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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達咬緊牙關再說不出一個字,他還一直以為陶君樸不過就是智商比自己高一點的書呆子一個,打起架來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卻沒想到動起真格的拳腳來,他卻被他一拳就撂倒了。那又快又狠的一拳猛然擊中腹部時,他痛得倒在床上半天都直不起腰來。

“無論有什麼理由或原因,男人打女人都是很惡劣的行為。以後彆再打敏敏了,她是我妹妹,也是你妹妹。我們應該做的事是保護她,給她安全感,不是嗎?”

陶君樸說完這句話就走了,湯敏達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床上,臉上的神情又是羞愧又是惱怒,又是鬱悶又是不甘,複雜極了……

等到湯自毅火急火燎地趕回家時,妻子和女兒都已經不見了。從兒子嘴裡問清她們已經搬出了這棟彆墅時,他又是震驚又是不解:“敏達?為什麼你雲姨會知道了我轉移財產的事?她那麼堅決地提出離婚,說走就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湯敏達吞吞吐吐地把之前與妹妹發生的衝突說了出來,氣得湯自毅砸了一隻花瓶:“湯敏達你夠能耐啊!男人打女人不說,還是打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e4%ba%b2妹妹,你怎麼下得了手哇?我是她老子都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你憑什麼?”

“我當時……心裡煩……她還故意拿話來刺我……一時脾氣上來了……就沒忍住。”

“沒忍住你就可以打人了?實在想打你怎麼不打你自己呀?還有你憑什麼揚言要把敏敏掃地出門?就憑這屋子的房產證是你的?就憑湯家的財產都已經過戶到了你的名下?早知道這樣,當初我真不該一時耳根子軟聽你的把財產過戶給你。現在你手裡抓穩了錢,說翻臉就翻臉,連自己的%e4%ba%b2妹妹都容不下了。請問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把老子我趕出去呀?說起來你如果真要趕我我還真沒轍呢,誰讓我已經把全部一切都轉給你了呢。”

湯敏達被父%e4%ba%b2訓得臉色發青:“爸,您把我當什麼人了?白眼狼嗎?我怎麼可能會趕您走呢?您可是我%e4%ba%b2爹呀!”

“我是你%e4%ba%b2爹,湯敏敏也是你%e4%ba%b2妹妹,雲姨也是養了你二十年的後媽——後媽也是媽。你自己摸著良心說,這些年她對你怎麼樣?不薄吧?現在她們都被你氣走了,我也快被你氣死了。這個家要是散了,你就是罪魁禍首,老子非把你亂棍打出去不可。”

湯敏達徹底惱羞成怒了:“ok,是我趕走了雲姨和妹妹,是我拆散了這個家,我罪惡滔天,我十惡不赦。爸,不用您亂棍打我出去,現在我就自己滾出去,行了吧?”

說到做到,湯敏達立即就扭頭氣呼呼地衝出了大門,還把房門摔得巨響。被閃在半道上的湯自毅氣得吹胡子瞪眼,就這麼小半天功夫,老婆和女兒被兒子氣跑了,想狠罵兒子一頓出出氣,兒子卻氣性大得也跑了。昨天還是其樂融融的四口之家,今天就剩他一個半老頭子獨自呆在客廳裡,四顧冷清,心頭淒清。滿屋子空蕩蕩的靜,靜得一點生機都沒有,裝潢再華貴,擺設再精美,也讓人一分鐘都坐不下去了。

陶君樸把母%e4%ba%b2和妹妹接回家時,程楚翹已經在他家了,正拿了一個水晶盤在剝石榴。比拳頭還要大的幾個石榴皮色鮮紅,果實粒粒晶瑩如瑪瑙。這是陶君樸最愛的水果之一,她聽他說過就記下了。趁著石榴這陣子新鮮上市,特意挑了幾個上好的買回來剝給他吃。

進屋後發現陶君樸不在家,程楚翹隻當他去超市買東西了呢,他習慣在周末采購好一周所需的日用消耗品。卻沒想到他回來時卻帶著妹妹和媽媽,並向她介紹:“楚翹你來了,這是我媽媽。媽,這就是楚翹。”

