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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死在一起。”

“……”

七殺頓了頓,將對方的容貌印入眼底,這是她許久以來第一次想要記住對方的麵孔,她要記得,下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取走他首級的時候。兩個麵無表情的人互相對視著,最終七殺先離開了對方的視線,她打破了窗戶,離開了這個地方。

“……啊,忘了問那個海帶卷的名字了。”

七殺跳窗後才反應過來,和對方打了半天還不知道名字,她隻能用對方有特征的白色海帶頭來做暫時的稱呼了。

那個時候是還未成為天照院奈落的首領——朧,和虛刀流,鑢七殺的第一次見麵。

而第二次見麵,是很久很久以後了。

“啪!唰!!!”

七殺衝破的那扇窗戶外正好有屋簷,七殺做了緩衝沒有掉到外麵去,但是她沒有想到屋簷上正好有她想要找的人,前麵兩個一銀一紫的兩個人背對著她,七殺朝兩人喊道:

“銀時!矮衫!”

“彆過來!!!”

但是兩個人卻異口同聲的喊起來,口氣裡是一致的嚴肅和不容拒絕,七殺愣了愣,她這才看清銀時和高杉麵對的人的模樣。

是一個天人,帶著鬥笠穿著披風,除了看得到綠色的皮膚其餘的麵容都看的不真切,但是七殺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人很強,……嗯,很強。

銀時和高杉似乎都受了傷,他們一致的朝那個天人砍去,明明進攻和配合都很好,但是卻無法拿下那名天人,不過即使能夠戰勝他也是兩敗俱傷的下場,天人的戰艦就快來了,如果再不撤退就來不及了。

七殺上前扯住了兩人,銀時下意識的朝七殺吼道:

“放開!!”

“放開讓你們去死麼!!”

七殺那張一向麵無表情的小臉也難得露出的怒容,七殺的一隻手還處於麻痹的狀態,她隻能一隻手扣住銀時的手腕一隻腳勾住高杉的小%e8%85%bf讓他形成一種半蹲的姿勢無法進攻,七殺一臉嚴肅的對兩人說道:

“沒過多久,天人就會派數十艘戰艦來轟炸這裡,到時候全部的人都會死在這裡,包括幕府軍,那些人就是棄子,你想讓你們的部隊也成為陪葬麼!”

七殺的話讓銀時和高杉都怔愣住了,他們毫不懷疑七殺說的話,但是如果是真的這樣,那麼就要意味著他們需要撤退,銀時握緊手中的刀做著艱難的抉擇。

“要逃跑了麼,敗家之犬。”

那個天人肆意的笑著,高杉捂著受傷的眼睛身子向前傾,但是被七殺阻止了:

“死在這裡就沒有意義了。”

七殺壓低的聲音沒有起伏,但是卻狠狠的刺進了高杉的心裡,七殺的眼睛注視著對麵的天人防止他進一步的攻過來阻止他們離開,七殺需要用最快的方法讓這兩人離開,七殺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死在這裡才是真正的敗家之犬,隻有活著,才能讓那群家夥感受到活著的恐懼。”

“轟!!!”

炮彈打到了屋簷邊,讓這片屋簷塌陷了一塊,七殺搖晃了一下,但是發現高杉和銀時連站著都是勉強,他們身上的血液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就肉眼可見的傷口就好幾處,七殺四處看了看,發現桂和阪本就在不遠處的地方,七殺放開了壓製住的兩人,後退了一步,銀時和高杉對七殺的這個動作有些不解,但是少女接下來做了更加令他們不解的事情,七殺清淡的笑了起來:

“銀時,矮衫,要活下去。”

“?!!!”

銀時和高杉的瞳孔猛地一縮,猩紅的雙瞳和翠綠的碧瞳同時閃過吃驚的意味,七殺的話太像告彆了,這讓他們心裡有不好的想法。

“假發,阪本,快帶他們走!天人要對這裡進行轟炸!”

七殺朝著桂的方向喊去,桂聽到聲音往七殺這邊看,但是他看到的竟是七殺把高杉踹下來的畫麵,桂除了吃驚還是吃驚,屋簷並不高,摔下來也不會受什麼傷,更何況這裡幾乎屍橫遍野,高杉被七殺踹下來的時候做了俯衝,高杉將手中的刀插在地上半跪著朝七殺吼道:

“七殺!!!”

那個時候桂以為高杉吼得是七殺把他踹下來的事情,但是之後他發現他錯了。

“阿七,你難道……”

銀時似乎知道了七殺的想法,他咧著嘴角但是無法露出輕鬆的表情:“彆開玩笑了……”

“……嘛,總歸要有人殿後的吧。”

“那也不是你!!”

