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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人可以隨便叫的嗎?”

小燕子一怔,王妃?這麼說,她之前聽到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了,永琪真的結婚了。小燕子此時是真的有點難過了,她當時得知皇阿瑪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直接腦一熱就和永琪分道揚鑣了。可是隨著這些日子的風餐露宿顛沛流離,好不容易之前能投靠一個叫紅花會的組織吧,一夜之間都沒人了,她實在懷念以前錦衣玉食的生活,便偷偷跑了出來想找永琪。

絕對不能就這樣回去。小燕子眼裡蓄滿了倔強,“永琪一定是被逼的,他肯定不會像娶你的,你憑什麼在這裡,你走,你走。”小燕子直接衝上去一把推開正欲阻撓的靈脂,直接推搡著知畫。

知畫此時終於有些回過神來,原來她就是晴兒蘭馨口中的小燕子。知畫看到她凶巴巴的樣子有些害怕,又有些迷茫,永琪喜歡這樣子的女子嗎,看起來好粗鄙。知畫此時不知為何,心裡有些悲哀,又有些不甘。

“王爺,您終於回來了。”知畫聽到靈脂的叫喊,餘光中看到了永琪慌張地站在門口,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種異樣地感覺,好想賭一把。知畫閉上眼,心一狠,直接往地上後仰倒下。

“知畫。”永琪眼睜睜地看到知畫被小燕子推倒在地,便想也不想地提起輕功飛過去將知畫扶起來,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大喊道:“傳太醫。”

靈脂忽然驚恐地大叫起來,指著知畫的裙子底下,說道:“王,王妃流血了。”

永琪瞳孔急速一縮,知畫的裙子底下,竟是有了斑斑血點,“沒聽到嗎,都給我出去請太醫,若是王妃有事,我讓你們全部人一起賠命。”

小燕子看著這樣的永琪,有些陌生,又有些害怕,“永琪,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永琪回頭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小燕子心裡卻如結了冰一般,她怎麼覺得,剛才那一眼快要讓她害怕得窒息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立春

永琪看著床上的知畫,無言的他不知道此時究竟在想些什麼。剛剛胡太醫的話又在耳邊響起,知畫懷孕了,所以他是要當阿瑪了?永琪揉了揉眉心,略帶疲色的臉此時卻帶著一絲本人並未察覺的欣喜。

床上的人漸漸有了動靜,知畫睜開雙眼,見永琪在身邊,慌張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永琪,我……”

“你好好休息,現在你可不是一個人了。”永琪的語調已經染上了溫柔。

“什麼,你是說……”知畫欣喜地摸著自己的肚子,等到了,終於讓她等到了。可是不一會兒,

知畫彎起的嘴角又淺顯了些。

永琪明顯察覺到了這一點,“怎麼了。”

知畫抿了抿嘴%e5%94%87,最後看著永琪,說道:“我們是夫妻,所以不該有隱瞞的,對不對?”

永琪深深地望著知畫,點了點頭。

知畫深呼一口氣,道:“那我問你,你現在對小燕子是什麼感覺?”

“這件事我會處理,到時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永琪似乎不願在這件事上多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照顧自己,安心等待我們的孩子出世。”

直視著永琪的眼睛,知畫似乎開始不自在了起來,隻是永琪的眼中似乎有一種能夠說服她的力量,知畫垂下了眼瞼,永琪,希望你可以不讓我等太久。

緬甸皇宮內,慕沙不敢置信地看著猛白,“為何要推遲我與天馬的婚禮,之前我們不是說的好好的嘛。”也許是因為實在焦急,言語中已經沒了先前的恭敬,隻有不耐與質問。

猛白的語氣也不似之前那般熟絡,隻是淡淡地說著:“現在祭天不祥,民心動蕩,這種關鍵時刻你身為公主也改為緬甸想想,還有你昨日祭天竟然當眾失態,明日開始你就去大金寺為緬甸祈福一個月。”

“我……”慕沙正欲說些什麼,卻被猛白一個眼神製止。剛剛猛白的眼裡隻有冰冷,慕沙手裡突然多了許多虛汗。想了想,又努力拉出一個笑臉,“父王,我會去為緬甸祈福的,不過父王下次再做這種決定時也事先通知一下女兒嘛。”

猛白又看了她一眼,“你以前不是經常去大金寺為緬甸祈福,還一呆就是一個月,還說什麼那兒比皇宮住的舒服。”

慕沙臉色一變,又笑道:“女兒這不是不想離開父王身邊,想多陪陪您嘛,雖然我喜歡去大金寺小住,但是這兒才是我的家啊。父王,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告退了,我得去收拾一下行李。”

猛白點頭示意,隻是目光直到慕沙離開也沒有移走。猛白一直扣在身後的手此時又細抖了起來。慕沙,他的女兒之前從未去過大金寺小住,這個女人究竟是誰,而他的苦命女兒此時又在哪裡。猛白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慕沙看著麵前的緬甸文,不禁有些頭痛,她本就不愛經文,更彆說是她並不熟悉的文字,她努力修習緬甸語能夠勉強應付日常交流已是極限,如今讓她獨自抄完這一大疊的緬甸聖經,她如何能夠坐到。一抬頭,見天馬靜坐書桌前認真地書寫著,不免有些好奇,腳步輕盈地踱到他的身邊,卻有些震驚。

一個不懂緬甸語的人竟然可以這麼工整快速地抄寫緬甸文的經書,還能分清哪些是注釋哪些是正文。“天馬,你是怎麼做到的?”慕沙含情脈脈地問道。

“不要叫我天馬,我不喜歡這個名字。”福康安地聲音中依舊帶著一層疏離,可是遲疑片刻又補充道:“你可以翻翻這些經書,它們都有書寫排列的共性。怎麼,這你也不懂嗎?”

