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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風吹來,蘇牧眯起眼睛,打了個噴嚏,臉也紅了。

“哎呦、啊喲——肚子疼!”蘇燕容大叫兩聲,捂著肚子。

蘇牧忙起身,不大自然的看著蘇燕容,意欲去扶她。

蘇燕容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叫醉蝶扶我回去就行。真不好意思,掃了你們的興,肯定是今早飯太好吃了,我吃多了。”

蘇燕容說完,不容蘇牧再說,直接帶著醉蝶飛奔消失。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蘇牧受夠了蘇燕容的荒唐,嗤笑兩聲,坐了下來。因覺得身子有些熱,蘇牧就把眼前的那杯酒喝了,結果身子越加燥熱了。蘇牧沒帶小廝來,伺候酒水的丫鬟都是蘇洛靈帶來的,在亭外候著,這會子卻都不見了。不對,剛才蘇燕容走的時候好像就沒見著彆人。

蘇牧覺得越來越熱,喊人,半天沒動靜。最後他受不了了,大聲怒吼了兩嗓子。這時候竹林深處忽然響起腳步聲,蘇牧已經迷糊糊,身子一碰哪兒就酥|麻的不行。隱約,他見著甄婆子領人過來。

“扶我回去!”蘇牧低沉的喊道。

甄婆子私下搜索的一圈,什麼都沒發現。她略微失望,忙叫身邊的丫鬟扶著大爺回去。

蘇牧一進屋,就把門關上了。

扶著蘇牧的倆丫鬟嚇了一跳,驚恐的看著撲過來的蘇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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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頁 所謂的大哥

次日,大爺蘇牧同時睡了兩個丫鬟的消息穿到了老太君的耳裡。

蘇侯府時代勳貴,祖上乃是科舉狀元出仕的,可謂是鐘鼎貴族之中最為清高出身的,書香之氣甚濃,故而家教十分嚴格。蘇家的男子若到了年紀,身也是會都有一兩個開臉的丫鬟。解決個人需要可以,但不能荒%e6%b7%ab無度。像那種爺們隨意睡丫鬟的行徑,也隻有那些不思上進的紈絝子弟做得出。這種事兒在蘇侯府發生,簡直就是個笑話。更何況蘇牧這回一下子睡了兩個丫鬟,而這兩個丫鬟還都是大太太房中的。

老太君大怒,當即招來兒子執行家法。

蘇大老爺本來就恨大兒子是個不爭氣的,今見他如此荒%e6%b7%ab,又氣又惱,立馬下令打了蘇牧四十八板。

這四十板子打得可不輕,蘇牧的%e5%b1%81%e8%82%a1被拍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胡姨娘哭成了淚人兒,卻不敢在大老爺跟前說個不字,隻得默默地看著兒子挨打,而後攙扶著他去上藥。

家法執行之後,蘇燕容和蘇洛靈等女眷才能過來。

蘇洛靈臉色不大好,似乎對於蘇牧的遭遇十分愧疚。

蘇燕容暗自白一眼她,眼裡閃過恨意。得虧她們娘倆‘聰明’,竟敢想出%e4%ba%b2兄妹苟合的招數來對付她。可恨自己當時逃得急,根本來不及檢查是哪兒出了問題。事後再回去,蘇燕容檢查了那個最可疑的木盒,根本就不是先前那一隻。雖然兩個盒子長得十分相似,是同一材料製成的。但兩隻木盒盒蓋的紋理走向卻不同,先前的那個木紋的弧度朝東,後來的那個是朝西。

蘇燕容也算是第一次見識到這位大太太害人的手段,真是高深的厲害。難不得當年她母%e4%ba%b2左防右防都沒防住,最終還是在生了弟弟之後,疏於防範,喪了命。

蘇燕容想起去世的母%e4%ba%b2,心情斷然沉重起來。都怪她沒用,沒能兌現對母%e4%ba%b2的承諾,更沒能好好保護性子嬌柔的嫡姐。

大老爺撒完火氣,稍緩和了些,瞧見二女兒眼角竟然有淚。以為她見大哥受罰,嚇著了,忙勸慰她彆害怕。

蘇燕容衝父%e4%ba%b2苦笑,點頭。

“他就是個孩子,老爺著實罰的重了些,一時犯錯罷了,瞧著真叫人心疼。”大太太捂著%e8%83%b8口痛心道。

蘇洛靈點頭附和,眼裡卻沒有半點哀傷之意。

“不孝子,打死了倒乾淨!”大老爺絲毫不心疼,左右是個抬不上門麵的庶子,不聽話就該打。

蘇燕容有些心涼,草草的與眾人告辭,踱步往回走。

醉蝶早氣的手發抖,罵大太太道:“剛才見她,真想一刀捅死她!”

