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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老兒弄出這麼個惡心人的玩意到底有什麼用。”

沈淮安挑了挑眉,看著天魔已經消失了大半的身子,說道:“你沒時間了。”

天魔自然也發現了自己的異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嗤笑一聲:“不是還有你麼?你就是本座,好好跟著你師父,彆把他弄丟了。”隨即,將一個光點融入沈淮安的眉心。這是劍塚開啟的方法,他守護著劍塚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

做完這一切之後,黑暗中的亮光徹底消散了。沈淮安依稀聽見一聲歎息,那歎息很輕,讓他自己都懷疑是否真的聽到過。

黑暗中的那人說:“這樣……本座也算和他白首了吧?”

一滴淚砸在了莫南柯的手背上,他惶然的抬起頭,卻看見他家徒弟已經睜開了眼睛。

淮安在哭?莫南柯訝然的看著自己手背上的水珠,猶疑的抬手觸碰了一下莫南柯的眼角。指尖觸到了一點濡濕,濕痕來自沈淮安的右眼。莫南柯的手指在沈淮安的眼角又輕輕的碰了碰,卻被沈淮安捉住握在了掌心。

“怎麼了淮安?你看見了什麼呢?”微微皺起了眉頭,莫南柯問道。

沈淮安搖了搖頭,拉著莫南柯退後兩步,然後說道:“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有時間再告訴你。師父,這宮殿要塌了。時間不多,咱們先把這劍塚破開再說吧。”

莫南柯的月華劍在天劫之中被毀了,所以破開劍塚這種事情就交給了沈淮安。沈淮安在指尖凝出一根冰針,小心的刺破了莫南柯的指尖,而後並指為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腕。這是天魔的設定,開啟劍塚需天魔血一碗,仙帝血一滴。莫南柯的掌心已經有了銀色的屬於仙帝的痕跡,那麼他的血就已經不再是忘川之水了,而是貨真價實的仙帝血液。

——他不舍得那人疼。他躋身石碑,苦熬萬千歲月,等的一直就是和那人再見的一天。前世已經有諸多愧怍,今生他又怎麼舍得再讓他疼?

將兩個人互相混合的血液繞著劍塚澆了一周,沈淮安按照天魔教給他的方法雙手解印,口中念念有詞。

不多時,隻聽一聲脆響,那座孤墳轟然裂開。一陣刺眼的強光之後,一柄仿佛覆蓋著月光的長劍從其中緩緩升了起來。那柄長劍足有六尺長,卻極為纖細,隻有二指半寬。劍身上雕著繁複而大氣的雲紋,莫南柯眯著眼睛仔細看著,那雲紋竟然和仙帝衣袍上繡著的彆無二致。

莫南柯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

在他伸出手之後,那把劍發出了嗡鳴之聲,卻並沒有如同莫南柯所想的一樣向他飛來,而是懸在劍塚之上,緩緩的轉動起來。

#說好的男主光芒一開,法器神馬的就不要錢的往懷裡撲呢?#

#這貨這是要鬨哪樣啊?這是傲嬌麼是傲嬌麼?#

莫南柯皺了皺眉,正要上前將這把劍握在手中,忽然,懸在劍塚之上的劍開始動了起來。它飛出了劍塚,卻沒有先向莫南柯飛來,而是直奔劍塚後麵的泥潭。

寒玉的劍鞘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淡藍色,上麵又有著精美的紋飾,可是這樣的一把精美的劍卻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插入了爛泥之中,然後長長的劍身一挑,竟將一個成年的男子活生生的挑出了泥塘。

沈淮安的眼眸一冷。屬於他師父的劍卻去泥潭之中“救”另一個人,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是背主,既然是背主之物就沒有必要留在他師父身邊。

掌心凝聚著屬於天魔的力量,那柄劍雖然屬於仙帝,但是在無主的情況下卻也是沒有辦法抵擋天魔的一擊的。

反倒是莫南柯握住了沈淮安凝結力量的手掌。對著沈淮安搖了搖頭,莫南柯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縱容一樣的笑意:“這孩子……恐怕是去泄憤了。”

師父的笑容有些可疑,沈淮安狐疑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那柄長劍將莫誅南挑出泥潭之後,便開始用自己細長的劍身開始抽打莫誅南的臉,光是它抽上莫誅南的臉之後發出的“啪啪”聲就讓人牙酸。

“哈哈~”

終於繃不住的莫南柯笑得軟倒在沈淮安的懷裡。為了自己高冷的人設,莫南柯他很少有這樣跳%e8%84%b1的時候,隻是這一次,他還真的有一點……咳,忍不住。

沈淮安不想承認自己看著莫誅南被抽神馬的感覺很爽,天魔勸戒他不要現在殺了莫誅南,但是卻不代表著他不能抽他吧?雖然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頂著自己的臉的人被抽得像是豬頭的確有點奇怪。

莫南柯笑了很久,才像是召喚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樣對那柄劍說道:“好了好了,我們要走了。”

對著一柄劍說話很是詭異,但是在場的幾人竟然沒覺得有設麼不對。而那柄劍本身竟然也仿佛聽得懂一樣,用自己的劍身狠狠的最後抽了一下莫誅南的臉,然後自發的抖乾淨身上的淤泥才飛到了莫南柯手中。

