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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一敗塗地。

“你……你……”

這女孩不像是吉田鬆陽教導出來的,即使那個男人有組織黨派的嫌疑,但是那個男人是溫和的穩健派,怎麼可能教出這樣的學生出來。

七殺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走到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身邊,她蹲下來拉開他的衣服,手臂上立馬露出來他們統一的紋身,七殺淡淡的問道:

“我再問一遍,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盯上鬆陽老師。”

要回答麼,回答的話自己活下來的幾率有多少?

被詢問的男人內心開始混亂了起來,女孩的眼神他很熟悉,那是殺人者的眼神,這和年齡無關,在這個亂世中隻有活下來才是正確的道路,身為殺手的他最熟悉這種眼神,那是對任何事物都下得了手沒有情感的眼神,這個丫頭……

“你彆搞錯了,無論你回答了還是沒有回答,我都不會讓你活著的。”

還在思索的時候,七殺清淡的聲音奪去了最後一絲希望,七殺歪了歪頭竟露出一種純真的表情:

“任何對鬆陽老師不利的我都不會留下。”

“那你還想從我嘴巴裡知道什麼,同樣是死我為什麼要回答?”

同樣是死,他為什麼要透露出不利的情報。

對於對方說的話讓七殺眨巴了兩下眼睛,她晃了晃腦袋然後顫悠悠的站起身俯視著地上動彈不得的家夥,那雙淡然的眼神就好似在看地上的螻蟻一般,姑娘纖細的%e8%85%bf慢慢抬起來,雪白的雙足穿著簡式的木屐,姑娘用右腳踩在男人的脖子上,雙齒的木屐不重不輕的正好壓迫著對方的呼吸,難過的無法呼吸,男人隻感覺七殺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一樣,聽得不真切。

“……為什麼要回答?因為……我在給你選擇……”

七殺慢吞吞的說道,對方的眼裡明顯表達著‘什麼選擇’,七殺好看的小臉揚起淡淡的微笑,平淡的口氣依舊沒有波瀾,但是這才是最可怕的,她用最真實的口氣說著殘忍無比的話語:

“嘛,你要……輕鬆一點的死,還是生不如死的死,或者,一言不發的死,還是如實招來的死?”

似乎每個選擇都是一樣的結局,但是那個過程就截然不同了。

“選擇好了麼?”

“……”

“不肯說是麼?”

“……”

“我知道了。”

七殺沒有過多的詢問下去,她並不在意這些答案,淡然的看著腳下的男人,七殺眼睛不眨一下的右腳施力,隻聽一聲清脆的聲響,腳下的男人脖頸就如此斷裂了。

“七殺……”

身後響起一道溫和的聲音,七殺怔愣了一下,她慢慢的轉過身,平淡無瀾的眼睛沒有任何變化她歪了歪頭喊出對方的名字:

“鬆陽老師?”

鬆陽看到的是一地的屍體,女孩的腳還放在對方的脖頸上,但是七殺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愧疚和異樣,即使殺了人也坦然無比,鬆陽恍然女孩說過的那一句話。

她是刀。

所以殺人是理所當然的。

鬆陽發現,或許自己的教導錯了,對待七殺並不能像普通的孩子一般教導武士道,他首先要讓七殺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一個人才行,鬆陽緩緩的走到七殺的麵前,七殺一如他當初遇到的那般瘦小,但是七殺再怎麼和銀時他們相處終究沒有改變自己的本質,她一直把自己當做一把刀,沒有猶豫,沒有思考,鬆陽蹲了下來和七殺平視,女孩的眼睛乾淨清澈,但是她缺少了自我的意識,沒有煩惱,沒有迷茫,或許她連自己快樂的時候都不清楚自己是快樂的。

“七殺,這樣是不對的。”

鬆陽摸了摸七殺的腦袋,黑色的發絲在夜風中變得微冷,七殺不明白鬆陽的話:

“什麼?”

“殺人是不對的,我們不能隨意剝奪一個人的生命。”

“為什麼?”

“因為……殺死一個人你就要背負起他的生命,那是很沉重的一件事。”

“……不是很明白。”

七殺已經忘記了自己殺過多少人,並不是特意去記也沒有特意去殺人,她對殺人沒有特彆的感覺,就是麻木,看著生命在自己手上流逝的時候,七殺就會想起父%e4%ba%b2說過的話:

七殺,你是一把刀,不做一把利刃就沒有意義,而你,做一把刀就好,不要想其他的。

其實七殺除了自己成為一把刀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該成為什麼,三個孩子裡,父%e4%ba%b2對待的態度很明顯,姐姐就像玻璃,輕拿輕放不能碰壞一分一毫,弟弟就像玉石,被父%e4%ba%b2精心雕琢格外用心,而她,就像一塊石頭,就這麼放在一邊,不重視也不輕視,所以七殺成長的並不完全,父%e4%ba%b2教導了她如何成為一把刀,但是沒有教導她如何成為一個人,而七殺有著一把刀的真實。

刀,殺人者。

“七殺,刀,並不是用來殺人的,而是用來保護人的。”

突然覺得這句話說給七殺聽適合無比。

“一個人當有了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才會變得強大,手中的刀才會變成無比強大的武器,而真正強大的並不是刀的本身,而是那個人的心,那個人的靈魂,一個人的靈魂的強大是任何刀都無法斬斷的。”

鬆陽溫和的笑容是令人眷戀的,那種溫度會讓人貪婪,這個男人的笑容能夠印刻在記憶裡,無論多少年都是清晰無比,不會被磨滅掉,七殺永遠記得,是這個男人將她帶離了她冰冷蒼白的世界,給予她正確的方向。

“七殺,你在成為一把刀之前,你要記住,你首先是一個人,你還記得,你說過的,你要成為銀時的刀這件事麼?”

