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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然卻像是鼓足了勇氣,卯足了勁一樣一定要和他們死磕到底——

“喬司南,你聽我說——”

“沒必要,”他眉心微蹙,已經不耐。

若安然不是長輩,或者說若安然不是女人,他絕對會一拳揮出去,打得任何想將黎洛帶走的人找不到北。

安然卻還攔在二人麵前,眼中帶著豁出一切也要阻止他們在一起的決然,“喬司南,我是你......”

買鴨脖子歸來的顧小黎看到這個陣仗,立刻將手中的東西不管不顧地一丟,氣鼓鼓地上前,攔在安然麵前,又推搡著喬司南的手臂,“你做什麼?為什麼欺負我媽咪?!”

然後又看著黎洛,“姐姐,你要跟他走?不跟我們去旅行了?”

質問的語氣和有些失望的目光,讓黎洛下意識地回避著他。

可這樣的舉動在喬司南看來,無疑是——這件事顧小黎也有參與。

他倏然放開黎洛的手,上前一記勾拳,又快又恨地打在了顧小黎的下頜之上,然後,在所有人的驚呼之中,將他整個人抵在了牆壁上——

“離我女人遠點!”

目光灼灼,想要將麵前的顧小黎燒毀!

後者哪裡肯示弱半分,直接抬手,一拳回敬到了喬司南臉上——

“你的女人?!嗬,”顧小黎聳了聳肩膀,然後握拳,又要往喬司南身上砸去——

兩個人像鬥紅了眼的公%e9%b8%a1,誰都不肯多讓辦法,完全無視黎洛在一旁驚聲勸阻和安然越來越慘白的臉色——

“喬司南!”

最後看見顧小黎掛彩,安然終於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將喬司南推開,“喬司南,我是你的——”

“司南!”

一記聲音從走廊儘頭傳來,成功阻斷了安然的話。

喬司南微微眯眼,抬眸,便看到了匆匆趕來的司徒娟和喬蓉。

這一聲司南,正是喬蓉喊出來的,因為她看到了喬司南身邊的黎洛!

喬司南手臂一僵,下意識地將黎洛護在身後,保護得密不透風。

而——

安然聽到這一把聲音,反應卻比兩個晚輩還要大!

隻見她站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e5%94%87上的血色一點點地褪去,整個脊背僵硬得如同一麵石強一樣對著聲音的方向——

司徒娟和喬蓉在喬司南麵前站定,“司南,你......”

話還沒說完,安然就已經轉身。

喬蓉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臉色駭然大變——

“你——”

一個你字出口,喬蓉飽經風霜的臉上已經開始出現了皸裂,顫唞。

安然眼中漸漸蓄滿淚水,在所有人或錯愕,或震驚的目光之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地開口——

“母%e4%ba%b2,我是您的然然啊.......,您......不認得我了嗎?”

......送大家一個小劇場——

PS:喬司南怒目圓睜:圖咖咖,本總裁高大威武,俊美無儔的形象,全被你毀了?!

圖咖咖:毀了就毀了,我不care。

喬司南:......你自己說過你是%e4%ba%b2媽的。

咖咖:因為我是%e4%ba%b2媽,所以我了解你啊,你是射....手.....做嘛!

喬司南:......

☆、安然的身份(二)

所有人被安然的那一句母%e4%ba%b2震得說不出話來,包括黎洛,也包括喬司南。

母%e4%ba%b2?

眾人都隻知道喬蓉膝下無女,隻有喬遠山這麼一個兒子,那麼安然這一聲母%e4%ba%b2,又是什麼意思湖?

喬蓉撫住自己的%e8%83%b8口,滄桑滿布的臉上出現悲慟的神情,真真切切的,是隻有一個母%e4%ba%b2麵對久彆重逢的女兒的時候才會有的感傷和心酸淞。

隻見她拂開司徒娟的手,顫顫巍巍地在安然麵前蹲下,抬手一把將她抱住,“然然,真的是你.......”

安然死死扣住喬蓉的臂膀,母女二人當著眾人的麵,在機場的走廊上相擁而泣!

喬司南張了張嘴,訝然地看著麵前的這一幕,“原來如此......”

“什麼?”

被他護在懷裡的黎洛不解地看著他,“什麼原來如此?”

喬司南濃眉微鎖,“原來小時候經常聽到父%e4%ba%b2和奶奶爭執的那個安然,就是她。原來是她。”

爭執之中,他隻知道自己的父%e4%ba%b2有一個妹妹,自己有一個姑姑,可他從未見過,這個人,也從未在喬家出現過。

千想萬想,喬司南也想不到鋼琴家Joan是自己的姑姑。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立刻想到南楠。可同時,一道淩厲如鋒的視線也隔著所有人,重重地落在了黎洛臉上——

四目相接,黎洛倒是坦然,可也有些緊張。她下意識地往喬司南懷裡靠了一下。

司徒娟目光更加沉了幾分,帶著一絲譏諷,“黎小姐,這裡都是喬家的人,你在這裡是不是不合適?”