將這柄劍收入空間之中,莫南柯拉著沈淮安兀自走了。地宮已將開始有細微的動蕩,不多時候就要倒塌了。兩個人也不再廢話,迅速的走了。

至於被扔在地上的那隻,既然都說他是氣運加身的,那麼他的生死就還是交給所謂的氣運去操心吧。

莫南柯和沈淮安一如來時一般被氣泡包裹著出了沼澤。兩個人方才踏到地上,一群人便迅速的聚攏了過來。

沈轅,雲溪,臨滄,夕娘,魏靖遠,柳康樂一行人到的竟然是齊全。

第65章 吃醋請儘量不動聲色。

第六十六章。吃醋請儘量不動聲色。

沈淮安和莫南柯從泥沼之中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滿臉焦灼的眾人。幾個男子還好,雲溪和夕娘在看見他們的那一刻,竟然都刷的一下掉下淚來。

莫南柯最怕這個,看見兩個小姑娘哭,他簡直都頭皮發麻了起來。

#即使彎了,那種一見小姑娘哭就整個人都不好了的病叔還是沒有治好。#

#喂喂喂,那個小毛球你哭毛啊哭,咱們才之見過一麵好麼?#

夕娘懷裡的白毛小老虎簡直是不要命的哭法,大滴大滴的淚水從他琥珀色的眼睛之中落了下來,染濕了夕娘肩膀上的一小塊衣服。本來就是巴掌大的小球,還會因為用力哭而抽[dòng]幾下,要不是小短%e8%85%bf蹬的活力十足,簡直就讓人懷疑他會不會就這麼哭得背過氣去。

兩個人站在了沼澤邊上乾燥的土地上,眾人倏忽抬頭望著他們。

“老祖!!!”反倒是一直哭得傷心的夕娘最先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當即也不顧自己肩上掛著的小老虎了,急急向莫南柯奔來。

“嗷嗚~”小老虎也仿佛習慣了他娘總是隨時撒手,還有些軟軟的小爪子緊緊勾住他娘的肩膀處的衣料,像個虎皮包一樣掛在夕娘身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娘倆的架勢簡直讓莫南柯青筋直跳起來。一手按住使勁往他這邊奔的夕娘,另一隻手小心的把掛在夕娘肩膀上小毛球摘下來捧在手心。他們母子不覺得這動作多讓人心驚肉跳,孩子他爹也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把小老虎放在手心順了順毛,莫南柯將自身的真氣壓縮成一線由指尖輸出,然後湊到了小老虎嘴邊。這一小隻是妖族未來的王,混沌未開就知道吸收靈力,他娘的修為幾乎是全部仰仗著老祖的靈力才成長起來的,所以小老虎也對莫南柯身上的真氣特彆喜歡。

暖洋洋的真氣迅速包裹了小老虎的全身,小老虎抽抽噎噎的在莫南柯的手掌上磨蹭了一會兒,然後含著他的指尖漸漸睡熟了。

莫南柯這才想起理會眾人。微微側身麵向臨滄,莫南柯有些愧疚的說道:“妖禁之澤的結界破了。”

自家兒子像是小奶貓一樣在人家老祖的掌心撒嬌神馬的,臨滄簡直想把他塞回他娘的肚子裡。這個時候聽見莫南柯的話,一直默默捂臉的臨滄倏忽抬起頭來。

驚訝的看了看莫南柯,臨滄環視了一下四周,艱難的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沈淮安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臨滄,轉而對莫南柯說道:“師父也累了,此處雖然已經沒有結界,但是終歸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夕娘這時候也擦乾淨了眼淚,抬手一拍自己的額頭,對眾人說道:“老祖沒事就再好不過了,難得咱們人這麼齊,還是先去妖宮小坐一會兒吧。”

橫了一眼明顯臉色有些黑的沈淮安,夕娘接著說道:“旁人我不管,老祖您可一定得在我這住一晚。”一眼識破了自家小公子連小坐都不願,隻想著早些拐老祖回魔界的心思,夕娘果斷先下手為強,並且放出了大殺器。

眯著眼睛昏睡的小老虎似乎和他娘有著心裡感應,哼哼了兩聲,撅起肥嘟嘟的小%e5%b1%81%e8%82%a1,伸開四個小爪子緊緊的抱住了莫南柯的手掌。

為難的看了一眼明顯臉色不好的小徒弟,有瞄了一眼眼睛開了一條小小的縫,在他手心裡哼唧哼唧的小老虎,莫南柯果斷的偏向了更幼小的那一個。衝著夕娘點了點頭,莫南柯率先走了出去。

夕娘眉開眼笑的跟在莫南柯身後,回頭扔給了臉黑的和什麼似的小公子,偷偷一笑,愉快的帶領眾人向妖宮走去。

沈淮安第一次被師父扔在身後,暗自咬了咬牙,也隨著眾人一齊往妖宮走去。

#年紀大了就要失寵什麼的,這才是真正的憂傷。#

雖然在場的幾位並沒有需要進食的,但是既然是晚宴,那麼必然是豐盛至極的。鑒於在場的有家室的有家室,是女子的是女子,臨滄果斷拒絕了酒到酣時沈轅叫嚷著要讓幾個妖姬獻舞的要求。

沈淮安不高興的時候總是見不得旁人興致高昂,看著一臉躍躍欲試的沈轅,沈淮安不動聲色的將酒盞湊到%e5%94%87邊,低聲說道:“樓彆恨讓我看著你點。”

樓彆恨三個字對於沈轅來說就像是暫停鍵,滿臉笑容凝固在他的臉上,半響之後才撲通一聲坐回凳子上,瞪了一眼沈淮安,沈轅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之後才憤然說道:“吃醋的時候不動聲色知不知道啊!你這樣很不像你的啊,天,魔,大,人。”

被直擊了心事的沈淮安倒不見絲毫尷尬,抬手將一筷子炙烤得汁水豐盈又溫度正好的樒汁豚肉送入一直專心喂小老虎的莫南柯口中,沈淮安似笑非笑的對沈轅挑了挑眉,問道:“哦?那你倒是說說,我吃什麼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