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1 / 1)

校園有鬼出沒 彼岸雪 4215 字 2個月前

沒人,不過有一間打不開。”我見林涵嚇得不輕,不由得輕聲歎了口氣,更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大叔眉心一沉,於是和我們一道去了三樓。有幾個寢室活躍些,雖然熄燈了但是都還沒睡覺,不知在裡麵玩些什麼,哈哈直笑。大叔走過去罵了幾句,裡麵的人很快就老實了,耳聽得大叔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們不由得暗暗腹誹了一會兒,正準備去睡覺,結果忽然聽到廁所那邊發出一聲毛骨悚然的尖叫聲。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尖利刺耳。

他們連忙迫不及待的下了床,打開寢室門往外看。這一看不打緊,結果發現好多寢室都把門打開了,許多同學都在往外探頭探腦,議論紛紛。

毋庸置疑,剛才那一聲尖叫,是林涵發出的。

我們三人去了廁所,裡麵仍舊是黑燈瞎火的。大叔走過去像我一樣挨個推門,結果都推開了。他走到最後一個,推了半天,卻是推不開。他不由得張口喊道:“裡麵的,出來!”

自然沒人吭聲。

大叔又喊道:“不開門,我就踹了啊!”

仍舊是沒人吭聲。

大叔暴脾氣上來,直接用腳一踹,那門隻是晃了幾晃,並沒有倒下。他一見,立即又加了把勁,這次踹的力道之大,那門“嘩啦”一聲,倒了。

林涵湊過去一看,然後他就昏過去了,在昏之前,還不忘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王周的確是在這個房間裡,雙腳也的確沒有著地。——他在廁所裡上吊了,用的是皮帶,死狀極為可怖。%e8%88%8c頭長長吐出,臉色猙獰,顯然是沒救了。他的皮帶從上頭橫著的下水道管子上掛了過去,由於這18棟設施老化,所以管道仍舊是老式的鑄鐵管,不是PVC管,更不是最先進的PPR靜音排水管了。

林涵昏倒在了我身上,一動不動。宿管大叔嚇得半天嘴巴都合不攏,他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拚命冷靜下來,轉過身瞅著我吩咐:“我去報警。你就守在衛生間大門口,保護好現場,彆讓其他學生進來。”說完,他立即蹬蹬瞪跑下樓了。

此時走廊上格外熱鬨,大家原本都是等著看好戲,結果見宿管大叔勃然變色衝下樓,紛紛覺得有些不對勁。有一兩個膽大的湊了過來,站在我身邊,撐著衛生間的大門往裡瞧。他們一看到躺在地上的隔間門和上吊的屍體之後,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尖叫聲此起彼伏,忙忙奔回去了。

還有人想過來,我抱著林涵橫在門口,並不讓他們進:“彆過來。”

警方很快來了,初步認定是自縊,但是具體的還需進一步勘察。他們仔細的詢問了我和宿管大叔,又去問了謝靈傑,這才陸陸續續的離開此地。18棟這晚上就這麼頗不平靜的過去了。

回到寢室,我把林涵安置在椅子上,謝靈傑見狀,去給林涵打了杯水。林涵到後半夜的時候,逐漸清醒了過來,他一把攥住我的手:“王周……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靈傑將水杯遞給林涵:“警察說是自縊而死,這隻是初步認定。”

林涵麵色稍緩了緩,接過水一飲而儘:“他為何會忽然想不開?而且一點征兆也無,我覺得不像是自縊。”

“沒錯,”我輕聲道,“能在自殺前清掃寢室衛生,愉快的玩撲克牌,要麼他的心理素質太好了,要麼他本來就不是自縊。”

謝靈傑冷眸望向我:“如果不是自縊,那是如何死的?”

“他個子並不是特彆高,而且廁所牆壁這麼光滑,上部分是刷的白漆,下部分則全是地板磚。他若要自縊,栓皮帶和上吊一應事宜完成起來應該算是相當困難。若是自殺,為何不換一個簡單點的方法?警方之所以初步認定是自縊,是因為那隔間門是從裡麵關的,沒有外力強行開啟的痕跡。”我沉思了片刻,開口道。

林涵聽我這麼一解釋,又有些害怕起來,眼睛瞪得老大,徹底睡不成覺了。

謝靈傑卻是絲毫不在乎,該睡就睡。於是他爬上床鋪,先還是在床上翻來覆去,後來呼吸聲逐漸平穩下來,應該是睡著了。

林涵睡不著,趴在桌子上埋著頭也不吭聲。

我卻是有些困了,剛打了一個哈欠,結果林涵頓時坐直了起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語氣有些驚慌:“宋靖書,你要去睡麼?”

知他嚇得不輕,畢竟是父母養了十八年的心肝寶貝,捧在手心裡過了這麼多年,何曾見過這麼恐怖的事情?心莫名地一軟,我搖搖頭:“我不睡,陪著你。”

林涵這才有些安心,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漆黑的夜裡,掌心相貼的部分有些濡濕。但是,卻很……溫暖。

不過這麼乾坐著也不是辦法,我去拿了謝靈傑的手電筒,借它的光來翻看著白天發現的那本高中教材輔導訓練題。很正常的一本書,除了上麵沾得有血跡外,不過它能出現在這裡,就是正常之中的最大不正常。

這套訓練題是嶄新的,書皮上沒寫名,書裡麵的題目也一個未做。

我重點看了看那被血覆蓋的單個字跡,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大對頭。聯想到今晚發生之事,我的心忽然大力一跳,連帶著指尖也不由得顫了顫。

林涵處於半迷糊半清醒之間,像是要睡著可又無論如何還保持著最後一分清醒。他一直拉著我的手,敏銳的察覺到了我的動靜,立即睜開眼:“宋靖書,你怎麼了?”

