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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至於今日在茶肆中見到南望使團進入粱都,都等不到子時無人,夜色一降臨就來找趙思洵。

從未有個人讓他這般牽掛,一旦明白了,內心的悸動足以淹沒他!

他看著趙思洵,那雙水潤剔透的眼睛印照著燈火微光,充滿著真誠和絲絲情意,叫人以為麵前的少年人也是這般對他生有情愫。

可惜……他知道趙思洵是天底下最大的騙子。

那張姝麗絕倫的麵容,帶著天真爛漫的笑容,吐出最動聽的甜言蜜語,這是比大宗師的具象化力還要讓人難以招架。

葉霄不知道自己若吐露心聲,是能打動趙思洵,還是作為一個把柄任其更加為所欲為地利用,隻是結合這人總是用這種具有欺騙性的表象說著似是而非的話……

他最終慢慢地抽回手,強按下心中的暗湧,鎮定道:“文書行者的成名功法,雖聽說與雲霄宮的萬劍歸一大為類似,但我沒見過,說不好能否模仿得一樣。”

這話幾乎已經肯定了趙思洵的想法。

換言之,對葉大宮主來說,這天底下就沒有他不會的武功,隻要看過一眼,差不多就穩了。

趙思洵心歎,這人簡直是逆天的存在。

“行,讓你見上一眼是吧,我來安排。”

葉霄一點也不懷疑趙思洵的話,“你打算怎麼做?”

“簡單,引人與他交手便是。”

“誰?”

“有錢能使鬼推磨,加上炸.藥冥王都請得動。”

冥莊!

葉霄恍然,但是下一刻,就看某人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他直接端起茶,當做沒看見,就聽到一個軟軟嬌嬌的聲音喚道:“霄哥哥……”

葉霄心下好笑,又很無奈,“夷山王讓我出力也就罷了,莫不是連銀子也要讓我包攬,天底下哪有這般好事?”

“可是人家沒錢了,真的。”趙思洵純真的眼睛蒙上一層淡淡的憂傷,深深一歎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一大群的族人要養,還有新式武器要研發,馬上天下就要大亂了,都在趕時間,這不得要用銀子砸下去?我手頭真的很緊,霄哥哥,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能不能接濟一些?”

“一家人?”

“一家人!”趙思洵肯定道。

葉霄狀若思索半晌,“總得還吧?”

“還還還!連本帶利,絕對讓你滿意!”趙思洵滿口答應。

然而葉霄卻道:“我不缺錢。”

這世上最討厭的莫過於這種富N代!

但是對如今的趙思洵來說最動聽的也莫過於這句話,不要還錢就好。

“那你想要什麼?”

葉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想在天山聽你吹一首塤。”

趙思洵聽著簡直愣住了,“……就這?”

葉霄點了點頭,“就這。”

趙思洵一拍桌子,生怕某人反悔似地擲地有聲道:“一言為定!”

葉霄見此,目光一暗,“一言為定。”

趙思洵心情大好,目光往葉霄的碗筷上瞄了一眼,奇怪地問:“你不吃啊?”

“來時,我已用過。”

“那再吃一點唄,一桌的菜,就我一個人吃多浪費,對了,你會喝酒嗎?”趙思洵說著,舉起細酒壺,作勢要給他斟上。

葉霄眉頭蹙起,卻並未阻止,隻道:“我不善飲酒。”

“我也是,那咱們小酌怡情。”

葉霄此人,嚴謹克製,並不喜歡酒這種能讓人失去理智的東西,然而若是陪著趙思洵喝,倒也不那麼抵觸,甚至……他輕輕抿了一口,苦澀微微入喉,他看著無知無覺的趙思洵,心說若是有所醉意,不知能否吐出真言來。

“對了,葉宮主,還沒問你呢,後來你怎麼從曲龍洞牙回去?”

葉霄道:“島上皆是樹。”

明白了,以這位的武功,一葦渡江不是傳說,踏上根木板都能在水中來去自如。

“那你沒了夫人,怎麼跟屬下交代?”

這話讓葉霄微微一頓,他回想起聞笛聲痛心疾首的話,有些不自在道:“沒什麼交代,隨他們猜測便是。”

趙思洵不疑有他,喝了一口酒道:“我倒是怪想念小笙的,他這人雖然看著咋咋呼呼,但是辦事挺可靠,人還風趣。這次他有沒有跟著一起來,你說我這樣站在他的麵前,他能猜得出我是誰嗎?”

葉霄心說你想念小笙,那有沒有想過你麵前的人?

“我讓他回天山去了。”

“啊?”趙思洵驚訝,“為什麼?”

若是有人一路上在耳邊逮著機會就叨叨那不存在的夫人,誰還會讓這隻麻雀跟在旁邊,不斷提醒他那隻是一段鏡花水月,煩!

“自是有要事。”葉霄不願多說。

趙思洵理解,便不再多問了。

正當葉霄斟酌著該怎麼不動聲色地將人灌醉之時,忽然聽趙思洵說:“明晚就是接風宴了,要麵對一屋子笑裡藏刀之人,說著似是而非的話,哦,還有個糟心的高太子,心累,還不如跟你這樣喝酒說說話呢。”

葉霄剛執起的酒壺,便放下來。

明日如此重要,顯然今天不宜喝醉。

第078章 垂涎 水潤潤的大眼睛,特彆的純。

南望的彆館, 不過才一日就死了人,雖不是大事,卻依舊傳到了旁人耳朵裡。

薑太子嗤笑一聲, “這才第一天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聯係細作,的確是個蠢貨。”

韋太子笑道:“這樣就放心了,既然連南望也放棄他, 就算利用了, 也無妨。”

傍晚, 趙思洵換上了一套華麗的衣袍, 甚至微微著了一點妝,眉目自然, 卻令膚色更加白皙,五觀更加明豔動人。

十九看著這般耀眼的趙思洵, 忍不住輕輕一歎,“您這樣, 彆說是高太子,就是旁人見了, 也得動心呢。”

“那就動唄, 若有人來搶更好。”趙思洵挑了挑眉, 露出一抹自在的得意。

男人的劣性子呀,向來是爭奪來的美人更誘人, 而在粱都,試問還有誰比高太子更有權勢?

