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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多羅霍夫用一個愉快的調子重複了一遍,然後瞧了瞧他被吊起來的胳膊和大%e8%85%bf,做了個鬼臉。

“說實話,小姐,並不是很好,但也不會很糟糕,起碼我還活著。”男人說到後麵還吹了一聲口哨,類似於感謝上帝之類的。

海倫微微擰起了眉毛,不過很快的又放鬆下來。但多羅霍夫注意到了這細微的動作。

“您似乎不喜歡我啊,公爵小姐,我做了什麼事兒惹您不高興了嗎?”

“沒有。”海倫有些防備地回答。她不明白這個人怎麼會這樣問,或者說,他這問題,儘管那是真的,但依舊讓她措不及手。

“您可以不用假裝,公爵小姐,這世上有多少人喜歡我,就有多少人不喜歡我,您大可以誠實的告訴我,因為我完全不會介意。這樣,您也不用委屈自己。”

海倫有些訝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她張了張嘴,但一時之間想不到該用什麼話接下去。

“好吧,我這人通常比較直率,或者說,不太適應這個社會的一些規則,如果我剛才的話讓您覺得被冒犯了,那麼我道歉。”多羅霍夫聳了聳肩膀,他的語調是漫不經心的,仿佛在他麵前的不是一位女性,而是任何一個人一樣。

老實說,在訝異和不適之後,海倫甚至有些喜歡這個年輕人了,至少他不古板,雖然也不討喜。

“我不了解您,上尉。”海倫斟酌地說道。多羅霍夫挑了挑眉毛,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不能評價您這個人怎麼樣。但是,對於您和羅果夫妻子的事情,我不喜歡,甚至是反感的,但這是您私人的事情,我不能說什麼,隻是若您要問我的感受的話,鑒於您說的,您是個直率的人,那麼我也誠實的告訴您,我十分的不讚同您的做法。”

海倫大膽的說著,這些悶在心裡的話,好像一下子倒了出去,她心裡覺得爽快多了,但麵對男人的打量,還是有些忐忑。

“還有呢?”

海倫小心的觀察著多羅霍夫的表情,發現他並沒有生氣,甚至還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還有決鬥的事情,那很愚蠢。”她低低的說著,在海倫說到決鬥這個字眼的時候,多羅霍夫那漫不經心的表情終於收斂了起來,甚至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愚蠢?”他重複了一遍,類似於嘟囔,但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把這句話聽進去了。

海倫瞧著對方,看到他那雙藍眼睛裡第一次閃現著一種叫做認真的神色。

“是的,那個人死了,而您受了重傷。”海倫冷靜的說著,她談論死亡的時候已經不再顫唞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3 章

多羅霍夫用沒有受傷的手撫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他那漂亮的嘴%e5%94%87動了動,然後微微翹了翹,他看著海倫,看著對方灰綠色的眼睛,說:“您不覺得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嗎?”

“上帝。”他的左手在床沿上打著節拍,像是在認同他自己的話語一樣。

“上帝總是站在正義的一邊,所以他死了,而我活著。如果這事兒我是錯誤的,那麼現在應該是我躺進墳墓裡,我們也不會在這兒爭辯這種問題了。”

“那隻是僥幸!”海倫說著,然而,那個手腳不便的男人卻用一種銳利的眼神盯著她。

“您怎麼能說是僥幸呢?女士,這是對我的侮辱,我是一個軍人,從不靠僥幸活下來。若是靠僥幸,我早就在戰場上死了千百萬次了。”他重重的說著,海倫覺得呼吸有些艱難,因為戰爭這個話題。

“我很抱歉,但是,”她看著對方,態度並沒有放軟。“因為這場決鬥,有個人死了,不是在戰場上,而是為了這種事情,國家很有可能損失了一個士兵,對軍人來說,對國家來說,難道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嗎?”

“可那是榮譽,小姐,榮譽,您懂嗎?”

多羅霍夫用一種嚴肅的表情看著海倫,他的話語和表情都透露著一種,您怎麼懂的那種東西,因為您是個女人,隻會說些漂亮甜蜜的話,高高興興的參加舞會,用折扇捂著您甜蜜的小嘴。

海倫被這種輕蔑的態度給氣的發抖,她的身體僵硬著,卻找不出能夠反駁對方的話語,而這個時候,阿納托利從外麵進來了。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兒呢?”阿納托利挑了挑眉毛,似乎還未發現房間裡的氣氛。

多羅霍夫靠在床上,聳了聳肩膀,笑了一下,“我在和你的妹妹爭辯,阿納托利,你從沒告訴我你的妹妹有個這麼天才的小腦袋。”他這話不含一點譏諷,倒好像是一個兄長,用一種%e4%ba%b2昵的玩笑話讚美妹妹的可愛一樣。

“海倫?”阿納托利看著自己的妹妹,後者低垂了眼眸。

“是的,阿納托利,那我就先離開了。”海倫抬起眼睛看著自己的兄長,走過去%e5%90%bb了%e5%90%bb他的臉頰然後離開了,期間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那位上尉。

“你招惹她了?”阿納托利收回視線,看著床上的男人挑了挑眉毛。

“有點兒,不過你的小妹妹可不喜歡我。”多羅霍夫咧嘴笑了一下,露出兩頰邊的深深地酒窩。

“彆招惹她。”阿納托利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見他的好友看上去精神還不錯,阿納托利也恢複了那種慣常的樣子,將雙%e8%85%bf隨意的搭在床沿上。

“嘿,你這臭小子,你把我的床單都弄臟了!”多羅霍夫笑著罵道。

金發的男人挑了挑眉毛,撅嘴說:“這好像是我們家的床單吧?”