黎洛垂眸,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麵對司徒娟的時候,她的心就像被蒙上了一塊占滿泥漿的布,又悶又透不過氣。

喬宅,婦科檢查,逼著她懷孕......,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回憶起來總是很清晰,讓她措手不及,不知道怎麼去麵對。

喬司南明顯感知到了她的緊張,抬眸略略有些不悅,卻也不好發作,隻能不動聲色地將黎洛護緊,“媽,你在這裡陪奶奶。我先走。”

說完不再看眾人的臉色,直接將黎洛從機場帶回家。

到家已經接近黃昏,天色微微發暗,他推開.房門,卻沒有開燈,隻是將她困在懷裡,下頜抵在她頭頂,“洛洛,隻有我和你。還記得嗎?”

黎洛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

原來,他都知道。

這一路,她沒有說話,他亦是沒有問,隻是將她的手攥得緊緊的,她幾次想要抽手讓他專心開車都不能如願。

原來,自己在機場的害怕,驚疑,他都已經知道了。

喬司南垂眸,抬起手指在她%e5%94%87畔反複摩挲了一下,“我媽她就這樣,隻是擔心我擔心成了習慣,沒彆的意思,你彆往心裡去。”

黎洛抿了抿%e5%94%87,沒有接話。

三年前的那些事,她如何能說得出口?左不過也是往事罷了,而且,也是喬司南的媽。隻不過有司徒娟在,她實在......

喬司南見她不語,反倒有些急了。放在她身側的大掌狠狠一撈,就將她摁進了自己懷裡,“不準有其他想法,聽到沒?”

他的%e8%83%b8膛依舊挺括,堅實。

黎洛忽然覺得兩個之間迷茫的前景就如同她此刻腦子裡的感受一樣。

她勾%e5%94%87苦笑了一下,想要說話,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前段時間的鴕鳥心態偽裝出來的天下太平,終於被人狠狠撕開,司徒娟甚至什麼都不需要說,隻消那麼一個帶著不屑和睥睨的眼神,就足夠能將她的心變得患得患失。

喬司南垂眸,就要%e5%90%bb她,黎洛卻抬手擋在自己%e5%94%87邊,“不要。我沒心情......”

他動作一頓,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會兒,終於不再勉強,鬆手將她放開。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空氣也越來越僵冷。

最後黎洛彆開眼眸,避開這個話題,“要不要吃麵?”

折騰一天,還沒吃東西,她也有些餓了。不等他回答,她已經折身走進廚房。

喬司南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決定抬步跟上,站在廚房門口,斜倚在門邊,看著她忙進忙出,又看著那些氤氳的水汽柔和地拂過她的側臉,他才覺得心情平複了些許,“她為什麼要帶你走?”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安然。

黎洛切薑絲的手微微一頓,卻還是將安然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

每多說一句,就見得喬司南的眉頭越發地深鎖一分。

豪門深深?這是喬安然給黎洛的理由。可是她也是喬家的小姐,雖然喬司南不知她為什麼會從喬家出來,可這樣的話,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足以說服任何人。更彆說說服喬司南了。

黎洛轉述完喬安然的話,也沉默了下去,努力將自己的精神集中在砧板上,將薑絲切得細細的,沒有抬頭,也沒有去看他。

喬家這個豪門深與不深,或許不用安然來提醒,她也早已有所領會。這也正是她所忌怕的地方。隻是,不知道如何與他說罷了。

或許自己應該趁這個機會,好好和他談談。

良久,心裡的主意終於打定,黎洛抬眸看向廚房門口,卻發現那裡早就沒人了。喬司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沒有發覺。

手中的刀微微頓了頓,黎洛%e5%94%87邊的弧線緩緩拉平,再也沒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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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司南踩下油門,轟鳴的跑車很快離開這片老城區,往城北的彆墅開去,很快便到了城北彆墅,他將車子隨意地停在門口的草坪外,推門大步走了進去。

客廳裡原本應該在服侍著的傭人卻一個都看不到,隻餘下一盞微黃的燈光在沙發旁邊還亮著,司徒娟躺在沙發上,半闔著眼,像是睡著了。

她身上的毯子也不知何時滑落在地,露出身上單薄的睡衣,看起來無比蕭瑟。

從喬遠山去世之後,喬司南很少見到自己的母%e4%ba%b2笑。

哪怕他建起Q’S這樣的王國,再度登頂洛城金融界,也沒見過司徒娟發自內心的開心過。

心裡憋著的那一團氣,怎麼也不可能發出來了。

喬司南彎腰,從地上撿起毯子蓋回司徒娟身上,誰知這一動,她便也醒了。

“回來了?要吃宵夜嗎?媽媽去給你做。”

她單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要穿拖鞋站起來,卻被喬司南摁住。

他在自己母%e4%ba%b2麵前緩緩蹲下,伸手拿過地上的棉拖鞋,一隻一隻地,動作輕緩地幫司徒娟穿好,然後才將她扶起來,“媽,去樓上睡,樓下冷。”

“有暖氣能冷到哪裡去?”,司徒娟伸手在喬司南手背上拍了拍,“這麼晚回來?”

話外有話,喬司南當然是能聽得出來的。

他順勢在沙發一旁坐下,抬手拿過茶幾上的遙控板將電視關掉,“去了黎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