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1 / 1)

這麼好奇?”

“得了吧,兄弟,我又不會對他們做什麼,隻是聽聽。”多羅霍夫打了個哈哈,但阿納托利依舊瞪著他。

“好吧,好吧。”多羅霍夫咕噥著,摸了摸鼻子,“隻是對你的小妹妹有點好奇,你不知道她剛剛說了些什麼。”

“她說了什麼?”

“說很反感我和安菲婭的事情,以及決鬥的事情。”多羅霍夫咧嘴說著,腦海裡仿佛又浮現著金發女孩兒那認真生氣的模樣。

“你彆和她認真,她有時候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完了。”多羅霍夫做了個鬼臉,“我已經很認真的嘲笑她了。”

“你從不嘲笑任何一個女人,至少當麵不會。”阿納托利擰起了眉毛,他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一樣,警惕的問道:“你彆打我妹妹的注意啊!”

“我應該沒那麼差吧。”多羅霍夫自我審視了一下,“彆人都說我長得還蠻英俊的。”說著他又衝對方眨了眨眼睛。

阿納托利翻了個白眼,不理會他,“反正你這家夥對女人從不付出真心,彆來禍害我妹妹就好。”

多羅霍夫聳了聳肩膀,又扯了個話題,兩個人談論起來了。而在這之後的第五天,一個女人找上了瓦西裡公爵家。

接待室中,公爵夫人坐在軟椅上,海倫也在一旁,她打量著麵前的女人。

這位羅果夫的妻子不過二十出頭,有一頭漂亮的棕金色頭發,豐滿的%e8%83%b8脯和纖瘦的腰肢,她的雙眼看起來楚楚可人,雖然穿著黑色的衣裙,但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個結婚了的婦女,反而像一位還未出嫁的姑娘。

“夫人,我來找費奧多爾。”

那是多羅霍夫的名字,這位叫做安菲婭的女子儘管很想喚對方的昵稱,但在彆人家裡,她多少覺得羞恥,而無法開口這樣做。

“他就來了,羅果夫夫人。”

阿琳娜淡淡的說著,她依舊稱呼這位安菲婭女士為羅果夫夫人,仿佛是在諷刺她一樣。

安菲婭漲紅了臉,她低垂著眉眼,手指絞著帕子。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不受歡迎的,可她沒有辦法了,她再也不像在那個家裡呆下去。

“您怎麼來了?”

海倫朝門口望去,多羅霍夫拄著拐杖依靠在門邊那裡,仆人攙扶著他。他那英俊的麵龐上有一種嚴肅的神情。

“費佳,我來找您。”安菲婭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她甚至激動的站了起來,朝著多羅霍夫快步走了過去,但後者輕輕地撥開了她的小手。

“您不該來這裡的,您來這兒乾什麼呢?”多羅霍夫瞧著對方,用一種冷淡的口%e5%90%bb說著。

“我……”

安菲婭難過的低下了頭,她咬著自己的下嘴%e5%94%87,雙頰火辣辣的。

“%e4%ba%b2愛的,讓這位夫人坐下,站在那裡像什麼樣子。”阿琳娜軟下了口氣,儘管她不讚同這樣的事兒,可瞧見那位瘦小的夫人那可憐的樣子,她又狠不下心腸。

“抱歉,公爵夫人。”多羅霍夫歉意的說著,然後示意安菲婭坐在軟椅上,他自己則由仆人攙扶著過去。

“我來幫您吧。”安菲婭低聲說著,並且想要伸出自己的小手,但被男人拒絕了。

“您去坐著吧。”多羅霍夫讓仆人攙扶著他,坐在軟椅上。

安菲婭的眼睛溼潤了,她明白自己今天不可能會得到滿意的答複,但她依舊不願意放棄。

“你們談談吧。”公爵夫人起身,海倫靠近她,讓她挽著自己的胳膊。

“多謝您,夫人,給您添麻煩了。”

公爵夫人不再說話,隻是關上門,讓仆人們去忙自己的事情。

海倫和母%e4%ba%b2坐在紅色的軟椅上,她起身給母%e4%ba%b2倒了一杯紅茶,後者又歎了口氣,瞧著她說:“永遠彆這樣做,%e4%ba%b2愛的。”

“我不會的,媽媽。”海倫低聲說著。

十分鐘後,房門被打開了,安菲婭從裡麵跑了出來,眼圈紅紅的,腮邊還掛著淚水,她看了一眼海倫,接著不再說話,直接跑走了。

“我去瞧瞧她。”公爵夫人起身說道,然後她快步離開了。

海倫抿了抿嘴%e5%94%87,她向接待室走去,看到那個男人正坐在軟椅上,皺著眉毛抽煙。

“您在自殺嗎?”她走到窗台那邊把窗戶打開,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著。

“抱歉。”多羅霍夫把煙卷掐滅了。

“這話您不該對我說,而是對您自己,對那位……”她停頓了一下,因為不知道如何稱呼對方才好。

“夫人,死去的羅果夫伯爵的妻子。”多羅霍夫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著,但這輕蔑並不是朝著海倫,反而更像是對他自己。

“您毀了她。”海倫走近了對方,冷靜的說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5 章

她看到男人抬眼瞧著她,那漂亮的嘴%e5%94%87抿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毀了她什麼呢?”

海倫瞪視著對方,實在沒想到他會說這樣不負責任的話語。

“她的丈夫死了,而她的名聲也完了,她來找您,一定是迫不得已的,她希望您能解救她,但我想,您拒絕了。”

“解救?”多羅霍夫嗤笑了一聲,他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瞧著海倫,“多麼天真的想法啊,您難道以為我是救世主嗎?”

