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保安。」
零眼瞪瞪地看著她,不明白她所說的。
「銀行,拿錢去櫃員機的人,因為提著大量現金,怕會被搶劫,所以會備槍。」
零聽後猶疑了一下,「Ginkō goei sharyō」
月雅冒了一額汗,看來自己又犯老毛病把廣東話直譯日語了,難怪零聽不懂。
「多謝零老師教導。」
微笑永遠都是遮醜的最佳辦法,就這樣月雅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零。
「淩月雅!」
她嚇了大跳,站起了半個身。
「彆忽然從背後拍人肩膀啊!笨蛋林子祺!」
「哈,果然是有了新男友呢。」子祺看她急紅了眼的反應很有趣,決定順勢火上加油一下。
「你在胡說什麼?」這家夥到底是從哪個角度聯想出來的?
子祺陰險地笑向零,「你剛不是看他看得快流口水了?」
「誰流口水了?那叫尷尬!不是害羞!」
「有分彆嗎?」
零不明所以,但兩人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有趣,決定不插嘴讓他們說下去。
月雅想了想,好像真的沒很大分彆,「總而言之我跟他不是你所想那樣,而且他是我從日本來的表弟,請你放尊重點。」
這是她唯一製止子他亂猜下去的方法,可是說謊要吞千根針哦,還好零聽不懂廣東話...
「日本人?」
"我認識的人裡就隻有你跟我能接這兼職。"月雅的腦海浮現子祺曾說過的一句話,糟了,完全忘記子祺學過日語。
零掃了子祺一眼,然後點頭回應,「是的。」
「好啦,你先走吧,彆打擾我們姊弟敘舊。」月雅推著子祺要他離開。
「喂,我才剛進來想吃飯。」子祺攤開手擺出一副無奈相。
「給我去另一家吃!」
子祺忽然停下了腳步,「根本不像表姊弟,你說謊。再見囉!玩得開心點哦!」
隨著子祺的腳步漸遠,月雅的怒氣愈發颯升,反正他也是不會聽自己解釋,不!解釋也沒有意義,這人自小就很愛玩扭曲事實。
「你們點的飲品。」真是難得有禮的店員,離開前還向他們露出個一百分笑容,平常餐廳的店員應該都是放下了就什麼都不說直接離開。
慢著,那九成是看中了零的相貌吧?所以今天的服務員什麼的全都特彆有禮貌。
這就是人情冷暖啊!
「抱歉,掃興了?」月雅回身問向零。
「被掃興的是你才對吧。」他的%e5%94%87邊泛起了幾分笑意。
「連你也要拿我來消遣嗎?」
「我沒有這意思。」零輕咳了一聲,儘量表現得正色起來。其實月雅每次生氣都包起臉,那樣子可真能讓人歡樂,也難怪剛才那個男生會故意惹她玩。
這口氣很快就隨著綠茶一起被她吞了下去,她那漫遊窗外的視線正在尋找下一個去處。
「唔!」她想到了,卻發覺一口綠茶差點就漏出來,趕緊吞回去繼續說,「優惠卷要七點才能用,現在還有些時間,要不要去看個電影?」
「嗯,」他是覺得沒所謂,「但是我應該聽不懂吧?」
「先去看看?應該多數都是英文或者其他的。」
廣告板前的身影沉默得嚇人,零遞出一張紙巾,她接過了印著淚水急步往反方向徑直走去,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使緊隨在後的零無所適從。
他們走了一段長長的路,直到在商場的平台時,零終於忍不住捉緊她的雙肩讓她麵對自己。
「你到底怎麼了?」手心間的顫唞讓他明白到,剛才的電影廣告必然令她回憶起不愉快的事情。零想起了早上她發的小脾氣,也許跟這件事有關。
「先坐下再慢慢講好嗎?」平台的陽光令他眼睛發痛。
「抱歉呢,我沒事哦,來,我們再去逛逛。」她試著換個表情麵對零,實在是不想讓彆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淚水卻違背她不停滑落。
「一點都不像沒事,好嗎?」
「真的沒事。」月雅微笑著想要肯定自己的說話。
在那一切發生之前,"她"也說過類似的話。
一直將自己的悲傷藏在心裡,然後笑著麵對彆人,不是一樣嗎?
「告訴我。」零低垂著頭,一息間瀏海掩蓋,使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的她無法看清他的雙眼,「沒辦法安心,所以...告訴我。」
低沉的聲線卻猶如弦片,一點一點牽動著她的情緒,當她伸手輕觸上零的臉龐,神色變得更難看。
「看來我才是最掃興的那個,原本想你可以出來輕鬆一下,不用困在家裡那麼辛苦,卻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連累你也變成這樣子,抱歉...」
他的手加緊了力度,卻依舊俯首,彷佛沉思了許久,直到耳邊的泣聲消褪,才緩緩望向月雅。
「不想說就算了,但彆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推,走吧。」
「電影,不看沒所謂嗎?...啊湫!」月雅揉揉鼻子,想必是冷傷風了。
「剛才買的圍巾你先戴著吧。」自從來了這裡危機感日漸消散,幾乎忘卻自己體內流有吸血鬼血液的他居然在月雅麵前有了嗜血的意欲,若不是低頭閉眼去掩飾,恐怕經已把她嚇壞。
隻是瞬間衝動,卻嚇了自己一跳。
說起來血液錠劑已經所剩無幾,終有一天必須回去,否則無法想象自己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瞥了瞥身後的月雅,更不希望有一天傷害了她。
「零一直都是這樣呢,總是給人外冷內熱的感覺。」
突然感觸起來了?即使冷靜下來,大概也不是那麼容易平服心情。
『如果你想回去的話就走吧,我沒關係的。』他很想這樣講,可是月雅鐵定又會開始責怪自已,猶疑之際卻看到她再展笑容,棕啡色的雙瞳對他來說過於深遂。
比任何人都接近的距離,卻遙遠得令人沮喪的感覺嗎?好像曾經有過相似的感受,卻又有所不一。
「沒辦法呢,唯有委屈你陪我找點樂子了。」
再一次跑起來,輕快的,與頃刻前相反的氣氛。
「等等,遊樂場?」
「日本應該也有這種遊戲機中心吧?對對,是給小鬼玩的。」
燈飾迷亂,對小孩來說也許真是個夢境似的地方,但是...
