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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的,但如果對林家人下手……

先不說彆人,大哥對她挺好的,林景一雖然腦子湖塗,但其實沒什麼壞心眼。

就算是趙淑佳,也勉強能算是個好人吧?

如果他們出事該怎麼辦?

林瑄禾默默的在心裡罵係統,怎麼就不能出一個保護身邊人的保護罩!

係統:……

它好無辜。

不過這些不應該成為問題。

林瑄禾沒有猶豫多久,便說道:“如果我們已經有這樣的想法,更說明應該把宋濂和宋哲明繩之以法,在新市來說,我有我哥當靠山,還是警員,都算是身份不錯的了。如果我這種身份都怕宋濂,那些更普通的人該怎麼辦?是不是一旦招惹到宋濂,就隻能等死了?”

還有可能,死了以後腸子被掛在樹枝上,親人就在身邊,卻隻能看著他咽氣。

劉法醫聽到這話,不吭聲了。

考警院的,學法醫的,誰還沒個熱血的初心?

嚴姿捧著筆記本站在林瑄禾身旁,兩眼泛紅。

她乍一聽到宋濂的事,其實是有些害怕的,她了解其中的利害關係,她畢竟剛剛加入警隊,還沒有直麵生死的勇氣。

可聽了林瑄禾的話,嚴姿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和爺爺。

有他們做後盾,她不該退縮的。

嚴姿認真道:“瑄禾,我可以陪你一起查,我媽和我奶奶一定很支持我。”

“你們先等等,”裴遠舉起手,打斷幾人的對話,“你們本來不是要查蔡雅雯的案子嗎,怎麼越扯越遠了?而且確定凶手是宋哲明嗎?萬一張麗說謊怎麼辦?”

“不能確定,所以要查,”林瑄禾說,“這種案子很好突破,隻要人多,心就不會齊。”

裴遠說:“我先聲明,我真不是害怕,我哥是軍隊的,我不害怕,你們知道的,但是真的會有人傻到把自己殺人的事情說出來嗎?”

還大庭廣眾地拿出來炫耀?如果是裴遠,殺了人以後肯定老老實實的。

林瑄禾沒有反駁,隻是反問道:“你不覺得這如果是真的,才更可怕嗎?”

因為根本不覺得會有什麼眼中的後果,所以才肆無忌憚地炫耀。

或者,他們根本隻是把這當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裴遠怔了片刻,打了個寒顫,“真有這種情況嗎?這……”

他完全無法想象。

“好吧,”裴遠說,“把名單弄出來,去查不就得了,我去查。”

林瑄禾卻改了主意,“還是算了,我查就好了,我儘量低調些,等有了實質性的證據再抓人。”

林瑄禾的想法很簡單,她是有防護罩的,她知道自己不會死,膽子才更大一些。

但嚴姿沒有,裴遠也沒有,如果直接把他們拉進來,有些過分。

反正她有商城,就跟他們玩兒去唄,隻要不招惹她的家人就行。

“開始逞英雄了?”晏昀一直在聽大家的對話,見討論的差不多了,他才開口總結,“行了吧,這種好事還輪不到你們,案子當然得繼續查,既然有疑點,就沒有不查的道理,查清這起案子,就是為了把蔡雅雯的案子查明白,我懷疑,房振天的出現,是在故意給人背鍋。”

裴遠和劉法醫對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殺害蔡雅雯的也是宋家人?或者說是他們找人去下的手?為了讓案子儘快結束,所以才找人頂罪?”

“恩,”晏昀說,“所以房振天那邊也是突破口,如果他是頂罪的,那一定會收到好處,查明白這些好處是什麼就是了。”

裴遠立刻說道:“晏隊,我去查吧。”

“你就彆浪費你的身份了,”晏昀笑道,“房振天那邊,交給田琳和嚴姿,田琳還有孩子要照顧,不能出事。你去查宋哲明那幫人去,必要的時候把你哥的身份亮出來,嚇唬嚇唬他們。”

裴遠吐吐舌,道:“我都不知道我哥的名頭這麼有用。”

晏昀又看向林瑄禾,“至於你,出去可彆說你哥是林清鈺,人家裴遠把哥哥的身份亮出來,能震懾住敵人。你要是把哥哥的身份亮出來,他們可能得先揍你一頓。”

林瑄禾好奇道:“我哥真就得罪了這麼多人啊?”

晏昀翻了個白眼,“你哥哪天要是失勢了,和他結仇的人排隊踹他一腳,他都能被踹成肉餅。”

林瑄禾擰擰眉,癟嘴道:“我覺得他人挺好的啊。”

晏昀歎口氣,“不是說他人不好,是他賺的是乾淨的錢,而且太耿直,不懂得圓滑周旋,明白了嗎?”

林瑄禾明白了。

林清鈺得罪的,都是昧著良心賺錢的人。

分過工後,大家就開始四處調查,去做自己的任務。

查了沒多久,晏昀果真接到郭局的電話,詢問這案子的具體情況。

晏昀一一彙報明白了。

郭局想說什麼,但話在嘴邊,還是沒說,他隻是哭喪著臉追問道:“咱家的關係夠硬吧?對吧?”

晏昀忍笑道:“我倒是有親戚在京,關係應該還行。”

郭局放心了,“查!一定要查!好好地查!我就不信了,這姓宋的不就是賺了點兒黑心錢嗎,還想反天了!”