蘇燕容輕笑:“你還當這是白雲山,直來直去,想說什麼說什麼?”

醉蝶噎住,傻愣愣的看著自家主子說不出話,在這裡呆著真覺得憋屈。

蘇燕容踱步到碧雲亭,走到塘水邊:“這個家猶如這池塘,表麵上波瀾不驚,內裡早被爛泥臭蝦汙濁個透了。”

“姑娘,我們現在怎麼辦?為什麼不戳穿那個女人的惡毒行徑?”醉蝶咬牙恨道。

“你有證據麼?”蘇燕容側頭看她。

醉蝶又噎住了,搖搖頭。

“沒證據那便是誣陷了,屆時挨板子的可就不止大哥一人了。”蘇燕容歎了句,接著道,“人張狂也要適度,折騰大了,%e5%b1%81%e8%82%a1上可是會憑添幾道疤。”

“姑娘,您怕什麼,你不是還有皇後皇上給您撐腰麼,她們哪敢對你如何!”醉蝶掐腰,氣道。

“傻丫頭,聽過天高皇帝遠這話麼,更何況我又不似母%e4%ba%b2,我沒受冊封沒品級。長輩們真較真要罰我,我能說什麼?”蘇燕容伸手點了點醉蝶的腦袋瓜兒,囑咐道,“萬事聽我吩咐,你不用帶腦子,更不要衝動。”

“奴婢省得!”醉蝶乖巧的福身作行禮狀。

蘇燕容被逗樂了,笑了笑。她拉住醉蝶的手,一起往回走。默默一路,眼看咬到了,蘇燕容突然感慨。

“真想念在白雲山的日子。”

“啊,對了!”醉蝶突然打個激靈,瞪大眼跟自家主子道,“姑娘,您知道麼,如今的國師大人是墨——”

蘇燕容垂目,淡淡道:“我知道。”

醉蝶立時憋住嘴,偷偷地打量主子的神色,似乎不大好。她識趣兒的不惹事兒,安安分分的伺候主子回房,備茶……

三日後,烏祁突然上門了。

蘇燕容犯懶,躲在房間裡眯覺。

張浦受托,再三派人前來邀請她,蘇燕容才堪堪睜開眼,去見了見烏祁。

烏祁等足了一個時辰,茶換了八次。可臉上絲毫沒有倦怠之意,他見到蘇燕容之後,反而更精神了。

“容妹妹,你大姐屍首的事兒我查出點苗頭了。嗯,至少有了懷疑的對象。”

“誰?”蘇燕容側目問。

“呃,這個,”烏祁看眼同言好奇瞧自己的張浦,笑著搖頭道,“事關機密,還不方便透露。我此來,就是為了告知容妹妹一聲,請你安心。”

“我看你是生怕我不安心。”話說一半留一半,誰聽了會舒坦?蘇燕容白一眼烏祁,態度冷淡。

烏祁勾%e5%94%87低低的笑起來,似乎很喜歡蘇燕容生氣的模樣。

張浦見狀扶額,心裡罵了一聲“變態”。

烏祁心中也有不解的疑惑:“可我還是不明白凶手為什麼把屍體吊起來。”

“吊屍體的不是凶手。”蘇燕容回道,對上烏祁的眼睛,“大哥與三妹的感情素來好,你大可以問問他那日乾過什麼。順便也幫我問問,踏雪如何了。”

