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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袋子的銀子,萬分讚同的點頭。

甄婆子拉住小丫鬟的手,樂嗬的去見那個和尚。其結果倒令二人失望了,還真是個和尚。

那和尚法號了空,雲遊至此沒了銀子,聽說蘇侯府樂善好施,特來化緣的。

甄婆子乾笑著將錢送給了了空和尚,那和尚自是千恩萬謝。甄婆子留他吃了被茶,目送他離開。眼見那和尚身影要消失,甄婆子突然叫住他。

了空奇怪的回頭看甄婆子。

“師傅,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那寺廟與峨眉山可不遠呢。你與峨眉的師太們可有相識的?”

了空和尚笑道:“貧僧不才,峨眉所有論得上輩分的師太們貧僧都略有所知。”

“那有哪些師太收俗家弟子的?”

“隻有三清師太收俗家弟子。”

有關二姑娘去峨眉的事兒,甄婆子知之甚少。這十年來,府中也極少有人提及她。甄婆子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打算再問的細致些。“十年前,也隻是她收麼?”

“三清師太如今五十又五,十年前她也確實在收俗家弟子。那會兒掌門師太也收,有三名,如今都剃發做尼姑了。”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她有個姓蘇的俗家女弟子,年紀十六?”甄婆子追問。

了空和尚仔細想了想,皺眉道:“師太如今共收了八位俗家弟子,不見外人。姓什麼我倒不知道,不過似乎沒有年歲十六的,隻都是七八歲上下的丫頭。養在那裡的女孩子,多半是家裡難養或是躲什麼難去的,但凡滿十五的基本都被家人接走了,有的十二三就走,實在是家裡沒牢靠的,到歲數的也都剃發為妮了。”

甄婆子聞言眼前一亮,心裡頭比撿了金條還開心。她竟然發現二姑娘這麼巨大的秘密!若二姑娘這十年不在峨眉,能去哪兒?八成真成了野姑娘,貞潔能不能保住都兩說。她若是領著這和尚去見太太,到時候在當場戳穿二姑娘,看看還怎麼囂張。

“大師,你這話可作準了?”

了空和尚點點頭。

甄婆子燦爛笑道:“大師且留步,倒不如隨我去見一見我家大太太,大太太樂善好施,若知道大師是這般得道慧智之人,再添幾倍的香火錢可都是小事兒。”

了空和尚聽說還能得到更多錢,自是高興,笑得滿臉堆褶,開心的跟著甄婆子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貌似沒人看啊,這期上榜漲得好少~我努力修修改該,也不行,吐氣,這樣下去魚怕沒力氣寫了

☆、第十四頁 大爺蘇牧被算計

近來,蘇燕容明顯感覺身邊人的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地變化。

蘇洛靈從落水之後,大病一場,竟變得乖巧許多。甚至在還未病愈之時,蘇洛靈便熬夜為她的二姐蘇燕容寫了一封陳情書。信中,蘇洛靈強烈的表達了她近日來對蘇燕容的歉意,誠心誠意的懺悔和道歉。言辭懇切,感情真摯。連蘇燕容看此信時,都禁不住鼻子發酸,潸然淚下。

改變的不僅僅是蘇洛靈,還有如今的繼室太太汪氏。汪氏一改先前對蘇燕容的偏見,賣力的討好起來,什麼好吃的好用的都緊著蘇燕容去挑,萬事兒都由著蘇燕容去做。甭管蘇燕容乾什麼荒唐事兒,大太太都是保持著樂得合不攏嘴的狀態,可勁兒的寵溺她。

這下事情可不妙了。

蘇燕容把黃蓮塞進嘴裡,若無其事地咂著。醉蝶光看得都覺著自己嘴裡發苦,硬逼著自己把目光瞥到彆處去。

蘇燕容又拿了一個塞進嘴裡。

“姑娘,您這是何苦呢,多苦啊。”醉蝶難受的道。

“嗯,熱燥,火大,黃蓮治。”蘇燕容慢悠悠的回答。

醉蝶更難受了,五官揪扯一起,看著自家主子。“大太太對您好,這不是好事兒麼,難道要像以前那樣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惹人煩好?”

