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可是你看你現在，在這家公司，，，不是說我在給你說教。。

我看著她，打斷她，隻說了一句話：你是擔心什麼？擔心我無法讓你依賴？沒有讓你依靠一輩子的。。。什麼，，，我該怎麼說，，資本？財富？

我以為這隻是很平常的一次聊天。

我走過去，重新打開電視，接著說：你要真的擔心我這麼不行，那你跟我回老家吧，咱們彆在北京呆著，我回去讓我父母將我的那份財產先分割出來給我，我們靠收租過日子，沒大富大貴，一輩子至少吃喝玩樂也是不用愁的。

袁琳說，最後聽到我的這個回答。她仔細想了想，真的開始有些感到心灰意冷。

她說，有些人，如果本身沒有後勁，起點很低，她愛上了，她也承擔得起，她認命，她可以說服自己就這麼著吧。

但我不同，她是對我寄於了希望的，從不抱著我能夠多麼的大富大貴，但在這個現實的社會，她希望我能夠更好，無論我們是否可以在一起。

我最後那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話，令她無比絕望。

她在那天，我的那句話後，下了決心。

與我了斷。

40

要與我了斷可以。

但前提必須是明明白白跟我講清楚。我會放了你，也會放了自己。

哥從小就淡定。

袁琳沒有。她沒有告訴我，她已經打算走了。她對待與我分手的方式，如同：鬼子悄悄地進村，然後偷偷地燒光殺光搶光給你來個三光政策。

將你整個人如同一個村子一樣，徹底摧毀乾淨，隻留下一地%e9%b8%a1毛。

以她冠冕堂皇的說法：那是不想打擊我，慢慢地離開我，讓我有一個軟著陸的過程。

所以，真的開始對我若即若離。

好吧，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也認了，可問題是，有時候，她又舍不得了，就又反複了。

就是這樣，在02年，元旦至春節那段時間，她就是這樣反複無常來去無蹤。

不冷不熱，電話量驟然減少，甚至幾天都沒有一個，我打電話過去，她也接，態度也還ok，總說忙，在忙項目。忙完再說。

而所謂等她忙完了，也就是她給我回電話的時候，恰恰是她忍不住了，控製不住了，想我了。

我卻以為是真的忙完了，然後又真的在半疑半惑中，又相信了她之前的話。她在忙項目。

就是這樣，循環，屢試不爽。

見過渣滓洞美式酷刑嗎？將革命黨的心臟一刀進去，生挖出來，放在燒紅的鐵板上炙烤。

嗷，這個不夠準確，因為這個被嚴刑拷打的同誌撐不過2分鐘，不算慘。

吃過活叫驢嗎？那驢根本不殺，直接從活驢身上剜肉。聽著後堂的驢慘叫，前廳堂客若無其事接著食用驢身上剛被割下來的某個部分，又來一桌，還叫活叫驢？好咧，老板，您先坐，馬上給您上。接著後堂又聽見驢的一聲慘叫，，又來一桌，，又吃活叫驢？好咧，，隻聽那驢不停地哀嚎，，那真正叫好一個色香味聲俱全。

吃過鐵板甲魚嗎？將鮮活的甲魚放在有調料的涼湯中用慢火煨。甲魚是活的，當水漸漸升溫後，甲魚就會因為熱而喝湯，調料自然就進入了甲魚的體內。漸漸火越來越熱，看著鍋中甲魚痛苦的翻滾，舉箸之人無不興奮異常。最後甲魚熟了時，外麵的湯和甲魚喝下的湯，使甲魚肉味中都有湯的味道，據說，比他m活叫驢還鮮美。

我就是那活叫驢中的驢，我就是那鐵板甲魚裡的甲魚。

我就這樣成為了袁琳用來試驗自己在分手過程中的種種方式，哪種方式最有效，哪種方式最能刺激到對方馬上打個車火速趕到，以及，哪種借口一找，一說，對方就會無條件信任的小白鼠。

什麼叫做水深火熱，這就叫做水深火熱。

而當她一有意識，不行，離不了，至少現在還離不開，便會在最快的速度，還沒下班，電話就過來了，一下班，人就過來，一點內疚沒有，一點記憶力沒有，她好像失憶了。好像從未做過任何決定。

