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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 九方逸 4421 字 3個月前

個這般年齡的普通鄰家少年,與先前自己看到的那個嚴厲的他,簡直是判

若兩人。

到底哪個他,才是最真實的夜神月?

不管怎麼說,德川和也將這個名字深深地印在了心底。

這時,鬆田陣平已經將事件的來龍去脈彙報完畢了。手塚老爺子考慮了不到兩秒鐘,就果斷地下了命令。

“以走私文物罪未遂的罪名,逮捕英籍管家史密斯!”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隨即利落地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之前我早就懷疑他了。所以派了人24小時輪班監視著在。現在千葉警官就在他附近,半小時之內應該能將他帶過來。”

“喲,想不到你作為警察的直覺還真準呐!”月伸出手指,笑眯眯地戳了戳他那卷卷的海帶頭,“犯人還真是他。”

“嘿嘿,你佩服吧?佩服吧?”鬆田腆著臉,笑得一臉厚顏無恥。

“……才怪。”月斜瞥了過去,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拜托你不要那樣笑了。很白癡呢,你知不知道?”

“你這小鬼!”鬆田額頭驀地蹦出一個井字來,揚起手,作勢要教訓他。

“爺爺,爺爺,他要欺負我!”

月利落地一躲,遊魚一般鑽到手塚國一身後。他探出一個頭來,一邊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喊爺爺,一麵狡黠地衝鬆田做鬼臉。

“鬆田,下去繞著警局大樓跑50圈!”手塚老爺子麵無表情地發話了。

鬆田陣平鬱卒地抓了抓他卷卷的海帶頭,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乖乖地下樓跑圈去了。

月彎著眼睛,憋笑憋得%e8%83%b8腔發悶。

於是他轉過身去,抱住茶發少年勁瘦有力的腰身,將忍笑得不行的臉整個兒埋入他的懷裡。

“嗬嗬,哥哥。”月閉上眼睛,雙肩隨著那悶悶的笑聲而輕微地一抖一抖。

“累了嗎?”手塚國光垂著眼睛看他,無框鏡片後那雙上挑的鳳眼一片瀲灩的溫柔。

“嗯,有點。”月點了點頭。

“那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

“已經找到了呀!喏,就在這裡。”月抬起頭來,纖長的指尖戳了戳茶發少年的肩頭。

他雙眼微眯,笑得如一隻滿足的貓。“再過一會兒,千葉警官就該把那個犯罪嫌疑人提過來了吧……嗯,我倒想看看是怎樣一個人。從作案手

法來看,智商還是挺高的。”

雖說是初秋,但悶熱的暑氣依舊不減威力。

兩人的衣服都是麵料極薄的短袖,因此,被月摟著的茶發少年能夠清晰地感到%e8%83%b8口那一陣陣噴湧的熱氣,和那臉頰的肌膚摩挲在自己身上

的觸?感。他輕歎一聲,用雙手環住他的肩,下巴稍稍抵住那一頭柔軟的栗發,感覺自己就像在抱著一隻雍容倦怠的貓兒。

就那麼緊緊地抱了一下後,手塚國光鬆開了手。

他環視了下走廊,低聲問靠在自己身上閉目休息的月,“走廊那邊有個休息室,要不去那裡躺一下?千葉警官若到了,我叫你。”

“嗯。”月點了點頭。

茶發少年將弟弟細心地安置在休息室裡,拉攏了深藍色的窗簾,讓光線變得暗淡,然後關上門輕悄悄地出來。

Chapter 36 哥哥

門外的眾警官都已回到了大會議室裡,一邊等人,一邊興致盎然地討論這次破案的細節。其中,高木警官的激動不已的大嗓門尤其響亮,

將月所謂的英明神武不厭其煩地講了一遍又一遍。

手塚國光抱著手臂,靠在門邊靜靜地聽著,冷清肅然的麵容浮現出一抹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淡淡笑容。

月安靜地躺在沙發上,其實並沒有睡著。

他隻是閉著眼睛,大腦卻一刻不停地飛速運轉著。所以,當離休息室不遠的電梯鈴‘叮’的一聲響後,他立即就聽到了。

迅速地起身,猛地拉開休息室的門,正好看見滿頭大汗的鬆田陣平和另一個警官從電梯裡出來。

他們中間夾著一個滿頭銀絲的外國人,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領結,雙手卻向前不自然地攏在一起,上麵搭著一塊雪白的毛巾。

不用想,那毛巾下麵自然是一雙冷硬的手銬。

“喲,鬆田警官,你那50圈跑完了嗎?”

月看了他們一眼,走上前去,笑嘻嘻地打招呼。

“……自然是跑完了。”

海帶頭的警官怨念地瞪了月一眼。他的氣息有些微喘,俊朗英氣的麵龐是運動後大汗淋漓的潮紅。連額前那卷卷的發絲都被晶瑩的汗珠黏

成一簇一簇了,那樣子一眼看上去,特有趣。

“記得要及時洗頭洗澡啊,不然一定會發酵的。哎呀,長出蘑菇來就不好了。”月忍了笑意,一本正經地指出這點,率先轉身向大會議室的

方向走去。

在他身後,鬆田陣平本是跑得通紅的臉頰,刷的一下子綠了。

犯罪嫌疑人被帶到後,地點被轉移到了審訊室。

史密斯先生孤零零地坐在桌子的那一頭,依舊是頹然地垂著頭。蒼白的燈光照在他布滿皺紋的臉上,他一瞬間顯得蒼老了許多。

審訊工作主要是由鬆田警官和高木警官負責進行的。夜神月和搜查一課的幾個警官站在後麵安靜地看。

由於贓物已經被找到,這次的審訊工作也沒有什麼壓力。主要是錄好犯人的口供就行了。

意料之中的,老史密斯對作案的方法、實施過程,與月推理出來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細微的偏差。這讓在場的眾警官不由又感歎了一把。

“你在德川家待了二十多年,為什麼到現在要做出這種事情?”

