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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出現在他麵前,也太不知廉恥了。

「抱歉,昨天還沒時間看,等等回去我會拆的。」

「慢慢來也沒關係的,和錐生君玩得開心點。」

話聲漸遠,子祺把話說到一半就離座,月雅回望他的身影,「他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的?」

「所以才叫你小心點。」

回想起來,其實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儘講些難聽的說話,要是現在對她說"那個人不是好人",她不一定能接受。

「零...」

「嗯?」

「甜圈放涼了不好吃的。」

很驚人的恢複速度,就連驚訝也隻維持幾秒嗎?

「你真的絕對是個怪人。」

「啊唔...不知道瑩現在...」她打了個嗬欠,「最近睡多久都覺得不夠呢。」

熱鍋中的翻動聲與抽氣扇的聲音不斷,看到了手機顯示屏上的號碼,居介趕緊離開廚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

『...這些年間,謝謝你代我照顧月了。』

「千代姐姐,你不要這樣說,那隻是丁點小事,況且...美咲待她不太好。」

『那些都不再重要了。』

回想當時,那孩子才剛出生,轉眼十餘年,「你們要走了?」

『差不多的。』

「前陣子,她和一個銀發的男生來過我這兒,他該不會就是...?」

『嗯,可是他被變成吸血鬼的事,還真令我感到意外。』

「真諷刺的命運。」

『比巫女愛上妖怪更諷刺,對吧?』

「......我沒有拿你的事跟他比。說回來,月真的像你,我指說話方式。」

『這肯定是件好事呢,要是性格像爸爸就麻煩了。』

「的確啊...」

『對了,今天的新聞,看了沒有?』

「閉門失火那一宗嗎?...該不會是祈做的吧?」

『我跟他一起去的,隻是沒想到才進門口,他就直接殺了那女人,一屍兩命呢。』她笑得開心,似乎祈的行為是她所期待的,可是居介聽到便開始頭痛,「結果是祈變得跟他父%e4%ba%b2一樣了?」

『也不算是,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是太生氣了吧。他一直不想讓"環"開始,要是處理得不好,會死很多人。』

「你這樣講,我們都算是成功了,花十幾年時間,也算值得。」

『唔,那是在隻有人類的世界而言呢。"循環"終究還是開始了,隻望那男孩的製律能起作用。』

「...我想等會兒去見一見她。」

『嗯,由你去送她,也是件好事。』

樓宇間濃霧密布,才下午二時便天色陰暗,還不時落下小小的滴。她撐了把傘走在以信的旁邊,平常總是笑著的他,今天目無表情站在那裡。

「他們怎樣說?」

「...很奇怪的事,整間屋燒得一乾二淨,連家俱電器都成了灰燼,還找到很多奇怪的粉末,還在化驗那是什麼,還說他們找不到起火的原因。」許瑩搖搖頭,隨著以信身後回到車內。

「你應該沒有告訴月雅吧?」也許那孩子還會傷心。

「她有打過來,才接電話她就問我有沒有事,要不要陪我,結果我跟她說:"這個弟弟我早就當作沒有了"...可還是很想哭呀,他們跑去哪了,就隻會讓人操心。」她鼻子酸得快受不住,再怎麼恨他,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e4%ba%b2弟弟。

「會有消息的,你就乖乖等著。你不是說過想看電影,我今天請了假陪你,要不要現在去?」實在想不出可以讓她放鬆的辦法,但她最怕安靜了,跟月雅是相反的類型。

「唔...我想想...」她拿出本記事,一頁頁的翻著。

以信無奈地笑了開來,「你們公司不是有五天假期?現在還有三天呀。」

「可是不知道月雅去不去,剛才聽她聲音跟沒睡醒沒兩樣。」

「難道你不想二人世界?」

「...好吧,總比在家裡悶著想歪來得好一些。」

在喝過兩杯咖啡以後,月雅依然覺得精神不佳,最後還是決定回家睡覺。在零強烈鄙視之下,她乖巧地躺在床上,準備進入醞香的夢,卻又接到了電話,舅舅說他在樓下,正要上來。

「好奇怪,我是不是那晚通宵累壞了?沒試過困成這樣啊...」

零倒了杯水,也想不懂她的問題,再說昨夜也忍過了,最終還是沒吸過她的血,怎麼她會累成這樣呢...

她拿了個橘子剝皮,想吃些冷的東西清醒一下,吃著吃著,舅舅很快就到了,她坐在沙發提不起勁,隻好讓零去應門。

居介才進來就一臉迷茫,上下打量著她,「是覺得怎麼睡都還是像好久沒睡過?」

「對、對!小舅父你怎麼會知道的?」

「睡飽就會好的,你小時候也試過,忘記了嗎?」

「我怎不知道,不行了...好辛苦,好想繼續睡啊...」

「還得再忍耐一下呢,小月,舅舅有問題想問你,先答我好嗎?...謝謝,我記得你是錐生零。」

零給他倒了杯茶,又覺得自己不適合留在客廳,便向居介禮貌地點了頭,「你們聊。」

「零...」她拽住了他的衣角,好不想他走,可他終究還是回了房裡。

「小月變得敏銳了呢。」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笑起來額上多了兩條深深的坑,傻裡傻氣的舅舅有了皺紋,變得可以用慈祥來形容他。