“我記得。”七殺點點頭,那個時候是銀時救了她,所以,她當時在想,如果之後再發生這種事,她可以成為銀時的刀,替他斬殺一切。

“那……七殺,我們來做個約定吧。”

鬆陽伸出小拇指,男人纖細的手指骨節分明那是一雙很好看的手,七殺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小拇指也勾了上去,鬆陽加深笑意輕輕的笑道:

“請保護他們,用你的力量,去成為一把可以保護人的刀,去尋找自己的意義。”

他們是誰,七殺很清楚,她這次沒有猶豫的點點頭答應鬆陽:▂思▂兔▂網▂

“嗯,我會保護他們的。”

鬆陽笑了起來,他要的不止如此,他要的不是七殺這個女孩子去保護那三個少年,他要的是七殺能夠和他們互相扶持,把七殺單純的看做一個女孩子是對她的侮辱,她要的並不是保護,反而是一種承認,承認她的存在承認她的價值,其實鬆陽這個約定有些賴皮,這是個單方麵的約定,完成的隻有七殺一人而已,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另三個學生骨子裡有多麼的男子主義,被教導的武士道也不會願意自己被一個女人保護的,這個約定隻是為了七殺的將來而作的鋪陳。

“那我們回去吧。”

鬆陽牽起七殺的手,女孩的手冰冰涼涼的,但是鬆陽傳遞過來的溫度溫暖無比。

“老師,我也會保護你的。”

“嗬嗬,你這麼說老師很開心哦。”

“真的麼?”

【那個時候,如果牢牢握緊這隻手就好了。】

☆、第8章 無法傳至上天的聲音

如果把人生分為兩個部分的話,對阪田銀時,桂小太郎和高杉晉助來說,就是有吉田鬆陽的日子和沒有吉田鬆陽的日子,吉田鬆陽就像他們的世界,照耀人生的光芒,那一天吉田鬆陽的離開就像被剝奪了陽光一般,之後的日子都是黯淡無光的,而當吉田鬆陽死的那一天,那就是世界的崩壞,那個曾經支撐著自己的信念突然崩毀,自己的世界分崩離析隻剩一片蒼白。

吉田鬆陽看到出現在私塾裡一群僧人他就知道那一天到來了,寬政掃蕩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他非常清楚幕府的形勢,他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這群學生。

“吉田鬆陽。”

站在這個溫和的男人麵前,即使一群冷酷的殺手站在他麵前他也沒有退縮的跡象,甚至隱隱有著與他們相比之而不輸的氣勢,真不愧是違逆天道的大罪人,凶殘無道之徒,帶頭的人比劃了個手勢,身後的人立即快速上前,拿出一根繩子,而兩邊的人也快速壓製住鬆陽給他從身後反綁住。

“你們這群混蛋!要對鬆陽老師做什麼!!!”

銀時見狀立馬衝了過來,而屋子裡的桂和高杉聽到銀時的叫聲之後立馬衝了出來,看到鬆陽被幾人綁住的時候,高杉的動作比意識更快的動起來了,連刀都沒來得及拿就這麼直接的衝上去了,但是彆說人數,單單對方一個人就是以一敵十的高手,他們都是經過黑暗的訓練出來的殺手,高杉完全被憤怒給壓製住了理智,沒有章法的打法就像一頭被惹怒的小野獸,趁著高杉和對方周旋的時候,銀時趁機想要接近鬆陽想要被他帶回來,但是越靠近,就有越多的人擋在他的麵前。

“給我滾開!!!”

明明就在前麵,為什麼,為什麼有那麼多礙眼的家夥擋著!!

銀時身子突然滑下去,他一個掃%e8%85%bf絆倒一人,然後一個翻身狠狠的將膝蓋壓在對方的手臂上,讓對方的禪杖%e8%84%b1手,銀時奪過武器後繼續向前衝,和高杉糾纏的那個家夥明顯占了上風後狠狠的踢了高杉一腳,高杉整個人撞到後麵的柱子上,腦袋重重的撞在柱子上,當場眼前一片黑暗,意識就這麼褪去了,高杉倒地不起後桂剛想跑到高杉旁邊看一下高杉的傷勢,但是他看到那群穿著僧人服的家夥竟然拿了一把火把過來,他意識到可能發生的事情後,臉瞬間蒼白了起來,顧不得高杉的傷勢,他狠狠的朝那個人撞過去,麵容清秀的桂此時表情也猙獰了起來,他用比對方小了一倍的軀體和對方相抗衡,他不允許,對方這麼踐踏他所在意的東西,他不允許這個承載著他許多記憶的私塾就這麼被這群人給毀了,要論瘋狂,桂絕對不比高杉和銀時兩個人差多少,所有人都被他那張正經清秀的臉給誤導,桂為了保護自己所在意的東西,是付出多少代價都在所不惜的。

當桂意識到自己的力量明顯不足以和對方抗衡之後,他使用全身的力氣去衝撞對方,趁對方後退的一瞬間,桂一把奪過火把反手握住,他沒有丟開火把,反而朝對方刺去,火順著木頭往上引伸的火焰幾乎燒到桂的手,但是桂忍住劇痛將火燒在了僧人服上,但是火焰沒有燃燒多少,桂就被踢了出去,另一個僧人走到了桂的身邊狠狠的將他踢開了,桂在地上彈跳了幾下,翻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