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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你的溫柔 卿妃 4227 字 2個月前

…死了也直了。

在經過慘無人道的十天禁閉之後,本天才終於踏出了家門。真笨,真笨,恨恨地踢著腳下的小石子:怎麼就一時腦袋滑絲了,老頭誇我一下,就忘乎所以了。怎麼可以忘記那句至理名言啊……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現在可好,唯一的放風機會就是去我媽媽家裡晃晃。走到街邊的報刊亭邊,拿了份《體育日報》,摸了摸口袋,好像沒帶錢。嘟了嘟,訕訕地將報紙放了回去。

“沒事,拿去看吧。”老闆娘笑眯眯地看著我,將那份報紙遞了過來。“真的可以嗎?”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嗯!拿去吧。”她爽快地揮了揮手。我感激地點了點頭:“下次路過的時候,一定把錢補上。”

“沒事!沒事!你慢慢走啊!”老闆娘清脆的聲音響起,我再次向她鞠了一躬,慢慢地回身,繼續向前走,多好的人啊。如果人人都獻出一點愛,那麼世界將變成美好的家園。

翻到網球版,一個碩大的標題映入眼簾:《法網評析……日本選手大放異彩》。嘖嘖,《幸村精市……一個溫柔的殺手》,女神在法網裡進了八強啊,好厲害。《越前龍馬……超越了武士的少年》,看著文字旁邊配著的圖片,不禁好笑,龍馬那小子還是那麼拽啊,看樣子又在向對手挑釁了。

終於看到了!《手塚國光……一個冷酷的帝王》,興致勃勃地看著這篇溢美的報道,國光,你越來越厲害了,法網雖然離冠軍隻有一步之遙,但是你的表現已經征服了所有人。一個二十歲的帝王,你的冷酷蘊含著激情,宛如鳥巢懷抱著睡鳥。待到你醒來,一聲清鳴,直衝雲霄,而我不會仰視你,因為我是你天上的巢。心中不禁湧起驕傲之情,摸了摸肚子,微笑揚起:孩子啊,你爸爸是站在頂峰的男人,你媽媽是與他並肩的女人,你一定會是未來的王子殿下或是公主殿下。

手指感覺到一個圓圓的硬|物,從衣縫裡掏出一個硬幣。握緊報紙,一路小跑,回到報亭。卻聽到老闆娘在講電話:“手塚太太啊,我是報亭的岩下。”

嗯?手塚太太,是在和藤子媽媽通電話嗎,是催債的?想到這裡,不禁微皺眉頭,躲在一旁偷聽。

“嗯,你家兒媳婦在三分鐘前從我的攤前經過,往東去了。”老闆娘爽朗的笑聲再次響起,“哈哈哈,不用謝啦,小事嘛。她一個大肚子確實需要好好關注啊,我們這些鄰居都會幫助你們的。”

原來你是媽媽的暗哨!本天才就這麼靠不住嗎?啊~~閃到岩下老闆娘的麵前,淒怨地將硬幣遞給她,什麼也沒說便轉身離開。

一路上,本天才時不時地突然回頭,看到沿街的店家偷偷摸摸地打電話,邊說還邊瞟我兩眼。不爽地眯起眼睛,假裝崴了一下腳,隻聽到身後一聲大叫:“千繪,你們家女兒要摔倒了!”果然啊,暗哨不止一個,幕後大佬原是一雙。現在咱就是地下黨,走一步得小心一路。挺直了%e8%85%bf桿,穩穩地站起來。隻聽到身後弱弱的聲音傳來:“對不起,我看錯了,看錯了。”

好啊,好啊,你們現在是芭蕉結果,一條心啊。邁著憤怒的腳步,本天才一路小跑,直竄進小區。剛要憤憤地敲門,院外的門突然打開了。Loli老媽笑眯眯地看著本天才:“竹內太太的消息真準確,卿卿果然到了。”

