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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福妻 總小悟 4462 字 2個月前

人家雖然多,但是和夏家都沒有什麼聯係。最讓夏阮擔心的。無非就是……

對夏阮來說大伯母能生下這胎也是好事,因為大伯母生下這個孩子的時候,簡直會生不如死。

就算重新站在這裡,她對大伯母的恨意依舊沒有減少半分,可有的時候死對有的人來說是解%e8%84%b1,大伯母生性好強,若是這胎生下來……到時候大伯父會難受不說,大伯母的日子也過的不安寧,這樣的日子,反而是她喜歡看到的。

與其讓一個人痛快的死,不如一點點、一日日的折磨她,看著她最後痛苦的閉上眼。

她這個時候不得不心硬,也不得不狠毒。

她昔日就是太顧及這些,最後落得了連父母墓地都保不住,鬱鬱而終的下場。

“既然二堂姐相信吳大夫,那麼我就告辭了。”夏阮懶洋洋地一笑,似一個局外人一般,“不過若是出了什麼事情,那麼也是二堂姐的錯。昔日,吳大夫也是說我父%e4%ba%b2不行了,穀子去請了,可吳大夫左右拖延,幾個時辰都拖過去了,這今日嘛……”

為了讓父%e4%ba%b2消氣,大伯父%e4%ba%b2自將穀子送來了,可是誰知道穀子卻是咬死也不承認這個事情是他做的。

穀子那日哭的可憐兮兮的,一個大男人看上去狼狽極了,他嗓子哽咽:“三小姐你明鑒啊,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啊,誰不知道從咱們府裡去找醫館找大夫的腳程,小的哪裡敢做這樣的事情啊。那日會耽誤了時辰,是吳大夫不願意來,可大爺吩咐了小的,一定要找吳大夫,小的——”

夏阮剛開始是不相信穀子的話的,這些年穀子一直在大伯父的的身邊,若說他一點也不知道大伯父和父%e4%ba%b2的事情,那麼是完全不可能的。可穀子的樣子似乎又不像是在撒謊,她當時想了很久,甚至都威脅要將穀子送到官府,穀子都依舊沒有改口。

夏阮不禁開始想,難道這次是她真的想錯了?

後來六子無意的一句話讓夏阮恍然大悟,六子說:“這都是什麼狗%e5%b1%81丹藥,味怎麼這麼怪?有錢人都喜歡吃這些嗎?”

父%e4%ba%b2吃的丹藥裡就有問題,這讓夏阮不得不開始懷疑吳大夫。

清翠觀裡的道長這些年一直扮演世外高人,逢年過節總會送一些丹藥出來。與其說是送,不如說是一種斂財的手段。

誰不希望自己長生不老?

為了從清翠觀拿到丹藥,那些商賈大戶一擲千金。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聽說過清翠觀那邊的丹藥吃死過人。

這次的丹藥據說是大伯父送給父%e4%ba%b2的,這也就加深了夏阮對吳大夫的懷疑。

醫者能救人,自然也能害人。

夏阮派人去留意過吳大夫,剛開始試探了幾天,沒有發現這位麵目慈善的老人有半點不對勁,直到……

夏阮的話說的吳大夫有些心虛,可他依舊不動聲色,而是繼續訓斥道:“你這個丫頭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你讓一個你身邊的婢女來扶脈,你將老夫置於何地?老夫昔日開醫館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裡呢,如今竟然敢用這樣的口氣和老夫說話,簡直是太過分了。”

吳大夫偽裝的很好,可他眼裡的一絲慌亂卻落入夏阮的眼裡。

“吳大夫說的對,一個下賤的婢女就想給我母%e4%ba%b2扶脈,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夏清荷一直憎恨夏阮,口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三堂妹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我母%e4%ba%b2變成這樣了,快說是不是你在我母%e4%ba%b2的茶裡下了東西?”

