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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來,拉著阿納托利的手心,另一邊的瑪利亞也同樣的,但她不敢碰觸現在的兄長,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惶恐和不安。

阿納托利掰開女孩兒的手,那是拒絕的意思。

他的眼睛繼續盯著安德烈公爵,這個男人曾經毫不留情的斥責過他,將他貶得一塌糊塗,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彼得堡長大的花花公子卻被這個男人激出了心裡的那絲血性,是他讓阿納托利渴望戰鬥,渴望榮譽,渴望建功立業。這是他要打敗的人,是對手,但如果這個人不再同他一樣渴望榮譽,那麼阿納托利是不允許的,因為他還未打敗他。

“一個軍人,眼睛裡有的應該是服從,是長官,但是現在,您用什麼身份命令我呢?長官嗎?”

阿納托利咄咄逼人地問道,他的眼神是那麼的認真,仿佛在燃燒著什麼一樣。

安德烈的嘴%e5%94%87抿的更緊了,銳利的眼神盯著麵前的男人,在他開口之前,門外響起了激烈的敲門聲。

作者有話要說: 二哥,乾得漂亮!不過你不真的不怕後果嗎=v=

水木龍:海倫,你不覺得自己身為女主跟男主的互動還不如你哥跟他有基情嗎?

海倫:那不是你寫的嘛

水木龍:你竟然凶我QAQ

☆、第 35 章

“安德烈公爵,不好了,小少爺發熱了!”

保姆薩拉什娜是一個矮胖的女人,有著寬大又通紅的手掌,現在,她那紅通通的臉蛋上滿是淚痕,她看起來是那麼的驚懼,好像當她說完這個消息之後,年輕的公爵就會賜死她一樣。

當然了,安德烈公爵不是一個暴戾的人,可他從戰場上回來之後就變了那麼多,他說話越發的苛刻了,公爵夫人已經去了,就留下這麼一個獨生子,好幾次在半夜裡,薩拉什娜都看到公爵大人就坐在嬰兒床旁邊,凝視著他的兒子。

他那麼愛他,仿佛那個小小的嬰孩是他與世界最後的聯係。

海倫看到男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微微放大的瞳孔,他猛地轉身,但在走了一步之後又克製住了跑起來的念頭,隻是快速的向著嬰孩的房間走去。

“上帝啊!”

瑪利亞的嘴%e5%94%87哆嗦著,她顧不得對海倫他們說什麼,跟著兄長的腳步離開了。海倫和阿納托利也跟了上去。

家庭醫生很快就來了,博爾孔斯基公爵和瓦西裡公爵也停止了談話,一大群人都圍繞著這個嬰孩。

海倫站在阿納托利的旁邊,她瞧見那個小小的孩子無助的躺在床鋪上,那黑色的卷發都被汗濕了,他一直在□□,不時的動著他的小手。

“來個人把孩子按住!”家庭醫生喊道,他皺著眉毛,正在整理著需要的東西。

瑪利亞在哭泣著,她以前是那麼喜歡%e4%ba%b2近尼古連卡,她喜歡%e4%ba%b2%e5%90%bb他的額頭,喜歡撫摸他那獨特的卷發,但是現在,瞧見這個因為發熱而一直流汗,渾身通紅的小侄子,瑪利亞是那麼的害怕。她害怕尼古連卡會死去,就像麗莎一樣,她怕自己弄疼他。

“我來。”

安德烈公爵的手顫唞著,他用一種異常冷靜的嗓音說著,但伊萬諾維奇拒絕了。

“您不行,公爵,您的手勁太大了!”

“那我來吧,先生。”

眾人把眼神凝聚在那聲音發出來的地方,是那位漂亮的庫拉金小姐。

“我能做好。”海倫在經過安德烈公爵的時候補充了一句,她微笑了一下,“請您放心吧。”

安德烈公爵有些僵硬的站著,他的視線一直盯著那三個人,他生病的兒子,醫生,還有那位標誌的公爵小姐。

“嗚嗚……”

兒子的哭泣聲讓安德烈的心揪了起來,他的眼睛瞪大了,視線專注的看著那個男孩兒。

混合著哭泣聲,有輕柔的聲音響起,那是海倫在安撫著男孩兒。她溫柔的抓著他的小手,不時地%e4%ba%b2%e5%90%bb孩子汗濕的卷發,嘴裡輕輕地說著一些安撫性的詞語。她白纖細的手指已經變得濕漉漉的了,那上麵都是尼古連卡的淚水。

“好了,大人,接下來還要繼續觀察,若今天燒能退下去就最好了。”

家庭醫生用棉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小孩子發熱並不是什麼大病,隻要燒能按時退下去就好,但這位小尼古拉公爵可就不一樣了,如果有什麼閃失,他可負責不起。

老公爵一直皺著眉頭,他想要詢問孩子的病情,但在這之前,他沒有忘記自己還有客人在這裡。

“閣下,既然您現在不方便,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明天我們會再來探望您和您的小孫子的。願上帝保佑這可愛的孩子。”

瓦西裡公爵是非常識時務的,當然了,因為他此番前來的目的是為了兒子的%e4%ba%b2事,既然現在這事兒遇到了阻礙,那麼先回去商量一下才能最終做出決斷。

回去的時候,因為瓦西裡公爵就在馬車上,所以海倫沒有立刻問阿納托利,等到了彆祖霍夫伯爵的老宅時,瓦西裡公爵又把兒子叫到房間去了。

一小時後,阿納托利出來了,臉上沒有了那種一貫的嬉皮笑臉的表情。

“怎麼了,阿納托利?”海倫上前問道。

阿納托利佯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沒什麼,我隻是和爸爸說了,不想娶那位公爵小姐。”

“那爸爸的意思呢?”

