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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e8%85%bf發揮了自己的作用之後,就應當功成身退了的。

實話說,莫南柯想象過許多次自己死了之後他家男主會是怎麼樣境況的。傷心是會有的,可是那種傷心本來就應當是如同送走一位長輩一樣的,雖然遺憾,但是那種悲痛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退去的。

而如今,竟然如此。怎會如此?

似乎是不滿意莫南柯走神,莫怨天開始動作起來。他將分|身抽出大半,又狠狠的頂入。莫南柯的身體太生澀,根本就沒有準備好,而莫怨天根本沒有什麼技巧可言,這番動作純粹是肉和肉的摩攃,毫無任何快|感可言。

莫南柯很疼,莫怨天也並不好過。

但是,莫怨天卻沒有停止。他每一次都用力的進入,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夠證明身下的那人真的是存在的。

“師父,你不會離開了對麼?”莫怨天俯在莫南柯的耳邊,低聲的問著。

莫南柯皺著眉,卻抿%e5%94%87沒有說話。如今他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卻實在不知道怎麼對他的徒弟做出保證。

甚至,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孩子。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他家淮安走到這一步。

“師父,不要離開我。淮安會瘋的,真的會瘋掉的。”莫怨天的話似乎是哭聲,又似乎是威脅。他一遍一遍的在莫南柯耳邊說著,像是瘋人亂語。可是不知怎的,莫南柯就是知道,他的徒弟說的全都是真的。

——隻要他敢不管不顧的走了,那麼他的徒弟指不定會做出怎樣的舉動。傷人或者傷己,總歸會讓莫南柯後悔。

往事在莫南柯的心頭一點一滴的浮現,在那些瑣碎的事情中,莫南柯恍惚找到了如今莫怨天這樣對待他的端倪。

無聲苦笑。這樣難堪的時刻,似乎隻有暈過去才是奢侈吧?

腰間被人死死扣住,嘴角的%e5%90%bb柔軟而流連。眼前一道白光閃過,莫南柯終於如願以償的暈了過去。

罷了罷了,天大的事情還是等他醒了再說。能躲一時是一時吧。

隻是,淮安……真不到到底是孽還是緣。

第52章 睜開眼就很淡定的……彎了。

第五十二章。睜開眼就很淡定的……彎了。

莫南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他初來此界,還是修為縱橫此間的青霄老祖。

他對修為之事並不固執,忽然回憶起那個時候的事情,不過是因為他想起了他的淮安罷了。暈暈沉沉之中,莫南柯兀自將自己和沈淮安的種種過了一遍。在那些撲麵而來的往事之中,莫南柯恍然醒悟。

——難怪有人說一飲一啄,莫非前定。淮安對他的的心思從一開始,就不是無跡可尋。

怎麼會是無跡可尋呢?三歲的孩子的對自己師兄莫名其妙的不喜。五歲的時候在山中靜候三日為他獵到的雪貂。年少的時候不動聲色的隔絕自己和那些女修的接觸。那些隔世而來的往事零零總總,樁樁件件,紛至遝來。

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莫南柯沒有睜開眼睛,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成了那孩子的執念的,可是他們到了今天的這一步,的確不能全都怪淮安。

更何況,若是他家男主真的對他早早就懷了這樣的心思,那麼他又豈止是獨自煎熬了六百年。再加上那墜入異時空的八百年,前前後後,他欠下的是一千四百年的光陰。在這一千四百年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淮安來說,恐怕都是想念和執念的交互折磨吧?

從前寫文的時候,莫南柯總覺得千年萬年隻是作者筆下的字節而已,但是當他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三年,也%e4%ba%b2自感受了三年的牽腸掛肚。易地而處,一千四百年的相思煎熬,莫南柯連想都不敢想。

這些他想都不敢想的光陰,他的徒弟卻一天一天的經曆過。

一想到這裡,莫南柯就忽然覺得心疼了。他的男主啊,在他第一次用文字勾勒出這個人的影子的時候,這個人的身上就凝聚了他所有關於美好的想象。那是一種偏愛,在故事開始之前。既然如此,哪怕僅僅是作為一個作者,莫南柯就不會舍得看著沈淮安求而不得。更何況,沈淮安對於莫南柯來說,從一開始就不僅僅是“筆下的男主”那麼簡單。

他是他的徒弟,他想要照拂一生一世,唯願他喜樂安康的徒弟。不是不知道天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也不是不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可是莫南柯就是舍不得沈淮安受一點苦,也更舍不得那些哭是由他帶來的。

身下的難言之處仍舊隱隱作痛,但是方才那陣衝上頭頂的火氣已經消彌。莫南柯歎了一口氣,他開始捫心自問。

最初的時候,自己從沈家帶走這個孩子,除卻最初被那剛出生的孩子的弱小軟糯擊中了心房,難道就真的隻剩下了男主光環了麼?

那個時候他已經是此界修為最高的人,縱然沒有主角的庇佑,這個世界又有誰能夠奈何他麼?隔世回望,莫南柯再品味自己那一刻的心情,才忽然發現,那真的是一種偏愛,若真的要一個解釋,恐怕就隻有所謂的緣分能夠詮釋自己那時候的心境。他和這孩子有緣,所以才會明知道收錯了徒弟還依舊把他抱了回來,放在身邊用心教養吧。

“男主他總會彎,穿越的總會被撲倒。”

在這樣情義交纏的時刻,莫南柯忽然想起自己原本在作者群裡聽過的一句話。然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神馬穿越定義啊摔!!!總結這個定義的人絕對會木有小*,木有小*!!!被壓一輩紙!!!