烏祁張浦大驚,倆人不約而同的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燕容。二人很難理解蘇燕容是如何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這樣的令人震驚的言論。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很簡單,我靠的是觀察。”蘇燕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解釋道,“每當我提起大姐的死時,三妹目光總是躲躲閃閃極為害怕,這說明她肯定跟大姐的死有關聯。而大哥在這個時候總是下意識地看三妹,身子側傾,做出一種保護她的姿態。這些足以說明,大哥對三妹的保護之心有多懇切,也說明他是個知情者。

我猜那天三妹見大姐中毒而亡,她肯定慌了,將此事告訴大哥。大哥事後替其偽裝了現場,不過三妹可能並不之知情。至於踏雪,可巧那天我與丫鬟提及‘踏雪看見凶手背影’的話來,三妹在門外隱約聽到了,她必然以為是自己被看到,所以又去找了大哥;於是便有了踏雪連夜失蹤的事情發生。”

張浦點頭:“聽起來似乎很符合邏輯,我說每次提及大表妹,她倆的神情總有些奇怪呢,原來竟是這樣的緣故。”

烏祁點頭如搗蒜:“容妹妹說的話肯定都是對的,我讚同。”

蘇燕容打個哈欠:“我還要為老太君準備壽禮,恕不奉陪了。”

蘇燕容帶著一大堆丫鬟嬤嬤剛走。張浦就輕笑來,揚眉笑話烏祁:“什麼‘蓉妹妹說的話肯定都是對的’,她若說你是個女子,你也信?”

烏祁摩挲下巴:“如果真有這樣的誤會,也不能怪她。關於這方麵,容妹妹可能還不夠了解我,我自然會寬衣解帶,向容妹妹展示最真實的——”

“烏祁!”張浦赤紅著臉,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結果又是自己手火辣辣的疼,他跟個沒事兒人似得看著自己。“注意你的措辭!”

“少拿這個笑話我,還不是你起得頭,要罵先罵你自己!”烏祁樂嗬嗬的翹起二郎%e8%85%bf,高傲的揚起精致的鳳目,嘲諷的瞧張浦。

張浦被擊成內傷,麵容苦不堪言,已無法繼續言語。

烏祁二話不說,拎起張浦,叫他帶著自己去見蘇家大爺蘇牧。

胡姨娘哭天抹淚地回避之後。烏祁同張浦一同進入蘇牧的屋子。

張浦到對這個蘇侯府的庶長子沒什麼%e4%ba%b2厚的感情,更加懶得搭理他。背著手,遠遠地坐在朝北的窗邊發呆。

不消烏祁幾句盤問,臥床的蘇牧就已經被逼的無路可走。

“蘇侯府這般大,人多眼雜,蘇大爺隻要是正大光明的做事,總歸有個一兩個人證的。你越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嫌疑越大。”烏祁輕笑道,態度意外的十分好。

蘇牧垂眸,沉默。

“不如這樣,我們做個交易,你承認你該承認的,我可以考慮不把此事告知蘇大老爺。你要知道,以你現在的情形,若是錯上加罪,蘇大老爺會如何對你,用我說麼?”烏祁口氣悠悠道。

蘇牧閉上眼,默了會兒。他最終下決心,抿起嘴角,認命的衝烏祁點點頭。

一切果然如蘇燕容預料的那樣,蘇牧的作用就是給蘇洛靈收拾爛攤子的。至於踏雪的去處,蘇牧得早就將踏雪賣給了蒙古人做小妾,此刻恐怕已在去蒙古的路上了。

烏祁冷冷的瞟一眼蘇牧,幽幽的歎了一聲:“果然是個沒用的,難不得蘇大老爺瞧不上你。”

蘇牧大受刺激,驚訝的盯著烏祁,又恐懼又害怕。立時吐出一口血來,暈死過去。

再睜開眼時,蘇牧嗅到一股極其好聞的幽香。恍惚間看見床前立著一個身影,蘇牧凝聚精神,看清了此人,竟是二妹妹蘇燕容。

蘇燕容見蘇牧醒了,立時笑顏如花,她手拿一根針直接紮到蘇牧的勞宮%e7%a9%b4上。蘇牧立時疼的叫娘,眼淚不住的往下流。他想掙紮,撥掉手上那根引起他劇痛的銀針,卻怎麼也動不了。

“痛麼,痛了好,痛了你才會長記性住。蘇牧,好好瞧我這張臉,想想她死前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