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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臂,他心知無法反抗,丟了懷表更無法向我交代,隻能心甘情願一心求死。”南宮堯的推理並不亞於容璿的縝密度。

容璿握緊拳頭,恨不能一拳將這個死老頭子一拳揍死!

顛倒黑白,果然是高門大宅玩陰謀人的拿手好戲!

“我說過,我沒有殺他。”容璿不甘願被冤枉,突然之間升起了一股子深深地無力感,或許的確是自己一直以來太過輕狂,骨子裡的唯我獨尊讓她大意了,忘記了那些陰謀詭計的殺傷力。

“至於你說的我傷了那個人,那是個小偷,我不打他難道還要下跪恭迎?”容璿閉了閉眼。

南宮堯現在勝利在望可不管她的說辭,吩咐下人將容璿帶到地牢。

容璿現在已經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南宮淩,既然對方打定了注意要對付她,她百口莫辯的情況下也隻得先妥協,再謀定而後動,見機行事。

而正在這時,一道低沉黯啞的嗓音突然傳揚過來。

“老爺,我們剛才抓到了一個小偷,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塊懷表。”來人正是南宮淩暗中吩咐的仆人,他手中還押著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子,顯然是被教訓過了。

“什麼?!”南宮堯一驚,猛然從太師椅上蹭地坐直了身子,“懷表快給我看看!”

心中卻波濤洶湧,怎麼會突然在要塵埃落定,達到目的的時候,竟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仆人趕緊畢恭畢敬的雙手奉上那懷表。

容璿也沒有想到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轉頭看向南宮堯手中的那塊懷表!

隨後,她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霍然將目光直射南宮淩的麵上,可是她卻沒能從他俊美的過分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南宮堯隻是眸光清冷,不動聲色的長身玉立在那,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影響不了他分毫。

當容璿的目光探究地落在他的臉上時,他也沒有回頭與她對視,那模樣,令容璿想到了上一次,他得知她是龍幫幫主時,怪她不向他坦白的傲嬌樣子。

容璿抿了抿%e5%94%87,垂下眸子,斂下了眼底的擔憂。

這時候,她聽到南宮淩說話了。

“老爺子,從這小偷身上搜出的這塊懷表才是真的,您從淩悠苑‘搜’出的那隻是假的。”南宮淩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好整以暇的看著老爺子目瞪口呆地看著手中的兩塊一模一樣的懷表,遲遲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不!小偷這塊才是假的!”南宮堯咬緊牙關死不鬆口。

他的反駁早已在南宮淩的意料之中,南宮淩慢悠悠的說道,“老爺子仔細看看這兩塊懷表的區彆。我記得真的懷表上有輕微的磨損,而假的那塊,就像新的一樣。”

南宮堯將兩塊表仔細一對比,果然如南宮淩所說,那磨損,的確是兩塊表之間最大的區彆。

“既然如此,真相大白,真凶毫無疑問,就是這個小偷!”南宮淩雙手環%e8%83%b8,一副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神色,直直地將淩厲的目光射向那小偷,“現在說說看,你是怎麼奪取阿白手中的懷表,殺害他的。”

那小偷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悔恨,供認不諱,“是,是我昨晚潛進了南宮家,無意間聽到阿白在喃喃自語說南宮老爺子賞了他個價值連城的寶貝,所以我見財起意,就尾隨其後,尾隨到大槐樹底下的時候,我要他把懷表給我,他不願意,我們就起了爭執,我看到他的一條手臂軟綿綿的垂著,心想他肯定打不過我,就搶了他的懷表,將他推進了荷塘裡。”

南宮堯聽聞他的話,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因為他今天一大早醒來,就得到了彙報說阿白淹死了,他不知道阿白為什麼會死,是誰殺了他,可是他當時本能想到的是利用這個大好機會將阿白的死栽贓到容璿的頭上。這樣可以順理成章的將她拿下,關幾天地牢,最後對外聲稱她熬不過死在地牢了,暗中卻將她丟給一堆乞丐淩辱拍照後,給司擎送去。反正司擎從來沒有說過要的是一個安然無恙的容璿。

所以,他隻是令人將阿白的屍體打撈起來,晾在岸邊,等待容璿到來,將一切罪名都退給他。

可是為什麼突然之間他就要成功的時候,真凶好死不死的出現了,這也太過巧合了!

臨門一腳,功虧一簣!他實在是不甘心啊!

南宮堯木然不甘地坐在太師椅上,一把焦躁氣憤地將小桌子上的茶點全部拂到地上,氣急敗壞的指著那小偷大吼,“混賬!把這個混蛋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氣死他了!要不是這個小偷突然冒出來,他也不至於讓所有絞儘腦汁的計謀功虧一簣!

容璿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一幕,老爺子的心思昭然若揭,他現在的舉動,哪裡是對這個小偷的憤怒,完全是這個小偷攪和了他的好事,他惱羞成怒了。

容璿緊緊的盯著那小偷的麵容,靈光一閃,突然之間感覺有一絲似曾相識。

盯著他看了許久,才猛然發現,這個人的麵容竟然就是那夜潛進她的房間對她意圖不軌,卻偏偏沒有得逞,反而被她那一招五毒拍逼掌拍飛的男人。

這個重要的發現令容璿心頭一緊,腦海中瞬間閃過了什麼。可是那念頭隻是稍縱即逝,快得令她無法捉摸。

怎麼會如此巧合,那個挨了她一掌的男人她一直在查找,卻一直沒有找到蹤跡,現在他卻又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而且是以一個小偷的身份。

一切都說明了什麼?

