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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至今仍然活在這身體裡。」

「嗯...」

雖然有點不明白,也不好意思問下去。

他把一切都辦妥,「上車吧。」

「關好門窗的話,也許可以在這裡睡到天亮,再充汽油,然後才離開。」

「喔...你決定吧。」

想到千代從黃昏開車到淩晨才來到這裡,應該也累了,這也未嘗不是好辦法。

然後,在低垂的夜幕下,大家都進入了各自的夢鄉,僅餘下幽暗房間裡的三人在討論話題。

「你的意思是她很喜歡外麵的空氣?」

「......嘛,硬闖也要出去的樣子,看起來那麼瘦弱完全是假的,她也太大力了,一推就把我連人帶門一起撞出去。」

嗚...可憐的%e5%b1%81%e8%82%a1在慘叫,你聽到嗎?樞大人!

「我跟她換一下房間就好了...我也覺得這種天氣有陽台的房間反而太冷,你說好嗎?」優姬小心翼翼地表達自己小小的想法,深怕會遭到樞的反對。

「如果優姬是那樣想的話,就這樣決定吧。」

隔天,木屋的起居室裡,月雅在藍堂的手上搶了一些小東西。

「這藥丸,零也有的。」

「零?該不會是......」

月雅接住了他拉長了的下巴,「這究竟是什麼藥?」

「血液錠劑,夜間部的得意發明。」

「那有什麼用?夜間部又是什麼?」

「...夜間部就是一個班級的名字,於是血液錠劑的用途是...算是用來抑製一些生理需要吧。」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回答?

「模彷血液成份的東西能抑製什麼需要?」

「吸血鬼嗜血的需要...你剛才說的零是...?」優姬從走廊轉角探出半個身子。

「啊...他是...」月雅的頭愈垂愈低,下巴整個貼了在鎖骨上。

「姊姊喜歡的人。」祈看不過眼搭了嘴。

隻是向彆人說起他,臉蛋就紅得像蘋果一樣,看到他本人不就要頭頂冒煙了?

「呃...優姬。」月見她呆著不動,便喚了她的名字,「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一下,可不可以到房間裡?」

「誒?...嗯!走吧。」

咚的一聲,古老的柵鎖關上,牆壁都是木頭迭成的,也隔不了音,二人在房裡的對話被聽得一清二楚。

「那個呢...該怎麼說呢...就是,前陣子的時間裡,謝謝你那麼的照顧我,吃的睡的什麼都是優姬陪著我,沒有你我大概獨個兒哭死了。」

「才沒有那樣的事!你把事情說得太嚴重了!都隻是舉手之勞而己。」

「......之前在你的相冊裡...看到了零的照片,嘛,說實話是看不到樣子,但還是認出他了...」

優姬默然站在那裡,神色複雜。

「你...是不是跟零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哈?」

「你看到照片的時候樣子好奇怪,我有點擔心。」

「哈哈...發生了很多事呢,我都記不清了。」她抓了抓腦後,實在是說不出口,畢竟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麵前的女生,是喜歡他的人。

但是,這樣%e8%84%b1線的類型...零,加油。

「喔?那就是現在已經沒事了?」

月雅的眼睛變成了深遂的藍,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嗯,已經沒事了,都過去了,彆想太多。」

門外的藍堂鬆了口氣,要是讓月雅再問下去也許...一發不可收拾了。

「對了,藍堂君,有什麼好玩的嗎?我看著你偷聽女生說秘密,覺得好無聊耶。」

「......」他聽到立即變成一隻企鵝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去。

"我都記不清了"

這種搪塞的話...還沒天真到會相信的地步。

隨便找了個借口,獨自瑟縮在房間的角落,可憐的抱枕被搓圓按扁,沾滿了眼淚。

那天,舅舅把祈送來的禮物打開,被打扮得精致的禮物,是一本漫畫書《吸血鬼騎士》,上麵畫滿了他們的臉孔。

想過許多原因,但都無法切合,發覺原來對零一無所知,沮喪得想命。多了一種渴求,想知道更多他的過去。而且絕對不想跟他分開,然後...世界變得不一樣了。

最後聽到舅舅的話語,"要學會控製自己的力量"。

現在明白了,零是因為自己泄漏的力量,才會去了她原本所住的世界。回想書的內容,優姬看著照片的表情。要是零沒有被傳送,根本不可能喜歡自己,來到這裡...結果又會怎樣?

非人之物。

她隻是想開心地生活,然而一切都變得好難過。

尾巴輕輕搖晃,拍落在被單上的感覺是那樣的沉重,每天看著它的顏色不斷轉變,灑落的淚水日漸踴躍。

「那道光再次,指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彷佛在說,“讓我們繼續前進”,對不對...」