嘴角抽搐,滿頭黑線。媽媽們發動的是人民戰爭啊,就算上了戰場,都有老百姓推著獨輪車給她們送糧送槍。就憑我這麼一個光桿司令,怎麼鬥得過她們啊!這個時候我再義憤填膺、再一哭二鬧,那不是在大街上找煙頭,沒事找抽嗎?認輸,我認輸,低眉順眼地走進家裡,懶懶地癱在沙發上。

“卿卿啊。”老爸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笑眯眯地問,“最近是不是活動的少了?怎麼精神厭厭的。”

當然少了,天天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連豬都要同情我了。“唉~”沒精打采地嘆了口氣。

“小白白,過來~”老爸柔柔地出聲,目光銳利地看向剛從外麵回來的白帝劍。Bl白抖了一下,定在原地。

“到爸爸身邊來。”聽上去很溫和的聲音其實是從齒間擠出來的,老爸輕輕地拍了拍沙發。小白猛地回過神來,一路小跑,一路嗲叫:“喵嗚~~嗚~~”那條粗粗的尾巴抽風似的亂晃,我說你這個貓,什麼不學,偏偏學狗樣!那個機靈的,那個諂媚的,那個無恥的,讓我都想抽它。

“白白啊,爸爸最近教了你那麼多,是不是該給姐姐展示一下我們的集訓成果呢?”老爸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懷裡的小白,用商量的口氣說到。此話一出,bl白四個小蹄子一蹬,暈死過去。

“阿娜答!”媽媽嗔怨地看著老爸,一把搶過bl白,“阿娜答又開始嚇小白了,真是太殘忍了!”老媽,你沒看到白帝劍的眼皮在顫動嗎?應該說小白的演技越來越厲害了,哪天要是我們一家都失業了,也可以依賴小白的表演功夫混飯。先將它賣出去,晚上等著它跑回來。然後再賣一次,如此循環往復,過不了幾年我們也會重回小康之家。

在家裡吃完了晚飯,正要回去。突然老爸跑了出來:“卿卿,爸爸送你。”

“不用了,就十分鐘路程,而且天還沒黑呢。”無所謂地套上鞋子。的fc3cf452d3da

“那你等一下。”爸爸跑進屋內,折騰了好一會,將一根繩子放在我手中,笑眯眯地說:“讓小白送你回去吧。”

低下頭,一臉鬱卒地看著腳下,小白奴顏媚骨晃了晃頭,脖子上的繩子抖了抖。慢慢抬起頭,嘴角抽搐:“那我走了。”

就這樣,夕陽中,兩道影子投射在地麵上。一個是肚子堪比中央領導的我,一個是警覺程度超過德國牧羊犬的小白。真是奇了怪了,變了態了!活了兩輩子,見過人遛狗的,就沒見過貓遛人的!

長輩們真是團結了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結成了最廣泛的統一戰線。嚴防死守,滴水不漏,成功地編織了一張彌天大網,將本天才這隻小蟲子死死地黏在網中央。

晚上十點多,我強撐著昏昏欲睡的兩眼,靠在床上看著溫布爾登網球公開賽的決賽直播。國光站在場上,一身清絕的傲骨,一雙冷然的鳳眼。摸著肚子,靜靜地陪著他經歷了第一局的艱難,第二局的險勝,第三局的落後,第四局的崛起,第五局的絕處逢生。最後一分,超然的自信,冷酷的揮擊,霸氣的揮臂。

“贏了!”電視評論員欣喜若狂地大吼,“萬歲!萬歲!這是繼越前南次郎之後,日本網球的又一個春天!讓我們為手塚國光盡情歡呼吧,請記住他隻有二十歲!隻有二十歲!”

