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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個冷心腸的孩子,她怎麼敢對自己的父%e4%ba%b2用這樣的眼神和態度,好像他們是沒什麼乾係的陌生人。

真是個糟糕的孩子啊,他在心裡翻騰著這樣責備的話語,但一切的責備在聽到女兒咳嗽,和藥物從嘴角流出來的時候又變成了心疼。

他的腳步艱難的移動了一下,第二步的身後就快了很多,然後他來到了女兒的麵前。他的雙手不再像那天一樣,高高在上並且冷漠的背在身後,而是垂落在身體兩側。

他屏退了其他人,連公爵夫人都不讓留下,後者有些猶豫的時候,作為丈夫的他毫不留情的瞪了對方一樣。公爵夫人這才離開。

“好吧,我竟然被自己的女兒打敗了。”

瓦西裡公爵妥協了,但他依然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慈父。他等著生病的女兒,毫不留情地說了一些她是多麼大逆不道的話語,但這一次,海倫什麼都沒有反駁,隻是在最後的時候抓著這位老人的手,用溼潤的眼睛瞧著他。

“謝謝您,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父母和孩子之間的戰爭永遠不會結束。不過父母總是妥協的那一方也是事實。

PS好想虎摸瓦西裡公爵=v=不過同樣式老頭子,您還是木有老公爵可愛☆、第 19 章還在康複中的公爵小姐在春天的時候卻經常在外麵走動了。迎春花開的嬌俏,但所有人都認為,隻有公爵小姐才是最美麗的風景。

這是一個晴朗的好日子,海倫的兄長,最年長的伊波利特將要回來探%e4%ba%b2了。

雖然戰爭還在繼續,但這花,這陽光,這人,還是讓人覺得溫暖,甚至讓人覺得那些殘酷的炮火和硝煙其實離他們還很遠。

海倫大病初愈以後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她變得沉靜了一些,這沉靜不單單隻是先前的表麵上,而是心裡,她似乎對於自己的認知更加了解了,但又似乎不那麼了解。

她就像每個大病初愈的人一樣,渴望在戶外走走,即使隻是在自家的花園裡。她有時候會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生命的真諦,但有時候又會嘲笑自己,她不過是在心裡賣弄著。

不管怎麼說,她不會被違背自己的意誌嫁給皮埃爾了,倒不是說海倫覺得皮埃爾配不上自己,相反的,她隻是不能允許這種充滿□□%e8%a3%b8金錢欲望的婚姻發生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她喜歡那個年輕人,他正直又友善,所以她覺得他們都值得找尋更適合自己的人。

這場本來可能會發生的婚姻像是一場笑話,它並未驚動任何庫拉金以外的人,知曉它的隻有三個人,公爵和他的夫人,以及海倫,但她卻覺得自己像是打了一場痛快淋漓的勝戰,她被折磨了,但在之後,她好像獲得了新生,隻是,這新生似乎太過稚嫩了,所以她總是忐忑、惶恐和不安。

晚上的時候,她還是經常做噩夢,各種各樣的,仿佛全世界都變成了妖魔鬼怪,所以即使她的病差不多痊愈了,但她整個人卻沒有往日的那種精神氣,她的心底鬱結著一種思想,而她本人卻似乎並沒有發現。

這種亂七八糟的,又崇高又可笑又迷惘的思想和情緒一直圍繞著她,直到伊波利特的出現。

海倫不被允許去車站迎接自己的兄長,因為她的身體依舊不夠健康,而在這缺少醫藥的時代,她認為還是不要任性更好。無論做什麼事,沒有健康的身體,一切都隻會是一場空話。

雖然海倫不能在伊波利特下火車的時候就瞧見他,但她還是堅持在門口前院裡等著對方。

她把自己穿的暖和和的,這一場病讓她清瘦了許多,那豐腴的肩膀也瘦削了起來,映襯著她好像是一個還未發育好的十三四歲的姑娘。

“小姐,少爺已經回來了!”

女仆欣喜的跑了進來,就好像她從以前開始就傾慕著公爵少爺一樣,但事實上,這隻是一種情緒。不管伊波利特本身是個什麼樣的人,隻要他上了戰場並且回來了,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心裡把他的身影拔高了一個層次,好像他們以前在背後裡偷偷議論的不是這個有些怯懦的公爵少爺一樣。

海倫快步朝門口走了過去,她站在原地,嘴角有著愉悅的笑容。

她像一個真正的妹妹一樣,高興的撲進了兄長的懷抱裡,就好像他們真的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十分深厚的兄妹一樣。她這種%e4%ba%b2昵表現得露骨而大膽,仿佛她本來就是這麼一個人一樣。

這真是不可思議,她有時候會想自己當時怎麼會那麼高興伊波利特的回家,或者說她為什麼那麼信任和喜歡伊波利特,後來她明白了,因為伊波利特的態度是真誠的,在他麵前,她覺得自己不是彆人。

伊波利特在海倫撲向他的時候就鬆開了母%e4%ba%b2的手臂,他用一種輕柔的力道擁抱自己的妹妹,他的心裡因為瞧見妹妹喜悅的神情而覺得充滿了感動,但在後者仰頭時,瞧見那尖尖的下巴後又覺得難過。

“歡迎回家,伊波利特!”