“走,且看本王今日如何驚豔四座!”

大慶太子高鼎出自皇後, 為嫡居長, 身份再尊貴也沒有了, 自是目中無人。

隻要他想要的, 沒有得不到的,包括人。

他的那癖好,整個大慶人儘皆知,不管是勳貴公子還是小廝平民,在高太子眼裡都是隨意可褻玩之人。

為此他府中藏有各種各樣的美少年,無一例外皆是人間絕色,甚至他還評出了天下十三色。

一旦不喜歡了,賞人或是褻玩皆憑他心情。

直到他在接風宴上看到了趙思洵。

那一刻,家中令他得意的十三色瞬間黯淡無光,他的眼中隻有這風華無雙的南望小親王,看到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誌在必得。

放肆的目光落在趙思洵的臉上,腰上,在心中不斷評估著,他%e8%88%94了%e8%88%94唇,心道,絕品。

邊上的三皇子看在眼裡,心下一哂,玩笑道:“皇兄,你可悠著點,那是南望的親王,不是隨便能動的平民百姓,若壞了父皇的好事,弟弟怕你受到責罰。”

高鼎連眼神都懶得給他,嗤了一聲,“你也配跟孤這麼說話?”

三皇子的臉色一僵,頓時沉下來。

高鼎端著酒杯,玩味地看著那個小親王,他雖然荒%e6%b7%ab無度,不過能當太子那麼多年,也並非是個愚蠢之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四國合謀如此重要之事,他怎麼會不派人將各國質子調查個清楚。

東楚和西越是太子入慶,自然不能輕舉妄動,可是南望一個被皇帝丟出來的棄子,還有什麼不能動的?

他看著底下兩個弟弟與各國太子暗地使著眼色,心下覺得可笑,當他以為不知道這兩個打得什麼主意,不過是懶得計較罷了。

隻要北寒一入關,到時候這兩個國家儘會是他的掌握之下,一人一個通敵叛國的罪證足夠讓他們跪地求饒。

不過對於美人,他向來很有耐心,他端著酒杯,看著趙思洵起身回答慶帝的詢問,應對朝臣的刁難,那一臉羞稔,說幾句話就臉紅支吾的模樣,令他心下癢意更甚。

不隻是他,還有彆的不懷好意之人,似乎就想看看這位小親王的窘迫。

一隻白兔子進入一群狼窩,不連骨頭渣子都被啃食個乾淨?

趙思洵懇求的目光不由地望向西越和東楚的兩位太子,似乎希望他們能夠解圍。

然而那兩位竟當做沒瞧見,自顧自地喝酒說話,徒留他尷尬麵對周圍。

高鼎就看著美人紅了眼眶,眼淚開始在眶中打轉,這副欲落不落,欲哭不哭的模樣,實在勾得他心下如貓爪子撓一般。

心說還不如直接上了他的床,讓他好好疼惜一番,有他罩著,還怕彆人刁難?

這樣想著,高鼎覺得自己真是個好人,他起身道:“行了,南望路途遙遠,夷山王匆匆趕來,怕是還恢複過來,你們就少欺負人家。”

大慶太子一說話,眾臣自是不再為難,不過彼此的眼睛對視,顯然都知道高鼎忽然來這麼一出的原因。

一個個都露出一副故作惋惜的笑來,心照不宣。

倒是趙思洵驚訝地看向高鼎,接著眉眼一彎,露出感激涕零的笑容,水潤潤的大眼睛,特彆的純。

嘖,高鼎摸了摸酒杯,心說怎麼就這麼勾人。

他將杯中酒一仰而儘,滾動喉結,朝趙思洵笑了笑,道貌岸然。

晚宴結束,趙思洵正要上馬車回南望彆館,然而前頭卻忽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他一抬頭,就見到了高鼎,於是展顏一笑,恭敬行禮道:“太子殿下。”

席麵上皆有座位,自是不能堂而皇之地靠近,如今散了席,高鼎是故意來堵去路的,就想湊近看看小美人。

這一瞧,高鼎就更加滿意了,心下也更加難耐,玩味地笑道:“夷山王正準備回去?”

“是。”趙思洵仿若不疑有他,乖乖巧巧地回答,接著想到席麵,他臉色一紅,又低聲道,“方才,多謝太子殿下解圍,要不是殿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哎,這有什麼,你是大慶的客人,我作為主人自然得多多照顧,當不得謝。”高鼎人模狗樣的擺擺手。

趙思洵卻堅持道:“要謝的。”

“哦,那你打算怎麼謝孤?”高鼎捏了捏手指,看著這張精致的臉,恨不得當場摸上去,還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戲碼。

然而這話卻似乎將趙思洵難住了,“我……我暫時沒想好。”

他窘迫的模樣,簡直秀色無邊,高鼎心說還想什麼,直接將自己送上來不就好了。

忽然一陣寒風吹來,趙思洵頓時縮了縮脖子,手捂著嘴咳嗽兩聲。

“怎麼,著涼了?”高鼎關切地問。

趙思洵搖頭道:“許是喝多了酒,方才一吹風,喉嚨便有些癢,無礙的。”

“你這身子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