一切的一切，與過去無二。

我就這樣蒙在鼓裡，仍舊與她一起吃著，喝著，睡著，傻樂著。

唯一感到異樣的就是，這個時候的她，所做的任何一切，是那樣的激烈。她不再淡定。

41

有天深夜，我在家，已睡著。

突然接到她打來的電話，明顯喝了酒，趕緊問她，你在哪呀？跟誰呀？

她說，在酒吧。跟同事。

其實她那天是一個人，怕我去酒吧找她，撒了謊。

一個人要了一打海尼根什麼的啤酒。

喝到了第四瓶，酒勁一上頭，便給我打了電話。

說了什麼我忘記了，隻記得，到了最後，她讓我說我愛她。

我當時正對她與不知所雲聞所未聞的同事大半夜仍在酒吧這件事正不爽，回憶最近所有這一切，幾乎懷疑那是她新歡。

已經是一肚子邪火。隻是當下怕刺激到她，越喝越烈，，生生將這說爆發就爆發的怒氣按捺住。

這種時候讓我說我愛你？？？？

我沒說。死活不說。

最後，她崩潰，明顯已經酒醉。她在那邊哭了來，她說：路易，，我要你說你愛我，，我要你說！！

我在電話這頭，冷哼。不知道跟什麼莫名其妙的人喝莫名其妙的酒，，哪門子的良家少女呀？像哪門子的已有心上人的女人？

對她的要求，無動於衷。

拒不說。

最後反複隻說——你趕緊回去吧。彆喝多了。。有什麼話回家後再說。

最後不記得是誰掛的，怎麼掛的電話。

袁琳後來說：那天晚上，喝醉後，就是特彆的想我，，就想著，算了，，還是和好吧，不能要求人人與她一樣。

她甚至想到，我如果仍這麼渾渾噩噩，就這麼渾渾噩噩吧，這毛病總比吃喝嫖賭等毛病好。

以後就她養著我好了。

反正她也很給力。

所有的所有，，隻要那天晚上，我說一句：袁琳，我愛你，我愛你呀。你在哪裡，，我來接你吧。。。

戲如人生，人生入戲。

如果一切，特彆是愛情，都按著自己的劇本來，哪裡還有什麼悲歡離合。

曹雪芹的紅樓夢會改頭換麵成喜劇，寶黛二人會抱著奶娃雙雙把家還。

傑克不會死，露絲幾十年後不會帶著海洋之心跑來說什麼泰坦尼克的故事。

段譽木婉清不會是兄妹。

扥等等。

就這樣，我失去了挽回她的第一次機會。

42

其實，酒醒後，袁琳漸漸意識除了渾渾噩噩地混日子外，我還有諸多問題。

我的幼稚，我的不夠包容，以及我暴躁的脾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叫了她聲師姐，我在她麵前又常常表現的沒肝沒肺，從我們的最初，她已經習慣了萬事對我包容和忍讓。 ?思?兔?在?線?閱?讀?

總覺得那是我的孩子氣，她喜歡的便是我內心這種純淨，那在她眼裡，是我最可愛之處。

可無論她再如何在我麵前展露出自己成熟的一麵，她終歸是一個女人。

而且，是一個小女人，很多時候，也會累，也會想找一個人依靠一下，也會想休息一會兒的小女人。

在這種時候，我從來沒能夠給過她支撐。

她神智清爽的時候，可以很容易調節好自己的退縮，而今天，她醉了，在她最脆弱，最需要我去疼愛，嗬護的時候，我表現得這樣拒人千裡，漠不關心。

她感到陣陣心寒。

她說，那天，她喝到神誌不清，我卻提都沒有提一句，要過去接她，哪怕她真的跟同事在一起，哪怕我真的吃了多大的醋，我都不該是這個態度。我是那樣一個她信任且去疼愛的一個人。我是她那樣賴以生存的一個人。

在這樣最關鍵的時候，我考慮到的隻有自己的感受，根本對她這邊所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

甚至，她的心已起了如此浩瀚的波瀾，我卻後知後覺，並無動於衷。

我真的是那個她那麼熱愛的路易斯嗎？

還是我也僅僅隻是一個貪圖她的身體，貪圖和她在一起所有感受的，那麼一個路人甲？

她又一次下了決心。

一定要離開我。

43

真正令袁琳起了必殺決心是那個春節。她在家呆了將近10天左右。突然回歸到正常傳統的家庭，麵對父母，她突然意識到，她真的能夠跟我走下去嗎？就算她無所畏懼世俗壓力，真的非要跟我在一起，，我這樣一個不靠譜的人，值得她去做出這樣巨大的犧牲嗎？痛定思痛，她原先仍搖擺的心，已逐漸開始明朗起來。

有天qq上遇見她，那段時間的我，因為她的遊移飄忽態度，正備受折磨，過程及我多麼的痛苦濾去不表。

你們都懂的。

她敲來：今天媽媽一起逛的街，在一家麥當勞，我幫媽媽要了橙汁，我自己點了一杯美露，還要老北京%e9%b8%a1肉卷，兩個人吃得其樂融融那種感覺很好，買了很多東西，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和媽媽一起過吃麥當勞，路過郵局媽媽進去寄包裹，我給你打了個電話，還沒打通，媽媽就出來了，可能是看見我的神情，她很自覺地退到一邊去了，響了四下你沒接起，，，，

我：還有呢？

她：你沒接，我也沒再打。

我：。。。。。

她：你還好嗎？

我：嗯，還行。。。

她：怎麼了？

我：沒什麼。。。隻是非常的想你。

她：。。。。。

她：後來我媽媽又跟我談了談我結婚的問題。

一股不詳的感覺席卷而來，我：你才多大？就談結婚問題？

她：她說剛剛吃飯的時候，爸爸給她打電話了，說他現在最關心的是我的個人問題，他讓媽媽趁這次我回來的機會和我好好談談，媽媽說爸爸現在突然為這事無比操心，說他開始發愁，還說女孩一過25就一年一年老了，時間過和飛快，說我現在東挑西撿的，一般又不出去交際，怎麼能遇上合適的，，，

我沉住氣：然後？

她：然後我就問媽媽，你過得幸福嗎？你這一輩子享受過真正的愛情嗎？不要怪我說的直接和殘酷，難道你還要我重到複轍？為結婚而結婚？我現在年紀也不是很大，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