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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有鬼出沒 彼岸雪 4247 字 2個月前

好。”

隨著人流一道走出學校,外麵果然人山人海。小販們紛紛擺攤設點,做起了這新學生的生意來。有賣盆子的,有賣涼席的,還有賣小電風扇的。還真彆說,新生的錢就是好賺。我和林涵一路逛過去,隻看不買。走到一處攤點前,我忽然住了腳步。

林涵一瞅:“宋靖書,你原來是喜歡這些女孩子才喜歡的玩意兒啊?”

我不答,隻是蹲下.身來,伸手撥弄起這些做工精巧的木製品來。在裡麵挑來挑去,我終於選好了兩件桃木製品。問了老板,說是一件十塊,兩件二十。

“便宜點兒,兩件十五吧。”雖然我知道就算我喊價十五那老板也是賺翻了,但是我終究還是不能像有些大媽大嬸那樣還價已經還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一買東西就對半砍。

“十八。”老板看了我一眼,鼻子眼兒裡哼了一聲。

我二話不說,丟了東西就走。結果還沒走出兩步遠,那老板就站起來開口道:“得得得,十五就十五,一口價,可不許再還了哦!甭說彆的,我這賣的飾品,樣樣都是拿得出手的精品。你看這質地,這樣式……”

我懶得再聽老板廢話,給了錢拿了東西就走。

林涵趕上來,好奇地問:“宋靖書,你買這些做什麼?”

我看了看他,將手中的一塊桃木製品遞過去:“好好帶著,彆取下。”

林涵有些好笑的一把接過,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摩挲:“這麼女性化的東西,我要放在哪裡才好?若是掛在書包上,指不定會被人嘲笑呢。”

“這是辟邪的,貼身帶著。”我鄭重其事的開口,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林涵見我這麼嚴肅,也不敢大意,於是把東西索性掛在脖子上。

我們倆在外麵隨便逛了幾圈兒,天色就漸漸黑下來了。懶得回飯堂,我們索性就在外麵一人一份關東煮,外加一份麻辣燙。正吃得起勁,忽然我的手機響了。看看來電顯示,謝靈傑打來的。

我的心裡頓時一陣縮緊,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接起來:“謝靈傑,怎麼了?”

“沒怎麼,”電話那頭的人聲音聽上去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熱,“聽你這語氣,好像還盼望著我出事似的。”

我懶得跟他打嘴仗,見他還好好的,並沒出什麼事,於是就直接說:“有什麼事快說。”

謝靈傑在電話那頭說:“你和林涵是不是在外麵?什麼時候回寢室?”

我看了眼手表:“八九點吧,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做什麼,隨便問問都不可以麼,”謝靈傑語氣有些抬杠的意味,“我今晚要去參加學校的一個老鄉聚會,可能會晚點回寢室,你和林涵……嗯,那啥,不要擔心我。”說完這句之後,立即以掩耳不急迅雷之勢掛掉了。

我心裡有些好笑。這家夥看似冷冰冰的一人,說話這麼彆扭,還挺可愛的。

林涵一邊用竹簽吃著麻辣燙,一邊問:“謝靈傑打電話說什麼了?”

我把謝靈傑說的原封不動告訴給了他,然後起身去結賬。

晚上顯然比下午的時候更為熱鬨。外麵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小商小販們做生意都快賺瘋了。

我和謝靈傑往學校後門走,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之所以從後門走,是因為後門那條路離我們寢室更近些,隻不過少有人走,路境也更偏僻些。

過了一個大上坡,經過了美術學院的教學樓,然後就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在樹林中間,有一羊腸小道,中間還有許多岔路,通往各個宿舍樓。學校顯然不怎麼重視,也沒整修過這路,走起來有些坑坑窪窪。這條路被戲稱為“情侶路”,一到晚上就有人跑來談戀愛,黑燈瞎火的,做些什麼也方便。

林涵見這四周陰森森的,渾身瑟縮了一下:“這路看上去怎麼有些瘮得慌。”

我和他同感,隻不過沒有說出口而已。

夜色漸濃,月光也不明朗,風聲帶起樹葉,發出“唰啦啦”的聲音。越靜的地方,稍微有一點兒動靜便被無限擴大。不遠處,似乎傳來了幾聲詭異的聲響,似男似女,聽不分明。偶爾有一閃而過的黑影,飛快逝去,恍若根本就沒出現。

我踩在路上一步步走著,雖然腳踏實地,卻是覺得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絲毫不覺得有任何安心的感覺。耳邊林涵急促的呼吸聲越來越大,他劇烈的喘熄著,渾身的寒毛幾乎都要豎起來。

我見他害怕,於是便拉著他的手,他也沒拒絕,反而更緊的回握住我的。

忽然,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它慢慢逼近,看不太清楚,隻是個模糊的輪廓罷了。

“誰?誰在哪兒?”我立即出聲道,看向不遠處那團黑蒙蒙的霧氣一團的東西。我不能確定那東西是不是人,漆黑的夜色屏蔽了一部分視覺。

林涵聽我這麼一說,頓時嚇得一步都走不了,隨著我的視線亂看。

我見它並不搭理,心頭驀然地一顫,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行動,就看到那團黑影直奔林涵而去。我和林涵之間原本拉著手,但是此時像是有什麼無形的東西硬生生隔開一樣,我頓時被一股大力甩出去。渾身酸疼,半天都掙不起來。手臂、小%e8%85%bf都被擦傷了,暗紅的血液開始流出來。不知為何,天色這麼黑,我卻是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身體各處受傷的地方血液潺潺湧出,仿佛是被利刃大力化開一般。那鮮血湧得那麼洶湧,讓我在恍惚之間產生了錯覺,仿佛這血會永無止境的流下去,直到生命最後一刻。殘存的理智在拚命的撕扯著我的神經,像是在大聲嘶吼著,想要喚醒我,彆看了!彆看了!然而不知為何,我的視線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就是不由自主地往那裡看去,眼睛都忘了眨上一眨。眼眶有些泛酸,鼻端也開始籠罩起這似有若無的血腥氣,令人欲嘔。靈魂幾乎都要飄蕩出來,被巨大的恐懼和死亡的陰影折磨得快要瀕臨支離破碎的邊緣。

