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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福妻 總小悟 4484 字 2個月前

不情願的送了趙氏回了夏家大爺的宅子裡。

夏阮此時坐在傍邊的耳房裡,神情頗為鎮定,握住茶盞的時候,還遞給一個福橘給一邊的夏雯。

夏雯此時看著夏阮的神情,就好比老鼠瞧見了貓一般,渾身打著戰栗,竟沒接穩夏阮遞過來的福橘,還嚇的差點癱軟了身子。

這一幕卻讓夏阮差點笑了出聲來,夏雯會怕她,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她恨極了夏雯,就算死過一次,依舊沒有消除她對夏雯的半點恨意。

此時夏清雅走屋外走了進來,她進了屋子之後就看著夏阮,似乎要眼將夏阮活活的吞了下去一般。夏清荷的動作比夏清雅稍微慢了一些,夏清雅都在屋子裡瞪了夏阮一陣了之後,她才緩緩地走了進來。

夏清荷不比夏清雅。她進來之後走到夏阮的身邊,抓起放在桌上的茶盞,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夏阮我告訴你,若是我的母%e4%ba%b2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你們全家陪葬。”

全家?夏清荷不也是夏家人嗎?

簡直口不擇言。

夏阮看著夏清荷,這位二堂姐依舊是如往日一般沉不住氣。

大堂姐夏清雅今日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而二堂姐夏清荷卻有些顯得有些狼狽,整個人看上去如同惡女一般。

“三長兩短?二堂姐你何必這樣咒罵自己的母%e4%ba%b2。”夏阮沒有正麵回答夏清荷的問題,而是抓住了夏清荷的錯處,“你是大伯母的%e4%ba%b2生女兒。怎麼能這樣呢。”

夏清荷惱羞成怒的看著夏阮:“你強詞奪理。”

就算夏清荷再生氣。她也不敢真的跟夏阮動手。

昔日她打了夏阮一個耳光。當場被李氏狠狠的打了回來,她羞的幾天沒有出門,更是氣的寢食難安。她不甘心,為什麼她樣樣比夏阮出挑。在溫仲懷的眼裡,她卻不如夏阮。

夏清荷清楚的記得越家姑娘那日來找她說事,無意間提起溫如言,然後笑道:“說起溫家這個四小姐,也隻有溫家二少爺能管得住她了。不過清荷你聽說了嗎?溫家這位二少爺可是當眾誇過你哪位三堂妹呢,說是她是個厲害的人。”

夏清荷聽的又氣又惱,越家姑娘和溫如言皆知她喜歡溫仲懷,如今跟她說這些不是成心給她添堵嗎?而且最讓夏清荷覺得更恨的是,自從李氏給了她一個耳光之後。就再也不將她和大姐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她連想要一個十兩銀子的玉墜,李氏都推三阻四,沒有平日裡半點和藹。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夏阮的錯。

若不是夏阮在父%e4%ba%b2麵前搬弄是非。母%e4%ba%b2也不會整日哭哭啼啼,若不是夏阮那日裝可憐,李氏也不會如此對她。夏清荷的心裡憋的難受,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的再給夏阮一個巴掌,這個該死的丫頭,昔日逼她吃剩菜剩飯的時候,就應該在裡麵加了砒霜,毒死這個小娼婦。

“二堂姐這話就不是強詞奪理了嗎?大伯母剛才還在和我說,咱們是一家人。”夏阮自嘲的笑了笑,言語裡多少有些不屑,“可轉眼二堂姐就來說我的不是,還扣了這麼大的罪名在我頭上。二堂姐,這話我可‘消受’不起。”

在夏清荷的眼裡,夏阮說的不過是歪理,可就是這樣的話,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回去。她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夏清雅,希望夏清雅能幫她出頭。

很多時候夏清荷都是看不起自己的這個姐姐的,臉上長了嬰兒手掌般大小的褐色胎記,看樣子要多惡心便有多惡心。夏清荷一直都明白,自己未來的婆家會比自己姐姐好上千倍萬倍,可夏清荷怎麼也沒想到,母%e4%ba%b2居然會想將姐姐許配給趙南柯。

這些年夏清荷最看不起的人便是趙南柯,整日神神叨叨的,如同蒼蠅一般讓她厭煩。

隻是趙南柯長了一張不錯的臉,所以夏清荷又不甘心自己的姐姐和趙南柯成%e4%ba%b2。

不過一切還好,趙南柯壓根沒有娶夏清雅的意思。

夏清荷想,自己的姐姐長的如此的醜陋,哪家少爺又願意娶回去添堵呢?

