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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革去黃帶子,驅出宗族。”

“找死。”於萬亭一陣掌風襲來,幾位當家也早已按捺不住,接招而起,雙方陷入了打鬥。

雖然紅花會人多勢眾,可是大多念著舊情,無塵道長最後還是沒有刺下那一劍,反被於萬亭一掌擊潰。於萬亭運氣走的瀟灑。

是夜,無塵道長沒能熬過去,臨死前,他睜著雙眼,道:“紅花會看來氣數已儘,回疆是個隱退的好去處,總舵主,一切塵埃落定後,勞煩您繼續為這些兄弟操心下去了。”

至此,紅花會人數所剩不多。

事後,和純看著陳家洛,“你還是要繼續幫我找尋瑤林?”

“這是自然,我已經答應了皇上。”

“我想先前追殺我們的人就是受於萬亭的指示,他接下來應該會有所行動,你們也要小心。”和純見陳家洛依舊淡淡的樣子,不禁好笑道:“雖然我現在得知真相的情緒有些不對,不過,我難道真的要叫你一聲叔叔嗎?”

“不想笑的話就不要笑。”

和純嘴角的弧度漸漸減弱,“你比我年長,不知道你可否有愛過一個人。”不知道此時你對霍青桐,亦或是喀絲麗是否依然如書中那樣,但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後是真的淪陷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你說,那個八公主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很快。”

“我和瑤林何時能相見。”

“這個,也許要慢一點。”

“你怎麼知道真假八公主的事的?”

陳家洛啞然,看到和純眼裡微盈的淚似乎要奪眶而出了,也不忘記問他問題,真是一個警覺的刺蝟。陳笑道:“紅花會不是賣國求榮之徒,國難當前,自有許多人挺身而出,為國捐軀。是幾個弟兄%e4%ba%b2眼看到的,回來稟告了我。”說著,又看到紅著眼的和純,不禁歎了口氣,“你可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在害人。”

和純果然一時沒了眼淚,“此話怎講。”

“你削弱了我們的士氣。”陳家洛打趣道,其實,他是想說,你這樣哭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心動。

不過,他不會說出來。陳家洛看著濕漉的地麵,這場大雨也該結束了。

雨後的清爽似乎驅散了一切,包括那若有若無的情意。

福康安收回了一直停留在馬車外的目光,眼神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慕沙見了,咬了咬嘴%e5%94%87,笑道:“天馬,在想什麼?”

“我貌似沒有思想,沒有回憶。”

慕沙心一陣懸起,“你大病初愈,就彆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對了,你上回寫的字我剛剛在字畫店命人裱起來了,你看。”說著將它攤開,可是馬車此時一陣顛簸,桌上的茶杯倒落,生生暈開了第一個字。

“車夫是怎麼回事?”慕沙心有不快。

福康安望著那暈開的字,心忽然悸動了一下。似乎是本能,福康安執筆輕輕淡染,詩詞背後的那片留白儼然是幾朵逼真的白雲。

作者有話要說:

☆、大寒

“天馬,這些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飯菜,你嘗嘗。”慕沙一臉期待地看著福康安。

康安眼神掃過去,很豐盛,可是…他捂住了自己%e8%83%b8口的左邊,為什麼總是有這種感覺。

慕沙緊張道:“心口又痛了?還是頭疼了?我去找大夫。”

“不必。”依舊是清冷的聲音卻夾雜著不為人知的疏離,“你先前說我的名字叫福康安?”

“是。”慕沙笑著說,“你姓福,叫康安。”

似乎覺得這樣子有些奇怪,“福康安。”他喃喃自語,“可是為什麼我聽不懂你們這裡的語言。”

“那是因為,你來自一個很遠的地方,遠到我也不知道你的家鄉在哪裡。”慕沙細碎的劉海微微蓋住了睫毛,讓人看不清她所想,“你可以一直留在這裡,我也會一直陪著你。難道,這樣不好嗎?”慕沙拚命盯住福康安地眼睛,深怕錯過一絲情緒。

隻可惜,對麵的人眼中毫無波瀾,“我想要去我熟悉的地方。”

“你一個人,還失了憶,怎麼去,又到哪去?”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高,慕沙稍稍調整了一下又笑道:“天馬,你先前是因為救我才負傷的,再說父王都為我們賜婚了,你忍心拋棄我將我推上風口浪尖嗎?”

見對麵的人不語,慕沙心中暗喜,正欲再接再厲,福康安此時眼神卻變得異常困惑,“這些與我又何乾?”

有些人,有些事,即使用白牆灰擦拭得如表麵般光整,殊不知它的底子從未改變。王侯貴胄,何曾在意過不相乾之人的看法。

和純在大理已經呆了整整十天了,說明在此期間,八公主從未醒來過。

她守在八公主的床邊,即使一直沒有看到她睜開雙眼。

她又去看了那罌粟田,沒想到它生長的樣子如此耀眼。

她多次遊走在邊境間,這麼近那麼遠隻想見瑤林一麵。

她累了,但是從未倦過,終於,罌粟田邊,永壁著急趕來,用顫唞的語氣說道:“她醒了。”

醒了,終於醒了,和純似乎全身又蓄滿了力量,一路跑回去,推開房門,八公主已經靜坐在床上,看到她,眼裡有一絲疑惑還有感激。

“我想請你與我們合作。”

“可以幫助我回緬甸皇宮嗎?”

兩道聲音同時在屋子裡響起。一時間,相視而笑。同為公主,各有各的傲氣,也各有各的通處。

和純看著八公主的眼睛問:“你可知道冒充你的是誰?”

