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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吸血鬼不可能做出傷害她的事。」

關上廳燈之後隻有水缸中的光映旋動,這溫柔的光總在他靜思的時候奪去他的視線,浴室傳來不斷的灑水聲,他回過神便翻開月雅的筆電,從播放清單中點播了一首水晶音樂,在網頁搜尋欄寫入了"クロス學園"幾個字,指尖又猶疑不決地在輸入鍵上劃了幾個圈。

他不曾想象自己會為她的生活帶來什麼影響,也沒想過有更深的牽扯,可是一切卻未如理想發展,畢竟人是有感情的生物,在她身邊待得愈久,愈是不希望有回到"過去"的一天。

失去了所有重擔,過份舒適的生活,反而使他對於傷害彆人的事份外害怕,哪怕隻是一個瞬間,身處的舒安都會毀於一旦。

「零,換你了。」月雅坐到他的旁邊翻著雜誌,端起了杯熱牛奶,「是給我的嗎?」

零點點頭。

「你怎麼了?好像怪怪的,從我出來之後就一直盯著我,想什麼想到出神了?」

「沒什麼,你真的不用看醫生嗎?」隨便扯個話題,順手關上了筆電,不想讓她有太多的猜測。

「嗯,好好多了,說是發燒也沒什麼實感,就隻是整個早上都很困而已。」

也不會毫無原因吧?

「身體好像很虛弱,容易生病的那一類型。」在這點上,她跟壹縷有點相似,他還應付得來。

「真的生病,傷風感冒倒是沒試過,隻是偶爾會突然高燒幾個小時,說我有哮喘的話,醫生也是亂判出來的。」

「亂判?你不是病發過了?至少在我麵前有。」

「唔,醫生說病發的原因不太尋常,但哮喘藥是有幫助。」她喝了口牛奶,眼珠子轉了轉,「一般來說是會對某些空氣雜質過敏,或者不能激烈運動什麼的,但我讀書的時候可是校隊長跑選手呢。」

「的確是很矛盾...」

「遇到你之前的那次是在我從舅舅家搬出來的時候,就好像說,隻有在心情很差很差的情況才會病發。」月雅歪起腦袋想了又想,連她自己都搞不懂狀況,「啊,你怎還不去洗澡?要準備當隔夜榴槤了嗎?」

「我在你起床之前就洗好了...你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隔夜榴槤?就是很臭呀!」

「...還懂得講冷笑話,看來你真的沒事了。」

「你太小看我了!笨蛋!」

「嗯,是我不對。」

他很自然地笑了,但月雅總覺得有哪裡不妥,眼睜睜地看著他回房,等到門被關上才摵了一下自己的臉,「不是做夢...」

趁時間尚早,她撥了個電話給許瑩,可是直到掛斷都沒有人回應。

「姊,快過來一起吃飯吧。」

「不用了,我不想跟下三流的女人同桌。」許瑩特意瞪了坐在許樂旁邊的女生一眼,「對了,明天早上搬運公司會來,東西我都封好了,要是哪個箱子被碰過我都會報警,請你檢點些。」看到了對方委屈的眼神,她才滿意地離開。

門嘭一聲關上,許樂依然默默地盯著碗中的飯粒,沒有反駁許瑩的惡言,現況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能怪她。

踏出大廈大堂的許瑩深呼一口氣,翻出了手機趕緊回電。

「月雅?你沒事吧?還有不舒服嗎?」

『嗯,我好多了,今天早上的事...謝謝。』

「你太客氣了。對了,你剛剛打過來是怎麼了?」她輕輕搖著手袋向前踏步,室外的冷空氣倒令她樂得自在。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零碎的聲音,『...那個,今早拜托你的事...』月雅明顯壓低了聲線。

「嗯,從離開你家的時候就直接拿過去了,教授說要等兩天才有消息。還有,明天你下午沒有預約吧?」

『對呀,下午唯一的預約都被你取消了。』許瑩在出租車站停下,從錢包裡取出一個火柴盒遞給司機,見對方打了個OK手勢她才上車。

「那,你想要來我的新家看一下嗎?」

『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要搬去哪裡?』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明天下班回家先換件衣服,我叫他來接你。」

作者有話要說:

☆、Sleepless nights.

點點雙色逐一落入水中,很快就被魚兒吞噬,遊得慢沒搶到的魚隻能跟在後麵跑,然後沮喪地回頭;就像反映著人生,追不到所求的人就是失敗者。

月雅多放了幾顆糧粒,落在那撲空的魚兒身邊,然後仔細地看著牠們遊來遊去。

「妳不睡嗎?」從她身側經過的零問。

「啊,剛才睡太久了,一點睡意都沒有啊。」

零提起開水壺,倒出了最後一杯,就順便到廚房煮一壺,再出來的時候見月雅打開了化妝箱,還把大部份掃子都拿了出來。

「怎麼了,你也不去睡嗎?」其實她知道零向來都比較晚睡,隻是被人這樣盯著,總會有些尷尬。

「沒,妳繼續,不用理我。」

最近她的臉上彷若多了一股魔力,讓人轉不開視線的魔法,尤其是在她聚精會神的時候;溫柔地用清潔液塗抹著化妝掃,還鋪了條毛巾平放著拭乾了的掃子,小心翼翼得像對待嬰兒似的。

