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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聳了聳肩膀,示意他們可以慢慢挑選。

伊波利特的話不多,他放任海倫去挑選東西,隻在合適的時候給出自己的建議,而讓海倫驚訝的是,他完全有著很好的品味。想到這這兒,她眨了眨眼睛盯著對方,而後者有些臉紅,尷尬的移開了視線。

“我很高興,哥哥。”她%e4%ba%b2昵的叫著,彎了彎眼睛。內斂的男人放鬆了下來,隻是微笑的看著她。

挑選好了禮物後,剛剛走到門口,天上就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嚇得海倫把腳縮了回來,而伊波利特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臂。

“隻是一會兒,這雨不會下很久的。”

“說的很對啊,年輕人,我原以為像你們這種出生良好的人不知道這些事情呢。”店主輕鬆又揶揄地說著,他嗓音洪亮,配上有些誇張的表情倒不會讓人討厭。

“鄉下人還把這叫做‘及時雨’呢!”店主有些興奮地說道。

“是啊,到了正確的地方它們也是可愛的。”伊波利特笑了一下,他這話使得那位店主眼睛亮了一下,誇獎了他一句。

“很不錯嘛,年輕人。這年頭難得還有一些‘懂事兒’的小夥子。”

伊波利特有些臉紅,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海倫笑了起來,挽著對方的臂膀,就站在門口瞧著這場“及時雨”。

豆大的雨點來得快也去得快。砸在屋簷上的時候讓人心驚膽顫,但離開之後送給世界的景色又讓人讚歎。

“真美啊!”海倫情不自禁地說著。

蔚藍的天空,空氣裡是溼潤的味道,雖然泥點難以避免的會濺落在有錢人的鞋麵上,可那一彎虹橋就足以彌補一切了。

“我想走著回去,你會允許我嗎?”女子微微仰起了臉看著自己的兄長問道,若站在她前麵的不是伊波利特而是彆人,她是萬萬不敢問出來的。

“可以。”伊波利特應允了,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難得如此乾脆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按理說他不應該答應海倫這任性的請求的,因為他們的身份,可能會有麻煩找上他們,而他的父%e4%ba%b2會斥責他,覺得他沒用,母%e4%ba%b2會哭泣,覺得都是她的錯,但他沒有去思考這些,因為他覺得這感覺不壞,女孩兒微笑的臉彌補了一切。

“尊敬的先生啊,給這位小姐買一束花吧。”年老的婦人包著頭巾緩緩地走了過來,以前他很少遇到這些兒,因為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容易被%e4%ba%b2近的人。

“您的花都很漂亮。”伊波利特輕聲讚美了一下對方的花朵,這話使得老人微笑了起來。

“是的,這是我用心培育出來的花。”儘管她年老也不美麗,甚至有些臟兮兮的,但都不能阻止老人對自己勞動成果的驕傲,而伊波利特羨慕這些,他買下了一束花,送給海倫。

“這可真是,浪漫至極!”他的小妹妹用一種愉悅的嗓音讚美道,而這也讓伊波利特覺得驕傲。

往日裡他一向憂鬱的心情現在似乎正逐漸明朗了起來,因為那放在他手心裡的花朵。

“它很適合你。”海倫微笑著說道,她雙手捧著花束的樣子像是獲得了巨大的滿足,而那是彆的小姐們得到珠寶時也比不上的美麗。

伊波利特笑了起來,將那朵小花放在了上衣口袋裡麵,他的背脊挺直起來,就像這雨後的陽光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糾結要不要拆散青梅竹馬,明明是辣麼萌的設定……

☆、第 7 章

海倫回到家裡後就把伊波利特送給她的花束小心的修建好,放進了漂亮的花瓶裡麵,她哼著歌兒滿足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現在,她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

晚飯的時候,母%e4%ba%b2略微提了一下她濺滿泥點的裙子,海倫衝著旁邊的伊波利特眨了眨眼睛,兩個人有了共同的小秘密,而彆人都不知道。

幾天之後瓦西裡公爵帶著海倫他們前往了莫斯科,在那裡他們暫時都住在彆祖霍夫伯爵那兒,就是皮埃爾的父%e4%ba%b2,因為他們是%e4%ba%b2戚。

老彆祖霍夫伯爵是個有錢的老頭,說他是整個俄國最有錢的人也不為過,不過他私生活混亂,除了皮埃爾以外還有很多個私生子,但這位老伯爵似乎對皮埃爾這個憨厚忠實的年輕人特彆鐘愛,以至於所有人都猜測皮埃爾將會是最後的大贏家。

出了火車站,海倫聽到了皮埃爾的聲音,她笑了起來,挽著母%e4%ba%b2的手臂本想要走向皮埃爾,但母%e4%ba%b2並沒有動。她小心地瞄了一眼,發現是因為父%e4%ba%b2。這種上流人士最看重的就是體麵,但有些諷刺的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兒在窮人看來才是最不體麵的行為。

瓦西裡公爵刻意站的筆挺,那使得他的肚子更加顯眼了,可正因為這樣,人們也能夠輕易的將這位公爵大人跟普通的有錢人區分開來。

“您們好啊!”

皮埃爾熱情地打著招呼,他那胖胖的臉蛋上因為急著趕路而有些紅暈,他擦了擦腦門上的細汗跟公爵夫婦還有海倫和伊波利特打招呼,後麵慢悠悠晃過來的是海倫好久不見的哥哥——阿納托利。

阿納托利看上去心情還不錯,被驅逐出去似乎並沒有讓他覺得難堪,老實說,海倫覺得這家夥還胖了一點,臉色也紅潤了起來。

儘管是一個不成器的兒子,作為母%e4%ba%b2的公爵夫人還是急切而又溫柔的擁抱了自己的兒子。

“你過的好嗎?%e4%ba%b2愛的阿納托利?”