“我不清楚。”八公主搖搖頭,“但是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和純雙眼染上了一抹興奮,多日來蒼白的臉此時終於有了紅暈,“我也是。絕對不會放過她。”

“我還記得當日我與你們的一位將軍打鬥,我一時敵不過,想引他到一處地形複雜的地方,沒想到一下子我們二人好像都中了一種迷香,就這樣眼睜睜地互相倒在彼此的麵前。造化弄人,再睜眼,我竟淪落到了有家歸不得的處境。”

永壁沉%e5%90%9f道:“可是現在在緬甸皇宮的那位是怎麼做到容貌聲音舉止都與你一模一樣的地步呢。”

“相處久了,總是會有露馬腳的時候,更何況還有這位公主的%e4%ba%b2身父%e4%ba%b2在。”陳家洛此時突然踏進了房間,“更何況,緬甸有一種奇術,換顏術。”

“換顏術?”

“我們中原也有,叫易容術。我已經讓天宏周琦他們去打探了。”陳家洛的眼神似乎總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真的謝謝你。”和純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說謝謝了。

“還是等到最後再感謝我吧。”

八公主一直低著頭,突然說道:“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讓我與父王見上一麵。”

“緬甸皇宮戒備森嚴,更何況我們一無所知,甚至都不懂語言,難道硬闖嗎?”皓祥搖搖頭說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經過這次戰役,緬甸損失慘重,父王應該會率領萬民祭天的。”八公主緊接著說道。

“我有辦法。”和純直接%e8%84%b1口而出,見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到了自己這裡,又肯定地點點頭,“此法可行。”

緬甸雪達根大金寺,佛塔由磚砌成,塔身表麵貼滿了金箔,塔形像一隻覆在地上的巨鐘,門外有石獅鎮守,門內有玉雕佛像。可是此刻,佛祖的用寶石鑲嵌的眼睛卻緩緩流出了紅色液體。

清晨,僧人推開大門,抬起頭看到上方的景象一下子暈了過去。

佛流血淚,視為不詳。

猛白此時焦頭爛額,不停地踱來踱去。最後他對著來稟告的臣子說道:“傳令下去,明日本王要率領全民祭天。”便拂袖離去。

猛白是想到慕沙的房間去,可是快到時卻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之前猛白格外疼愛慕沙的原因就是她小女人的同時還巾幗不讓須眉,這讓做父%e4%ba%b2的他非常自豪。可是自從清廷一役,回來後她就變了,變得扭扭捏捏,變得連緬甸話都說得不清不楚,說不懷疑那是假的,可是這又讓他如何懷疑。

直到已經一隻腳踏進了慕沙的房間,猛白才回過神來,淡淡地叫了聲:“慕沙。”

慕沙聽到聲音回過頭一看,表情有些微微不自然地叫了聲父王。

捕捉到她眼裡的防備與疏離,猛白心裡歎氣,“明日我緬甸將萬民祭天,往日你都是代表你母後上香,今年一切照舊吧。”說完竟也不看她一眼就離開了房間。

翌日,陽光正好,灑滿大地。香火彌漫,佛光普照。虔誠莊嚴的氣氛遍布整個緬甸,猛白率領王公大臣一路浩浩蕩蕩地抵達祭台。排的上號的貴人焚香淨手,按品階由低到高依次上台祭天。

慕沙一襲紅衣,即將上香的她看著佛祖像莫名有些膽戰。她左手一把抓住右手,防止它顫唞,這才伸手去接香,慢慢走到祭台前,三拜,然後把香查到香壇上。背著眾人,慕沙此時如釋重負,輕呼一口氣,正欲轉身下台,她插在香壇上的三支香突然斷裂,佛祖的神像上又流出了血淚。

台下的人一時驚恐,然後一眨眼,空中憑空出現一張黃符,緩緩飄了下來。

猛白強壓著心神,%e4%ba%b2自上前撿起那張黃符,然後神色自若地收進了自己的囊中。“一切照舊。”猛白麵無表情地下令道。可是若是你自己觀察,會發現他的左手有些輕微顫動,因為剛才那張紙上寫著:君女未歸,虛女禍民。

知畫最近不知怎的,頭總是昏昏沉沉的。靈脂端上來一碗燕窩,知畫隻是看了看就沒有了胃口。

“王妃好歹吃幾口,身子要緊啊。”

知畫苦笑了幾聲,卻絲毫沒有要動嘴的意思。她現在除了榮%e4%ba%b2王府,就屬慈寧宮呆的時間最長了,也不知道為何,永琪總是要把她往那兒推。罷了罷了,感情的事急不來。

突然一個丫鬟跑了進來,“王妃,外麵有一個力氣特彆大的瘋女人闖了進來,守門的人不是她的對手。”

知畫又是一陣暈眩,強忍著惡心,說道:“我出去看看。”

靈脂忙止住了她,“王妃萬萬不可,您千金之軀怎麼可以冒險,萬一衝撞了您怎麼辦?”

可是這天下間總是有這麼多不長眼的人。

“永琪,永琪,你在哪裡,我是小燕子啊。”一名女子又粗魯地打倒了好幾個人,一把衝到大廳,見到知畫,一雙大眼狐疑地打量了她一下,露出一陣敵意,不客氣地問道:“永琪呢,他在那裡?”

知畫心裡一陣疑慮,但又怕她對自己做出什麼,隻想著拖延時間,等著調動的侍衛過來。便驚恐地說道:“永琪他去上朝了,還沒有回來,姑娘是…?”

“上朝?我就知道,他說的那些拋棄榮華富貴的話都是騙我的。”小燕子白了白眼,又看向知畫道:“不過你又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靈脂見這個女人粗鄙不堪,眼裡一陣不屑,“大膽刁民,見到王妃還不下跪,還有,榮%e4%ba%b2王的名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