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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嘴巴到鼻子,頭發到眼睛,他糾結的每一個都經過再三選擇,被窩裡發著微弱的光,仔細看那個沒精神的死魚眼竟然有些微微張開,聚精會神的盯著手中的機器。

“……我在做什麼啊……”

當完成所有選項之後,屏幕上呈現的畫麵讓銀時的臉微微紅了一下,這是他心中理想的對象麼?倒不如說是他記憶中的一張臉,銀時覺得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他燙手一般的扔開手中的機器,然後整個人用被子死死蓋住自己的腦袋。

“銀桑是成年人,怎麼可以像新吧唧一樣相信夢中情人的存在呢,對,銀桑是經曆過人生的殘酷的磨練活下來的男人……”

碎碎念著碎碎念著,聲音越來越輕,被銀時摔出去的機器扔在了角落裡,撞到了牆壁後掉在一邊的JUMP上麵,畫麵一下子黑屏了,誰也不知道,銀時組合出的女子是什麼樣貌的。

這個時候銀時沒有想到,分彆了許久的過去的同伴,會以措手不及的方式再聚在一起。

以站在對立的立場上。

☆、第18章 有時候月色太美也是錯

走在街角聽到一些閒言碎語的話並不是什麼愉快的話題。

“那個家夥果然很討厭啊,逢人就說他砍了那個桂,高杉先生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是那家夥很強啊,所以沒辦法的事。”

隱藏在陰暗處的少女聽著幾人的話麵無表情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少女壓低了一點腦袋上帶著的鬥笠,走出陰暗的小巷遊走在人多的大街上,誰也不會特彆注意到少女的模樣。

連續幾日的月色都美的致命,因為連續試刀殺人的事情,夜晚出行的人少了很多,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夜晚還在外麵轉悠的就隻有三種人,一種是尋找著殺人試刀的巡警部隊,一種就是不怕死的家夥,還有一種就是那個殺人試刀的本人了。

顯然,少女遇上的是第三種人,不,應該說,少女找到了那個人。

血液噴濺開來,被一刀斃命的家夥倒在橋上血液從傷口處不斷滲出來,染紅了橋上的木頭,甚至透過縫隙,滴落到河中,沒有刀鞘的刀握在手心,還是新鮮的血液順著刀刃一點點滴落,岡田似蔵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敏銳的感覺告訴他有人來了。

輕微的腳步聲幾乎微不可查,而從腳步聲的聽來,這並不是一個男人的腳步聲,太過輕盈了,他轉過身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低啞的聲音帶著危險的氣息對著來人說道:

“哦呀哦呀,這麼美妙的夜晚,小姐是來會情郎的還是欣賞月色的?”

對方清淡的聲音讓他笑意加深,他的直覺告訴他,來的這個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他聞到了強者的味道。

“你就是最近在附近殺人試刀的家夥麼?”

“嗬嗬嗬,小姐不是看到了麼。”

他的腳邊還有一具新鮮熱乎乎的屍體呢,不過對方也是象征性的問一下,下一句才是她想要知道的:

“那,攻擊了桂的人也是你?”

攻擊?

岡田似蔵低低的笑了起來,糾正少女的錯誤:

“不是攻擊,是殺了他,我殺了桂小太郎。”

不過他沒有聽到少女類似那種‘胡說!桂才不會輸給你這種人!’的發言,隻是淡淡的發出了一聲拖長了的單音節:

“嗯————?”

那種態度是完全的質疑,少女不冷不熱的口氣淡然的說道:

“假發可是很強的啊,以你的水平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啊。”

等等啊,這姑娘竟然用一種平淡的口氣直接挑釁了啊!

“我還在想,是有多厲害的家夥能夠打倒假發,不過……比我想象的要弱啊。”

少女在意的比起這個人,更在意他手中的刀一點,那把刀可是比那個人危險多了,與其說假發輸給了人倒不如說輸給了那把刀吧。

被少女直接的蔑視了,岡田似蔵皺著眉頭,但是嘴角反而笑了起來,他那帶著危險的笑容內藏著殺意,手中的刀似乎讓他饑渴了起來,想要砍了對麵的少女,他粘膩的聲音讓人感覺不舒服:

“是這樣麼,不相信的話,你也來試試吧,小姐。”

既然有足夠的膽子挑釁就應該有足夠的實力吧,岡田似蔵將刀至於左側的位置,擺出一副攻擊的姿態,既然是女人,他就偶爾的謙讓一下好了,讓對方先攻擊,但是等了許久,他都沒有感覺到對方有拔刀的傾向,甚至……

“啊,我沒有刀。”

對方直白的說道,岡田似蔵愣了一下,不過隻是一瞬,他又回複了那種令人討厭的笑容:

“哎呀,那還真是無趣啊。”

“不過,把你大卸八塊的能力還是有的。”

“……”

這姑娘欠揍的口氣讓岡田似蔵有些微妙的熟悉,他想起了某個男人,但是這個想法又被他給壓了下去,他壓低了身子表情略帶猙獰的說道:

“廢話這麼多已經夠了,接下來,該是飲小姐你那美妙的鮮血的時候了,哼哼哼。”

少女——鑢七殺眯起眼細細的打量了對方的架勢,然後恍然的點點頭:

“拔刀術麼。”