這話一出,站在一邊的王媽媽尷尬的不知如何開口了。

王媽媽一早就跟著趙氏去了夏家二爺家中,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遇見三小姐。趙氏坐下之後,彆說糕點了,就是茶水夏阮都不讓人送上來。趙氏當時氣坐不穩身子,可就算再生氣,依舊是要裝作從容不迫的樣子和夏阮說賈翠的事情。

王媽媽是跟在趙氏身邊多年的老媽子,一直站在趙氏的身邊不說話。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王媽媽的心裡多少明白了一些。

王媽媽又害怕自己的猜測是真的,若是這樣的話,那麼大爺也……

“二堂姐這種事情你應該問王媽媽,大伯母在我家裡可吃過什麼。”夏阮一邊搖頭,一邊譏誚的說道,“看來二堂姐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麼既然如此,二堂姐就在這裡陪著吳大夫一起照顧大伯母吧,我應該回去看看父%e4%ba%b2了。”

說完,夏阮轉身就要帶離開。

“等等,三堂妹你等等。”夏清雅終於說話了,她的額頭上全是冷汗,嗓音有些顫唞,“你幫我母%e4%ba%b2看看吧,幫她看看。”

夏清雅的話一出,屋子裡的眾人都驚的不行,尤其是夏清荷,她的臉上全是錯愕的表情。

“姐姐你瘋了吧?那個賤丫頭是夏阮的人,你怎麼敢……”說著夏清荷急的跳腳,“母%e4%ba%b2會被她害死的。”

夏清雅扶著一邊的王媽媽,渾身戰栗:“夏清荷你給我閉嘴。”

夏清雅不知道為何自己如今居然會相信夏阮,但是她知道,若是夏阮不出手,她的母%e4%ba%b2必死無疑。剛進門的時候吳大夫就讓她們準備後事,所以夏清荷才會亂了方寸和夏阮大吵起來。

她深深的知道,現在不是大吵大鬨的時候,上次也是這樣,吳大夫讓二嬸全家給二叔準備後事。了如今二叔好好的活著,所以夏清雅不得不賭一把——

“春蘭你送二小姐和吳大夫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屋子裡來。”夏清雅慢慢的鎮定了下來,站穩了身子,“快去做。”

夏清荷被夏清雅的樣子嚇到了,哭著跺了跺腳:“我恨你們。”

說完夏清荷就跑了出去,屋子裡隻有夏清荷的貼身婢女追了上去。

吳大夫滿頭大汗,他看了一眼夏清雅,雖然不甘心但是還是跟著春蘭走了出去。

吳大夫在心裡嘀咕:這毒,那個死丫頭是沒有辦法解開的。

正文 079:保胎

夏清雅瞧著杜若的神情,總覺得有些不安。

隻見杜若微蹙著眉頭,紋絲不動。

夏清雅緊張的握緊了雙手,隻覺得手心也生出一些冷汗。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

夏清雅不敢往下想。

怎麼可能會這樣?夏清雅不願意朝著那個方向去想,卻不得不想。

夏清雅清楚的知道,夏阮不是一個傻子?眾目睽睽之下,夏阮是絕對不敢給母%e4%ba%b2下毒的,可是杜若剛才扶了脈就皺眉說了一句:“大夫人這是中毒了。”

又是中毒。

怎麼會又是中毒?

夏清雅記得二叔那夜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樣子,她這些日子,無論如何也忘不掉那恐怖的一幕。

如今母%e4%ba%b2一臉慘白,身下已經隱約見紅,夏清雅渾身就像是被繩子束縛住了一樣,不知道如何該如何來動彈,才可以掙紮開來。若是母%e4%ba%b2出事,趙南柯和她的%e4%ba%b2事就真的是沒有結果了。

杜若歎了一口氣,麵色有些憂愁:“小姐,大夫人這孩子,可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趙氏如今失血過多不說,而且體內這個孩子,似乎——

這些話因為夏清雅在,杜若不敢在這裡說出來。隻能將最壞的一麵說出來,因為杜若知道,就算這胎保住了,對趙氏來說,生下之後完全就是致命的打擊。趙氏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中毒太深,不像是這幾日才有的毒,更像是長年累積。

夏清雅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癱坐在了地上,樣子狼狽極了。

王媽媽嚇了一跳,她伸出手想要去扶夏清雅,卻聽見夏清雅說:“杜大夫,我母%e4%ba%b2?她……她能救嗎?”