雖然林瑄禾幾人已經儘量小心,但他們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宋濂,畢竟宋哲明現在已經在局裡了。

當晚,宋濂就帶著律師趕了過來。

宋濂和林瑄禾印象中的暴發戶不太一樣,他西裝筆挺,也沒有啤酒肚,看著還挺精神的。

隻是他全程冷著一張臉,看起來就好像要把隊裡的人吃了。

田琳過去賠著笑應付了一會兒,宋濂不樂意聽,一直拍桌子罵人,“把你們頭兒叫過來,你說話沒用,我不和你說。”

恰好晏昀不在,郭局也出去開緊急會議了,辦公室裡隻有林瑄禾與裴遠還閒著。

裴遠見狀,主動走上前,“您好,我是隊裡的……”

宋濂不客氣地打斷他,“你是頭兒?”

裴遠賠著笑,“我不是,不過我……”

宋濂大聲嗬斥,“我說的話你聽不懂是不是?我要的是你們的頭兒,不是你這個小嘍囉!”

眼見著雙方就要僵持住,林瑄禾探出頭,好聲好氣道:“他雖然不是我們隊長,不過他哥還挺有名,叫裴路,您一定有部隊裡的朋友,打聽打聽,應該能知道。”

裴路的名頭很有用。

宋濂一聽說裴遠是裴路的弟弟,臉色就變了。

雖然沒有立刻換成笑臉,但和剛才比已經柔和不少,“原來你是裴路的弟弟,難怪,你和你哥都一表人才。我見過你哥,有機會的話,我們一起吃飯?”

兒子還沒老出去,宋濂還不忘借此發展關係。

田琳光是看著這一幕,都覺得厭惡。

裴路的名字一出來,宋濂也能和裴遠好好說話了,“真不是我難為你們,你說說,我家裡四個孩子,三個都是女兒,就這麼一個兒子,將來全指望他了,他要是出點兒事,我可怎麼過?警官,我可是老老實實地做人,我那煤窯都是有正經手續的,我要是有錯,就錯在當初招了姓雷的進去,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

林瑄禾在心裡“呸”了一聲。

人家一家三口都死光了,他竟然還在這裡抱怨招了姓雷的進去。

先不說雷斌和蔡雅雯,就說蔡雅雯的丈夫,那可是實實在在死在煤窯裡的。

裴遠不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招惹宋濂,一直附和。

就在這時,林瑄禾的腳機震動了幾下。

她掏出腳機,是晏昀發來的消息,說是有了些新線索,現在就回局裡。

林瑄禾鬆口氣,琢磨著她得先去審審宋哲明,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話來,最起碼要把凶器找到,她還能和凶器嘮一嘮。

林瑄禾抱著一摞文件起身,原本想偷偷摸摸離開,沒想到剛走了沒幾步,就被宋濂看到了。

宋濂白手起家打拚到現在,眼睛很毒。

小兒科的把戲在他麵前根本沒有施展空間,林瑄禾剛與他對視,她甚至就覺得自己似乎被他看穿了。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林瑄禾的感覺不是錯覺。

宋濂的笑容很古怪,“今天就是你把我兒子帶走的吧?聽說你要林瑄禾,是林清鈺的妹妹?”

宋濂打聽消息的速度還真快。

這種消息是瞞不住的,畢竟當時圍了很多群眾,宋濂隻要稍微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不過他能特意去打聽是誰帶走宋哲明,可見還是很記仇的。

林瑄禾賠笑道:“您兒子的事情還在調查中,其實您不用著急。”

“你小小年紀,耳朵就不好使了?”宋濂重複了一遍,“我是問你,你是林清鈺的妹妹?”

宋濂的態度很輕蔑。

林瑄禾一看就知道,林清鈺估計在哪方麵得罪過宋濂。

她繼續笑道:“您認識我哥?”

“認識,能不認識麼,”宋濂怪聲怪氣道,“當初我也想做做遊戲機的生意,你哥可完全不給我機會,真是個青年才俊。”

林瑄禾沉默。

一個挖煤的,跑去賣遊戲機,讓人說什麼好?

隻能說有錢的人,看見賺錢的門路就往裡鑽,這話可不是假的。

既然他原本就和林清鈺結仇,林瑄禾也懶得裝了,她斂起笑容,懶洋洋道:“是啊,我哥確實很厲害,生意可好了,現在也沒人來分一杯羹,確實是個青年才俊。”

宋濂本是在林清鈺那邊吃了癟,看到他的妹妹,有意報複報複,卻沒想到林清鈺的妹妹也是個伶牙俐齒的。

這張嘴一點兒都不比她那個哥差。

宋濂壓著怒氣道:“年輕人不要太飄,小心以後走夜路撞鬼。”

“撞鬼是不太可能了,不過有可能撞到人,”林瑄禾笑眯眯道,“我希望半夜在路上撞到我的人能小心一些,如果一不小心被我正當防衛了,到時候可有苦說不出呦。”

宋濂的威脅很實在,林瑄禾的反擊更實在。

畢竟誰能比一個懂法醫學、懂法律的警員更懂正當防衛呢?

裴遠和田琳都聽傻了。

不是說好要對宋濂客氣點兒嗎?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這宋濂一把年紀,怎麼好像沒在瑄禾身上討到便宜?

宋濂盛怒。

不過他雖惱怒,畢竟是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麵上絲毫沒有顯現出來。

他隻是僅僅攥著拳頭,嘴角彎成了詭異的弧度,笑道:“好,真不錯,不愧是林清鈺的妹妹,你這麼說,我還敢說什麼?原來你們警員也會威脅人。”

“我沒有哦,”林瑄禾維持著得體的笑容,“您可彆誤會,畢竟我不常走夜路,也不會在夜路上遇到什麼人,如果真的遇到了,才奇怪呢,您說是不是?”

宋濂微微一笑,“林警官,你現在這樣說話,將來可彆後悔。”

等他離開局裡,撈出兒子,他再想做什麼,可就沒人護著林瑄禾了。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