想到這些夏清荷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隻要夏清雅過的比她差,她的心裡就舒服了。

夏清雅顯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心裡在想什麼,隻是歎了一口氣對著夏阮說道:“為何要這般無情?我聽王媽媽說,你非要讓人送母%e4%ba%b2回來,你安的是什麼心?你明知道母%e4%ba%b2不能動怒,她若是動了胎氣,這事便是你的錯。”

夏阮%e5%94%87角一翹,搖了搖頭道:“大堂姐怎麼比二堂姐還會欺人呢?大伯母了有了身孕,還四處走動閒逛,大堂姐和二堂姐不陪著大伯母,動了胎氣反而是我的錯了?我瞧著大伯母身子不適,我讓人送她回來,如今看來也不對?這管也不對,不管也不對,大堂姐你倒是教教我,該怎麼做?難道按照大堂姐的意思,我就應該眼睜睜看著大伯母暈過去嗎?”

夏清雅怒目圓睜,她沒想到夏阮竟能說出這樣的話。

簡直就是故意在氣她。

可夏清雅知道自己不能和妹妹一樣失了分寸,她是要做趙家主母的人,不能和夏阮一般見識。隻是夏清雅的心裡多少有些憋屈,從前的夏阮在她和夏清荷麵前,彆說敢反駁半句了,就是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可如今夏阮卻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說話行事和往日一點也不相似。

若說夏阮是胡說八道,可她說的也在理。

母%e4%ba%b2有了身孕,她和夏清荷是應該陪在身側的,可今日的事情她一點也不知,一大清早就沒見到母%e4%ba%b2的人,更彆提母%e4%ba%b2去了那裡了。

夏清雅隱隱約約覺得母%e4%ba%b2有事情瞞著她,可到底是瞞著她什麼事情,她一點也猜不出來。

“難道非要讓我母%e4%ba%b2走回來嗎?在你的屋子裡躺一會就不行了?人命關天。”夏清荷見夏清雅不說話,一時間也就急了,她這個愚蠢的姐姐,這個時候竟然會被夏阮嚇的話都說不出來,“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我的母%e4%ba%b2,夏阮我告訴你,彆以為溫家二少爺誇你幾句,你就能在我的麵前嘚瑟了。”

聽了這話的夏阮反而是斂起了笑容,她開始琢磨夏清荷話裡的意思?

這事怎麼又和溫仲懷扯上關係了?

昔日溫家老爺的壽宴上,溫如言不過一句開玩笑的話,竟然還真的被傳了出來了。夏阮眉頭微微蹙起,這下可就有點不好辦了……溫仲懷一直被荀夫人當做寶貝,這些年多少姑娘有意和溫家打上關係,荀夫人都婉拒了。

上次張家有意和溫家攀上關係,按照張家現在的勢頭,溫家應該立即就應下來的。可荀夫人絲毫沒有動搖,依舊是笑著婉拒了張家的好意。

荀夫人是個聰明的女人,可這個宴上的笑話,怎麼就會被傳了出來呢?

