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暌違 兜兜麽 4741 字 6個月前

暌違(重續)

作者:兜兜麼

【內容簡介】

血緣的煎熬

相逢的際遇

曠野中的呼喊

睽違的慾望

在棲霞蔽日的睽熙宮裡,綿延不散

誰能保證,永不沉淪

驀然回首,發夢,暈眩。

決心續篇,愁緒釀酒,緩緩來,沉香屑中尋你影。

十二月最冷時再寫暌違,棲霞重重如霧遮眼,聽人唱,明明……明明還映在我眼中,怎麼轉眼舊了……

請聽我,半夢半醒,半明半昧,半遮半掩,迎風嘆,往事悠悠……

抱琵琶,半遮麵。

囉囉嗦嗦,拉拉雜雜。

文從心去。

無歸期,無歸期。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不倫之戀 虐戀情深

主角:青青

【卷一:銀燈一曲太妖嬈】

☆、綠衣

【始於塵埃歲月中,花一捧,堪憐】

更鼓聲響,遠遠拋過蒼穹,劃出一道綿長的弧,遙遙落入死水般的夜。

細細呻[yín],綿綿無期,繞著騰雲雕龍的深紅梁柱,嬉笑著,勾唇,吐出妖紅的蛇信,一圈一圈,柔韌的身子,糾結纏繞,最終被睽熙宮上濺出月華的琉璃瓦籠在暖香融融的內室。

雲縫疏漏,一聲喟嘆,不慎落下,落在宮人輕若無聲的足尖,消弭殆盡。

一絲風也無,敞口蓮花爐中殘香裊裊,滲入重重幔帳,勾上女人玲瓏足%e8%a3%b8。

喘熄,短促流連,一聲急過一聲,與之綿軟柔白的酥%e4%b9%b3一同飄蕩,時而舒緩,時而急促,忽上忽下,碰不著天,靠不著地,就這麽懸著,懸著,懸出彼端的酥|麻,似螞蟻噬心,一小口一口,輕輕啜,渾然不覺間,早已丟了心魂。

雪般瑩白的是吹彈可破的肌膚,殷紅似梅的是女人緊縮的%e4%b9%b3 尖。

男人愈發奮力地掰開她已高擡到極致的雙腿,粗糙的指腹在腿根處留下殷紅的痕。

他猛然挺身,狠狠往前一送,那絳紫色粗壯物件便全根沒入,惹得榻上女人弓起腰肢,尖利叫嚷。

床幔搖擺,無風也動。

隻聽見“噗噗”拍打聲響,摻雜著男人女人銷 魂噬骨的呻[yín],飄飄然然,穿過門縫,繞在值夜的清秀小太監耳邊,久久不散。那小太監卻似入定老僧,紋絲不動。

然,心似潮水,悄然湧動。

再尋聲源處,已是濡濕一片。

那晶亮體 液從兩人結合處潺潺流出,襯得女人那處春色綿延,嬌憐可愛。

她女喬喘,款擺腰肢,輕吐粉舌,極盡挽留,隻是,來不急。

結束曲是男人一聲悶哼,滾談的液體噴出,她閉上眼,身上的男人已完結,頹然躺在一旁,側身睡去。

她%e8%a3%b8著身子下床去,身上青紅可怖。

小太監仍跪著,低眉順眼,小心翼翼伺候她穿衣。

門開,吱呀一聲,冷風徐徐灌入,她漸漸清明,提足,緩緩走出帝王寢宮,體態婀娜,步步生蓮。

她是綠衣,凡俗女子,輕浮姓名,興許,連綠衣兩個字都不曾擁有。

走過漆黑長廊,樹影婆娑,似有鬼泣。

轉角,向右,拾級而上。黑夜,墨色的紗遮蓋著嬌%e5%aa%9a麵龐。

燈火,星點綽綽,近了近了,她幾乎就要倒在門口。

“娘娘小心。”

內侍尖利怪異的嗓音響起,綠衣站直身子,搭上那內侍伸出的手臂。

“成貴人呢?怎的對麵連個聲響都沒有?”