程楚翹很有些意外,因為之前的安排是明天才和陶君樸的媽媽見麵,沒想到今天她就來了,而且還是帶著行李來的。幾隻大皮箱和她們母女倆均有些異樣的神色,一目了然是出什麼狀況了。雖然一時間搞不清楚具體是什麼狀況,她還是趕緊含笑問候:“伯母您好。”

杜秋雲雖然心情不太好,但看到程楚翹時,還是眼睛為之一亮,笑容為之一綻:“你就是楚翹呀!呀,長得真是標致呢!難道敏敏一口一個超級大美女地形容你。”

程楚翹雖然一向對自己的容貌極為自信,但在長輩麵前還是要低調謙虛一點:“伯母您說得我都要不好意思,快進屋坐吧,我去給您倒茶。”

程楚翹去廚房準備倒茶時,湯敏敏也跟去了:“楚翹姐姐,我不喝茶,我要喝果汁。咦,有剝好的新鮮石榴哇,我可以吃嗎?”

“行啊,你去洗了手就過來吃吧。”

那盤石榴籽是程楚翹剝了半個小時的成果,剝得指甲都快斷了,才剝完兩隻而已。石榴看似容易剝,但要剝乾淨,剝出的晶瑩榴籽上一點果皮都不殘留卻不容易。有了澀味的果皮就會影響清甜的口感,吃起來就沒那麼好吃了。

程楚翹精心剝好的石榴籽是想要給陶君樸吃的,但是現在湯敏敏開了口,儘管有那麼一點舍不得,她也還是答應了。畢竟愛屋及烏嘛!而客廳那頭,聽到有新鮮剝好的石榴可吃,陶君樸就扭頭看了程楚翹一眼。那一雙溫存的笑眼讓她明白他已經知道那盤石榴籽的心意了,吃不吃都不重要了!

杜秋雲沒在客廳坐太久,一杯茶沒有喝完,就由陶君樸陪著她進臥室整理行李——他把自己的臥室讓出來給母%e4%ba%b2住,又讓妹妹住了客房,自己打算去樓上的小書房睡長榻。他們母子倆進了臥室後,湯敏敏一邊吃著石榴,一邊告訴了程楚翹她和媽媽忽然跑來哥哥家的原因。

程楚翹聽得大吃一驚:“不是吧?你大哥今天的表現這麼差勁啊?簡直像傳說中的情智雙低。”

“楚翹姐姐,所以你沒選我大哥而是選了我二哥真是無比英明正確的決定。”

頓了頓後,湯敏敏還有些好奇:“對了,楚翹姐姐,為什麼你當初沒有選我大哥而是選了我二哥呢?要知道我看過的所有小言中,像我大哥這種又帥又有錢屬性又是邪魁狂涓型的,一直都是男主標配人選;而像我二哥這種斯文內向性格溫和的男生永遠隻能當備胎男配的。”

單純幼稚的孩子氣話讓程楚翹頓時笑翻了,邊笑邊說:“是啊,在小言的套路裡,你大哥那類霸道總裁型一直都是妥妥的男主標配,但是女主標配絕不會是我這種豪門千金,而是各類天真善良的寒門灰姑娘。像我這種長得漂亮家境又好的白富美也是永遠隻能當女配的。所以,我選你二哥再合適不過了。一個男配命一個女配命,正好命格相合天生一對。嗬嗬。”

兩人正說笑著,門鈴被人按響了,湯敏敏跑去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人滿臉委屈地嘴一撅:“爸爸。”

第89章 14節

孫曼莉打電話約徐瑛華下午來她家坐一坐聊一聊時,她很是有些意外。雖然她們之前曾經是利益同盟,但是平時兩人並無私交,像這種串串門聊聊天的朋友行為從未有過的。而且現在利益關係都已經不複存在了,她看不出來她們還有什麼必要締造友誼關係。

察覺到徐瑛華的滿腹狐疑,孫曼莉神神秘秘地在電話裡對她說:“其實我這次約你不單是純粹的閒聊了,主要是有一樁生意想看看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合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徐瑛華更意外了:“我們還能一起合作做生意?什麼生意呀?”

