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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大西洋王冠集團的任何一位重要行政人員突然去世,他辦公室裡所有的財物都被馬上搬走。"

"為什麼?"斯科菲爾德插話,聲音依舊很大。

"工業間諜十分猖撅,如今這是常識。……心臟病、疾病突發、出乎意料的腫瘤,這些也很常見。處在這樣的環境中,極富竟爭力的公司都在努力保護自己。"

"這是瘋了,斜眼!警察怎麼說?"

"哪兒有犯罪的跡象?那是一個偏僻的十字路口,當時沒有目擊者,隻有嵌人的金屬碎片表明可能有汽車相撞。到目前為止,這僅被列為交通事故。"

"你我都明白,這不是事故。"

"我完全同意你的觀點,"中情局代理局長深表讚同,"尤其是想到那麼快就把辦公室清理得一乾二淨。甚至可以說,有人預先策劃了這場悲劇。"

"當然是啦。甚至憑著懷疑謀殺這一點,警察就有權力封鎖與犯罪可能相關的所有通道。"

"這既是諷刺,又是我們證實預謀殺人的證據。唔,是預謀嗎?"

"這話什麼意思,弗蘭克?"托妮問道。

"警察和在'事故'現場的救護人員處理完現場之際,那兩個辦公室裡的東西已成為曆史。"

"'一兩個小時之內,'"斯科菲爾德重複希爾茲剛才的話,"你說得對,大西洋王冠集團的董事們不可能這麼快就得到消息。"

"年齡把你的腦筋搞糊塗了,布蘭登。當然,我們知道他們是怎樣得到消息的。"

"哦,對了,我們知道,是吧?那麼,接下來得查清楚都把東西弄到哪兒去了!"

"再有,就是誰下的命令,"托妮提議說,"誰跟誰聯係來執行這一命令的。"

"三個極棒的問題,"希爾茲讚同地說道,"我們馬上開始查,一個一個地查。"

"應該會十分有趣,"憤怒的斯科菲爾德說。

英國軍官傑夫裡·沃特斯研究了美國的路德·康西戴恩中尉從蘇格蘭通過安全電話傳來的消息。接下來是官方傳真,秘密傳送,這樣飛行員能夠檢查他所講的內容是否準確。但是,設備暫時壞了,軍情五處的這位官員決定不等證實了。

要說巴林兩幢房子的房主在現在和過去都有一段複雜曆史的話,那就絕對沒有道出實情。查出來的名稱是律師機構、公司及國際公司和聯合企業,而沒有任何具體的個人是房主。這是一個令人困惑的迷宮,甚至想合作的中東律師也無能為力。他們報告說,合同已電傳過來,購房資金也以其它說法從馬德裡。倫敦、裡斯本和波恩等不同城市電彙過來,錢也傳送過來了,沒有可令人陡然生疑的地方。

但是,有一個特殊情況。其特殊之處在於代理這項購買的巴林律師除了購買款以外,還多收到一百萬美元,編碼金融轉換計算機上平白無故多打了一個零。那位巴林經紀人意識到有關欺詐行為的地區法十分嚴格,因此就儘職地把多收到錢的情況報告給上司以及送錢人,後者是阿姆斯特丹一家無名的控股公司。

阿姆斯特丹。

中央情報局數據處理綜合處。那位身材細長、頭發幾乎要掉光的男人從他那固定的小格間桌子旁站起身來,雙手捂住太陽%e7%a9%b4,搖搖晃晃走出自己那塊地方,來到下一個工作間,就是緊挨著他的那個小格間。"嘿,傑克遜,"他對坐在那兒的人說,"我這周期性偏頭痛又發作了。上帝,真受不了!"