公爵夫人憐愛的撫摸著兒子的麵頰,和所有的母%e4%ba%b2一樣,她們永遠會認為隻要孩子遠離了自己的懷抱,一定會變得消瘦,即使對方此刻看上去紅潤又健康。

“再好不過了,媽媽。”

阿納托利不僅有一副好皮相,雖然他放蕩輕佻,但也有一張甜蜜的嘴,而作為母%e4%ba%b2,自然心裡是更關愛這樣的幼子。

瓦西裡公爵冷哼了一聲,看起來是因為兒子輕佻的舉止,但更大部分的原因是兒子並未像長子一樣表現出對自己的尊敬。

“哎呀,爸爸,看起來沒有我在您身邊天天讓您煩心,您應該省心多了,瞧您看上去,”阿納托利嘖嘖了兩聲,漂亮的眼睛在瓦西裡公爵身上戲劇性地打量了一下,“英俊非凡。”

金發男子故意拖長了調子,誇張地說著,而這也使得瓦西裡公爵愉悅了起來,儘管他依舊繃著臉,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他的好心情,所以那些訓化也就簡化了不少。

伊波利特有些黯然的看著這一切,他是那麼的羨慕阿納托利,他年輕並且英俊,能說會道,討得所有人的歡心,而他卻笨嘴拙%e8%88%8c,身為長子卻無法做得更好。

海倫注意到了兄長的神情,她微微擰起了眉毛,想要說點什麼,但皮埃爾告訴他們現在該離開了,最終,那些在%e8%88%8c尖裡卷過一回的話隻能暫時咽下去了。

乘坐四輪轎式馬車的時候,阿納托利笑著說他要和妹妹一起,而公爵夫人也同意了,她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婦人,這輩子沒什麼大的心願,能夠看到子女和睦融洽就是最滿意的事情了。

海倫沒有拒絕的餘地,最後隻能和這個有些輕佻的兄長來一次初到莫斯科的觀光旅行了。

“%e4%ba%b2愛的海倫,你看上去並不怎麼高興啊?”

阿納托利側過了身子瞧著自己的妹妹,他笑的一派天真,但海倫隻要想到每一次這家夥對自己總是有些怪腔怪調的樣子就覺得不自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當然不會,你多心了,阿納托利。”海倫含糊地說著,同時不自覺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這個小動作並沒有被男人漏掉。

阿納托利從小就是家裡最受寵愛的,不僅是因為他是兒子,更因為他有著漂亮的外表和討巧的嘴。

從小時候開始,阿納托利就懂得利用這種上帝賦予的“優秀品質”給自己便利。

他和自己的兄長伊波利特相處的不好不壞,表麵上阿納托利尊敬自己的兄長,但實際上他覺得伊波利特太過愚蠢和木訥。而對於自己的胞妹海倫,阿納托利則一直把對方當成一個小小的影子。同樣的漂亮,同樣的聰明,更重要的是,和他一樣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但是現在,他%e4%ba%b2愛的小妹妹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我真懷疑那次生病的時候,上帝是不是從你那漂亮的小心臟裡麵拿走了點什麼,”阿納托利拖長了調子,在看到女孩兒緊張的時候故意又靠近了對方,微微眯起了眼睛緩緩地說,“還是說,多放了點什麼。”

“阿納托利!”海倫情不自禁提高了嗓音,差不多半邊身子都要跌出馬車外了,幸好對方攔了一下。

“海倫,%e4%ba%b2愛的,怎麼了?”後麵的公爵夫人問了一聲。

“不,沒什麼事,媽媽。”海倫鎮定了一下,輕輕地推開阿納托利的手臂。她重新坐好了,並且挺直了背脊,雙手撫了撫裙子上並不存在的褶皺。

“彆那麼緊張,%e4%ba%b2愛的。”阿納托利笑了一下,露出潔白的牙齒,而這一笑也讓原本緊張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起來。

“彆把你對那些女人們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e4%ba%b2愛的哥哥!”海倫也回敬了對方一句,她坐好了,不再搭理對方,而阿納托利也很知趣,接下來的路上並沒有再做什麼。

儘管海倫表麵上裝的雲淡風輕,但內心裡已經在各種糾結,如果不是這事兒太過天方夜譚,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暴露了,到最後她連莫斯科是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就來到了彆祖霍夫伯爵的家裡。

到了目的地後,阿納托利阻止了海倫想要下馬車的動作,而是自己先行下來了,伸出結實的臂膀微笑著說:“來吧,%e4%ba%b2愛的小姐,紳士的服務您總是需要的。”

“好吧,您將有這個榮幸,先生。”

海倫故意高傲地說著,在公爵夫婦的眼裡,卻是兄妹友好的見證,隻有當事人明白,見鬼的才是和睦有愛的兄妹。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 章

彆祖霍夫伯爵的房子很大,光庭院就十分氣派,不愧是俄國最有錢的人家。

從庭院到了房子裡麵也有一段距離,女仆們為客人拿著行李,她們大多身材高大,有著濃密的頭發,□□出來的臂膀是那麼結實,而她們的眼睛,等等,海倫瞧了一眼,果然,阿納托利正衝著那些女仆輕佻的說著話,她撇了撇嘴,挽著母%e4%ba%b2的手臂進入室內。

迎麵來了一個二十左右的女人,個子很高,身材苗條,但麵容卻有著一股子不屬於年輕人的嚴肅。她的身後是兩個更年輕的女孩兒,容貌俏麗,最小的那個嘴上長了一顆胎痣,眉眼彎彎的樣子非常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