“回娘娘,奴才不知。”

她心中一沈,道不明何種滋味,隻是盡力踏穩了步子,走入西暖閣,儀態萬千。

可是身後,誰在夜風中低聲悲泣。

她似乎,早已幹涸。

另一端,坤寧宮裏燈火通明。

成貴人在正廳裏已跪了小半個時辰,一旁站著四五個肅容老嬤嬤,渾濁的雙眼牢牢盯住她所跪之處。

皇後端著茶盞,輕抿一口,擡眼看她,狹長鳳眼,眼角微微上揚,笑時華光流嵐,嗔時%e5%aa%9a態盡顯,雖已是三旬婦人,卻仍不輸那堂下跪著的小女子半分。

成貴人已沒了先前氣焰,俯下`身子,重重磕頭,“賤妾萬死,但請皇後娘娘看在臣妾腹中龍胎,饒過妾身這一回罷。”說罷,以袖掩泣,剪水雙瞳,楚楚可憐。

皇後笑,謙遜溫和,伸手取過案幾上一支雙飛蝶點翠碧玉簪子,左右看了看,唇角浮起一絲冷然,嘴上仍是寬慰語氣,“今日內務府總管李富察說,外頭散著宮裏禦賜的物件,更說是從成貴人手裏溜走的,我本不信,但如今見了這簪子,這可是年前聖上待著賞梅煮酒,當著本宮的麵賞你的,現今竟從當鋪裏尋來,這樣大的罪名,哀家若是饒過你,又如何向聖上交待?”

“皇後娘娘明鑒,妾身冤枉,但望見過皇上再求定奪。”

她放了簪子,眼中透出森森冷意,隻淡淡吩咐:“但看成貴人身懷六甲,便罰你跪上三兩個時辰也便罷了,季嬤嬤,你可給笨狗狗看好了成貴人,出了什麽紕漏,本宮為你是問!”

站在頭前的老婦人上前一步,行禮道:“奴婢遵皇後娘娘旨。”

“好了,本宮也乏了,都散了吧。”她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麵色蒼白的成貴人,帶著勝利者的倨傲,緩步走入內室。

成貴人撫著小腹,驚惶失措。

陡然間一聲大喊,掙紮著便要起身逃開,“我要見皇上,讓我見皇上……皇上救我,救救臣妾啊!!”

季嬤嬤率先一步,狠狠壓住成貴人單薄的身子,身前又一利落婆子,用帕子塞了成貴人的口,猙獰笑道:“娘娘,若您當初安安分分地聽皇後娘娘的話,喝了那藥,又何苦來遭這份罪?您總不想一並隨了腹中的龍胎去吧?”

成貴人一怔,眼淚便止步不住地往下掉。

那婆子又說:“貴人怕是不知道吧,皇上一連幾天都召的顏綠衣常在,今天夜裏也是呢,您就別指望皇上了,即便是來了,也不會與皇後娘娘爭的。”

她仿佛是一瞬間被抽走了魂靈,頹然放棄了反抗,隻茫然看著眼前模糊的一切事物,心裏空泛異常,覺不出疼痛,隻是絕望,比死更絕望。

半個時辰過去了,外頭下起不大不小的雨,濕漉漉,那雨滴仿佛都鉆進她的身體,冷得四肢僵直,幾乎碎裂。

唯一的感覺是流失。

粘稠的血和肉,狠狠絞在一起,潺潺地流著,流出她的身體。

☆、青青

【夢短夢長俱是夢,年來年去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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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漸漸大起來,磅礴著砸向紅色的琉璃瓦,伴著宮娥急行的腳步聲,鉆進內堂,一聲聲仿佛統統踏在人耳邊,一聲高過一聲。

