙整理,預定酒店機票之類,似乎異常熱鬨繁忙。

直到辭舊的前一天下午,從她對公的那個MAIL,發了問候到每個人的郵箱。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簡短的HAPPY NEW YEAR 後,寫給每個人寄語的都不同——

給從政的: 眼光和為人一樣穩健。

給駱家英的: 上次對檢測結果使用方式的爭議,是我的失誤。謝謝你的堅持。

給SUSAN的: 身兼兩職,一心二用。希望工作給予你的不隻是薪酬上的回報:)

給左嘉權的: 我對客戶資源的重要性與你持一樣的看法。

給小談的: 耐煩不怕瑣碎,是我最欣賞的工作態度之一。

給某老濕的: 薑老愈辣,酒陳愈香。(這位老濕臉都樂開花了)

給財務MM的: 我沒有及時報銷的票據,利息如何算:)

給庫管劉師傅的:您的態度讓我想起D&T MUSEUM令人尊敬的老F先生。

。。。。。。

。。。。。。

給我的: 上次的搭配考慮出結果了嗎?

我哪有精力考慮神馬搭配的結果,元旦一過,就是春節前的一個拍季。SUSAN的精力已完全轉向公司代理的兩個畫廊那邊,書畫組明顯人手不夠,我這個助理在雜事方麵自然成了被兩邊“輪X”的處境。其間又是頻繁的出差,航班又幾乎沒有一般不延誤,一直被折磨到了9號的夜裡才姍姍落地。

至於陳總,我在公司的時候她在外麵,她回來的時候我又出差。從聖誕被用掃把送回來到現在,已半月有餘。

我和她不是直接上下級,所以,除了偶爾在從轉了好多人的郵件抄送中讀到她公事公辦的指示批複,和從其它同事口中聽說她的行蹤和消息外,再無任何交集。

有時候忙完幾個小時,偷偷躲到僻靜的地方點上一支煙的時候,常常覺得那個對坐無語的夜晚,那個調皮的玩笑,那個衝動的%e5%90%bb。。。整個作為P.A的行程。。。。。。都隻是個幻影。唯有那件DOLCE&GABBANA的棕色細格紋的西裝,和那條愛馬仕的“紅領巾”靜靜躺在我小窩的衣櫃裡,在我每夜的晚歸,對著暖爐烘烤右膝時,提醒著我某些真實過往的存在。

或許我隻是她那晚一個不合適的玩伴而已。我太桀驁,太自以為是,在那個她原本可以掌握一切的夜晚,竟然敢反客為主,主動侵犯。

是不是應該主動跟她說句什麼?解釋些什麼?我無數次的拿起手機,編輯短信“陳總,。。。”

後麵的話簡直無從說起,煩亂的按下終止鍵。

“上次的搭配考慮出結果了嗎?”這句寫在HAPPY NEW YEAR後的寄語,時時在午後,在傍晚,在深夜出現在我的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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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又過了幾天的一個傍晚,連日的雨雪天後難得的漫天晚霞,我正抱著大疊圖錄下樓,毫無準備的與她撞了個照麵。

她穿著駝色的裘皮短大衣,頭發整器的盤起,挎著手袋緩步上樓,越來越近。我有些局促,這些天設想的場景,準備的話,瞬間歸了零:“陳總,好”

“哦”她抬頭看著我,妝容依然一絲不苟,隻嘴%e5%94%87微張著。那在腦中盤旋了無數次的,再不出現就模糊了的清秀麵容,終於,再即將模糊前的一刻,又真實的出現在我眼前。

她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忙呢?”

