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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傾城 暴走遊魂 4153 字 2個月前

擔心她的感受。隻因西風比任何人都更強烈地追求強大,她要強過人類無法企及的極限;她也比任何人都更強烈地想要守護,守護被命運判定了不可能保全的愛人。

“我當然永遠都要做那個最令人放心的同伴,但,我更要做真正的通靈王!”錦瑟默默地望著西風,卻在心裡這樣重重地宣誓。

這陣功夫,伊心慈早已在腦海裡列出適宜的補益良方,叮嚀道:“錦瑟,你靈力初開,開得卻是猛了些,衝撞了你的經脈。若是僅限於此,倒也無甚大礙,隻要你乖乖服下我給你配的藥,安神靜養,七八日便可恢複如初了。”

錦瑟心懷感激,口裡巧笑道:“遵命,神醫大人。”

伊心慈啐道:“彆取笑我!莫說我比不得我恩師的萬分之一,便是跟阿真相比,我也隻算是三四流的庸醫罷了。”

玉良藹然笑道:“伊姑娘切莫妄自菲薄,便以老夫這百餘年的見聞來看,伊姑娘也算是不可多得的醫道奇才了。真不愧是楚先生的高徒,果然是不同凡響,想必楚先生為培養你這個好苗子,花費了不少心血。”

伊心慈神色微微一變,有些勉強地笑了笑,道:“多謝前輩謬讚。晚輩愚鈍,不是什麼奇才。伊心慈之所以能有今日,皆因恩師一手造就。”說完,便要回船上給錦瑟煎藥。

伊心慈走後,眾人卻未馬上回逝水號。

雪千尋在同伴麵前毫無避諱,%e8%84%b1口說出心中的憂慮:“小伊姐姐最敬重她恩師楚懷川,可是她已見過楚老先生兩次了,卻兩次都隻是恭恭敬敬地見禮。她不說回到恩師身邊,而楚老先生也不曾開口留她。”

玉良歎道:“楚懷川乃是何家元老級的忠臣,楚、何兩氏的淵源,想必何其雅是最了解的。”

何其雅開誠布公:“伊心慈若要跟隨楚老先生左右,便等同於效忠我二兄長了。看來,伊姑娘對此甚難抉擇。”

玉良歎道:“伊姑娘若是因為其師的緣故繼續追隨莊王,實也無可厚非。”

何其雅頗不識相地附議:“沒錯,小伊本就是逍遙神教的人。”轉而又對玉樓道,“對麼,小樓?”

玉樓劍眉緊蹙,麵頰浮上激動的赤色,卻終無一言反擊。

對與玉樓這溫吞的反應,何其雅略顯失望地歎了口氣。

雪千尋道:“我很想留小伊姐姐在我們身邊,可是楚老先生對她有再造之恩,我們若是教她背棄孝義,斷然不是摯友應當所為。”

錦瑟道:“不論小伊人在何處,也不論她效忠於誰,我們終究是朋友,永不更變。”

西風忽然悠悠道:“莫說小伊不是楚老先生的%e4%ba%b2孫女,便若果真是他們楚家的姑娘,也不可能終生守在祖父身邊。女兒家,終究是要出嫁的呢。”

玉良難掩激動:“澈兒,你也知女兒家總是該嫁人的嗎?”

西風嫻靜微笑,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當然如此。”

玉樓難以置信:“澈兒,你不覺得你……有點兒……言行不一?”

“沒有啊,父%e4%ba%b2。”西風亭亭玉立在父%e4%ba%b2麵前,無辜地眨眼。

雪千尋很有擔當地站到西風麵前,鄭重道:“姑父,您家澈兒已經嫁給我了。”

西風便十分賢淑地向父%e4%ba%b2微笑表示默認。

冥兒全神貫注地望著他們,抵著下巴深沉思索。

何其雅好心地輕輕拍了拍冥兒的肩膀。

冥兒轉過頭來,脆生生地問道:“嫁人是什麼意思?”

便在這時,忽聞遠處傳來一聲詢問:“誰家女兒要嫁人了?”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星城夫婦回來了。

玉良苦笑道:“星城兄,誰家嫁女兒,也輪不到我玉家。最後在下隻有從仁兄那裡多討幾杯喜酒了。”

若在前幾日,星城翩鴻一定會笑逐顏開地表達歡迎,並寬慰他一些諸如“倘若我徒小夜把她的真命愛侶帶到我麵前,我定會給她辦一場盛大的喜宴”這樣的話語。然而,今時今日,星城翩鴻卻隻有緊緊握住玉良的雙手,如鯁在喉,一臉痛苦地不能言語。

西風施施然走到兩位長輩麵前,輕啟秀美的薄%e5%94%87:“父%e4%ba%b2,您若是接兒媳進門,豈不比嫁女兒更美?”

玉良一時反應不過來,詫異地望著西風:“哪、哪來的兒媳?”

事態發展到此當口,玉樓身為男子,自然不會靦腆露怯,走到父%e4%ba%b2麵前,朗然講出自己對伊心慈的情意。

玉樓原本也是顧忌伊心慈與楚懷川的師徒關係,唯恐父%e4%ba%b2不讚同這門婚事,因此不敢貿然露出口風。既然胞妹毫無預兆地把這件事挑明了,他便索性趁機宣示自己的立場:“父%e4%ba%b2,孩兒此生非伊心慈不娶,不論她出身何處、效忠何人。哪怕她因師命難違做了些什麼……”

“好!好!為父讚成這門婚事!”不料,玉良卻分外乾脆甚至是滿含驚喜地滿足了兒子的心願,“小樓,為父很欣慰。為父這就去跟楚先生提%e4%ba%b2。”

“父、父%e4%ba%b2……其實您不必如此急切……不過,早日提%e4%ba%b2,也、也好。”也許是喜悅來得過於突然,玉樓有些難以置信。

雪千尋正色道:“姑父、表兄,你們實在太急躁了。你們還沒問小伊嫂嫂的意思呢!”

