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事業,還是各方麵的心態什麼的都不具備結婚的條件,一切都還剛剛開始起步。你們怎麼和山區那些沒讀過書的農民一般見識,女兒一過十八就為找婆家煩心?
我鬆了口氣:然後?
她:媽媽哭了,我也哭了,媽媽說她懂,她不逼我,她對兒女感情的事看得淡,今晚是爸爸提起她才找我聊的,我說其實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我想到了你,跟媽媽說,該是我的愛人終究不管怎麼經曆挫折誤會,陰差陽錯,她終究會在原處等我,如要隨便找個隨便結婚,他們更會操心,我自己的生活也不會好過。。最後媽媽問我有沒有遇到動心的,,我就把話題扯開了,我後來又打了你好多次電話,一直無人聽。後來你電話開始占線,,我就再沒打過。
我在q這邊傻幣了半天,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是這樣,每次她那樣強烈地需要我的安慰,需要我站出來幫她支撐一部分壓力,給她信心的時候,我都在傻幣著。
而且是巨。。。。巨傻幣。
傻幣地說:恩,知道了。
44
如果留在北京,她勢必與我分不了。
袁琳明白這一點,春節過後,她回京,下了前所未有真正的決心。
她打算回家。
在她最後準備開始聯絡新的工作時,給了我最後一個機會。
她說:路易,公司現在有一個工作機會,在x市。那邊剛好有一個項目剛開展,需要人,如果我要去的話,有這個機會。
X市是她家。
我第一個反應便問她是:對你的未來職業生涯有幫助嗎?
她沒吭聲。
我接著說:如果有的話,就去吧,既然有這個機會,就把握住,鍛煉幾年,節假日有空我便去探望你,彆擔心,而且,回去後,家裡人也可以照顧你。
其實,當時麵對這件事情,我的理解那叫做,因為工作對她來說是那樣重要,而她又是那樣富有進取精神。我不想拉她後%e8%85%bf,那說的所有話那叫做對她毫無怨言的支持,主動讓自己這個大包袱退居二線,讓她能夠輕鬆上陣。
隻是,當時我們已身處各種矛盾,感情已經開始變得極其微妙。
很多話,我已經不想去過多的解釋為什麼我會這麼說,她也不會再問。
矛盾和誤會層出不窮已開始出現。因為缺乏有效的溝通,越積攢越多。
另外,麵對一些選擇,因為自尊等各種原因,我也不想幫她做。
如果她不舍得我,她自己會留下來。
隻是我錯了,我根本不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何種地步,我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在她對我那一次次的試探,以及之後不斷發生的突然事件中我的表現,早已即將土崩瓦解。
45
後來沒過多久,以袁琳告訴我的話,那是公司的安排。
實際上,是她主動的申請,很快,她便離開了的北京。
她走後的第二天,我便收到一封來自她的郵件,說了很多,其中有一段話是這麼說的:
兩個蘋果。
一個紅潤卻有毒,
一個水分多卻毫無營養。
我說我不懂選擇。把難題推給了你。
沒有意料到,你會說,如果離開對我會有更好的幫助,你不介意我走。這似乎是我一貫的追求。
好,你是對的。我不需要你。不需要任何人。
我不是你的寄生蟲,不需要依附誰,好,我不需要你。我對自己說。
這一切遲早都要發生,不對嗎?我對自己說。
既然已提前發生,隻有接受了。袁琳。我對自己說。
46
她走之前,最後一次q上,她說:路易,上次出差,我買了一對對戒。
啊?真的假的?我有些始料未及,簡直興奮異常。
那時我們已危機重重,這個時候,她告訴我買了對戒,誰都知道對戒的意義。
不騙你,要不你現在過來看?
我一下班就過去,,怎麼會突然想到買這個嘛?
她先是發來一個笑臉,很久之後,又敲過來一句話——如果要分開,也會圈住你呀。
我混不吝,沒細想這句話的深刻內涵。隻說:好好的,怎麼會分開?
然後開心地追問:啥戒指這麼神奇?指環王呀?
她說是x牌子的情侶對戒,她花了x元買的。
當時我在q上看見這數字,因為她用的是人民幣來表達,0太多,我沒細數後麵到底幾個0。
以為是x元。可哪怕是x元,以當時的物價,以她當時的年薪,以我隻是她認識不到2年的一個同性戀人,退一萬步,以我是t,她是p。
我都略微感到有些吃驚。我們之間,從未有過這麼大金額之間的禮物饋贈。
很久以前,她的筆記本顯示屏有些老化,我見到後,一門心思地想為她換台,可存款不夠。某天去財務報賬,遇上老李,他得知我去報賬的乾活,手裡那一堆發票遞了過來,讓我順便幫他申請。我一看金額,1萬多,我自己再添點,正好攢足一台筆記本。拿到錢後,拔%e8%85%bf就去了中關村,買了台ibm。
回來後跟老李說,老大,最近拮據的很,你那錢先借我幾天。
與老李後事按下不表。
總之,將該筆記本送給袁琳那天,她看見後,感動之餘死活就不肯接受。
我說買都買了呀。
她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說:那我不管,自作主張買了你就負責自己解決。
我急了,說:乾嘛呀。還分你我的?