七殺晃了晃小腦袋,露出一抹清淡的笑容,少女的話無法反駁:

“沒有人比我更合適了。”

是的,七殺的虛刀流可以做完美的殿後,一個人就可以阻擋追擊的大軍,僅犧牲一人就保住所有人的性命,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銀時,我們做個約定吧……”

“……”

銀時很想說不好,因為做的約定從來都是完好的,因為做過約定的人都不在了,七殺勾起她的小指伸向銀時,少女淡淡的笑容讓銀時有些恍然好幾年前的那個夜晚,鬆陽老師也是這樣淡淡的笑容和他說,跟他做個約定,但是鬆陽老師沒有遵守約定,他說會馬上回來的……他沒有。

銀時猩紅的瞳孔裡滿滿的都是七殺的笑容,他感覺四周的爆炸聲嘶喊聲都變得朦朦朧朧,他的耳邊隻有七殺清冷的聲音,少女的嘴%e5%94%87蠕動著,銀時呆愣愣的聽著七殺的話語,再然後,他就看到七殺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七殺沒有動,動的是他,七殺推離了他,他感覺到自己在墜落,再然後他看見七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爆炸聲,崩塌聲,他感覺到有人拉著他跑,有人在他耳邊大喊,但是他隻想看清楚七殺,看清少女的身影。

“阿七!!!!!”

銀時從喉間滑出的字句隻有她的名字,四處都是硝煙飛火,幾乎蓋去了銀時的喊聲,但是七殺似乎聽到了銀時的喊聲,轉過了頭,少女淡然的表情和這樣的場景很不符,七殺對麵的天人慢慢的朝七殺走去,七殺又轉回了頭,然後……這就是銀時最後看到七殺的畫麵了,天人的戰艦布滿在了上空,一顆顆炸彈飛落下來,那種仗勢就好像要把這塊地方夷為平地,那個時候活下來的人想起來都會後怕,如果再晚一步,那裡就是葬身之地。

“……”

“銀時……”

桂不知如何開口,在七殺把高杉踢下去的時候他該想到的,她打算犧牲自己,拖延敵人讓他們撤退,高杉喊得並不是生氣,但是憤怒少女打算做的事,現在即使是樂觀的桂都很難相信在那樣的轟炸中能夠存活下來的幾率。

“阿七還活著。”

銀時低著頭緩緩的說道,這並不是安慰自己,這是他所堅信的:

“阿七還活著。”

銀時又說了一遍。

“銀時……”

桂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什麼,銀時如此堅信著那麼他也要相信,七殺還活著。

在這場攘夷戰爭中,雖然以失敗為告終,但是在那場戰爭中留下來幾個存留在記憶中的名字,寫在曆史中的名字,他們在這場戰鬥中有著濃墨重彩的一張。

白夜叉,阪田銀時。

狂亂的貴公子,桂小太郎。

鬼兵隊總督,高杉晉助。

擁有高超劍技的人,阪本辰馬。

但是就如同白夜叉的名號一般,他隱沒於曆史中,幾乎鮮為人知著,有那麼一個人也存在於幾個稀少版本中流傳著。

她並沒有像那四個人一般留下了名字,隻有依稀的幾句片麵之詞,模糊的幾句形容,但是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那個人有著比名字還有容易記住的代稱。¤思¤兔¤網¤

虛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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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過了很久,銀時在了歌舞伎町定居下來,開了一家萬事屋,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但是他相信著七殺沒有死,銀時看著自己的小指,那裡有著一個無形的約定……

嗯,那個時候約定好了的。

【銀時……我們做個約定吧。】

【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一定要遵守喲。】

“約定好了啊……不要騙阿銀我啊,欺負老實人可是會遭天譴的喲……”

☆、第17章 想見的人總是最後才見到

一如既往的晴天,有時候地球這個星球天氣好的讓人嫉妒。

坐在糯米丸子店前的少女端著盤子,嘴裡塞著糯米丸子,鼓著腮幫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小鬆鼠,這家店坐落於街角,來來往往的各種人,坐在這裡可以看到很多人,聽到很多情報,少女在這裡坐了幾天,聽到最多的消息就是最近常發生的殺人試刀的事了,被砍的幾乎都是浪人,一刀斃命。

“老板,來兩串丸子。”

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是一道清脆的少年音,少女微微側過頭餘光瞄到是穿著一身黑色製服的少年,腰間配著一把刀,在廢刀令頒布的世道下,能夠光明正大佩刀的也隻有武裝警察了,少女又收回了視線,繼續吃著自己的丸子。

“警察先生啊,那個試刀殺人的事件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最近大家都很恐慌,我連生意都不好做了啊。”

老板給對方端來了一盤糯米丸子後小心翼翼的問著,少年拿起一串塞在嘴裡,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唔?人抓到了就結束了,既然不好做生意的話,就直接關門吧,反正最近因為這件事有些人也不怎麼出門了,你也樂得清靜不是挺好,我也想窩在局裡不出來啊,出來找什麼砍人魔好煩的啊。”

“……警察先生,你說出你的心聲了啊,這麼懈怠工作好麼,這樣好麼,為什麼我覺得我們平民的安全係數好低啊……”

老板的聲音即弱氣又碎碎念,果然是個隻能做著糯米丸子的軟弱的家夥啊。

“真囉嗦啊,我們也是為了日本的黎明拚死工作的呀,你知道每天想儘辦法的弄死我們的副長有多累麼。”

少年懶懶的音調聽起來一點都不正經,那種悠閒的口氣隻能讓人聽起來火大。

“日本的黎明對你來說隻是弄死你們的副長麼!你每天就想著這些事麼!你是有多恨你們的副長啊!!”

店鋪老板忍不住吐槽了起來,弱氣的聲音稍稍有些激動,但是也沒有什麼威脅,少年一張清秀的麵孔,眨著他那無辜的眼睛,如果不穿著他那一身的製服,任誰看了都感覺他隻是一個鄰家弟弟,而不是那個武裝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