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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有了,不過對你永遠是缺貨狀態——因為你根本就不值得哪怕一點點同情。孫曼莉,你捫心自問你愛過你的孩子嗎?你隻是把他當作一種斂財的手段、一棵搖錢樹罷了。我敢賭一萬塊,失去胎兒後,你最傷心的事不是沒了孩子,而是再也分不到我們程家一毛錢的事實吧?”

孫曼莉被質問得啞口無言:“我……”

“被我說中了吧?孫曼莉,你根本不配當媽媽,你就沒那個資格為人母。所以我說那孩子走得太聰明了,真要來到這個世界跟著你混,那前途可就太黑暗了!”

孫曼莉臉都青了,顫著嗓音說:“你說夠了沒有?”

程楚翹原本還想再挖苦她幾句的,卻被身旁的陶君樸輕輕一拉衣袖。一側頭,看見他示意她偃旗息鼓的眼神,她隻得歎口氣說:“好吧,看在你現在有點慘的份上,我就不多說你什麼了!最後再送你一句忠告吧——die,不作死就不會死。千萬不要再走在神作死的道路上了!”

說完要說的話,程楚翹就和陶君樸一起轉身走向大門。到底曾是盟友關係,徐瑛華有意落後一步,在情麵上對孫曼莉表示了一下關心,輕聲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又氣又恨地瞪著程楚翹遠去的身影,孫曼莉低聲嘶吼著:“怎麼可能好,你沒看見她剛才把我損成什麼樣嗎?程楚翹——你彆太得意了!今天雖然是你騎在我頭上,可風水輪流轉的,幾時你要是失了勢,看我怎麼整治你。”

那端程楚翹挽著陶君樸的胳膊一邊走,一邊意猶未儘地說:“剛才如果你不是攔著,我還想再好好挖苦那個女人幾句。”

陶君樸苦笑:“姑娘,你真是補得一手好刀!堪稱年度補刀聖手,得罪人的天才。何苦來著這樣為自己樹敵。”

程楚翹聳肩一笑:“無所謂了,反正我沒打算當所有人的好朋友,那是上帝給狗的任務不是嗎?特彆是這個孫曼莉真是賤得沒藥醫了!我想忍住不罵她都不行。雖然罵完人素質掉了一地,但是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好爽啊!”

“適可而止吧。你還記得嗎?當初唐欣那件事,我就提醒過你彆把她逼急了,你不肯聽我的勸,結果怎麼樣你已經%e4%ba%b2身體驗到了。我也給你一句忠告,得饒人處且饒人,千萬不要得理不饒人,更加不要為了貪圖一時泄憤就趕狗入窮巷,把敵人逼到絕境隻會讓你的風險指數飆升。”

程楚翹雖然一向我心我素隨心所欲慣了,不會聽取彆人的意見,但陶君樸的話她還是聽得進去的,也被他說得心服口服:“好吧,聽你的,我就大人有大量饒了她,以後不會再跟她一般見識了!”

因為注意到了徐瑛華沒有跟上他們的步伐,與程楚翹談話時,陶君樸還一心二用地回頭留意了身後的情形。發現她停下來與孫曼莉的短暫交談後,他忽然想起來了:“楚翹,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在你父母假離婚那件事上,是你表姐暗中向孫曼莉通風報信了是吧?”

“是啊,雖然我沒有證據證明,但我可以肯定就是她。怎麼了?”

“你表姐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她恨我,存心跟我過不去。”

程楚翹雖然答得簡單,但陶君樸卻一聽就明了:“讓我猜猜她為什麼恨你——因為你什麼都比她強,對嗎?”

“你概括得太準確了!沒錯,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這一個原因了。”

“這世間的愛或許有很多種,但恨卻多半隻有兩種:一種是對方奪走了你所愛的一切,讓人心生憎恨;一種是對方擁有著你所求的一切,讓人心生妒恨。”

程楚翹苦笑:“要是按這個標準的話,那我表姐對我的恨意恐怕是集兩者之大成呢。”

陶君樸回過頭,深深地看了正快步走過來的徐瑛華一眼,意味深長地一聲輕歎:“也就是說,她對你的仇恨值很高。”

第1章

因低血壓意外休克後,程楚翹第二天遵從醫囑在家裡靜養。昨天傍晚出院時,她都已經明顯感覺好多了,這天早晨睡起來後也還是好端端的。可是下樓吃過早餐沒多久,那種頭暈心悸的不適感忽然又來了。尤其是當她從餐桌旁站起來,從坐姿換成站姿的一瞬間,眼前一片眩黑,不用閉上眼睛就是天黑了。

有了昨天忽然昏倒入院的經曆後,程楚翹這回不敢大意地準備馬上回房躺下休息。徐瑛華假裝好心地扶她上樓,明知故問:“楚翹怎麼你又不舒服了嗎?”

摸著自己暈乎乎的頭,程楚翹一邊走一邊煩躁無比地發著牢騷:“是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毛病明明昨天都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卻又忽然感覺頭昏難受,身子發飄,真是煩躁哇!”

如果是往常,徐瑛華可是沒有耐心哄她的,不過今天她卻耐心十足地安撫她:“楚翹,有句老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生病了就得慢慢養才行,一時半會肯定好不起來的。所以你彆心急,心急也沒用。回到房間後好好躺下休息,好好休息幾天或許就沒事了。如果想吃什麼就告訴我,我替你準備。啊?”

表姐這般的關懷備至,讓程楚翹感謝之餘還有些過意不去:“表姐,我這兩天都真是給你添麻煩了,要你費心照顧我。不好意思啊。”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是你表姐,姨媽不在家,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呀!”