拔刀術是以利用瞬間高速的拔刀攻擊對敵人造成出其不意的打擊,也有一種說法是,劍術的終極就是拔刀術,那種快到不可思議的一擊必殺確實是一種厲害的招數,七殺隻是聽聞過,但是真正遇到居合斬的高手還是第一次,但是……

似乎還是比想象的要簡單。

七殺擺出了虛刀流的七之式,杜若。

杜若是能夠實現變化自在步法的架勢,也是動之式,進攻之式,比起傳統的杜若的架勢,七殺的這個杜若顯得隨意又簡單,半攻的架勢全身都是空隙,但是卻又找不出攻擊的空隙,七殺覺得,對付拔刀術,甚至是迅疾的刀法,杜若是最好閃過拔刀斬的步伐,然後……

七殺壓低身子快速往前衝去,明明將全身重心放在了邁開的第一步上麵應該是重重的一踏才是,但是七殺的腳步輕的不可思議,即使眼睛完好的人也看不見七殺的動作,憑借著五感來觀察周圍的岡田似蔵更加艱難,無法從腳步聲辨彆,無法用肉眼看見,他隻能憑借著直覺來感覺七殺攻過來的方向,揮出手中的刀,不止是揮刀快速,刀刃本身自帶的風刃就極具危險。

七殺能夠逼近對方的身邊給予致命一擊,但是岡田似蔵能用揮出的刀刃的強大劍氣逼退七殺,七殺低估了那把刀的怪異,僅僅幾分鐘之間,這把刀簡直就像在成長一樣,變得比剛剛危險了很多,七殺麵無表情的小臉微微皺眉,在防禦之前她選擇了攻擊:

“虛刀流,鏡花水月!”

七殺停下來的腳步,僅在一瞬間站在了岡田似蔵的身後,沒有猶豫的,用單純和明快的一掌到底,那是虛刀流最快速的奧義,一般人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拍飛出去了,但是岡田似蔵竟然隻是踉蹌了一下,然後快速的揮舞著手中的刀來了一記回旋斬,七殺一怔,快速後退幾間遠,但是刀刃的刀鋒擦過七殺的衣袖,割下來少女的半個袖子。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七殺眯起眼表情有些不悅,鏡花水月的力量她很清楚,不可能隻是單純的踉蹌,那一掌打上去的時候她感覺到那個人的身體有種微妙的違和感,他身體的機能不像是個人類的,反而像什麼東西在他體內蠢蠢欲動著。

七殺的手指並成貫手的形狀打算發動下一波攻擊的時候,隻聽遠遠的有人在喊:

“那裡有人!”

然後似乎有好幾個人往這邊跑來,岡田似蔵側過身,如果他的眼睛看的見的話他現在的動作就是看著七殺的樣子,但是他現在隻是側著頭對著七殺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然後跳下了橋從河道離開,七殺摸了摸被砍下的袖子,夜風吹在皮膚上有些微冷,七殺回複她麵無表情的樣子在那些人沒有到達前,轉身離開。

除此之外,她還有另一個地方要去。

她打聽到的事情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另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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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還是同一個,但是看著月亮的心情換了好幾個。

站在船頭的男人望著那一輪圓月,身上披著簡單的黑色唐草紋羽織外套,月半微涼的季節,男人這副打扮就是打算長時間觀月的準備了,手裡的煙管遞到嘴邊,沒多久的時間煙嘴又冷了,他深深的吸一口,然後吐出,他自己都能聞到輕微的煙草味,一管子消愁的煙和一輪引人思緒的圓月,這個男人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有人說,歎氣多了會變老,還好,那人沒說會變矮。”

一道清淡的聲音從男人的身後響起,那種平淡沒有起伏的音調和微妙惹人不快的口%e5%90%bb,這道聲音的主人應該是很久以前就失蹤的那個人。

高杉晉助慢慢的轉回身,看到那個記憶中的少女真實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即使高杉也會恍然一下,少女一如既往的表情,但是似乎稍稍長高了一點,稚嫩的麵容也長開了一點,但是身子卻依舊那麼瘦弱纖細,七殺的出現將他的記憶一下子拉回了幾年前的那個戰場,然後是很久以前的那個私塾,最終,他對上少女平淡的雙眸與七殺一起開口,說出來的話微妙的重合了:

“你還是沒變。”

“你變了好多。”

七殺不擅長記人,但是她記得高杉晉助的模樣,應該是一個驕傲又意氣風發的少年,但是現在,一隻眼睛被繃帶包著,一手拿著煙管,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人,是氣質變了,氣味變了。

七殺感覺到來自於高杉晉助的一種危險的味道。

高杉上下的打量了七殺一番,七殺突然出現在這裡他不相信什麼偶然,但是他並不介意和曾經的同窗稍微敘舊一下,他看到七殺j□j在外麵的一隻胳膊,袖口有整齊的被切斷的刀口,看起來似乎和人戰鬥過了,高杉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七殺晃了晃腦袋直白的說道:

“因為我知道你在這裡啊。”

高杉怔了一下,有時候少女的直白真是會見血,他能夠想象,如果某個男人在這裡的話,那個家夥一聽到七殺的話絕對會跳腳起來,這樣想著他的心情好多了,他徑直走向船內,示意身後的少女跟上。

外麵的夜風吹久了也會冷,他並不在意太多,但是七殺穿的很單薄,更何況現在又少了一個袖子,他都能看到少女微微縮起的肩膀了,他猶記得少女怕冷的體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