海倫激動的說著,到最後輕輕地咳嗽了起來,她的心因為喜悅而跳的很快,撲通撲通的好像就要跳出來了,她心裡迫切的想要將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伊波利特,她渴望把那些壓抑自己的情緒全都說出來,但她又意識到她不能全都說出來。

“回去吧,海倫,%e4%ba%b2愛的,你們兄妹兩會有很多的時間聊天的。”

公爵夫人摸了摸女兒的小臉,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著,而一旁的公爵隻是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即使是到了現在,他的心裡也是複雜的。

“好的,媽媽。”海倫乖乖的應了一聲,兄妹倆都挽著母%e4%ba%b2的手臂,瓦西裡公爵瞧見這一場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自己率先進去了,並且丟下一句洗漱之後讓伊波利特先去他的書房的話。

“好的,爸爸。”

伊波利特恭敬的說著,作為長子,他除了怯懦了一些,但從禮數上來說無可挑剔,甚至有時候還過於周到了。這種老實木訥的性格並不能討得公爵的歡心,但某種程度上,瓦西裡公爵也認為這是最好的,作為長子,伊波利特不需要像小兒子一樣大膽猖狂,老實些總是沒錯的。

伊波利特%e5%90%bb了%e5%90%bb母%e4%ba%b2和妹妹後,就在仆人們的跟隨下去進行簡單的梳洗了。

他整理過後就去了瓦西裡公爵的書房,公爵在經曆了最初的高興後又恢複了原先的樣子,把做父%e4%ba%b2的那種威嚴和挑剔拿了出來。

伊波利特有些緊張的站直了身體,軍裝穿在他身上十分好看,他那以前總是過於瘦削的體格如今已經強壯了許多。他的臉被曬黑了,光潔的下巴上有了短短的胡茬,他依舊沒有小兒子阿納托利那樣耀眼,但現在也絕不會丟臉了。

瓦西裡公爵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甚至難得的對自己的長子露出了笑臉,他為兒子的進步而感到高興,更多的是對庫拉金家族的未來有了更強大的信心。

伊波利特能夠明白父%e4%ba%b2笑容背後的含義,可那又怎麼樣呢,他是自己的父%e4%ba%b2啊,他從小就渴望著獲得他的認同,現在,他幾乎做到了。

他的心裡在這樣輕輕地說服自己,所以那笑容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在接下去的談話中,他表現得很好,再好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羋兮的打賞!

家裡孩子多,總會有偏愛的。而且有些人,就算你再怎麼努力,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強求不得TUT突然為大哥舉了一把幸酸淚。

眾:那不是你寫的嘛!

☆、第 20 章

海倫在房間裡等著伊波利特,她哼著歌兒,目光放在窗外的鮮花和綠葉上,有時候又會望著天空上的雲朵發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像個傻瓜一樣,但那種喜悅和激動的心情一直縈繞著她,直到伊波利特來了還未散去。\思\兔\網\

“啊,你來了,伊波利特,和爸爸的談話怎麼樣?”

她微笑著回過頭,朝著男人的方向走過去。她的腳步輕盈,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雙眸晶亮。

“很好。”

伊波利特讓妹妹挽著他的手臂,他們來到了窗前,窗戶是打開的,空氣在裡麵流動著,那是清新和芬芳的味道,是伊波利特在軍營裡聞不到的平和的味道。

“跟我說說吧,伊波利特,說說軍營裡麵的事情。”她表現得像一頭好動的小兔子,或者嘰嘰喳喳的麻雀,那令伊波利特覺得驚訝,他心裡想,在他不在的時候他的小妹妹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伊波利特笑了一下,這些話他剛剛在母%e4%ba%b2那裡已經說過一遍了,不過他還是清了清嗓子,挑了些有趣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邊。

老實說,伊波利特並不是那種很會說話的男人,他講的事情也許是有趣的,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有些像陳述公文一樣稍微有點乏味了。但海倫不在意,她隻是想聽聽對方說話,隻是,想聽聽這公爵府裡沒有的聲音和事情。

他們大概講了半個小時,直到母%e4%ba%b2%e4%ba%b2自端著茶點過來。

“哦,媽媽,我應該想到的,我真是太粗心了。”海倫快步走過去,從母%e4%ba%b2手裡把茶點端過來,放下。她又拉著兄長過來,把他安置在軟椅上,好像他是玻璃造的一樣。

“海倫,我想我並不會碎掉的。”伊波利特難得的開了一句玩笑,海倫愣了一下,然後眨了眨眼睛,她笑了一下,說:“好吧,我隻是還沒從激動的心情中緩過來。”

母%e4%ba%b2又%e5%90%bb了%e5%90%bb女兒和兒子的臉頰,然後她走了,把午餐之前的時間留給兄妹倆。

伊波利特見母%e4%ba%b2輕輕地帶上門後,又瞧了一會兒確認母%e4%ba%b2已經走遠了以後才轉過頭,看著他的妹妹輕輕地問道:“說實話吧,海倫,你怎麼了?”

他剛剛終於覺得不對勁了,在軍營裡他沉靜的性子讓他更懂得觀察他人,他的眼睛瞥到了女孩兒有些神經質顫唞的手指,她掩藏的很好,但對一個軍人來說,那還不夠。

他的心突然沉了下來,意識到妹妹並非像看上去那麼天真快樂,相反的,她心裡正裝著很多的事情,而她自己都不明白。伊波利特在軍營裡見過一些這樣的病例,他們很多都是新兵,因為第一次見識到了戰爭,目睹了死亡而心裡失調。他們看上去和常人一樣,但總會有一些細小的,類似於神經質的動作,那是身體泄露出來的恐慌。

“什麼?”海倫抬起了眼睛,她的手指又輕輕地顫唞了一下。

伊波利特將妹妹手中的茶杯拿過來,放在一邊,他不希望這個傻姑娘燙傷了自己。

“你有些不對勁,海倫,在我走後發生了什麼?”伊波利特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