“反正比這麼的好。你不懂!”蘇燕容又咂了一口黃蓮,接著道,“以前矛盾都擺在明麵上,所以她再怎麼說我壞話,再怎麼逼真,彆人聽了也會心存猶疑。如今呢,她這麼慈善了,我要不順應,就是不懂事不孝順。我要順應了,正和她意,人前我倆就成了關係好的‘母女’了。”

蘇燕容見醉蝶還是不懂,又道:“舉個例子,比如尋梅的仇人說她壞,你會信麼?”

醉蝶搖搖頭:“如果大家都知道那人是尋梅仇家,大家也隻會當成她因為憎恨尋梅的緣故,說壞話故意抹黑她。”

“可若是尋梅%e4%ba%b2近的身邊人,比如林保祿家的說尋梅壞話呢?”

醉蝶噎住,愣了愣,點頭。“那肯定會信!林保祿家的是尋梅的姨媽,她倆關係素來好,如果是——原來如此。”

“明白了?”蘇燕容問。

醉蝶恍然大悟,重重的點頭。“明白了,現在大太太想和姑娘拉好關係,然後再壞姑娘,就沒人不信她的話了!”

“差不多這意思。”蘇燕皺眉放下手裡的黃蓮,喝口茶,抬眼看醉蝶:“我叫你暗中查當年伺候先太太的人,查的怎麼樣了?”

醉蝶搖頭:“姑娘,一個都沒留下。打從太太去了之後,丫鬟都被贖身或者遠遠地配人了,婆子什麼的都被巧妙地揪了錯發配出去。時隔三年了,不好找。”

“嗯。”蘇燕容笑了笑,不再發表任何言語。

“二姐姐在麼?”蘇洛靈甜膩的聲音適時地飄蕩在空中。

蘇燕容抬起頭,便見蘇洛靈身著茜素青提花柿蒂紋百褶裙,逶迤拖地。伴隨著她的亦步亦趨,雲鬢裡簪著的珍珠步搖垂墜搖搖晃晃的。蘇洛靈一笑,杏仁臉上肉就會微微嘟起來,美豔中帶著幾分可愛。

蘇燕容笑看著她,心裡暗暗感慨:真是個美麗的人兒!隻可惜心眼壞了點。

“二姐姐,我閒來無事做了一味兒點心,名叫鞭蓉糕,可好吃了。我特意拿來給你嘗嘗看?”

蘇燕容遲疑的看向她。

蘇洛靈委屈的眨眼,閃著淚花兒楚楚可憐的看著她。“怎麼,姐姐還在記恨我先前對你言語冒失的事兒麼,我真的錯了,不該對二姐姐那樣的。二姐姐在峨眉山住了十年,那樣清苦的地方,真不知道二姐姐是怎麼熬過來的。我竟然還任性的為難姐姐,我真不懂事!”說罷,蘇洛靈拾起帕子抹起眼角的淚來。

蘇燕容湊近瞧她,還真是哭了,眼淚貨真價實,真的流出來了。

蘇燕容笑著眯起眼睛,邊用帕子給蘇洛靈拭淚,邊在心裡警告自己切勿小瞧了這對母女。可不簡單。這對母女先前還跟她玩硬碰硬的把戲,這會子吃大虧了,就開始及時更換應變招數了。

蘇洛靈破涕為笑,用蘇燕容的帕子拭乾淚,將裝糕點的盤子推到蘇燕容跟前。“二姐姐,你嘗一嘗吧。”

蘇燕容拿起一塊,整個塞進嘴裡,聲音模糊道:“嗯,好吃!”

蘇洛靈笑得更甜了,眼底卻難以抑製對蘇燕容粗俗吃法的比試,口上卻笑眯眯的勸蘇燕容慢點吃。還%e4%ba%b2自接過丫鬟端來的熱茶,為其吹涼了,才送到蘇燕容的嘴邊。

蘇燕容受寵若驚的喝下茶。

蘇洛靈歡喜的捧下蘇燕容的帕子:“我把姐姐的帕子弄臟了,回頭我叫人洗好了再給姐姐送來。”

“不用客氣,反正也是給下人洗。”蘇燕容道。

蘇洛靈緊握著帕子,堅持要洗。蘇燕容總不能伸手硬搶,笑著看她帶走了。

醉蝶納悶的看著自家主子:“三姑娘這是唱的哪出戲?”