“啊,是,把。。。東西送過去”。我抱著頂到下巴厚的大疊沉重冰冷的圖錄,恍惚間,好像那晚不曾抱過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我看著她的臉,剛從外麵進來,兩頰還被凍得微紅,她也瘦了。裹在大衣裡的身軀似乎更加嬌小。

她有些遲疑的點點頭。

我回避了一下她的目光,抿抿嘴,抱著東西下樓了。

回複日期:2010-12-19 10:45:35

抱歉各位。偶上來更文了。

二十二(下)

以前鄭總在的時候定的規矩是下班不許留人在公司,陳總剛來還是循著這個規矩,直到前段時間做了調整。可以留人,過夜都行,做好報備。

晚上快8點,今天的安排弄得差不多了,我還在瀏覽著這些天其它行裡的交易信息,又去倉庫調看了幾件東西。明天要去NJ。

DR.CHEN進了辦公室就沒再出來,有同事進出,我位置離她辦公室最遠,中間隔著整個公共辦公區,這個角度也完全看不到她身影。

其間小談進出了幾次,走到我這邊把幾張文件往我桌麵上一擱。一臉的死人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說:“怎麼了?上次是“留中不發”,這次又怎麼了?”

小談直搖頭,壓低了聲音說:“耐煩不怕瑣碎也沒到這地步,說我這訂書針訂歪了,工作態度不嚴謹。重打,重訂!”

重打!重訂!重做!嗯。多麼DR.CHEN的風格。

我掃一眼,訂針上下的角度和間隔是有點。。。偏差,不那麼的。。。具有分隔平衡感。於是麵無表情的說:“正常。”

丫謔一下把文件從我麵前拿走,小臉僵著,嘴一癟:“裝吧!”。

臨近21:00點,同事一個個都走了,我也猶豫著要不要走,又思量著她還在不在?她那個自帶一切設施的辦公室有後門直通車庫,她就是走了也不用穿過我們這邊辦公區。我豎著耳朵聽外麵聲響,有車的同事不少,晚上四周很靜,時不時有引擎發動的聲音,但沒法分辨是否是她的LAND ROVER。

讀中學的時候,教導主任,代課教師,巡查員,男男女女十幾個人,在課間來巡視從後麵包抄上來的時候,我靠窗坐,那腳步聲誰是誰的,從來就沒聽錯過。現在,這技術也歸了零了。

我的手指又開始不由自主的在鍵盤上微微顫唞著。

她辦公室門開了,側身帶上了門,短大衣搭在手上,另一手拎著手袋,然後是高跟噠噠的腳步聲。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身體有些僵。這聲音越來越近,向著我這個方向而來。

“這麼晚了還沒回去?”隔著兩個辦公隔間的距離,她的聲音傳來。很輕。

“哦”我退了一下椅子,站起身說:“就回去了,理點資料。”

兩人對視了一下,目光又各自看彆處。

“哦,對了,”她搭著大衣的手舉起來揉了一下眉心,說:“有些材料,本來說明天交給你的。。。我現在拿給你。”她把手袋和大衣放在格子擋板上,回身去她辦公室。

我原地站著,看著她纖細的背影穿過整個公共辦公區。

“sorry”她在辦公室門前,摸索了一下,啞然一笑,摸著額頭回身對我說:“幫我把手袋拿過來,鑰匙在裡麵。”不大的聲音穿過十幾米長的辦公區,有點飄,我不確定是否聽清了。

看我有些遲疑,她又遠遠的抬抬下顎,示意手袋的方向。

我拿起她的手袋和大衣,跑步送上前。

她接過手袋,沒接大衣,指著太陽%e7%a9%b4的位置帶點自嘲的語氣說:“最近這裡有點。。。”搖搖頭,蹦出個英文詞,原諒偶的POOR英語,沒聽懂。

打開燈,她也沒讓我坐,徑自走到辦公桌後麵。我趁這個短暫時間掃了一下原來放那個水晶托座和小石雕佛頭的地方,整個書桌的布置格局已經變了。

她從下麵的某個抽屜拿出一個資料袋,遞給我。

我正要打開看,她已經站在門口,說:“明天再看。現在,回去休息。”

我把資料袋鎖進自己抽屜裡,簡單收拾下,套上黑色的羽絨外套背上背包和她一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