「你都幾歲了?不會害羞嗎?等等...彆爬上去!喂...」
月雅向他伸了伸%e8%88%8c頭,「難道零是小氣鬼嗎?都幾歲了?丟一丟臉有差嗎?」
喂,小姐你這是什麼理論?
「你...」
零的身邊彷似有幾塊黑色的雲朵凝聚,她妄想迷你籃球可以把它們驅散般直接擲到他的臉上,隨即又跑起來。
幾步後發覺零沒有追來,那是當然的,他又怎會跟自己一起瘋。
忐忑不安地走到零的前方,抬頭探看那張應該是因為氣炸了而毫無反應的臉。
「好紅...呀!放我下來,你突然做什麼?」
「不準再跑來跑去。」氣得連牙都快被他自己咬崩了。
「知道啦,那個,零...」
「你還想跑去哪?」
「不,我想說我在穿短裙,附近貌似很多"觀光客"哦...可以放下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Please,don't say any congrat
「難道你每次外出都是這樣大吵大鬨的嗎...」◇思◇兔◇網◇
好不容易緩和的尷尬氣氛又變得嚴肅,錐生零其實沒有要責怪月雅的意思,隻是愛玩也實在太過火了。
「偶爾鬨一下又不會少塊肉,怕什麼?」然而本人卻若無其事地笑著,見零鬱悶的表情便再加了句,「要是零能打起精神的話,我當一輩子小醜也願意。」
「你又在說什麼蠢話。」
受傷的人,總會希望身邊有個人可以共患難的知音。即使他理解月雅的意思,卻仍是尷尬得彆過了臉。
「快進去吧,這裡的大廚可是等了錐生君一整天呢!」
「等...等我?」
零拉住了月雅讓她停步。
「雅,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望望周圍,隻有長長的吧台和高腳椅圍著水吧的位置,更彆說餐點,牆上的菜單更是連小食都沒有。
「這邊啦,外麵是酒吧,裡麵才是餐廳。」
店麵充滿西部風味,在吧台側有道木欄門,穿過後發現裡麵設計成和式樓房。
「分開兩家店不是比較好嗎...好怪。」零喃喃自語,小聲的隻有身旁的月雅能聽見。
「開店的時候吵了很久,一個一心想開本家的分店,另一個說夢想要開家酒吧,結果就搞成這樣了。」
「你認識店長?」
月雅微笑,「先坐一下吧,走了整天都累了。」
今天的她整天在整古作怪,根本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零不太樂意被她牽著鼻子跑,卻記起她方才所說的話,便決定不去追問,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你終於來了,可愛的小月醬~」
意識到準備要被撲上的月雅退了半身,來人一下子就趴了在桌子上。
「嗚,好過份哦!」
她的眉筋抽了抽,「當作是我求你了,彆嚇到我的朋友啊,小舅父。」
「舅...日本語...?」說回來這家夥看來跟黑主灰閻一樣難對付。
「我算是小舅和舅母帶大的。」
「你舅媽還在準備料理,小月要陪我下棋嗎?」舅舅從袋裡翻出個小盒子,封裝的紙都被撕走了,看不出是什麼樣的棋子。
「好,輸了可彆哭哦!」
零默坐在旁觀察著他們,原本應該充滿溫情和自信的話語,話者卻帶著苦澀的眼神。
「對了,還沒介紹呢,朋友君叫什麼名字?」
「誒?」零正想開口卻被月雅阻止。
「他是錐生零,他不愛說話,你可不要欺負人哦。」
「什麼嘛,我也隻是想問他一些問題而已,沒什麼彆的。」
「所以才說你是想欺負他。零,舅舅的名字叫做居介。」月雅從小盒子取出一張棋紙,把它平放在桌上。零托著腮,那隻不過是飛行棋,輸贏也隻靠運氣,哪來輸了要哭的道理呢?
「零要一起玩嗎?」舅舅用水汪汪的眼神看著他,萬分期待似的。
「抱歉,我就免了。」他嘴邊說著拒絕居介的話,然而視線卻離不開整理棋盤的一雙手,今天她所接觸的儘是小孩子的玩意,家裡卻連半件小擺設都沒有,跟她平常印象完全相反,會不會是平日崩得太緊呢?即使她總是表現得那麼的自然。
「那也不能讓你閒著看戲,今天就由你來幫我擲骰子吧。」月雅說著就把骰子塞到零的手裡,也沒問過他願不願意,這跟他在玩有分彆嗎?
零望著她,開始懂她的意思,既然她都開口到這個地步就隻好奉陪了。
「哈?零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