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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照顧好家庭,更是組成社會和諧的一份子。

耳墜曾經不止一次看到“ 女人幫助女人”的標語, 所以, 她相信隻要向她們求助,一定能得到她們的幫助。

至於是哪些“女人”?她目前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耳墜:[可能會給她們添一些麻煩, 但如果她們知道我們情況的話,應該還是會選擇幫助我們的。]

它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會堅信“女人幫助女人”這句話。

可能是鐵盒子裡,那個幫助女鄰居逃離家暴丈夫的故事?又或者, 是幾個女人在婚姻失敗後,聯手創業最後獲得成功的經曆?

不過耳墜記得最清楚的,還是幾個互不認識的女人,為了家國大義,一棒接著一棒把機密資料傳遞出去的那部電影。

所以耳墜覺得,不管是什麼職業,總會有女人願意幫助自己。

抱著大家從天台上下來,耳墜在大街上跟隨人流漫無目的地走著。

她從來沒有當過家,跟隨了曾經的女主人那麼多年,也隻是懂得怎麼做一個貴婦人。但為了讓家人們能夠回家,她還是會努力地堅強起來,努力變得像男人一樣強大。

跟著有許多女性的人流往前走,耳墜不知不覺來到了太鷹博物館的門口。

雖然耳墜能感覺到自己曾經在這座博物館裡住了很久,但表麵上氣勢恢宏的博物館,和它所居住的簡易房間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不知情的文物會覺得這裡很豪華,能住在這裡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隻有它們這些曾經住在底層房間的文物知道,那不過是鳳毛麟角的待遇,大多數文物都隻能像它們一樣被關在永無天日的房間……

太鷹博物館外,上百名誌願者高舉著旗幟,為本國丟失的文物請願抗議。

“還我國家寶藏!艾提的文物不該出現在太鷹博物館!”

“嚴厲譴責太鷹博物館的不作為!致使上百文物被偷竊!”

“回家!文物需要回家!抵製強盜行為!放文物回家!”

太鷹博物館失竊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每天都有各國的文物保護誌願者來遊行。

既然太鷹博物館不肯歸還文物,那總要好好收藏保護才是,結果非但不歸還、不保護,反而還讓人給偷走了,而且一偷就是上百件……換成誰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啊!

誌願者們的情緒激動,輪番發表著譴責的演說,許多路過的人都會停下腳步圍觀,還有不少自媒體賬號把直播發到了網上。

耳墜在一旁觀察了很久,最後把目光聚焦到了一個艾提的保護文物組織。

關注到他們的原因,一方麵是橫幅上的文字她認識一部分,另一方麵是因為這個保護文物的組織裡,大部分都是女人。

聽她們用一己之力為國家丟失的文物發聲,耳墜十分願意相信她們,如果拿到國家的文物後,一定會儘力幫它們回家。

感覺到自己能維持人形的時間快到了,於是耳墜沒有第一時間上去與她們交談,而是記下她們橫幅上的地址後,準備明天用飽滿的狀態去找她們。

曬了一下午的太陽,又睡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耳墜便帶上大家前往了昨天在橫幅上看到的地址。

銀幣:[要不你們去吧?我還想去彆的地方轉轉。]

比起彆人的幫助,銀幣還是希望能通過自己的能力回家。

鼻環:[那我陪你吧,兩個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話音剛落,銀幣和鼻環便變成了少年和少女。

明夏安靜地躺在耳墜的懷裡,淡淡道:[我陪著耳墜阿姨去找誌願者吧。]

明夏想把能變成人類的能量積攢起來,這樣就不用每天都擔心要變成文物,或者天氣不好曬不到太陽了。

現在她差不多積攢了有六七天的時間了,這樣等到哪天遇到突發事件,她也能一直用人類的身份來應對處理。

根據係統的指路,明夏和耳墜來到了艾提文物保護誌願者的工作室。

這裡的環境有些簡陋,幾十平米的房間裡堆滿了各種的資料和照片,黑板上也寫著不少文物的信息。

他們是很強大、很出色的一群誌願者,經過這些年的努力,他們成功讓幾十件古艾提的文物回國了祖國的博物館,隻是,與這千百年丟失的數量相比,還是杯水車薪。

“你好,請問是有什麼事嗎?(外語)”

耳墜向她行了個禮,禮貌地說道:“你好,我來這兒是希望尋求一些幫助。(外語)”

聽到耳墜的語言發音,誌願者們愣了一下。

是熟悉又親切的艾提語,可是有些發音並不是現在所使用的音標,而且它說話的口音也有些奇怪。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它說的語言應該是幾千年前的古艾提語!