慕沙一窒,乾笑道:“我隻是最近太累了。對了,天馬,我好無聊,陪我出去走走吧。”

福康安手下沒有一絲停頓的意思,“你父王叫你來此抄經祈福,你就這麼點耐心都沒有嗎?”

慕沙嘴一噘,“那我自己出去逛逛。”說完便賭氣似的跑走了。

屋子裡似乎還留有一些不快的氣息,可是寫字的人似乎未被影響,速度從始至終不曾改變。

“壞天馬,臭天馬。”慕沙扯著剛采的野花一個人憤憤不平地走著。突然腳步不穩,徑直蹲了下來。慕沙此時全身都起了冷汗,她捂著臉原地發抖,秀美的臉龐上此時青筋畢露。原地一陣風氣塵落,一個迅速的黑影重疊離去,人已消失不見。

福康安此時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快得讓他連回憶都無跡可尋。隻是稍作停頓,正欲蘸墨卻發現已經沒了墨。福康安突然想看看這個金寺,便起身向外走去。

他聽不懂緬甸語,便隻是挑了一條偏僻的小道,隨著延伸的鵝卵石繼續走去,心神也舒暢了起來。隻是忽然出現的景象讓他微微定格,這是怎樣的一副景象?一個木製的路標,稍顯單薄的它若是單獨立在風中還會搖擺些許。可是此刻卻有一位身穿袈裟的僧熱在上麵打坐,顯得沉穩睿智。

福康安隻是駐足片刻便欲離去,身後卻傳來一個醇厚的聲音:“施主留步。”

福康安腳步一頓,隨即轉身過去,這個僧人會說和他一樣的語言。

僧人已經老態龍鐘,但眼神卻顯著一股洞悉一切的明了,“施主來時腳步沉重,去時腳步沉重,何不來時匆匆,去時空空。”

“你不是緬甸人?”

“貧僧是緬甸人,但是曾去中原傳教。”

“中原,那裡是我的家嗎?”

“貧僧不知,但是貧僧看到了你身上的緣。”

“什麼是緣?”

“有因便有果,其中皆是緣。”

“求您說的清楚一些,我想回到我應該在的地方。”

僧人招手,福康安上前,試探著伸出雙手,掌上多出一道護身符。“這是……?”

僧人此時卻不再說話,閉上了眼。

福康安見狀,垂在另一側側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還是深深看了僧人一眼,“我會再來找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待福康安走後,僧人驀地睜開眼睛,朝著某個方向搖搖頭,他在那個年輕人身上看到微弱的佛光,應該是有佛家寶物庇佑,可是卻又為何…罷了罷了,因果自有定數。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慕沙,不,馬春花,此刻一定無人認得出她的臉。青筋畢露,皺紋橫生。馬春花摸著自己的臉,尖叫地拉住了麵前人的褲腳,“求你,求你再幫我換顏。”

戴著麵具的男人卻不為所動,“我讓你做的事你一件都沒做成,這都多久了,你說,這樣的棋子對我還有用嗎?”

“我會用儘所有的辦法幫你,隻要你幫我恢複容貌。”馬春花大聲地粗口喘氣,顯得可笑又可憐。

麵具人似乎也是這樣的想法,嘴角已經近帶諷刺,“恐怕你一心隻想著情郎。不要以為在皇宮我就拿你沒辦法,我給你的換顏丹每一個月就要服下一枚解藥,否則容顏俱毀,全身血脈噴張而死。我這次是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你隻是我的一條狗,不會叫的狗我隨時可以讓它死,明白了嗎?”

馬春花心一懸,“明白了。”

同一時間的大金寺門口,毫無任何異樣的慕沙身穿戰袍,一臉從容地走了進去。門口的侍衛隻是行了個禮,一切似乎毫無半分不妥之處。

而不遠處的大樹旁,和純和陳家洛看著慕沙走了進去,鬆了一口氣。

陳家洛輕擊折扇,“從現在開始,就看慕沙了。”

和純不說話,但緊咬的嘴%e5%94%87還是透露著她的緊張。

陳家洛見狀,莞爾一笑,袖中飛出一根銀線纏住和純的腰,從原地飛起,和純驚得呼聲一叫,可片刻之後卻沉醉在了景象之中。緬甸的大金寺旁,風景秀麗,樹木鬱蔥。正值冬春交際之時,景色更加迷人。陳家洛輕功出神入化,風中飛行如若閒庭信步,而和純腰間細線穩固,於稍下方平速飛行,看見身邊飛過的小鳥,和純撲哧笑了出來。

最後二人停在了一處靠湖的草地旁,和純輕呼一口氣,“謝謝你,帶我到這麼美的地方,我現在心情好多啦。”

陳家洛隻是望著湖水不語。

和純側頭看了看他,“你真的要解散紅花會?”

陳笑了笑,“接任總舵主原就非我本意,如今又氣數將儘。”

“那你們接下去打算去哪裡?”

“回疆。”

“哦?你是因為霍青桐,還是那個香香公主?”和純打趣道。

陳家洛含笑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也如他們一樣。”但還是說道,“那裡是最適合隱居的地方,我的師傅也在那裡。不過,你的皇阿瑪似乎有意要納香香公主為妃,美其名曰和%e4%ba%b2求平。”

和純被迎麵而來的風打的舒服極了,不禁眯了眯眼睛,“那樣不是正好,省的你選擇,比起香香公主,我更喜歡霍青桐。”

陳家洛突然好奇,“你又沒見過他們,如何就有了比較。”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我嫉妒長得太漂亮的女子。”和純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