前座的她哼唱著,勵誌的詞語帶出無限哀傷,很獨特的味道。連拿起杯子的手都顯得小心翼翼,想保持安靜傾聽,可她並沒有唱下去。

「你知道嗎?交錯的世界,很多東西都有重迭,但是時間軸不一樣,可能同一件東西,在一邊是新的,在另一邊已經成了懷舊經典。」

「然後?」

「這首歌,在數千年前就成了時之狐的傳統,而在那邊,我是說香港所處的時空,則是另一個國家的新唱碟中的樂章,正好出自月雅最喜歡的歌手。」

忽爾記起,那天出門之前,月雅坐在筆電前聽的歌正是這首,當時她定了神般看著自己。

「傳統...聽起來人數不少。」

「嗯,他們很多人,但是不願意和睦。」

時之狐一生兩次的深眠期,為期三日的深睡狀態,在今夜踏入十二時開始。

可能無法趕上了,千代煞停車子,褪下厚皮革手套,「留在車上,發生什麼事也彆出來。」

她帶著微笑下車,零見狀,從縫隙中竊看外麵,車子的正前方站著打扮漆黑的男子。

「喲,好久不見了,千代。」

「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們快要找到這裡了,還是小心點比較好吧?吸血鬼的力量對我們沒有作用。」

「為什麼要特意來告訴我?」

男人勾起詭異的笑,散發的不祥撼動了車內的人。

「你明知道的。」他擺擺手,孤單身影灑%e8%84%b1地遠去。

要想辦法通知玖蘭樞。

車子揚長而去,時速表的指針轉向140km,持續加快,一經轉角,掛盤上的物品隨之散落。

他扶著快要企不穩的書迭,「剛才那個是什麼人?」

「影之狐,月的叔叔,煽動爭鬥的其中一人。」

爭鬥...是他們要改名換姓地生活的原因。

起車居以超出負荷的速度奔馳,停車時連尾箱都鬆了口氣。

穿過重重樹海才來到的地方,附近一帶了無人煙,枯木圍繞亭立雪地的木屋。

她就在裡麵。

零提起皮包下車,鞋子接觸地麵的瞬間,發覺雪麵變得有點濕滑。

融雪,天氣最冷的時段。

「嘻嘻...煞車聲吵到他們了。」千代指著不遠處,門戶正慢慢被推開。

在零眼裡一切都放慢了數倍,她現在會是...

數日裡纏繞思緒的疑問就像被壓在水底的許多氣球,終於按捺不住一次浮到麵上。

「......你們來了。」站在門前的優姬說。

什麼回事?為什麼會聯想到應門的一定是...

「啊...嗯,到了。」

她該不會在這段時間裡一直跟優姬在一起吧?

「這位是...?」優姬驚異地看著千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是祈和月的母%e4%ba%b2哦,玖蘭小姐。」

千代是有意強調她的姓氏,零認為是這樣。

"月在哪...",才想道出第一個字便幾乎窒息,微微張著嘴巴,說不出口。

「母%e4%ba%b2?」她瞪大了眼,眼前的人明明就隻是個小女孩,怎麼可能生出那麼大的兒女。

「嗯...我聽到的時候也跟你一樣反應。」

轉望遠處,想呼吸多一下新鮮空氣,好使他平息小鹿亂撞的心。

「樞在哪?」

「誒?」優姬就站在眼前,不是嗎?怎會沒想到那家夥也在這裡...但千代為什麼第一個就問起他?

「他在房間。」優姬身後傳來另一道男聲。

「連理事長也...!」

「先進來再講,哈哈,我們兩父子好久沒有坐下來聊聊天了。」

「等一下,我...」沒承認過是你的兒子,而且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聊天!

可是說到一半就被千代推著,「進去,彆鬨彆扭。」

第一次見麵時的語氣,很嚴厲,卻有魅惑的意味,身體不由自主地依著她的步伐行走。千代一直給他不可思議的印象。

作者有話要說:

☆、Before falling asleep.

月光灑在她淡藍色的亂發上,也照亮了殘留睫毛下方的痕跡,紅腫的眼簾偶爾微動。

「...為什麼又哭了?」

背向他,月雅交迭的手動也不動。

零歎了口氣,決定等她醒來。

叫做影狐的男人突然出現,千代隨即慌張駕車奔馳,在大門時優姬憂慮的表情,還有祈對自己明顯地厭惡。連串的事如同雪崩,殘酷地傾瀉下來,值得懷緬的,隻有安穩的時間。

愈是安靜,便愈覺得不安,插在口袋的手胡亂地翻弄。

冰冷,失去了動力的暖手器,隻留下這樣的觸?感,但隻要握著它不放,還是會變得暖和。

眼簾緩慢張開,靜靜地躺在那裡,眼淚又一次湧出,發出了微弱的哼聲,顯然沒有注意到坐在身後的人,惹得他的心頭萌生一股悶氣。

她「哇!」一聲立坐起身,原本舒服地躺著的尾巴被他握在手裡...

溼潤的眼框與包子臉一同默默麵對零,她扁起嘴不發一語。

不記得還想說什麼來著,乾脆把她拉到懷裡,讓她哭個飽,有什麼都應該調整好情緒再講。

「......嗚......你...好討厭...嗚...我恨死你了...」

她哽咽著抓緊他的衣服,還記得上一次,她也像這樣哭得停不了,但被提問後又恢複過來的樣子,現在卻抓不著話題。

「嗯...」

無法想象她經曆了怎樣的事,胡思亂想也不是她一個人的特質,在她背後的手隻敢反複往下掃動,直到可怕的夢化成謊言。

那時候的自已,無助地躺在敵人懷裡的自己,長夜中獨自忍受痛苦的自己。

情況不一樣,該慶幸糾纏著月的不是那樣悲痛的事,即使如此,身體的轉化還是會扭曲心智。

「不討厭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