“啊,救命……救命……”孱弱的呼救聲傳來,令我飄離的神思一下子回過了幾分。我死命的咬住雙?%e5%94%87,下%e5%94%87已被我咬出血來,這才感覺到稍稍有那麼一絲的清醒。我看到那團黑影逼近林涵,雙手卡住了他的脖頸,發出猙獰而又張狂的笑聲。過了片刻,它像是被什麼打到一般,一隻手迅速地撤離林涵的脖子,發出的聲音也帶了驚怖的意味,慘叫連連。

未及絲毫猶豫,我掏出自己剛才買的那件桃木,拚命的往黑影身上甩去。它的叫聲頓時又大了幾分,痛呼一聲,漸漸消失了。

看來,在關鍵時刻,林涵脖子上戴著的那件桃木和我的那件桃木聯合起來,才能勉強抵抗那個鬼。

林涵死裡逃生,一%e5%b1%81%e8%82%a1坐在地上,半天都回不過神來。他劇烈的喘熄,雙手撐地,聲音破碎的傳來:“宋……宋靖書,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感覺到……有個……有個東西卡在我脖子上,但是我什麼……什麼都沒……沒看見……”

他沒看見?他看不見那團黑影?難道隻有我一個人看得見嗎?!

我的心大力一震,瞳孔劇烈收縮,臉色的血色逐漸褪得一乾二淨。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和他是不同的。我看得見的東西,他看不見,他什麼都看不見……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彷徨感襲上心房,猶如被所有人拋棄了一般,我獨自一人置身於他們看不見的世界裡。渾身劇烈的顫唞起來,我感到我的瞳孔裡似乎蒙上了莫名的影子,揮之不去,久久地停留在那裡。像是在狂笑著向我昭示:我和他們是不同的,不同的……

林涵見我有些不對勁,忙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一把攥緊我的手,焦急的連聲問:“宋靖書,你怎麼了?你彆嚇我,你怎麼了?你說句話啊……彆嚇我好麼……”他另一隻手惶急的搖晃著我的肩膀,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恐懼,聲音幾乎都有些變了調,來來回回重複著那幾句話:“我求求你,你說句話……宋靖書……”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4

我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快被他搖散架了,被撕扯的神經稍稍緩了緩,便輕聲道:“我沒事,腳有些軟,幫忙扶我起來。”

林涵見我開口說話了,頓時喜不自勝。由於臉部表情轉換太快,使得他不由得開口“嘶”了一聲。他伸出手扶我起來的時候,目光一下子掃到我的胳膊和%e8%85%bf,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驚呼:“宋靖書,你怎麼流血了?”

我的視線望過去,口中若無其事的道:“小事情,不值一提。擦擦藥就沒事了。”這傷口並不像我剛才看到的那般猙獰,而是很小。血也沒流多少,很快就止住了,隻留下道道暗紅色的血疤。

我和他相互攙扶著回到了18棟。宿管大叔正在吃宵夜,他不經意間一探頭看到了我們兩個,不由得開口斥道:“怎麼是你們兩個?這是怎麼搞得,弄了這麼多傷?”

林涵剛要開口,卻被我止道:“男孩子嘛,一句話不合就動了拳頭,大叔不必擔心,現在我們不是和好了嗎?”

大叔一看也是,這個年齡段的都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動手打架也算普遍,現在和好了也就算了。他丟了筷子,拉開旁邊抽屜,甩出來一包棉簽和一瓶藥來:“擦擦吧,早好早了。年紀輕輕的漂亮小夥子,整得渾身青一塊紫一塊,也不好看。”

我心下莫名的一暖,雖然這大叔說話語氣不好,但卻是實實在在關心著我們。林涵伸手接過,禮貌地道了一聲:“謝謝大叔。”

“謝個啥,隻要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少惹事,我就謝天謝地了。”大叔說著,重新端起了飯碗,繼續吃他的宵夜去了。

我和林涵回了寢室,開了門按下燈,謝靈傑還沒回。我倆先是歇了一陣子,然後拿了洗澡的一應之物去了澡堂洗澡。澡堂同樣也在每一層的儘頭處,在大衛生間門對麵。所謂澡堂,不過是一排排的噴頭花灑,用木板隔成一個個的小隔間。不過那木板很短,從%e8%83%b8口以上和小%e8%85%bf以下都擋不住。不過好歹大家都是男生,也不存在飽眼福占便宜一說。

我%e8%84%b1了衣服,赤腳踩在地上,從盆子裡拿出洗發水。很老很土的牌子,我自己也知道,但並不在意。

林涵在旁邊那間看到,很大方的把自己的洗發水遞過來:“用我的吧,你的洗發水洗完了頭發容易枯,沒有水分。”

我笑了笑,並未接過:“用習慣就好了。”說完,把卡放在讀卡器上,然後擰開花灑。滾燙的水直衝而下,卻並不灼人,反而衝得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舒適之感,洗去了所有的疲憊。我將洗發水倒出一些在手心,然後全部揉在了頭發上,一邊揉一邊看向旁邊的林涵。

不愧是富家少爺,膚色保養的極好。從我這個角度看,他的身材很是勻稱,不胖不瘦,一米七幾的個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