“怎麼不能啊?瑛華,你彆忘了我們之前就曾經打算一起賺上一筆的。可惜我肚子不爭氣,眼看著大把白花花的銀子流走了。現在我和我弟有了一個新的賺錢計劃,你過來我詳細講給你聽啊。”

前些天姨媽唐素蘭被程楚翹說服,立下一張沒有直係後代繼承人就捐獻全部財產的遺囑,讓一直暗中謀劃要把自己晉級為代位繼承人的徐瑛華大失所望。那種與億萬財產失之交臂的痛苦,折磨得她一連好幾天都吃不下睡不著,越想就越懊惱:怎麼程楚翹那次低血壓休克時就沒死掉呢?她要是那時死了,我現在的日子就好過了。都是那個陶君樸壞事,不但那麼及時地把她送去了醫院,還看穿了我動的手腳把我給趕出來了。估計那個遺囑也是他出的主意,愣是讓我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可惡!

代位繼承人的希望泡湯了,徐瑛華成為白富美的美夢也非醒不可了,儘管然醒得很心不甘情不願。此刻聽到孫曼莉神秘的賺錢計劃,她當然會有所心動,就答應了見麵:“那好吧,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我下午會抽空過去一趟。”

孫曼莉約徐瑛華出來見麵,要談的所謂生意依然與程家的財產有關。雖然她已經不可能通過孩子來打爭產官司分走一杯羹,但是她的堂弟孫威卻另外替她出了一個主意。

孫曼莉的堂弟孫威從小就不是什麼好鳥,一直是個令人頭痛的問題少年。問題少年長大後,長成了流氓青年一個,做了不少偷%e9%b8%a1摸%e9%b8%a1打架傷人的壞事。最近他拜了一個所謂的大哥後,更是壞出了新檔次新水平。

孫威跟的那個大哥江湖上人稱彪哥,少年犯出身,蹲監獄像進姥姥家一樣頻繁。今年年初剛結束了幾年刑期出來,上個月就招兵買馬收了幾個小弟做了一單買賣——籌劃並綁架了一個香港商人的兒子。

那個香港商人在香港是開海味店的,這些年把生意擴展到了內地,在h市也開了兩家海味鋪。經營生意的同時,他也不能免俗地找了一個年輕美女當外室,過起了家外之家的生活。那個女人不光長得漂亮肚皮還爭氣,同居一年後就為他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而他的發妻之前一連生了三個都是女兒,可把他給樂壞了,把寶貝兒子看得比眼珠子都要重要。

那個港商的外室曾經和彪哥有過一%e8%85%bf,他坐牢後才另跟了彆人。彪哥出來後,得知昔日情人如今傍上了金主,又聽說那個香港商人十分寶貝這個獨子,他意識到有財可圖。找機會見到舊情人後,他以利誘之說服她與自己聯手合作,把兒子平時接送幼兒園的時間路線都告訴他,由他帶人從司機和保姆手中搶走了年僅三歲的孩子,然後打電話索要五百萬贖金,並威脅不準報警,如果報警就立即撕票。

有著這樣血腥的威脅,再加上又有那個外室假裝擔憂地猛吹枕邊風,香港商人果然沒有報警。五百萬雖然數目不算小,但他並不是拿不出來。權衡一番利弊後,隻要寶貝兒子可以平安歸來,他就寧可破財消災。

就這樣,彪哥十分順利地就拿到了贖金五百萬。他守諾分給了舊情人兩百萬,那女人也很高興:“平時想從那個阿叔手裡要一點錢就像要他的命一樣,現在一下子就到手兩百萬。彪哥,你說得一點沒錯,利用兒子逼他拿錢果然是最有效的辦法。”

剩下的三百萬,彪哥自己留了兩百五十萬,另外五十萬用來打發弟兄們了。在這場綁架行動中,孫威作為左右手為彪哥鞍前馬後的效力,彪哥特彆厚賞了他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