夏清雅對杜若的稱呼,已經變成了杜大夫了。雖然夏清雅不願意承認這些,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若是不低頭的話,那麼母%e4%ba%b2真的會沒救的。她不能像夏清荷那邊盲目,若是此時她都做的不對,那麼她來日和夏清荷絕對會可憐的。

杜若臉上似乎有些猶豫不定,她這個樣子,卻被夏阮看在了眼裡。

幾日前,父%e4%ba%b2重病的時候,杜若也曾私下問過她:“小姐,你是不是希望,老爺他……昨夜你……”

杜若是聰明人。她不願意讓父%e4%ba%b2好起來。暗中拖延時間。杜若一眼就猜了出來。如今杜若恐怕也有一樣的疑惑,到底要不要幫她救治大伯母,萬一她不願意又該如何……

“杜若,大人小孩你都一定要保住。我大伯母很愛惜這孩子的。”夏阮%e5%94%87角一翹,微微點了點頭,“你隻要儘你最大的努力就好,出了什麼事情,我會來解決的。”

杜若頓時瞪圓了雙眼,她沒想到三小姐居然看明白她心裡的想法。

聽了這些話,杜若立馬就從藥箱裡拿出銀針之後,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王媽媽,你幫我打些熱水來。要多一些。再給夫人找一套乾淨的衣裳,等下毒血放出來,切記不要大聲嚷嚷,會讓我分心的。還有我開的藥方,你馬上派人去抓藥。熬上半個時辰送過來。”

杜若說完之後,便開始對趙氏施針。

王媽媽急忙的走了出去,然後夏清雅多少有些尷尬,畢竟她的話似乎對杜若來說,沒有什麼作用。反而夏阮的一席話,杜若卻有了動靜。夏清雅不得不重新開始打量起自己的三堂妹,隻見夏阮依舊是從前那副純善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哪裡不對勁。

屋子裡的人開始忙碌了起來,婆子丫鬟們端著熱水進進出出,夏清雅站在院子裡,半步都不敢挪開。

夏清雅怕血,剛才看見母%e4%ba%b2體內的血有些暗紅,還帶著一股腥臭,她忍不住叫了出來。杜若皺了眉頭,便讓她出來了。

夏清荷此時也鎮定了一些,她不甘心的坐在自己姐姐的身邊,心裡慌亂極了。

“姐,你說……你說……”夏清荷攏了攏披風,也不知為何覺得周圍有些寒冷,“母%e4%ba%b2真的可以救回來嗎?夏阮會不會是在騙我們。”

夏清雅瞥了一眼夏清荷,根本沒有力氣回答夏清荷的提問。她的心裡又何嘗不是慌亂的很呢?她一直看不起夏阮,可如今夏阮的為人處事,比她們厲害了許多。夏清雅知道,若是夏阮願意的話,她和夏清荷來日絕對不是夏阮的對手。

不甘心,夏清雅的心裡不甘心,可世上有太多的不甘心了。

從她懂事的時候開始,趙南柯看見她就跟看見鬼一樣,總是躲的遠遠的,夏清雅安慰自己,不過就是一個胎記,無礙的。

可是漸漸地,夏清雅一日一日的瞧著自己臉上的胎記,才真的著急了起來。妹妹夏清荷不似她一般,連三堂妹夏阮都出落水靈……夏清雅的心裡開始越來越不安穩,她恨,為什麼她一出生就要這個樣子,她甚至想過要將胎記狠狠的從臉上挖下去。

後來,她哭過鬨過,可臉上的胎記依舊不見變小。這個時候夏阮也長的有模有樣,夏清雅不敢對自己的妹妹夏清荷做什麼,便開始折磨夏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