"到休息室去,博比,我把你的內容切換到我機子上,關掉你的機器。你這病真該去瞧瞧大夫了。"

"我去過,傑克遜。大夫說這病是壓力過大引起的。"

"那就彆在這兒乾了,博比,你在哪兒都不愁撈不到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

"我喜歡這兒的工作。"

"廢話。去吧,我把屏幕給你關了。"

博比·林斯特龍沒有去職員休息室,反而向外麵混凝土人行道旁邊的一個公用電話走去。他往電話裡一個一個地放了四枚兩角五分錢的硬幣,然後撥了七個零。接著響起一串鈴聲,響了五聲之後,他又摁了八個零,然後等著。

"在錄音,"電話線裡傳出生硬的聲音,"請講。"

"鷹報告。已破譯DD兩套通訊係統。目標在北卡羅來納州,P.V.聯合企業。根據馬賽進行。結束。"

現在是晚上,漆黑一片,月光被籠罩四周的山霧攪得模糊一片。從上坡的入口路到隼眼風景的門房,前燈的兩道光束越來越集中。車開到森林入口處路徑前麵的鋼絲屏障時,才看清這是一輛棕色轎車,車篷兩側插著軍旗,顯然是政府的車。車上配有兩星將軍徽章,表明這是一位將軍的專車。

大門裡閃出一個哨兵,轎車停了下來。哨兵往裡看,隻見車裡麵坐著四位身穿軍裝的軍官,司機是位少校,他旁邊位子上坐著的是將軍,兩位上校坐在後排。

"勞倫斯·斯溫伯恩將軍,小夥子,"將軍說道,把手裡的文件從司機的駕駛室舉到打開的窗子旁,"這是中央情報局和陸軍部的許可證。"

"對不起,長官,"伽馬軍的這位巡佐說,"至少在客人到來之前十二小時,我們就得見到許可證。這不行,長官,你得在這條走不通的路口掉頭,轉到後麵。"

"真遺憾,中士,"將軍回答道,腦袋同時往左稍偏,點了一下頭。看到信號,坐在後排左邊的上校舉起無聲手槍,射了致命的一槍,擊中那人的前額。看到自己人倒下了,第二個哨兵跑出玻璃門房,結果迎上剛才那位上校的兩發子彈,也打中頭部,受害者一聲不吭倒下了。

"下去,"將軍命令道,"把屍體拖到林子裡,收起關卡。"

"是,長官!"

"少校,熄滅車燈。"

"馬上!'勞倫斯'——聽起來棒極了。"

"我希望你永遠不必記住它。"在黑暗中,鐵柵欄給抬了起來,兩位上校回到座位上後,轎車又慢慢上路了。霧中和陰影裡,又出現了第三位哨兵。顯然,他困惑不解,走近了轎車。

"究竟怎麼回事?"他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五角大樓安全檢查,哨兵,"將軍回答道,"我想你看得見旗子。"

"我什麼鬼東西都看不見,但這不在冊。"

"我們到這兒是得到了許可的,下士。我是勞倫斯·斯溫伯恩將軍。"

"不管是不是將軍,先生,我們得到的命令是沒有預先通知的任何車輛都給炸掉。"

"你顯然錯過了點名,哨兵。好了,其餘的人集中在什麼地方?我不想再被攔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位肌肉發達、虎背熊腰的枷馬下士仔細看了看車和車上的人,然後慢慢地後退,右手按在槍套上試圖解開它,左手從野戰服皮帶上拉出對講機。從打開的車後窗,他看見了一支手槍。"不關你的%e5%b1%81事,先生。"哨兵轉過身,跳到左邊,從地上滾了過去。這時,火%e8%88%8c般的子彈在他四周土地上響起。他衝著對講機大喊,"敵人的車,三號區!開火。"

"第二階段!"那位自稱斯溫伯恩的人下令,四人一起從轎車左側跳出,同時扒下軍裝。這時,那位下士傷了右%e8%85%bf,他費力站起身來,朝森林的深處跑去,邊跑邊回擊。四位不速之客利用轎車作掩護,%e8%84%b1下最後一層外衣,露出偽裝的軍服,跟伽馬巡邏兵穿得很相似。"散開!"偽裝的將軍命令道。"他在右邊第一幢樓裡,上路約有二百碼遠。利用林子,我們在那兒會合!"