我原本是想告訴他我的發現,但是礙於他的膽子有點小,所以還是不說為妙。“現在雖然才九月,晚上還是覺得涼噤噤的。我剛才是有點冷,所以才打了個哆嗦,沒事,你接著睡。”

林涵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大約實在是困得不行,於是便又重新趴回桌子上。

我%e8%85%bf上擱著的那本輔導訓練題,手指不時地翻著其中兩頁。在這兩頁中,我分彆找到了一個血字“王”和另一個血字“周”。

難道這本書在預測著什麼嗎?凡是有血字對應的人名,都會一個個的死去嗎?

這個大膽的想法猛地衝進大腦,使得我渾身不由得輕微一顫。

我……也會死嗎?

我瞬間如同發了瘋似的在這些書頁中來回亂翻,神經質般的瞪著那上麵的每一個血字。由於剛來學校,認識的人很少,所以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這究竟是不是對應某些人的名字。——最終令我勃然變色的是,我們寢室的人名居然全部都赫然在目。

而且除了我們306以外,還有一個,是305的李嶺。他晚上曾到我們寢室打鬥地主。

明明這上麵的血字並不多,為何我認識的就有這麼多都上了榜?!

我忽然覺得,手中拿著的這本書,其實就是陰曹地府的陰陽生死簿。它們如同恐怖的陰魂一般,躲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衝著我們猙獰地笑著。那笑容像極了罌粟,毒入人心。周圍漫無邊際的黑暗一點一點的傾軋過來,恍惚間,我感到死亡的陰影,離自己一寸一寸的臨近。

終於又迎來了第二天。我從來沒像現在這般,這麼期待白天和陽光。

今天仍舊是休息,沒課,也沒到軍訓的時候。林涵早上從書桌前起來的時候,揉著眼睛看向我,頓時一愣:“宋靖書,你一夜沒睡?”

“嗯。”我點了下頭,合上手中的書。神經幾乎已經繃至極致了,那裡有一根細細地弦,似隻需用力一扯,我的神經就能全部錯亂。努力平複了下心緒,我看向林涵和正在床上穿衣服的謝靈傑:“從今天起,我們三人無論乾什麼都要在一起,無論如何都不能分開。”

林涵老實的點點頭,倒是謝靈傑手一頓,停止了穿衣服的動作。那件短袖就那麼卡在他身上,不上不下:“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見林涵在場,不願提及那本書的事情,於是便一搖頭,否認:“沒有。但是請你們相信我。”

謝靈傑冷嘲一笑:“我憑什麼相信你?不過才同學了一天,大家都還不熟悉,我可不覺得你像個好人。”

我聽了這話,怒極反笑。——他不覺得我像個好人,我還不覺得他像個好人呢。整個人不陰不陽的,就連笑容也是皮笑肉不笑。不過為了大局著想,我仍舊是把這絲情緒給壓了下去:“謝靈傑,我是說真的,大家都在一起好歹安全些。”

林涵聽了覺得有道理,附和道:“宋靖書說的是,謝靈傑你就跟我們一塊兒吧。”

謝靈傑的麵容很冷:“我有自己的隱私,而且我也不喜歡跟幾個大老爺們膩在一起。”他說完,於是就拿起飯卡出去打飯了。

“你——”林涵氣得指著他的背影說不出話來。⊙思⊙兔⊙在⊙線⊙閱⊙讀⊙

“沒關係,他不跟我們一塊就算了。”反正已經做到這一步,那謝靈傑也是個水潑不進的人,說得再多也不見得他就能聽得進去。至於那個305的李嶺,就更不可能和我們在一起了,畢竟也不是一個寢室的。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3

我和林涵在飯堂裡隨便打了兩個菜,二兩米飯,就開吃起來。

林涵不吃辣椒,他把辣椒用筷子夾起來,丟在飯桌上。還沒吃幾口,那飯桌上就堆了一堆辣椒。

“你挑食?”我咽下一口米飯,看向坐在對麵那人。

“是啊,”林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平常在家裡嬌生慣養,這些東西我都不吃的。”

果然是個少爺。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結果旁邊忽然擠過兩個人來,他們倆坐在我旁邊。其中一個開口:“同學,你是宋靖書吧?”

我停下筷子,側過頭,隻見是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男生,長得很壯實。“我是宋靖書,不知你是?”

“我叫李進源,就是你隔壁305的。昨天你們寢室死了個人,我有些好奇,你能給我講講具體情況麼?王周到底是怎麼死的?”他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

我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相信有一個人會很樂意跟你講的。”

“誰?”他忙問道。不僅是他,就連他的同伴,以及坐在我對麵的林涵,都投過來好奇地目光。

“王周本人。”

李進源和他同伴沒趣的準備起身走人。林涵在桌子對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一笑,就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很是整齊。

“李進源,你們寢室的李嶺,你注意一下他,你們乾什麼最好一塊。”就在李進源和他同伴收拾完了餐盤之後,我忽然開口道。

“為什麼?”李進源下意識的就張口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小心點總沒錯。”我把最後一口米飯劃拉進嘴裡。

吃完飯,閒得沒事乾,這麼早回寢室顯然不怎麼科學。林涵見許多同學都出校逛逛去了,心下也有些活動之意,於是便建議說:“宋靖書,走,咱們也出去逛逛去。”

我想著橫豎無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