不止是它的語言,長相也透著幾分典雅的韻味,就像是從曆史書本裡走出來的一樣。

誌願者們禮貌地為耳墜拉來一張椅子,又給它倒了一杯水,直覺告訴她們,耳墜的身份絕對非同尋常。

耳墜猶豫了許久,不知道該不該向她們直接坦白自己的身份,擔心會嚇到她們,最後還是想換一個方式,讓她們想辦法幫懷裡的“孩子們”回家。

正當她準備開口時,工作室的大門再次被人敲響。

這次來得是七八個男人,他們穿得普通,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可耳墜和它懷裡的明夏在看到這些人時,身上都會莫名一涼。

他們是太鷹博物館的修複專家,每天都會對館內的文物進行修複。

“各位教授,你們怎麼又來了?(外語)”麵對各位專家的到訪,誌願者們表現得很排斥。

專家們不是第一次到訪了,麵對大家的冷眼,他們隻是訕訕地笑著,“我們還是希望大家能再考慮一下。”

【這些專家希望誌願者們能夠幫忙,加入到他們修複古艾提文物的工作。】係統解釋道。

【這些誌願者都是曆史專業的高材生,不僅有保護文物的想法,也懂得不少修複文物的手段。太鷹博物館有個純金的雕像被損毀了,原本是要展出的,但現在隻能在後麵放著,所以為了能夠早日放進玻璃櫃裡,隻能來找他們尋求幫助。】

明夏又問:【是我們被偷走那晚毀的嗎?】

係統:【不是,好早之前了,所以這一直是專家們的一塊心頭病。】

其實也不怪誌願者不願意幫忙,動手修複本國的文物這沒什麼,可修複後卻要由彆國拿出來展出換錢?

更重要的是,如今本國的文物還在彆國手裡丟了許多件,所以,大家怎麼能相信在修複之後,他們能保護好這些文物免受傷害呢?

修了之後再丟了也是心痛,不如不修。

見誌願者們遲遲不說話,專家們長歎了一口氣後,這才亮出了底牌:“這樣吧,如果你們各位能幫助我們完成這次的修複工作,我們可以放出一部分貴國的文物,允許各位帶回。(外語)”

眾人:???

看得出來,這已經是博物館最大的誠意了。

向來隻有文物被收進館內的例子,把文物從館內送出……不過,也能夠看出這次修複工作有多麼的重要,內容是多麼的艱巨了。

雖然不能把所有文物都帶回去,但帶回去一部分文物也是好的。

想到這兒,大家都開始猶豫了。

“先把修複的文物情況大致說一下吧。(外語)”最後,誌願者們還是選擇了後退一步,用修複工作來換取一部分文物回家的機會。

見誌願者們鬆了口,專家們趕緊把文物的相關資料都拿了出來,包括圖紙和許多張照片。

這尊雕像是在搬運的時候被損毀的,說來也是另外一批“專家”犯的錯:@思@兔@在@線@閱@讀@

當年在運輸這批文物的時候,因為疊放的時候,雕像的五官有些凸起,讓運送的木箱怎麼都蓋不上,於是便用蠻力把雕像的五官給壓扁了。

後來那批專家想修複,結果因為手段落後、經驗不足,直接把雕像的臉給毀了……

如今太鷹博物館的遊客越來越多,為了開放新館增加收入,專家這才將更多存放在倉庫裡的文物找出,也是在這時才看到雕像被損壞的五官。

關於這尊雕像的資料太少,根本不知道它原來是什麼樣子,所以哪怕現在修複水平很高,也沒辦法還原雕像本來的麵目。

想著艾提的專家們可能會保有相關的文獻和圖片,這才主動上門請求幫助。

“它的臉怎麼會毀成這個樣子?(外語)”看到雕像幾乎擰成一團的五官,誌願者的臉“唰”地一下就黑了。

“這尊雕像起碼有三千年了,而且貴國早幾百年就把讓它‘拿走’了,恐怕我們國家博物館也不一定有它的資料啊。(外語)”

耳墜慢慢走上前,順手拿起其中一張照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一位王爵的雕像,樣貌的話,是這樣的……(外語)”

耳墜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半空中比劃著。

它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五官的樣子,但是它記得這尊雕像的臉。

因為在幾千年前,它主人的丈夫正是住在這位王爵對麵的將軍,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他,所以耳墜對這位王爵的臉有很深的印象。

“你見過?(外語)”眾人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了嘴,耳墜趕忙向明夏求助,這才想好了解釋的說辭:“我,我之前看過一些剛挖掘出來時拍攝的老照片,所以有些印象。(外語)”

見他們沒有懷疑自己的話,耳墜又繼續說道:“如果你們需要幫助的話,我想我可以跟著一起去。(外語)”

看到雕像的臉被毀成這樣,耳墜也十分不忍。

要是真能修複好它的臉,既可以讓它在博物館過上更好的日子,又能幫助其他的文物回家,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擔心帶著明夏去會被發現,所以耳墜便把明夏留了下來,交給其他誌願者幫忙看管。

在誌願者的工作室呆了一天,直到晚上天黑了,耳墜才跟著她們一起回來。

在博物館的修複室忙了七八個小時,其他人的臉上都是疲憊和乏累,隻有耳墜的臉上是滿滿的惆悵。

帶著明夏從工作室出來,耳墜一路無言,卻總是歎著氣。雖然不知道她今天在博物館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一定讓它很不好受。

在城市裡跑了一天,銀幣和鼻環回來後早早就睡著了。

晚風習習,沉默了許久的耳墜終於開口說了話:[小玲瓏,我不想回家了。]

明夏:???

[發生了什麼事嗎?]明夏不解地問道。

當時大家可是說好了,要一起回家的,怎麼會?

耳墜:[我今天才知道,我已經沒有家了……]

今天去博物館,耳墜遇到了好多古艾提的文物。各個時期、各個地點,它們說著和耳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