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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危險的,咱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該有的套路都得有,我這裡還有錄音筆,錄了宋哲明說的話,一會兒我能去審那個姑娘不?”

晏昀走到在沙發前坐下,揉了揉眉心。

林瑄禾也跟著坐下,眼巴巴地看著他。

好半晌,晏昀才克製道:“我不是不允許你這樣做,但是你畢竟是我的隊員,你有這樣的計劃,是不是該和我說一聲。好歹讓我在外麵等著,萬一出現什麼問題,我也能及時幫忙。”

這一點晏昀說得倒是沒錯,林瑄禾通常情況下也是這樣做的。

隻不過剛剛宋哲明的誤會來得太突然,而且林瑄禾有信心製伏他,所以才出此下策。

林瑄禾虛心道:“是宋哲明誤會了我的身份,我才臨時改變了主意,不過你說的對,下次我肯定先跟你打招呼。”

晏昀的表情這才有所好轉。

林瑄禾賠笑道:“那我現在能和田琳姐一起去審那個姑娘了嗎?”

“恩,去吧。”

林瑄禾得到允許,高興地站起來。

她正要走,餘光留意到茶幾上有一個鋁飯盒。

林瑄禾瞥了一眼,想到晏昀做的飯菜,肚子叫了一聲,“帶的午飯啊,怎麼想起來帶飯了?”

晏昀聽了這話,臉色卻不太自在。

他下意識坐直,輕咳一聲,然後說道:“不是,昨晚做的一些小吃,本來打算早上給你,忘了。”

“給我的?!”林瑄禾驚喜地彎腰起來,“都給我?全都是我的?”

晏昀擰著眉,想把飯盒搶回來,“是油炸的,現在已經涼了,吃涼的不太好,以後再說吧。”

林瑄禾已經打開了飯盒。

裡麵不僅有炸雞柳,還有林瑄禾曾經和晏昀描述的炸蘑菇和炸薯條。

雖然已經涼了,而且薯條看著軟踏踏的,但香味還是很足。

林瑄禾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她笑眯眯道:“我請食堂的大哥幫我熱一下就好了,謝謝晏隊!”

說完,林瑄禾捧著飯盒高高興興地離開。

比抓到宋哲明時還要高興。

炸薯條誒,炸蘑菇誒,她已經好久沒吃過了!

晏昀還想再攔,但已經沒機會了。

他看著嘴角已經快咧上天的林瑄禾,唇畔跟著彎了起來,心情挺愉悅,還想哼歌。

正巧小李來找他,一見他賤兮兮的笑容,便問道:“呦,瑄禾剛剛來過了?”

晏昀:“……,滾!”

心情瞬間不好了。

還不到吃飯的時間,而且林瑄禾急著去見女人,她把飯盒放到工位上後,立刻去找田琳一起去審女人。

女人稱自己叫茉莉,是某會所的小姐。

小姐們都會給自己取個花名,茉莉就是她的花名。

田琳拍了拍桌子,“都到這裡了,還說花名?”

女人這才怯怯道:“我叫張麗,警官,我這……要進去嗎?不是吧,我都是被迫的,不是自願的,我要是不去,我老板就打我,真的。”

田琳擰起眉,“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瑄禾,你要問她什麼?”

林瑄禾放下鋼筆,鄭重道:“張麗,你現在的問題,可大可小,明白嗎?”

張麗疑惑地看著林瑄禾。

林瑄禾說:“如果你配合我,好好回答問題,說的都是實話,你這情況就不嚴重,但如果你不配合,那你這情況就……”

張麗明白了,她悻悻道:“警官您說,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我還心疼我這胳膊呢。”

就剛剛林瑄禾把宋哲明胳膊卸下來的那一幕,她能記一年,哪裡還敢招惹林瑄禾?

林瑄禾說:“那我就問了,你和宋哲明認識多久了,關係如何?”

“有一個月了吧,”張麗聳聳肩,覺得林瑄禾的問題挺好笑,“我們就是那種關係唄,您不是都把話套出來了嗎?”

林瑄禾一字一頓道:“我的意思是,你們私下關係如何,總共見過幾次麵,你了不了解宋哲明。”

張麗怔了一下,“私下?我……還好吧,這個月見麵次數挺多的,他還帶我去看過電影,不過這都是公子哥們常用的手段了。”

林瑄禾點點頭,“那半個月前,你們見過麵嗎?見麵的時候,他有沒有異常?”

“半個月前?”張麗重複了一遍,又回想片刻,忽然激動道,“你是說有人被打死的那幾天吧?我知道誒!”

第76章

林瑄禾聽了, 心裡頓時覺得有戲。

她問道:“你說的有人被打死,指的是什麼?”

方才還激動的張麗此刻卻冷靜下來,她尷尬地看了一眼林瑄禾,支支吾吾道:“其實我也不是特彆清楚, 主要是宋哲明他爹真的認識挺多大佬, 我之前還見過一個特牛逼的人對他畢恭畢敬, 林警官,你這一個小警員,我實在是……”

林瑄禾也不生氣, 扭頭對田琳說道:“她和宋哲明有金錢交易,而且準備一起玩兒花活, 估計過去也玩兒過, 都記錄上。回頭我去她的會所把賬單翻出來, 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田琳配合道:“好,我馬上去辦。”

張麗:“……,彆,林警官, 咱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我說的都是正常的辦案程序,現在局裡有專門掃黃的, 馬上就把你移交過去。他們那邊用什麼手段,我就管不了了。”

林瑄禾一本正經, 說的有鼻子有眼。

眼前的磨難和以後的磨難,張麗一時有些糾結,但不多。

張麗訕笑道:“林警官,這賬本非查不可嗎?”