季嬤嬤低頭,似含羞赧地笑著,眼光是冰冷的錐,紮在殷紅的血漬上。

她扶起奄奄一息的成貴人,又招呼另外幾個老婆子將成貴人架起,便往外去了。

出了坤寧宮便將成貴人交托給西暖閣的丫鬟,便抖了抖袍子,再鄙夷地往成貴人那處望一眼,嗤笑道:“賤籍出身,還妄想與娘娘爭。聖寵一時又怎樣,還不是落得今日下場?”頓了頓,又俯下`身去,湊在成貴人耳邊,壓低了嗓子說:“貴人娘娘,今日老婆子送您一句話,想在這睽熙宮裏活得好,確實得靠萬歲聖倦,但若想活得長,都憑皇後娘娘。”

季嬤嬤誌得意滿地轉身,往坤寧宮覆命。

雨還在下,急忙忙跑來的宮娥驀地跪在季嬤嬤身前,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

季嬤嬤皺眉,低聲嗬道:“出什麽事了?橫沖直撞的,作死啊!”

那宮娥一手仍提著宮燈,滿身風雨,蕭索狼狽,“嬤嬤,太子殿下不見了。”

季嬤嬤一驚,更問道:“仔細尋過沒有?”

宮娥聞言便要哭出聲來,“坤寧宮裏裏外外找過三四遍,都沒見著太子殿下的影兒。”

季嬤嬤想了想,有了眉目,又問:“西邊的碧洗閣去過沒有?”

宮娥搖頭,“奴婢見公主歇下了,便沒敢去擾。”

季嬤嬤冷哼一聲,大踏步便往前走了,後頭跟著一列宮女太監,見她便走邊說,“那小祖宗,準是又往她親姐那躲著了。你們都給我端著點,不然殿下鬧起來,咱可吃不了兜著走。”

心中又又思量,莫不是那小祖宗瞧見了成貴人滑胎,被驚住了。

青青披了件棉質團花罩袍便匆匆下床,挑了簾子出來,還未看清便猛然間被人抱個滿懷。

青青被抱得死緊,稍稍墳起的%e8%83%b8脯被那人壓得陣陣發痛,雖隻是身量不足的少年,青青卻也推不開他,隻得朝站在一旁的紫衣宮娥使眼色,三人角力,半晌才講少年扯開。

青青皺眉,看他淩亂的發髻與沾濕的白靴,領著他往內裏走。

“這又是怎麽了?大半夜的往雨裏鉆,你可真不讓人省心。”

青青攏了攏衣襟,吩咐先前的宮女萍兒喚人來伺候衡逸更衣,身子斜靠在暖榻上小盹。

衡逸卻趁著萍兒退出去的當口,徑直爬上暖榻,濕漉漉的衣衫亦緊挨著青青坐下,頭側靠著青青的肩,嘟囔道:“青青……”

“叫姐姐。”青青拉了拉被他拽得滑下肩頭的衣袍,稍頓,又寬言勸道,“趕緊把衣服換了,不然咱倆明天可都得生病。”

衡逸不答,仰臉靜靜看著她,一雙肖似其母的迷離鳳眼,仿佛含著一池春水,輕漪瀲灩,卻深不見底,瞧得人心都要軟了,化了,香消玉殞。

青青往後退了退,扯著寬大的衣袖拭幹了衡逸額上的雨水。

“青青,我見著成貴人,那一大攤子血,滿身滿地都是。”

“誰叫你去瞧那些事情?”

衡逸的眼神陡然間覆雜起來,像是咬了牙,恨恨地問道:“青青,那日我也見你流血了,可也是母後和季嬤嬤弄的?”

聞言,青青頹然,總無法她去與他解釋葵水與滑胎的區別,隻拍著他的肩,略略搖頭道:“不是,那不一樣。”

衡逸不信,擡頭,更湊近些,下巴磕在青青右%e8%83%b8上,壓著初蕊含羞的%e4%b9%b3,教她沒來由地緊張起來,仿佛全身血液都湧向衡逸靠著的一處,那細微的觸感,像無根的絲,將她的心懸得老高。

“青青,你可別受了委屈還藏著。”

衡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