“一頓臭罵是免不了的。”阿納托利擠了擠眼睛,他步履輕鬆的向花園裡走去,但海倫知道,他並不像看上去那麼輕鬆,所以她追了過去。

“阿納托利。”她叫住了對方,拉著他的衣擺。

“什麼?”阿納托利回過頭來挑了挑眉問道。

“今天,你和安德烈公爵說的話……”

“那並沒有什麼,海倫。”阿納托利打斷了她,他的眉毛擰了起來,語氣頭一次顯得那麼嚴厲。

“那不是你該管的。”

“為什麼?”她又疑惑又生氣的問道,嘴%e5%94%87緊抿著。

“因為那是男人的事。”他平靜的說著,然後有些冷酷地撥開了女孩兒的手,而後者,隻是看著他的背影,咬緊了嘴%e5%94%87。

他和爸爸是那麼相像啊。海倫想著。她的眼睛溼潤著,心裡有些難過,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其實已經把這個輕佻的男人當成了自己的兄長,隻是無論他對自己多好,他總能輕易的讓自己明白。

這是完全屬於這個時代的男人,是一個貴族的兒子,他血液裡有著屬於他父%e4%ba%b2的精明和粗暴。

是夜,已經淩晨了,博爾孔斯基公爵家裡的燈火還點燃著,當然,並不會太過奢侈和浪費,因為這裡是老公爵的家,就連兒子要去前線的那一天都不能打擾他的生活規律。但是現在,這位年老的公爵為他的小孫子破例了。

“把走道的蠟燭和房間裡的都點上。”

老公爵並不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但他心底有個角落,卻有點惶恐的堅信,他的小孫子需要蠟燭來照亮,他的靈魂得有光來引導。

“爸爸,您去休息吧,這兒就交給我和安德烈了。”瑪利亞攙扶著老父%e4%ba%b2的胳膊,後者用那清明的眼睛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撥開了她的手。有些疲憊地說:“走吧,去他那裡,他更需要你。”

說完,博爾孔斯基公爵就背著手,緩步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瑪利亞收回視線,她走向孩子的房間,從門縫中流瀉出一絲絲的燭光。家庭醫生正收拾好東西出來,右手按著自己的眉心表明了他的疲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您好,小姐。”

“您幸苦了,卡爾·伊萬諾維奇,孩子怎麼樣?”

“暫時穩定了,但還需要觀察,我現在去準備明天的藥,有事的話請趕快告訴我。”

“好的,我會的,謝謝您。”瑪利亞行了個禮,送彆了伊萬諾維奇後,她推門進入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水木龍:哦,寶貝,水木love you,啾☆、第 36 章燭光中,安德烈和尼古連卡像是被一個光球包裹著一樣,那個背脊挺直的男人此刻似乎萎靡了下來,他坐在床沿那裡,右手放在被子上,孩子在被子裡睡的並不安穩,眉頭皺著。

一切都暫時結束了,安德烈想,但他卻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夢中一樣。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寒冷的雪夜,他從馬車上下來,快速的趕到家裡,隔著門板,他聽到那些因為疼痛而嘶喊的聲音。他抿著嘴,在原地不斷的踱步,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從身體裡掏出去了。

等到那一聲啼哭響起,安德烈卻變得迷茫了,他走進房間內,瞧見那新生的,紅通通的孩子,但他的視線更多的卻被妻子給占據了。

他瞧見麗莎汗濕的頭發,咬破的嘴%e5%94%87,以及那麼惶恐和不安的神情,她那麼害怕死亡,卻還是被死亡帶走了。她走了,隻留下一個孩子,而現在,死亡又再一次靠近了他的孩子。

死亡。他想到這個字眼,然後哆嗦了一下,這個堅強的男人,雙眼中終於有了疲態。

“安德留沙。”

瑪利亞輕輕地喚了一句,她走過去,瘦小的雙手握住了對方的右手,她半跪在木質地板上,用那溫柔的雙眼注視著兄長。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安德烈沒有說話,他的右手抬起來,在空中停頓了一會人,然後緩緩地落在了妹妹的肩頭。

他的雙眼依舊迷茫,但他正在恢複。沒什麼人能徹底擊垮他,沒有,除了他自己。

早上,彆祖霍夫伯爵的宅院裡,醫生進入了一個房間,那是阿納托利的。他昨晚在外麵喝了太多酒,還著了風,到早上的時候自然是生病了。

“如果不是有醫生的確診,我真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故意裝病。”

瓦西裡公爵來回走動著,並且搓了搓手心來發泄他的怒火。從昨天,當小兒子告訴他他不願意結這麼%e4%ba%b2的時候,這位公爵就一直處於生氣的狀態。

海倫從房間裡出來,她寬慰自己的父%e4%ba%b2。幸運的是,病情並不嚴重,而且阿納托利還是個成年男人,所以醫生說應該明天就會痊愈的。

聽完醫生的話語後,瓦西裡公爵揮了揮手,看著他的女兒說:“走吧,那隻有我們去博爾孔斯基家裡了。”

“好的,爸爸。”

海倫跟瓦西裡公爵再一次驅車前往博爾孔斯基公爵家裡,這一次她沒什麼心思觀賞沿途的景色了。

她的麵容多少帶了點難過,除了阿納托利以外,更多的是對這個時代的一種憂愁,她忽然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