“好吧,你們家的。”

阿納托利哼了一聲,他的雙手交疊著放在膝蓋上,說:“不過,說真的,費佳,羅果夫死了,安菲婭那邊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多羅霍夫的%e5%94%87角浮現一個諷刺的笑容,他看著自己的好友,又瞅了瞅自己的胳膊和%e8%85%bf。

“為了一個女人,我已經變成這樣了?難道在她丈夫死後我就要娶她嗎?”

“當然,你不可能娶她,一個寡婦。”阿納托利歎了口氣,他抬起手按了按眉心,在瞧見多羅霍夫那輕鬆自在的樣子後,還是看不過去,抬起一條%e8%85%bf,踹在對方沒有受傷的大%e8%85%bf上。

“輕點,臭小子,我是個病人!”多羅霍夫□□了一下,怒視著自己的好友。

“混蛋,早就和你說了,彆招惹那種女人,你隻是想玩玩,她一個女人懂什麼,還不是以為你真的愛上她了。”

“我是愛上她了啊!”多羅霍夫嘟囔著。

“是的,你愛她豐滿的%e8%83%b8部和含情脈脈的眼睛,至於彆的,你在乎嗎?反正隻要有這漂亮%e8%83%b8部的女人你都愛。”阿納托利諷刺道。

“這就足夠了,兄弟!女人,男人喜歡她們的不就是這種漂亮和天真嗎?”

“你這家夥就是沒有心的,我看我還真應該遠離你。”

“彆說這種傻話,兄弟,還是說,自從上一次那位博爾孔斯基把你訓斥了一頓後,你就準備做個乖寶寶啦?”多羅霍夫揶揄地說道。

“還說呢,你這個混蛋!”阿納托利翻了翻眼睛,“上一次要不是你像個發倩的野獸一樣調?戲那個女人,我怎麼會背黑鍋,被他從前線攆了回來!”

“好啦,兄弟,那不是因為我那會兒正需要這樣一個機會嘛,在彼得堡那次把警察局局長綁在熊背上的玩笑開大了,我又不是你,有個好爸爸,可以把你撈上來,我這種人還是得靠自己,要失去那個機會我就完了,而且,兄弟,我回來不是補償你了嗎?而且說實話,你這小子也沒那麼無辜。”

多羅霍夫推了推阿納托利的肩膀,咧著嘴讓他彆這麼小氣了。

“要不是你這家夥救過我,我才不會替你背這麼個黑鍋,托你的福,我的婚事也完了。”阿納托利佯作生氣的瞪著對方。

“彆讓我揭穿你,阿納托利。”多羅霍夫看著對方慢悠悠的說著。

“哦,揭穿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要是你真的娶了那位公爵小姐,我第一反應就是你變成了白癡,想想吧,彼得堡的花花公子阿納托利·庫拉金,娶了一個住在深山裡的鄉下丫頭,她沒有白皙的膚色,沒有紅豔豔的嘴%e5%94%87和一對大%e8%83%b8部,完全沒有姿色,隻會念誦著‘上帝啊’之類的老小姐。”

阿納托利笑了起來,因為多羅霍夫滑稽的表情和詠唱調的節奏感。

“行了,瑪利亞公爵小姐沒那麼差。”

“哦?那麼你是真的喜歡那位老處女了?”多羅霍夫挑了挑眉毛。

“嘴巴彆這麼缺德,費佳,那位小姐是個好姑娘。”

“哇哦!”多羅霍夫睜大了眼睛,他砸了砸嘴巴,像是在打量著什麼新奇的事物一樣瞅著自己的好友。

“我的好兄弟,你那隻要紮進女人堆裡就移不開視線的眼睛,是從什麼時候把視線從她們的,”多羅霍夫停頓了一下,用手指在%e8%83%b8`前比劃了一下,並且誇裝的畫了一個弧度,“這兒,轉移到這兒?”他指了指腦袋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4 章

阿納托利翻了翻眼睛,“彆汙蔑我,我記得那個人明明是你。”

“嘖嘖,瞧瞧這些論調,跟你的小妹妹還真像。”多羅霍夫砸了砸嘴巴。

“這話你要是當著她麵兒說,一定又惹她不高興了。”

“為什麼?”多羅霍夫有些好奇了。

“和我像唄,在她腦子裡,伊波利特才是好男人,我就是個浪蕩公子,你說她和像,那還不讓她生氣啊。”

多羅霍夫大笑了起來,“我的……我的天呐!”他用沒受傷的手擦了擦眼睛邊的淚水,說:“你妹妹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漂亮又有意思,也對,她當然喜歡伊波利特那種懦弱又沒主見的男人了,他多可愛,跟小綿羊一樣。”

“雖然我也不喜歡伊波利特,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兄長,你彆給我用這樣的態度說他。”

阿納托利的神色有些嚴肅,多羅霍夫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表示不會再這樣開玩笑了,不過他還是歪了歪頭,瞅著對方,問:“兄弟,你不覺得自己變了一些嗎?”

“什麼?”阿納托利皺起了眉毛。

“以前你幾乎從不談論自己的家人,更彆提這樣維護他們。”

“他們是我的家人,費佳,我以前不說,隻是沒什麼可說的。”

“那這會兒為什麼又有的說了?”多羅霍夫像個摩攃著小爪子準備偷聽秘密的老鼠一樣問道。

阿納托利警惕的看著對方,“你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