我沒有歡呼,隻是那樣默默地注視著電視裡他的一舉一動。國光沒有狂喜,隻是抬起頭看向遠方,嘴角似有似無地揚起。

他接過代表勝利的金杯,淡淡地回應著觀眾們瘋狂的歡呼。場內的主持人試圖用問題煽動他的情緒,國光隻是禮貌地回話,淡然處之,不驚不喜。網球場裡的掌聲漸漸停息,所有人屏住呼吸,他清泠的聲音響起:“有太多的人要感謝,但是此時我最想對我的妻子說一句話。”

心跳停擺,愣愣地坐在那裡,睜大雙眼,側耳傾聽。“謝謝你,嫁給我。”國光的鳳眼裡閃動著溫情,嘴角微微揚起,他親%e5%90%bb了一下獎盃,彷彿%e5%90%bb在了我的心上。哽咽著趴在床上,低低哭泣,孤單、不適和鬱悶隨著淚水,從心中流出,化成了淡淡的淚跡。用手輕輕抹去,便沒了蹤影。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起,顫唞著接起電話。

“國光嗎?”帶著哭腔,叫出他的名字。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明天我就回來,卿卿。”

“嗯。”抽泣著抱緊了他的枕頭,“我想你。”

“我也是。”低低的語調如同這七月裡的夜風,柔柔地吹進了我的心裡,輕輕地掠過我的心湖,蕩起一圈圈漣漪。

那無言的相伴,卻讓我聽到了清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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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爬墻,相擁

“我要去。”本姑娘揚著下巴,瞪著眼,叉著腰,挺著肚子,一派主席風範。

Loli老媽看都不看我一眼:“不準去。”

“我要去!”竟然這樣忽略本天才,我不服!不服!

“卿卿,今天機場應該有很多記者,人一多就容易亂,你乖乖地和爺爺他們待在家裡哦。”藤子媽媽笑眯眯地摸了摸我的臉,安慰道,“很快就回來哦~”

“媽媽!”我含著兩泡眼淚,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就像那邊區人民捨不得黨的部隊離開,“我要去~”

“寶貝過來!”loli老媽無情地將我拖開,本天才淒怨地看著遠去的人影,手指伸長,不住搖頭,仰天悲鳴:“我要去!”此情此景比瓊瑤奶奶小說中的生離死別還要慘絕人寰。

捧著下巴,嘟著嘴巴,不安地挪了挪,對麵的爸爸媽媽和爺爺警惕地注視著我。深深地嘆了口氣,趴在桌上,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們就緊迫盯人,我受不了了!

“卿卿。”本天才興奮地抬起頭,搖著尾巴等待老媽的指示。媽媽遞給我一籃子毛豆,抬了抬下巴:“看你怪無聊的,去院子裡剝豆子吧。”

耷拉著腦袋,拿著小凳子,走到庭院裡,本天才都像灰姑娘一樣揀起了豆子。一顆、兩顆、三四顆,剝一顆我投一顆,小豆子沉沉地落入水裡,還未待停在池底就被幾條錦鯉吞食了。兩眼無神地凝視遠方,可憐我大好青年,本應天天向上,如今卻被他們關在家裡。不行,不可以就這麼屈服,再這麼下去我遲早會被掛到墻上。

彎下腰,拿起小板凳,本天才就開始偵查活動。東邊的墻太光滑,沒有落腳的地方。快步移到南麵,不行不行,這邊正對客廳而且沒有遮擋。貓著腰繞到西墻,這裡地勢偏僻,有樟樹數棵,枝葉繁茂,簡直就是出門翻墻的絕佳寶地!

踩著凳子,踏著樹幹,猛地吸氣,四肢伸長,本天才掛在了墻頭上。隨著身體的晃動,右%e8%85%bf發力,腳腕夠著了墻,手腳並用,肚子緊貼,多靈便的身手啊,我不禁為自己叫好。翻到了墻外,撇過頭,看了看地麵,還好不算高。

兩手鬆開墻頭,還未待我完美著地,%e8%83%b8下肋間就被一雙堅實的臂膀環住了。耳後感覺到溫溫熱熱的氣息,心頭乍軟,淚水漣漣:“國……光……”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近在咫尺的聲音如此美妙:“卿卿。”待兩腳著地,我猛地轉身,撲進他的懷裡:“國光,555555,我好想你!”兩隻手想要環住他的腰際,卻怎麼也夠不著,愣愣地低下頭,隻見滾圓的肚子抵在我和他之間,變成了難以逾越的距離。抬起頭,含愁帶怨地看著他,嘟了嘟嘴:“抱不到。”

國光嘴角微揚,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