林瑄禾說:“不一定啊, 我要是開心了,就會精神恍惚, 一恍惚,就容易瞎。瞎不瞎,全在你。”

張麗唉聲歎氣好幾聲,“我真是倒黴催的,怎麼就今天和宋哲明見麵了,早知道就該讓小蓮過來,這死丫頭真走運。”

林瑄禾聽著她罵人也不急,始終笑眯眯地看著她。

兩人氣勢對比明顯,張麗哪裡有招架的餘地?

她認真地看了林瑄禾良久。

就這麼一個小姑娘,剛進門的是後,她還以為宋哲明玩兒出花了,找了個學生來。

結果小姑娘利利索索的就把宋哲明拿下了。

宋哲明一向自詡神力,天天吹牛自己暴揍過多少人,結果被一個小姑娘揍得服服帖帖的。

小姑娘辦事……挺靠譜。

張麗又是一聲長歎,嘀咕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聽宋哲明那幫人說的,他們吹牛逼,說自己徒手打死過人。我們不信,他們就說最近就有,說什麼打死了一個學生。”

她小心翼翼看了林瑄禾一眼,“警官,不會真有這種事吧?”

林瑄禾沒給她後悔的機會,“繼續說。”

張麗一聽,就知道自己完了,這下子肯定是得罪宋家了。

宋家是什麼情況,凡是出來混的,心裡都清楚。

林瑄禾看著也就剛畢業而已,根本不可能與根基深厚的宋家對抗,彆看他們現在查宋哲明查得熱火朝天,說布丁過兩個小時就得乖乖把宋哲明送回家了。

還得是一邊賠禮道歉,一邊送人的那種。

可張麗現在又沒法隱瞞。▼思▼兔▼在▼線▼閱▼讀▼

要是讓林瑄禾把她的老本翻出來,那更完蛋。

她雖然沒沾那些臟東西,但會所可不會保她,指不定還要拿她當替罪羊。

思來想去,基於眼前的利益,張麗還是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一直都以為是宋哲明他們在吹牛,畢竟這種涉及人命的事情……誰敢胡亂說,是吧?”

“不過我知道的不多,就是喝酒的時候,他們說打死的那個學生一直在找宋家的麻煩,宋哲明看不慣,就帶著他們去攔人。說是本來沒想打死的,但好像那天都喝了點兒酒,越打越上癮,就……”

張麗小心翼翼地看著林瑄禾,“具體的我可不清楚,不過那兩天確實沒看見他們就是了。”

聽到這個答案,林瑄禾心裡既意外,又不意外。

她目前還傾向於張麗說的是實話,可如果張麗說的是實話,那李大誌就必然是撒謊了。

想到看著如此老實的李大誌可能與宋濂勾結,還給受害人潑臟水,林瑄禾心裡堵得慌。

林瑄禾將張麗說的話整理了一遍,一五一十記錄好。

片刻,她繼續問道:“那天一起喝酒的都有誰,還記得嗎?”

張麗的笑容裡摻了些驚恐。

林瑄禾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道:“張麗,我是給你留了後路的,在宋哲明麵前,我甚至沒說要把你帶回去問話,你如果再擔心自己會不會得罪人,就不夠意思了。”

張麗一怔,恍然想到,在招待所的時候,林瑄禾的確隻提到了要做筆錄。

而且特意強調,他們的行為是違法的,當時就給了張麗一種林瑄禾隻是想糾結這樁賣/%e6%b7%ab/案的錯覺。

原來不是錯覺,是林瑄禾給她留的後路。

隻要警方不說是誰提供的消息,張麗就是安全的。

雖然不知道警方會不會真的保密,但回想起林瑄禾的所作所為,張麗心裡莫名有些感動。

她下意識坐直身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我……我是記得,但不一定是所有人都參與了案子啊。我說是能說,但你們可得幫我保密。”

張麗將那日的所見所聞仔仔細細敘述了一遍。

林瑄禾記錄好後,便找了個借口,把張麗放走了。

畢竟她沒想真的去掃黃,對於整個市來說,拿到宋哲明殺人的證據,應該比懲治一個邊緣工作者更重要。

拿到供詞,林瑄禾立刻去找晏昀。

人是在市裡被抓的,案子和隊裡扯上了關係。

晏昀索性把大家叫到一起,開會討論。

林瑄禾把筆錄發給眾人,“從張麗的說辭來看,殺害雷斌的人就是宋哲明,當然這得是在張麗沒撒謊的前提下。我的看法是,如果我們掌握相關證據,或者有人舉報,我們是不是能對宋哲明幾人進行搜查?現場很混亂,而且他們人數多,幾乎沒有反偵察意識,留下證據的可能性很大。”

劉法醫一看見宋濂的名字,就直搖頭,“這個宋濂我知道,確實很有手段,得罪他可能相當於得罪很多人。他還和幾個做生意的人勾結在一起搞壟斷,已經是臭名昭著了,說實話,你們招惹了他,可能有點兒麻煩。”

“晏昀不是怕,他家裡背景硬,我估摸著裴遠也行,但是瑄禾你……”小李跟著說道,“你哥雖然也是做生意的,但他怎麼也算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賺錢,和宋濂不是一路人,我猜啊,他倆的生意做得都挺大的,說不準宋濂還看你哥不爽,你得小心。”

林瑄禾想到的卻不是自己。

有些人,一旦查了,她甚至都得擔心家裡人的情況。

雖然她一直認為自己孤身一人,但宋濂可不會這樣認為。

如果宋濂對溪家報複,林瑄禾當然是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