錦瑟掩口笑道:“你們嫂嫂來了,還不快去問。”

伊心慈從逝水號上返回,卻是隻身一人,兩手空空。傾夜並未隨行。

冥兒一溜煙飛到伊心慈麵前,把她拖到人群中,好奇地道:“伊心慈,你想嫁人麼?還有,你知不知嫁人是什麼意思?”

三言兩語,伊心慈明白了眼下的狀況。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婚事,她稍微顯出靦腆,然而,當羞怯的心緒終於被壓下去,伊心慈卻仰起仍舊火燙的臉頰,向玉良恭恭敬敬道:“玉前輩,婚姻大事心慈不敢擅自做主,必先請示恩師才行。”

眾人原本都認為這是一樁一拍即合的婚事,卻未想到最重要的當事人卻隱約顯出退卻之意。玉樓的失落和心碎溢於言表,唯有深深凝視著伊心慈,斷無往日自信灑%e8%84%b1的飛揚神采。

伊心慈避開玉樓的目光,不等同伴多言,緊接著道:“錦瑟,我方才沒有煎藥。因為……蕭姚跟傾夜在船上。”

作者有話要說:剛換新公司,天天加班忙得無暇碼字。這次更新讓大家久等了。

接下來我會強迫自己哪怕每天隻寫一百字,也不要中斷此文。

下次更新爭取不要隔這麼久,也應該會長許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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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早起。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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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8月24日補充了兩千多字,就不另開一章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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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此情莫可待(上)

沙子發現,當蕭姚看見化身為龍的花傾夜在空中掠過的那一刻,她的身子十分明顯地晃了一下,甚至讓她手中的青玉盞都濺出了茶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東王!”沙子急忙上前扶住蕭姚,“您還沒恢複麼?”她以為蕭姚是因為剛剛複生所以身體才會如此虛弱,然而,緊接著迎來的那煩躁的一掌則讓她明白自己的大錯特錯。

“我不是告訴過你,未經我允許,休要碰我麼?你這個沒記性的怪物。”蕭姚看也不看吃痛皺眉的沙子,冷冷的語氣裡帶有深深的嫌惡。

“嗬……”沙子卻是咧嘴一笑,“縱然我是怪物,也是您創造的怪物啊,我無所不能的魔君。”

最後那恭恭敬敬的兩個字,卻好似一把刀子,準確刺中了蕭姚的痛處,令她二話不說,翻手便將那隻青玉盞擊得粉碎。碎片還未來得及落地,那盞中殘茶卻早化作無數細小的水針,儘數射向了沙子。

蕭姚未用全力,但這一番突如其來的懲戒仍舊顯得殘酷。沙子一臉痛苦地爬起,有些站立不穩。血,緩緩透出她的衣衫。

“怎麼、您不喜歡這個稱呼?”沙子蒼白的臉上帶著憨笑。

“你活得不耐煩了。”蕭姚緩步走到沙子麵前,尖銳的指環刺恰好抵住沙子的咽喉。

沙子倉促後躲,腦袋緊緊貼著牆壁。“東、東王……”沙子眼中竟有潮濕,卑微而可憐。

銳利的鋒芒倏地縮回指環之中。“身為我的奴仆,你當牢記主人的喜惡。”

沙子滑坐下去,仰視蕭姚的麵龐,她極力想象那副陰鷙麵罩所遮掩的眼神,卻無論如何也琢磨不透。“東王,我的確記性不好,我除了您,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蕭姚冷嗤一聲:“你叫什麼名字,我也沒太在意。不過有一點我可以提醒你——你原本是個男人,所以希望你不要像個怨婦般喋喋不休。”

沙子淒然一笑:“自從與您分彆,我一直都選擇女人作為寄主。您瞧,我現在變成女人了。隻可惜絕色女子終是太過稀少,我這副容顏不夠漂亮。”

望著麵前這個流露出女子幽怨的噬魂龍族,蕭姚心裡不禁泛起厭惡:“我寧願麵對一個安靜的木頭人。誰在乎你是男是女。”

沙子忙問:“可您不是喜歡女人麼?”

蕭姚冷聲道:“卻不是隨便什麼女人都能令我喜歡。”

“我會變美。”

“誰管你!”

“東王!”沙子忽然揪住蕭姚的衣裙,緊接著毫無懸念地遭到猛烈的一踢。“是您創造的我啊,為什麼卻又丟棄我?我是您的傑作、您的奴仆,我追逐您的腳步,苦苦追逐了幾千年。”沙子嘴角流血。

“那是因你壽命太長。我能創造你,自然也能終結你。”

“可是我不要死。”沙子瑟縮在角落,幽幽道,“活得越久,就越不想死呢。您說是麼?魔君?”

蕭姚突地一震。猛然彈出的指環刺的尖鋒上麵,凝聚著駭人的殺氣。

“對不起!求求您彆殺我!”沙子知道自己又沒記性,苦苦哀求著,“我隻願為您而死,但請您不要現在就殺掉我。您太孤獨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我更了解您、忠於您的奴仆。請您留下我、利用我,我會拚儘全力幫您,幫您實現一切願望。當您願望成真,我才死也無憾。”

“你怕死,卻寧願為我而死?”蕭姚冷漠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