零差點想問她要不要幫它們蓋被子,可是這樣說話也未免太小氣了。

「杯子都沒水了,還拿著不會覺得累嗎?」

他扳起臉放好杯子,「妳就不能少問一句嗎?」

「誒?」

「...沒事。」真不知道月雅想怎樣,他站在旁邊至少有十五分鐘了,叫她彆理自己就真的半句話都不問,隻會挑毛病。

「零...你說沒事是說謊的吧?你平常都不會像剛才那樣說話的。」

「最近總覺得自己心不在焉。」他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月雅竟然答「我也是呢...」

金銀點綴的半圓形噴水池正中央擺了個丘比特,噴水池的右邊放了幾列整齊的方桌,而噴水池左邊的木欄後麵有幾張沙發,許瑩正坐在那邊看雜誌。

自從許樂結了婚,瑩變得很少回家,除非是逼不得已的事,不然都睡在酒店的套房裡,這裡幾乎成了她的第二個家。

她望了望掛鐘,見時間差不多就站到大門外,直到一輛私家車的司機向她招手。

「許小姐,今天想去哪?」男子拉開了車門,露出了自然的笑。

「哈,搬家呀,你忘了?」

「是的,奴才該死。」

看見許瑩捂著半邊嘴笑著坐到車裡,他才滿意地關上車門。

「我約了你的小學妹叫她下午過來,到時你去接一下。」

「遵命,女王殿下。」

「夠了,司徒以信。」許瑩鼓起臉撐著腰,卻忍不住笑意。

「...可是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要是月雅知道妳是因為她才跟阿樂鬨到要搬家,她一定會內疚死的。」

「也不全是因為她呀,是阿樂那小子不成熟而己,好的不選挑個爛燈泡。」

「就算是這樣,但阿樂始終是妳弟弟。」以信歎了口氣才扭過軚盤,再轉個彎就要到了,在到步之前,他隻希望能勸服許瑩等下態度不會太過惡劣。

「就是因為他是我弟弟,所以我才要搬出去。」

『不要跟阿樂吵架。』這樣的勸告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了,以信開始明白她在做的都是為了不想再惡化關係,便放心下車幫她拉車門,搬運工人正在前麵等著。

「我在這裡等妳。」

「嗯。」

當她想轉身踏進大堂,卻被以信拉住了手,臉頰隨即傳來微溫的觸?感,她馬上望了望周遭的途人,「很多人啦,笨蛋。」

「快去吧,不然等等來不及跟月雅吃午飯,她一定會餓著肚皮等妳的。」

「明明是你自己把我拉住的。」許瑩羞紅了臉,隻好低著頭急急步走向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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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震動聲劃破寧靜,她怕午間回家會吵醒零,刻意把電話設成靜音模式並沒有多大作用,結果零還是從房間出來瞄了她一眼。

「嗯,半小時嗎?...好的...誒?可是...嗯,好吧,我問問他。」月雅掛了電話就望著零,視線絲毫不轉,良久也沒有作聲。

「早安。」他抓抓頭,試圖讓兩者都清醒過來。

「唔,早上好。我等等約了朋友去吃飯,他們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呢。」

零本想去洗把臉,聽到她的說話停了步在轉角,「朋友?」

「嗯,是讀書時候的學長和同事,他們兩個人。」

「但是我應該...」會跟他們搭不上話,可是望到月雅那無限期待的眼神又把後句吞了進肚子裡,「知道啦,我去就是了。」

她立即又變得笑盈盈的,「嗯!快換衣服,他們說半小時就到樓下了。」她想了想,「我去幫你拿衣服。」

「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又不是女人,不會換很久。」

「就是因為你選得隨便,所以我才要幫你呀。」

「喂,拜托,我又沒很多衣服。」其實後麵那句真正的意思是:請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你是說不夠換要再買嗎?」

「妳彆再隨便歪曲我的意思!」

零握緊了拳頭與青筋暴現的臉惹得她吐了吐%e8%88%8c頭,然後笑意滿麵地坐到沙發繼續看網頁。

「妳不去把衣服晾一晾嗎?」一如既往,他問完的時候已經關上浴室的門了。

月雅磨蹭著圍巾的一角,嘴邊還叼著瓶%e4%b9%b3酸飲品,「早就掛好了呀!」

畫麵放映著"二人遊",她從二到四聽了一遍,心情倒變得好極了,不經覺零已經換好衣服坐在她身旁。

播到另一首的時候,她忽然目光不轉地盯著零,任憑零的手在她眼前晃著也是無反應,就像一磚石雕似的,直到鈴聲響起才回過神來。

零摵了摵眉,在奇怪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不管是剛才怪異的行為,抑或是好得離奇的心情。

「走吧,他們已經在樓下了哦。」她輕輕捉著零的手肘,並肩走到門前的時間雖短,亦足以惹來零更多的猜測。

「妳還是在車裡等吧,現在天氣這麼冷。」以信從後座取出一條圍巾,卻被許瑩搶了過去。

「我不怕冷呀,而且月雅不會讓我等很久的。」她說著便把圍巾繞到以信的脖子上,還以顏色般偷%e5%90%bb了一下他的臉頰。

「哎呀,難道你們就不可以想想我的感受嗎?」

剛的一幕正好被從電梯大堂走出來的月雅撞破,當許螢還在猶疑要怎樣解話的時候又被以信攔在後麵。

「莫非月雅也想來%e4%ba%b2我嗎?我可不介意哦。」

「你去死吧,豬頭以信。」

她又包起臉了,零很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呢。

「妳還沒給我介紹妳身邊那位喔。」

「不告訴你!」

「我們的月雅今天中氣十足呢,昨晚吃什麼補品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