笑眯眯地把程楚翹送回房間,安頓她躺下休息後,徐瑛華轉身走出門。一出屋,她臉上的笑容就像被布抹過似的,抹得一絲痕跡都不留。一邊掩上房門,她一邊暗自心想:剛才又讓她喝了一杯摻藥的豆漿,她的症狀也越來越明顯,應該扛不了多久了吧?這死丫頭還真是命硬,兩次大難關頭都讓她逃掉了。事不過三,這回應該怎麼都跑不%e8%84%b1了吧?

徐瑛華離開後,獨自躺在臥室休息的程楚翹,因為身體的不舒服想要打個電話找男朋友撒撒嬌。她剛剛抓起手機還來不及拔號,陶君樸就已經先打過來了,關切地詢問:“楚翹,你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本來感覺好多了,可是吃過早餐後,不知道為什麼又感覺不舒服了!我現在頭暈得厲害,%e8%83%b8口也悶悶的,又躺在床上當病人呢。”

陶君樸一聽,馬上不假思索地說:“你躺著彆亂動,我馬上過來你家看你。”

從華景苑公寓過來很快的,幾分鐘後,陶君樸就出現在了程楚翹的臥室門口。他背著一個背包,一進屋就從包裡掏出一個專業的臂式血壓計,準備為她測血壓。她一邊配合著他,一邊情不自禁地微笑:“陶君樸,有你這麼一個男朋友還真好,我想我以後連醫院都可以不用去了,有什麼不舒服就直接call你過來出診。你一定會竭誠為我服務的,對吧?”

陶君樸揚起挺秀的眉峰對她一笑:“竭誠為你服務當然沒問題,不過個人希望這種出診越少越好——因為我更喜歡看到你健健康康的樣子,而不是這樣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程楚翹鬱悶地歎口氣:“我也不想生病啊!可是這幾天真不知道是怎麼了!簡直都快變成病秧子一個了。”

頓了頓後,她忽然又敏[gǎn]地摸了摸自己的麵孔:“咦,你剛才說更喜歡看我健康的樣子,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不太好看啊?你說——不,你不許說,本人不接受任何差評。”

陶君樸啞然失笑:“好了,你現在的樣子還是很好看了,像個病西施。這個好評你還滿意吧?”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嗯,這話我愛聽。”笑著點了點頭後,程楚翹又有所觸動地好奇心來了:“對了,在你活過的那些前世中,你曾經見過西施嗎?”

“我沒有見西施。”他最初的回答讓她有些失望,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興奮了:“不過我有幸見過楊貴妃。”

“啊,你見過楊貴妃啊!”

程楚翹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結果頭一暈眼一黑差點一頭栽下床。還好陶君樸就坐在床沿,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及時抱住了她。她的臉頰猝不及防貼上了他男性的、堅實的%e8%83%b8膛,薄薄一層條紋襯衫下透出肌膚的溫暖。那種溫暖,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幾乎舍不得移開自己的頰,隻想一直這樣偎著他。

他卻扶著她的肩膀讓她重新靠著床頭躺好,說:“姿勢不正確的話,血壓就量不準。”

倚著床頭,她臉頰微紅地回味著剛才意外的擁抱,情不自禁地出了片刻神。趁她安靜下來了,他利用血壓計測出了她的血壓,測量結果是意料之中的血壓偏低。一邊從她胳膊上解下血壓計,他一邊若有所思地再次求證:“你說早上起來還好好的,是吃了早餐後才開始感覺不舒服的,對吧?”

“嗯,吃完早餐後就感覺不太舒服了!”

“那你早餐都吃了什麼東西呢?”

“阿姨今天做的西式早點,火%e8%85%bf吐司、培根滑蛋、土豆餅、烤腸和牛奶布丁。另外再喝了一杯豆漿。都是健康食品,應該沒有問題吧?至少表姐吃了同樣的東西都沒事啊!”

陶君樸沉%e5%90%9f了一下,又從背包裡取出一樣東西,說:“要不我給你抽點血去化驗一下吧。”

他這回取出的是一個一次性采血針接真空采血管,動作熟練地對她進行了靜脈采血。當他操縱著針尖輕巧又飛快地刺破肌膚時,一點也沒讓她感覺到疼痛。她再次微笑:“有個懂醫術的男朋友真好啊!更何況,你還不僅隻是懂醫術,還精通很多方麵——咦,陶君樸,古代小說中經常提到的那種‘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的通才,會不會就是你這種用無數前世時光打下了紮實的知識基礎的人啊?”

她天馬行空的設想聽得他莞爾一笑:“或許吧。”

提起他曾經有過的前世時光,她又重新想起了之前因走神而被忽略的話題,繼續興致勃勃地追問:“對了,你剛才說你曾經見過楊貴妃。你怎麼會看見她的?她可是深宮裡的妃子呢。還有,楊貴妃作為古代四大美人之一,有著‘羞花’的美譽。她本人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那麼美呀?”

楊貴妃是唐玄宗最寵愛的妃子,也是唐代最著名的美人。大詩人李白誇她“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白居易亦讚她“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對於這位史書上盛名不衰的四大美女之一,程楚翹實在按捺不住滿心的好奇,想從陶君樸口中打探第一手資料。

“我隻見過楊貴妃一次,那次是天寶十四年的三月三踏春遊。唐代民風開放,皇室成員無論男女,一向都有公開參加各種民間節慶的慣例。那年三月三楊貴妃和唐玄宗一起來到曲江遊春,與民同樂。我遠遠地看了她一眼,的確是個容貌傾城風華絕代的美人!”

在二十一世紀的網絡時代,聽著陶君樸說起一千多年前他在大唐天寶年間的%e4%ba%b2眼所見,程楚翹一時間很有不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