「哈?」

「沒什麼,那份禮物是子祺那小子送的吧?」

「嗯,是子祺給的。」

「你怎麼不打開?」

「你們好奇怪呀,每個都催我開子祺的禮物,裡麵是放了不開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嗎?」

「嗬,你想象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呢,以前你看到禮物不是都第一時間就打開?」

「長大了呀,他又不會送張樓契給我,那麼急打開做什麼?」

「那麼,小月喜歡錐生君嗎?喜歡就不要多想了,還有,不要跟他頂嘴,知道嗎?」

「突然說這個的...小舅父,你今天是怎麼了?」

一直提以前,又儘說些叮囑的話,這樣子感覺很差,讓月雅不得不往壞方向想。

「為了小月以後的生活呀,老人家還是得囉唆一下,這三年裡都沒見過幾次麵,日後更加難講了,下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都不知道。」

「舅舅想我就打電話給我啊...唔...我不用上班的時候都可以去陪你。」

居介把那份禮物遞到她麵前,兩眼水汪汪的,快要缺堤一般,「我來幫你開。」其實真的舍不得,但這是唯一的辦法,「小月...你要原諒舅舅...」

作者有話要說:

☆、Back to the original place.

他反複摩攃著掌心中的物品,%e5%94%87邊呼出淡白色的霧氣,走的每一步都陷入積雪。

「咦...喲!這邊這邊!零快來!」黑主灰閻在結了冰的噴水池旁邊向他揮手。

「吵死了!」在這麼多人的地方,他就不會檢點一下嗎?還喊得那麼大聲。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你呢。今年的雪下得特彆多啊!你知道嗎?現在冷到連水喉都要常開著才不會結冰。」

「喔...有這麼嚴重嗎?」他還以為是因為不適應才覺得變冷。

「記得要穿多件衣服,絕對不要冷到,彆讓我這個當爸爸的傷心啦!」

「...我沒承認過是你兒子。」

「你不要這樣說嘛,嗚...我開始想念優姬了...(下刪百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抬起頭,飄散四落的是夜的回憶,無數輾轉難眠的夜晚。

「沒有要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零,有封信是寄給你的,咦?放了在哪裡呢?」

零見他%e8%83%b8`前有些不貼服的位置,「外套的暗袋,左邊的。」

「真的!你好厲害!來,拿著。」

「協會寄來的...」他把信塞到褲袋裡,轉過腳步向人群走去。

未留下道彆的話語,他的身影逐漸被淹沒,直到消失在人海中。

「哼,那種會議還把他叫去,到時候他應該會強調自己是吸血鬼獵人。」

牆後傳來夜刹的聲線,他的肩上積了薄薄的雪花,看來剛才跟零的對話已全然入耳。

灰閻淡然笑開,「現在我就隻希望一切能夠順利呢...零啊,他始終是個固執的孩子。」

倘大的空間擺放了大大小小的花卉,他小心翼翼地走著,深怕會被攔路的盤栽絆倒,這裡的東西都很淩亂,連鑲在天花的燈泡串也落下了一半,懸在半空搖晃著。

不似是打鬥過的痕跡,反而似是為了單純的發泄而毀壞。

一步一步地深入查看,飄撲的花香與鮮血的味道混和,他用袖子掩住才安心呼吸,另一隻手握住的血薔薇在微光折射下彰顯著它的存在。

「在殺死我之前...可以...聽我說幾句話嗎...」

他停步,穩站在原地。

「謝謝...我...找不到死的方法,直到那天聽到彆人說,隻要襲擊了人類,"他們"就會派人來殺我。」

很清晰的思緒,並未完全墮落成吸血鬼的人類。零這樣想著。

「那天...我終於...還是咬了她呢...那甜美的味道和她的呼吸聲是那樣誘人...嗯啊...停不下來...真的停不來!即使她是我唯一愛過的人,即使那樣,我還是停不了...啊...她...現在還躺在病院呢,她昏迷了,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快點殺了我,在一切變得無法挽回之前!」

轉角撲出的身影瞬間被擊中。不假思索。

槍聲的餘震久不消褪,那番話帶出的悲傷不是光用言語就能形容。

「她沒有死,太好了。」他向散落地上的灰燼,感觸地說。

沿途折返,令人窒息的混雜氣味如瘴氣般纏繞,他從大門內探出頭來,深吸一口氣,拍去了大衣上的灰塵。

那封信上的兩件事:

1.消滅最近在溫室附近襲擊人類的Level E

2.去到指定地點參加會議

在沒有她的世界,藏在口袋的暖手器失去了溫度。

一星期前,居介來訪的那天,突如其來的強烈睡意過後,一切都變了。

「快來...試試這個。」她把一碟牛排端到桌上,然後仔細地觀察對方,可是牠彆過了臉,不瞅不睬繼續睡在桌上,「...不喜歡嗎?」

「優姬,牠不吃生的,而且要切成小塊。」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線,她趕忙望過去,「真的?...我現在就去把東西煮熱,你等我一下啊。」

被優姬輕%e5%90%bb額上的牠乖巧地坐起,尾巴在盤下圍了個圈,眨巴著眼。

「住得還習慣嗎?」

牠用尾巴輕拍一下桌麵,又換了個姿勢伏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