鬆田警官修長的食指一下一下地輕敲桌麵,一雙漆黑桀驁的眸子淩厲地看向麵前的犯人。

一旁的高木警官正拿著筆,刷刷地在紙上記錄。

“我……,”老史密斯顫顫巍巍地抬頭,無意中,卻正好看見了審訊窗外德川和也那一臉冰寒的臉。

“我對不起少爺,對不起德川家……”鹹澀而混濁的淚水,順著那眼角的皺紋止不住地流淌了下來,顯示著老人心底極度的苦痛。

“行了,行了。”鬆田警官揮了揮手,有些心煩地打斷了他的懊惱與自責,“現在才知道後悔也沒用,回答我的問題吧!”

“大概兩個月前,我收到了一封匿名恐嚇信,讓我把德川家的‘名物觀世正宗’偷出來,否則就會大難臨頭。由於老爺不在家,我就將這件事

報告了夫人,並加強了家裡的警備。哪知……夫人,夫人在第二天就出意外死了。”

史密斯慘白的臉上老淚縱橫,神情極其淒涼。他的嗓音嘶啞,從%e8%83%b8腔中傳出悶悶的、止不住的哽咽。

“夫人死去的次日,第二封恐嚇信又到了。依舊是沒有郵戳,也沒有署名。還是讓我將那刀給弄出來,並附帶了一句話:知道這件事的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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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人,都會死;若是告訴了警察,我就會死。”

他銀灰色的眼瞳由於驚恐和後怕而有些渙散,因老邁而顯得有些佝僂的身軀也止不住地顫唞了起來。正如一種慢慢入侵身體的高燒症狀一

般,那是從骨髓裡徹透心頭的寒意。

高木警官起身,倒了一杯溫開水給他,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老史密斯垂頭捧著水杯,努力地平息著紊亂的呼吸,“那時,我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完全在對方的監視中。為了不帶給德川家麻煩,

老爺回來後,我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他。而這次,我在東大念書的兒子,卻失蹤了。”

“我儘了一切可能,發瘋似地找他。幾天下來,找遍了他所有可能在的地方,一遍又一遍,但心底卻越來越絕望。這時,第三封信又到了,

告訴我,兒子已被他們綁架。讓我拿‘名物觀世正宗’去換兒子,否則兒子就會被撕票……於是,我決定答應他們了。我是德川家的罪人……但我不

想我兒子死。我寧願自己去死啊!”

審訊室裡一片寂靜,老史密斯哽咽的呼吸聲顯得格外的悲涼。

夜神月緊緊地蹙著眉頭,用拇指和食指托著削尖的下巴。這是他思考是慣用的一種姿勢。

想不到,通過這件盜竊案,居然牽扯出了一件性質更惡劣的綁架案……似乎和德川和也母%e4%ba%b2的意外死亡,也有很大的聯係。

“……局長,還有鬆田警官,請出來一下。”

審訊室的窗子被輕輕地敲了敲。月下意識地回頭,正好對上了佐藤警官有些慘白的臉色。嗯,又出了什麼事情嗎?

鬆田陣平沉著臉起身,和手塚老爺子一起打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去。

月疑惑地看著他們,然後也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麵。

“佐藤警官,什麼事?”鬆田警官跟著佐藤來到另一間辦公室,冷靜地問道。

“局裡用來報案的郵箱,剛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裡麵附了一道視頻。”

佐藤警官故作平靜的嗓音有著一絲膽寒的顫栗。她打開警局專用的電腦,握著鼠標的手因為用力而顯得有些發青。

“局長,鬆田警部,你們看看吧。”

視頻打開了。

畫麵晦澀陰暗的背景中,一個漂亮文秀的混血青年正高舉著雙手,被緊縛在一個空蕩蕩的鐵架子上。他渾身不著一縷,蒼白的肌膚上滿是

淩辱後的青紫傷痕。

幾個戴著黑色頭套的男人站在他周圍,僅僅露出眼睛和口鼻。他們抓住他的腳踝,將他的%e8%85%bf向外拉到最開,正肆無忌憚地侵犯著他。

鏡頭被推得極近,緩緩地掃過每一寸地方。在靠近那紅腫的隱秘處時,更是放大的數倍。淋漓的鮮血和白濁從備受蹂躪的地方止不住地流

出,順著修長的%e8%85%bf往下淌。青年隱忍地仰著頭,痛苦地閉著眼睛,喉管%e8%83%b8腔的悶哼卻被嘴裡那顆紅色的口球死死堵住。

**撞擊的劈啪聲清晰地回響,青年的下麵被殘虐地扣上了狹小的金屬環,蔫蔫地委頓著。其中一個麵具男,竟然照著那地方猛地一鞭子甩

了過去,引得他痛得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