接下來槍聲大作,一片嘈雜。信號燈射出極強的光束,穿透大地和林中的迷霧。軍裝——偽裝的野戰服——是辨認的第一標記,看到這些服裝,槍就會自動低垂下來。而那些把槍低落下來的士兵則由於自己合理的失誤而命喪黃泉。

聽到飄忽不定、遊擊隊似的槍聲,斯科菲爾德便拉滅了燈,說服安東尼婭和弗蘭克·希爾茲呆在屋裡最陰暗處。他從小武器儲備箱裡抓起兩支馬克-10型自動手槍,扔給妻子和弗蘭克各一支,對他們說要是看到有人在門口或打碎的窗前出現,就猛烈開火。

"你要乾什麼,布萊?"托妮問他。

"乾我最拿手的,老婆,"斯科菲爾德一邊回答,一邊向廚房和後門走去。他穿著戰鬥服,手拿一支45型標準自動手槍,裡麵有六盒子彈。他溜出門外跑到周圍的林中,悄無聲息地匍匐過去,活像一隻保護%e7%a9%b4窩的狂怒的豹子。直覺告訴他,自己極有可能成為遭受襲擊的目標。雙%e8%85%bf和胳膊由於爬行而疼痛起來,骨頭、肌肉和肺也沒有了多年前的力量,但他的視力還不減當年,聽覺也很敏銳,聽覺是最重要的了。

他聽到了!聽到了腳踩在枯枝上枝子斷裂的響聲,接著是靴子把落下的枝子踢到一旁沙沙作響的聲音。勃伍爾夫·阿格特退到矮樹叢中,扯下林中的枯葉蓋在身上。透過小技權的樹葉和縫隙,映入他視線的東西,不僅令他茫然不解,並且激怒了他。三個身影穿著伽馬軍的野戰服、貝雷帽、褲子和靴子,但他們犯了一個錯誤!對男人來說,他們的頭發剪得很短,但不是你馬哨兵喜歡留的那種平頭。貝雷帽下的後頸上露出幾綹頭發,這在隼眼風景的巡邏隊裡是沒有先例的,因為這兒的哨兵頭發剪得很短,實際上從外麵根本看不見,尤其在腦袋後部更是如此。其原因是:天氣極熱和壓力很大時,那個部位極易出汗。雖然隻是身體的一個小小刺激,但畢竟是一個刺激,在隼眼風景的部隊是承受不起這種刺激的。

第四個人從林子裡頭鑽出來,顯然已經安排好在這兒與另外三人會合。"我喊了聲'在追捕',"偽裝的伽馬軍頭兒悄聲笑了,"就把那幫蠢蛋騙到七號區了,那兒是大院裡最遠的地方。我們的目標就在這個希奇古怪的建築物的裡麵。……消滅掉他們!咱們走!"

斯科菲爾德舉起自動手槍,連打兩槍,結果擊倒兩個致命的入侵者。開槍的同時,他從矮樹叢裡爬到離扣動扳機約有十碼遠的地方。齊發的子彈充斥著夜晚的天空,在布萊的右側嘶嘶響起,炸飛了林中的垃圾堆,最後砰地一聲撞到樹上,恐怖極了。

"狗雜種在哪兒?"頭兒歇斯底裡地大吼道。

"不知道!"另一個人也咆哮著說,"他把格雷戈和威利撂倒了。"

"閉嘴!甭提名字!……他就在那邊的什麼地方——"

"哪兒?"

"在那堆灌木叢周圍或後麵,我覺得。"

"他沒再開槍……也許跑掉了。"

"也許沒有。我們猛烈轟炸。"

"如果他還沒走,我們就能抓到這個狗雜種!"

兩位殺手似瘋狂的野獸般往前衝,手中的武器自動開火。長時間連續射擊幾次後,他們停了下來。四周寂靜一片。在這寂靜之中,斯科菲爾德把一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