再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梳理的自己的心境,莫南柯欲哭無淚的發現,他可能好像也許大概貌似……就這樣睜開眼就淡定的彎了????

#總是惦念著回來找一個藍孩紙的叔才不是彎了呢~#

心裡的小劇場被“惦念一個藍孩紙”刷屏了一萬遍啊一萬遍,莫南柯居然用一種扭曲的淡定接受了自己彎了的這個事實。

#寫文最後把自己寫彎了的叔也是蠻拚的。#

#穿越之後玩養成玩%e8%84%b1了,最後被自己養大的熊孩子壓了神馬的,叔一定不是一個人。#

忍者身下異樣的疼痛,莫南柯暗搓搓的給自己點了一個讚。

他總不能閉著眼睛一輩子,雖然有點不想麵對昨天晚上那個一邊哭一遍把自己壓了一遍的熊孩子,但是既然他已經回來了,也不能和他家徒弟死生不見不是?給自己做了重重的心理建設,莫南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讓他差一點又厥了過去。

他家徒弟%e8%84%b1了周身的黑衣,隻著一身雪白的裡衣跪在床榻之前。而那一身雪白的裡衣上麵還暈著大片的血跡,莫怨天正用一把匕首刺中自己的肩頭,刺入之後又麵不改色的轉動一周,然後毫不憐惜的拔出來。

等他擺出來的那一刻,隻有一股鮮血湧出來,而他肩上的皮膚光滑無痕,方才那樣猙獰的傷口卻連一絲痕跡都沒有在莫怨天的身上留下。

這就是天魔體質的另一個神奇之處了。天魔不死不滅,若非魔力耗儘,哪怕是仙家法器都不能給他造成任何傷害。

在莫南柯暈厥的時刻裡,莫怨天已經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刺了多少刀。待到莫南柯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血跡斑斑。

看見莫南柯行了,莫怨天卻隻是跪在地上,對他含義未名的笑了一下,然後將匕首遞到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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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淮安不覺得自己錯了。”莫怨天膝行到莫南柯的床邊,將手上還沾著自己鮮血的匕首放在莫南柯的掌心,半強迫的讓他握上。

莫南柯艱難的坐了起來,身後仍舊是難言的疼痛,他想要說些什麼,莫怨天卻抬手輕輕的按住了他的%e5%94%87瓣。他跪在莫南柯的床前,將頭輕輕的擱在莫南柯的膝蓋上。然後握住莫南柯的手,狠狠的將匕首送入自己的%e8%83%b8口。

匕首刺破血肉的感覺十分鮮明,莫南柯的手下意識的一抖,掙開了沈淮安的禁錮。

莫怨天把頭埋在莫南柯的膝蓋上,無聲的苦笑了一下。

還是……不行麼?他做到了這一步,卻還是不行麼?今日之前,師父不會拒絕自己的%e4%ba%b2昵的。他盼了這麼久才把師父盼回來,卻再也得不到師父的%e4%ba%b2密了麼?

所以說啊,人生,還真是一個不斷下墜的深淵呢?

師父,是你不肯渡我。

莫怨天忽然陷入了魔障,直到%e8%83%b8口插著的匕首被人小心的拔了出去。莫南柯的手抖著拔出那柄要命的匕首,一向淡然的仙長難得慌亂的找著止血的靈藥。

微涼的手壓住%e8%83%b8`前的傷口,莫南柯忍不住嗬斥出聲:“沈小安你不要命是吧?我辛辛苦苦的回來不是為了看你尋死的!”

莫怨天輕輕的用臉蹭了蹭莫南柯的膝蓋,並且用手輕輕的覆上了莫南柯按著自己傷口的手,方才輕聲說道:“師父不怪我?”

莫南柯簡直想要翻白眼了,卻終歸隻能冷聲說道:“你還不快點療傷!”然而,在莫怨天異常堅持的眼神之中,莫南柯還是敗下陣來,抽出還掌心還帶著鮮血的粘澀的手,莫南柯在床上翻了一個身,背對著莫怨天,半響之後才出聲言道:“如今我修為儘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若是我想,昨夜了結了自己也就是了。”

這話說的含糊,但是莫怨天卻在一瞬間聽懂了。眼中洋溢著不加掩飾的狂喜,莫怨天不依不饒的蹭到了莫南柯的身邊。

“師父。”

“師父,師父。”

“師父,師父,師父。”

……

他不依不饒的喚著,莫南柯從來還不知道自己的徒弟還自帶複讀機功能。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卻最終放心不下自家徒弟的傷勢,莫南柯最終還是翻了一個身,麵向了莫怨天。

微涼的手指揉了揉莫怨天的頭頂,雖然還帶著鐵鏈的碰撞之聲,但是卻溫柔得一如當年。莫怨天壓下了自己眉眼的酸熱,像是許多年前一樣晃頭蹭了蹭師父的掌心。

他們的動作熟稔,就仿佛中間分開的這些年隻是光陰虛度。就仿佛,他們根本沒有分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