她隱隱約約覺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隻強大的手在幕後有條不紊的策劃著什麼,運籌帷幄將一切掌握在股掌之中。

最重要的是這個阿白到底是因何而死?是被誰殺死的?

她環視一周,視線看向南宮淩的方向,見男人鎮定自若從容淡定,又否定了心中的懷疑,如果是南宮淩的話,她又覺得不可能,因為在她麵前,他一直是一個,謹慎內斂的人,而且他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對一個下人下手,若有必要,直接找一個由頭將他處理掉就可以,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而且他沒有和阿白結仇,不可能對他下手。

收回心神,容璿的視線又看向了怒發衝冠的老爺子,在他的心目中,這個阿白的死,是老爺子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的可能性更大。

容璿知道,這個老爺子剛剛雇傭人對不利,她幾次三番和他對上,公然拂了他的顏麵,這種人最在意麵子,他有理由無時不刻不想著要將她置於死地,她極有可能借這個機會,耍陰謀栽贓陷害,想要把他處死。

可是為了對付她,不惜賠上一條人命,這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更何況,據她所知這個阿白還是老爺子身邊最得力的助手,最信任的人。

老爺子忍痛自斷一臂,就是為了對付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這怎麼想都不合常理。

她又不是刨他們家祖墳,用得著這麼不惜一切代價地要將她置於死地嗎?

難道這個阿白真的是被那個小偷殺死的嗎?可是怎麼看看這個小偷也不像是一個會動手殺人的人,頂多小打小鬨,不敢鬨出人命來,更何況他也說了,見到到阿白的時候就見他的手是軟綿綿粉碎了的,和你聊了兩人的實力懸殊,他才起了殺心,那麼在此之前,能輕易將阿白的手粉碎的人一定是一個功力深厚,身手不凡的人,那個人或許才是真正的真凶,那個人到底會是誰,難道,南宮家還有更深不可測,深藏不露的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個想法令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那也太可怕了,敵暗我明,時時刻刻自己的弱點和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對方的眼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都會突然襲擊,自己的性命都會被他威脅。

這就好比頭頂隨時隨刻懸著一把利劍,而且你看不到那利劍的身影,因為那個利劍完全是隱形的,你隻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卻看不到摸不著它的真身,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大禍臨頭。

此刻的容璿心中非常不安,坐在窗台邊,看著窗外淅淅瀝瀝下著的小雨,落在花圃一簇簇粉嫩的花瓣上,在上麵凝聚成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這種不安導致她現在什麼人都不信任,包括南宮淩,隻要凶手沒有真正查出,真相大白的一天,她始終不安心,阿白那隻粉碎的手臂在她心中,形成了一道陰影,到底是誰?將阿白那般粗壯的手臂骨頭輕而易舉地粉碎?

“在想什麼?”一道熟悉醇厚的嗓音在容璿身後緩緩響起。

容璿聽到這道聲音,背脊一僵,回過神來,抿%e5%94%87沒有說話。

南宮淩細細的打量著她的神色,顯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受不住他這樣探究似的目光,容璿歎息一聲,如實道出心中的惶恐,“我隻是覺得有些不安,這個南宮家我覺得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南宮淩不以為然,“有什麼不一樣?你想的太多了,我說過一切有我。”

容璿轉頭望向窗外,上外的雨還在下,院子裡蒙上了一層輕薄的霧,令整個院子看起來如夢似幻。

南宮淩在她身邊坐下來,跟著望向窗外,欣賞著外麵的雨景。

容璿心中對於阿白的死,始終耿耿於懷,“南宮淩,你說,你家老爺子為什麼這麼恨我?我跟他有殺父之仇還是怎麼的?”

南宮淩眼底異色閃爍,語氣平緩,“阿白是老爺子身邊這麼多年的左膀右臂,阿白突然暴斃,失去了左右手的他一定很傷心,他當時一時衝動,就說是你是凶手也很正常,最後不是真相水落石出了嗎?我沒有讓你受到蒙受不白之冤。”

容璿沒有注意到他最後一句話的深意,固執己見,“可是他口口聲聲說我才是凶手,甚至拿出了人證物證,最要命的是他竟然假造了一個懷表栽贓陷害我,你覺得這是一時衝動那麼簡單?不,他是有預謀的,而且是早有預謀。”

“你怕了?”南宮淩雙手扳住她的雙肩強迫她麵對自己,一首歌曲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容璿搖搖頭,一字一頓,“我覺得不能這樣下去,隻要老爺子心中還留有疙瘩,他就一定會繼續懷疑人是我殺的,我本來就沒有殺人,為什麼要代真凶背上這個嫌疑?我一定要查出殺害阿白的真凶。”

南宮淩眼底異色深濃,“真凶是那個小偷,不是已經抓到了嗎?你現在還去查些什麼?”

容璿疲憊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底一片清明,“南宮淩,你直接告訴我吧,我們還要留在這裡多久?這個地方我可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