“費奧多爾·多羅霍夫,您引誘了那位夫人,現在又決定拋棄她,您怎麼能這樣做呢?”她質問著對方,甚至喊了他的全名,來表達她的怒氣。

多羅霍夫收斂了笑意,他拄著拐杖,有些強硬的站了起來。這個男人雖然個子不高,但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他的眉眼總是帶著一種殺伐之氣,就像是隨時可以舍棄自己的性命一樣。

“我問您,公爵小姐,那位夫人難道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嗎?還是說,我曾違背了她的意願強行占有了她?”

海倫愕然的看著對方,多羅霍夫瞧見她的反應,冷笑了一下。

“那麼,小姐,如果以上我都沒有的話,為什麼您要堅持是我引誘了她呢?她是個要對自己行為負責的大人,我也沒有違背她的意願,剔除這兩樣,僅僅因為我是個男人,她是個漂亮又懦弱的女人,所以我就要承擔那個責任,在她丈夫剛剛死後娶她過門?”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小姐。”多羅霍夫打斷了女孩兒的話語,他直視著對方,那雙藍眼睛裡有著冷酷。

“這場愛情遊戲裡麵,我不曾欺騙她什麼,我一開始就告誡過她,彆把我們之間的關係當成愛情,也彆把我當成什麼好人,可是你看,女人總是這樣,她們總把男人說的話語當真,以為那些甜言蜜語是真的。如果她沒有將這些公認的遊戲當真,並且告訴他的丈夫,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男人的手指捏了起來,手背上的青筋可以明顯的看到它們鼓動的狀態,但很快的,他又放鬆了下來,瞧著海倫,繼續清楚的說著。

“誰都不會死,沒人會談論這段關係,她依舊是一位惹人喜愛的伯爵夫人,而我,我也沒任何損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是她愛你啊!”海倫終於說出來了,她從一開始就討厭這種事兒,但她作為一名女性,又從骨子裡同情另一名女性,這是一種本能。當一個弱者在你麵前哭泣和□□的時候,不管他先前犯了什麼錯誤,你都很難繼續保有當時的那種怒氣。

“愛?”多羅霍夫古怪的笑了一下,他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瞧著海倫。

“小姐,您怎麼會認為她愛我呢?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她都會愛的,她愛的可不是我,不過是一種她幻想中的人。”

“您怎麼能對她那麼冷酷呢?”

“因為這是事實,女人都這樣,她們永遠不安分,熱愛一切幻想中的東西。”

“您怎麼敢,”海倫有些生氣的捏起了拳頭,她怒視著對方,因為那種鄙薄的口氣。

“這樣蔑視所有的女人!”

“所有,哦,抱歉,小姐,儘管我先前認為您是不一樣的,但很明顯,在這些事兒上麵,您和她們沒什麼分彆,很抱歉,我用如此不敬的話語說出了這個事實,您多麼天真,多麼善良啊!”

多羅霍夫嘲諷的看著麵前的女孩兒,看到她氣得漲紅的臉頰後,他的心裡有一種隱秘的筷感,那種堵在%e8%83%b8口的悶氣被宣泄了出去。

“我無法和您溝通,無法溝通。”海倫咬牙說著,然後離開了這裡。

多羅霍夫瞧著女孩兒生氣的背影,撇了撇嘴,他收回視線,瞧著窗外的藍天,看到那些光禿禿的植物,他的腦海裡還殘留著,那雙眼睛裡流出來的淚水。那真美啊,他當初就是被那種柔弱的神情吸引住的,可當那雙眼睛那樣注視著他的時候,他又沒了那種心情。

“女人多可悲啊!”他想。為了男人那些虛偽的甜言蜜語,像飛蛾撲火一樣去靠近。在他明明告誡過她們之後,卻反而使得她們更加心動了。

“愚蠢。”他咕噥了一聲,用完好的右手捶了軟椅一拳。堅硬和柔軟碰觸,受傷的總是柔軟的這一方,就像男人和女人一樣。他瞧著手背上的青紫和腫脹,抿著嘴角,將這疼痛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下午,阿納托利回來後,從仆人那裡得知,多羅霍夫已經離開了。

“怎麼回事?”他詢問著仆人,後者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下。

阿納托利抿著嘴%e5%94%87,他來到了海倫的房間,後者在知道他的來意後,瞪圓了眼睛瞧著他。

“哈,所以這是我的錯?”

阿納托利皺了皺眉毛,“海倫,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你得明白,他身上有傷,不可能回家的,那家夥現在沒準還在哪個酒館裡麵。”

“那又關我什麼事情呢?阿納托利,我為什麼得承擔這個責任?我既沒有趕走他,也沒有說什麼,儘管我是那麼的討厭他。”

海倫重重的說著,她真的很生氣。那不單單是因為安菲婭的事情,雖然她覺得那有些可憐,可也不得不說那是她自作自受,可是,多羅霍夫那鄙薄一切女人的態度讓她覺得不能接受。

“他不是個壞人,海倫。”

“可他也不是個好人,他沒有責任意識!”

“海倫,那不完全是他的錯!”阿納托利擰著眉毛,儘管他也不認為多羅霍夫沒錯,可也不能接受妹妹對好友的那種批判。

“不完全?”海倫冷笑了一聲,“就因為他,不,他們的行為,另一個人就死了,這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