顯然這話肯定不是趙氏告訴夏清荷的,沒有那個做母%e4%ba%b2的會給自己的女兒心上添堵。

夏阮向來有自知之明,她沒有優秀到能令溫仲懷動心。

所以這裡麵,肯定不簡單——

夏清荷見夏阮不說話,還以為夏阮是怕了她,心裡更是得意了。

她嘴上不饒人的繼續說:“也不瞧瞧你是什麼東西,溫家二少爺怎麼會看的上你,我看八成是溫如言為了氣我才亂傳這些話出來的。不怕告訴你,蕭雪蘭想要和溫家二少爺說%e4%ba%b2,都被拒了。又何況是你?不過是商賈戶的小姐,還真的將自己當做什麼寶貝了。”

夏清荷說這些的時候,顯然也忘記了她自己,也是商賈之戶出生。

不過這次夏阮聽到了關鍵的人了——蕭雪蘭。

怎麼可能,蕭雪蘭會想低嫁給溫仲懷,她不是……

夏阮瞪大了眼,有些驚訝,難道這一世有東西會改變?

她思索了片刻,想從夏清荷的嘴裡再套出一些話來,卻沒想到王媽媽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哭著喊道:“大小姐,二小姐,快去看看夫人……吳大夫說她……說她快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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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8:慌亂

夏阮看著趙氏的模樣,沒有一絲不自在。

吳大夫急的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夏阮知道,就算重來了一世,你變了,彆人也會跟著改變。

彆人改變了,你也必須跟著繼續改變。

因為在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一成不變的人心。

夏清雅和夏清荷看著趙氏的樣子,一時間被嚇的愣住了,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夏清荷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撲在趙氏的身上:“娘%e4%ba%b2……娘%e4%ba%b2你醒醒啊……”

夏清雅比夏清荷鎮定一些,她雖然極力想站穩身子,可%e8%85%bf依舊顫唞的厲害。

夏清雅不敢想象,若是母%e4%ba%b2出事了,她以後會如何。她雖然一直都在逃避這個問題,可夏清雅知道,她這個容貌是絕對找不到好的婆家的,她不能讓母%e4%ba%b2出事。

想到這些,她忍不住看了在發怔的夏阮,從夏阮的表現上來看,一切都如往昔一般。自從夏阮大病之後,夏清雅就覺得夏阮有些陰陽怪氣的厲害,今日的事情會不會是夏阮做?夏清雅不敢想象,她的父%e4%ba%b2如今不在東陽縣裡,宅子裡就隻有她和夏清荷……

“夏阮,你說……你到底給我母%e4%ba%b2吃了什麼了?”夏清荷再也忍不住了,一張臉上掛滿了淚痕,雙眼略微有些紅腫,“母%e4%ba%b2昨日都好好的,吳大夫前些日子也來給母%e4%ba%b2診脈過,可為什麼去了二叔的家裡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你,肯定是你給母%e4%ba%b2吃了什麼東西。”

夏阮還在思索蕭雪蘭的事情,卻沒想到夏清荷居然會直接給她定罪了。夏阮其實也很疑惑趙氏如今的情況,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前世趙氏明明安安穩穩的生下了第三胎,可如今看著吳大夫的那個樣子,趙氏如今這胎是保不住了。

“杜若,你去幫大伯母瞧瞧。”夏阮眉頭微微蹙起,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吳大夫。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一定要用心。”

杜若點了點頭,趕緊走了上來,她沒有帶藥箱,準備先給人扶脈。

此時的吳大夫露出疑惑的神情,看著杜若動身後,便攔住了杜若,直接開口就大罵:“胡鬨,簡直是胡鬨。”

吳大夫這麼一罵。把一臉錯愕的夏清荷吼的回過神來。夏清荷看著夏阮的樣子。又多了幾分憤怒:“夏阮你這個小娼婦,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若是我的母%e4%ba%b2出了事。我今天就殺了你。”

夏清荷說完這話,在屋子裡瞧了幾眼,最後從母%e4%ba%b2的妝奩翻出一陣,才拿出一枚銀簪,指著夏阮又吼道:“你敢過來試試。”

夏阮差點笑了出來,夏清荷以為這樣她就不能過去了嗎?她會想著救趙氏,是有原因的。

大伯父這次出走的太奇怪了,按理說如今的大伯母有了身孕,又和父%e4%ba%b2不和。大伯父應該在家裡照料的。可是大伯父說走就走,一點也不會顧及大伯母的安危,似乎在籌謀什麼事情一樣。

大伯父不在東陽縣而去了淮陰,在淮陰那邊的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