“害人的戲!”

……

蘇洛靈揪著帕子,笑著進了大太太汪氏的屋子。大太太汪氏忙打發走屋內的閒雜人等,接過蘇洛靈遞來的帕子。帕子的一角繡著荷花,三片葉,一朵盛開的蓮花,針腳特彆。

汪氏招來大丫鬟翠藍問:“你針線好,可認得這針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翠藍仔細瞅瞅那荷葉的繡法:“這葉子瞅著像是包芯緞紋的繡法,可這邊兒又像是豆針繡。但仔細瞧,又都不大一樣。”

汪氏蹙眉,不耐煩道:“你到底懂不懂?”

翠藍又仔細看,猶疑了一陣,咬%e5%94%87認命地搖頭。

汪氏瞪一眼沒出息的翠藍,扯下帕子丟在桌上。

“母%e4%ba%b2,這可怎麼辦?”蘇洛靈失望道。

汪氏眼珠子一轉,笑著拉著蘇洛靈的手道:“好孩子,彆擔心,娘還有彆的辦法。”汪氏轉即吩咐翠藍去把帕子洗了。

隔日,蘇洛靈再來母%e4%ba%b2屋內時,看見桌子中央用有一隻四四方方精巧的匣子,著實漂亮。她以為是母%e4%ba%b2給她的禮物,歡喜的伸手要打開。汪氏見狀,高聲喝止。

蘇洛靈嚇得縮了手,不解的看著汪氏。

汪氏轉頭示意翠煙,翠煙將洗乾淨的帕子遞給蘇洛靈。“今兒個天不錯,我在園中竹林小亭給你們兄妹備了酒菜。你們三兄妹也該是時候聚一聚,摒除誤會。既是兄妹之間說悄悄話,也不要帶太多丫鬟過去了,一兩個作陪伺候的就成。”

“母%e4%ba%b2,您還要我在她跟前賣好?”蘇洛靈激動地跺腳,有幾分不高興。

“傻孩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咱們與你大姐這麼鬥下去,對誰都沒都沒好處。”

蘇洛靈在汪氏苛責的眼神中領悟了幾分,不大高興地點點頭。

汪氏隨即拿起桌上的匣子。“這裡頭裝了個玉佩,是給你大哥的。前些年咱們娘倆沒少受他照顧。也是該謝恩的時候了。但有一點,你不能叫你大哥當著你麵打開這盒子,你就跟他說要保持驚喜。”

蘇洛靈不解,但還是決定聽母%e4%ba%b2的話,點點頭。

一炷香後,三兄妹相繼出現在竹林的涼亭中。蘇雲也被抱來了,卻還是老樣子,一見蘇燕容就哭個不停,奶媽子隻得把他再次抱走。

“二姐姐彆擔心,他膽子小認生,慢慢就好了。”蘇洛靈笑嘻嘻地勸道。

蘇燕容點點頭。蘇洛靈掏出帕子遞給蘇燕容。蘇燕容接下,轉身遞給醉蝶。蘇洛靈又樂嗬嗬的把盒子遞給了大哥蘇牧,照著母%e4%ba%b2的說法,叫蘇牧彆當著麵打開。

蘇牧寵溺的對著蘇洛靈笑了,點頭應下。將盒子小心的放進袖子裡,裝好。

酒席吃了一半,三人也算是偶爾聊幾句,不算太尷尬。突然,小丫鬟跑來叫蘇洛靈,說大太太頭暈。

蘇洛靈有點急,跟他二人道:“我去去就來。”

蘇牧當即起身,也要去。蘇洛靈忙叫他坐下,甜甜的笑道:“就一會兒的功夫,等我。”

蘇牧點頭,聽話的坐下來。

蘇洛靈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亭中的蘇燕容與蘇牧一句話沒說。蘇牧不想為當初的事兒道歉,蘇燕容也沒那個閒心搭理她。倆人就各自吃茶。

不一會兒,蘇牧覺得著實沒趣了,揮了揮袖子,忽然想起那盒子。反正此刻三妹妹也不在,他倒好奇裡麵裝了什麼禮物。

蘇牧將盒子拿出來,放在桌上,先仔細看了看這盒子的精巧做工,方拾起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