她也急了,說:不是,就是。。。她開始麵紅耳赤。
反正。。。反正我就是不要。最後她說,一臉的義正言辭,一臉的不容置疑。
知道她向來說一不二,最後,隻得將那台筆記本便宜了幾百元,出給了我一同學。
所以,等我晚上我看見了那對戒的標價,掃了一眼,又掃了一眼,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定睛一看,是歐元符號。x歐元。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鏡,有些崩潰地問她:這個是歐元還是人民幣。
她說歐元。
我不死心,不信。
袁小姐,請問折合成人民幣是?
你自己算彙率嘛。
她淡定地。
額的娘呀。這個,,,我,,,那個,,,我,,#$!$!
當下隻想說,幸虧袁琳同誌有無以倫比彪悍的消費觀念,自己喜歡的東西大多自己買,我就是跟在旁邊負責拎東西的,否則,她喜歡上的東西要都拉上我一塊去看,這讓我情何以堪?
後來還是忍不住說:以前你說要我幫忙你做投資,問你投資多少,你想了半天,也就舍得出10萬,你說你做投資理財,還黃金,僅10萬,可,,這一買對戒就買x萬的,我說你這到底這是一種什麼投資消費理念啊?
她迅速抓住我胳膊:你覺得我敗家了?路易,你老實說,我是不是太敗家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複什麼。
她又說:都跟你說了,我不懂理財的嘛。。。
當時是公元2002年,我仍在為她突然為我們買了x元一對的戒指的價格裡暈頭轉向,兼震驚。
暈厥前,下意識安慰她:沒沒,,能賺多少,花再多都不算敗家。
總之,當晚,收到該戒指,那心情真是一個春風吹,戰鼓擂,死囚死前被緩刑!
47
真的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後,A long time afer away。我才明白了袁琳當時的險惡用心。 ⊿思⊿兔⊿網⊿
那是我們很久以後的一次複合。
關係確認複蘇後,她拉過我的手,盯著手指上的戒指,一臉的柔情似水,微笑著,她問我:真的一直帶著?
我點頭。
戴上後,沒乾過壞事吧
沒。當時想說不帶也不會乾,也沒什麼好乾的。
她走後,一直按照她的標準在找她,可,誰又能夠成為她?
一直感動於對戒是她買的。向她表達了這個意思後,她說:除非是求婚用的花戒,對戒還是p買比較好吧。
我問為什麼呀?
然後就聊了起來,這才發覺,我又單純了。
這才知道,當時已經決定要走人的她,下定了主意,就算走人,也不會放過我。
厚顏無恥,自私自利,寧可毀滅掉我的幸福也要損我不一定利她這所有的詞彙,在她身上已開始初露痕跡。
圈住我,對她來說,無論是當時,還是後來,都是必須的,一切進行的不動聲色且大影無形。
原來,她認為——
戒指,如果圈住了一個T的心,便可以圈住一個T的手指。
圈好了,那就是圈住了一輩子,
手指和心,都已經圈住了,再去乾壞事,多有不便?堅持要乾,最終怎麼也逃不%e8%84%b1心有戚戚焉吧?
退一萬步,T起了狠心,想要將這戒指扔掉,衝著這麼多的,一眼看過去,數都數不過來的0,也不會舍得。
48
就這樣,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有條理,循序漸進的預謀下進行著。那就是——
她要走了。
她已經漸漸開始不接我電話,或者接著接著突然將電話掛斷,我再打過去——
Sorry,the number you dial is out of service,please try again and dial later.
諸如此類。
還有更新鮮的花樣嗎?
深夜躺在我們曾經睡在一起的床上,不由自主開始懷疑起一切。
甚至開始懷疑她已經。。。。
強迫自己不要去相信。因為,無數次問過她,她從來沒有承認過。
就是這樣,她已經走了,卻在走之前一腳將我踹進一個四麵光滑憑己之力絕無可能爬出來的深洞,她要我呆在這樣的一種環境下,做困獸鬥。幾次,我幾乎已經爬了出來,雖然鼻青臉腫,傷痕累累。她卻又走了過來,姿態優雅地,再一腳,再次將我踹了進去。好吧,那我不爬了,我把自己餓死在這裡行嗎?
她又不同意,那不是她要的,她要的不是我,她要的是一切的事情都由她做主。一切儘在她的掌控中。
她想走的時候,走,不想走了,回頭跟我說兩句,呼嚕一下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