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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福妻 總小悟 4416 字 2個月前

這句話來威脅他。

杜若聽了夏阮的話也點了點頭,對著夏富貴客氣道:“大爺你就先出去吧,二老爺病的太重,心火鬱結不利於二老爺的身子……”

“大膽,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夏富貴對著杜若就咆哮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我已經讓人去請吳大夫了,不需要你這個下賤的東西在這裡亂來,快從屋子裡滾出去。”

夏阮有些想笑,也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敢問大伯父,你讓人去請吳大夫多久了?”

“沒到子時就去了,大概有三個時辰了。”在一邊的翠柳趕緊接過話,她其實有些不明白夏阮為什麼要提及這個,隻是回道,“小姐,穀子去了三個時辰了。”

夏阮點了點頭,語言裡沒有半絲客氣,她看著夏富貴冷笑了一聲:“原來從夏家去長壽堂需要走上三個時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夏家已經搬去鄉下了呢。”

話音剛落,翠柳嚇的退後了一步,而李氏更是抬起頭來,一臉驚恐的模樣。

在屋子裡的人皆知,夏家這宅子在東陽縣來說,算是富貴人家才能住地方。從這個地方到醫館上,來回也就半個時辰左右,怎麼會走出三個時辰來。

正文 069:圈套

屋子裡靜的可怕。

穀子是夏富貴身邊的隨從,跟在夏富貴身邊足足快七年了。

夏富貴心裡想什麼,隻需要一個眼神,穀子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今日的事情,若夏富貴沒有暗地裡示意穀子,估計誰都不相信。

夏阮冷眼看著她的大伯父,這個人好歹毒的心。

若她今夜不匆忙趕回來,父%e4%ba%b2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麼母%e4%ba%b2必定會氣急攻心,最後一屍兩命。

她連夜趕回,本已是渾身疲憊,可如今……

夏阮深深的呼了幾口氣,壓抑著憤恨對著夏富貴低聲道:“出去。”

“你——”夏富貴氣的渾身哆嗦,怒目圓睜一副要動手的模樣,“你居然敢這個樣子和我說話,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伯父了。”

夏阮差點笑了出來,如今還問這樣的話,有何意義?

“大伯父?我有眼裡有沒有你,你不是最清楚了嗎?”夏阮眼神冷厲,似放出了千萬股絲線,要將夏富貴活活勒死一般,“父%e4%ba%b2那日早已和你說恩斷義絕,若我和母%e4%ba%b2敢讓你進門的話,必定連我們都趕出去。”

夏富貴驚的退後了一步,瞧著眼前這個極不好對付的夏阮,她到底是誰?

從前趙氏和他提及,說夏阮大病過後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當時還覺得妻子想的太多。這些年來,李氏和夏阮的性子其實差不多,懦弱又膽小。所以他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可如今看來他多少有點懷疑了。

隻是,清荷和清雅也不是第一次讓夏阮吃冷菜剩飯了,怎麼這一次就變了呢?莫非一場大病,把夏阮的腦子都病壞了。

趙氏瞧見自己的丈夫怔住,忍不住開口當起了和事佬:“阮丫頭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父%e4%ba%b2生氣說的話你也能放在心上?這些年,你大伯父對你父%e4%ba%b2一直照顧,外麵誰不羨慕?你這樣說。不是傷了你大伯父的心嗎?家和萬事興,你也不小了,說話要多動動腦子,若是在外麵,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看笑話。”

趙氏將一切歸於夏富成衝動了,更是隻字不提周姨娘的事情,似乎夏阮這樣做、這樣說都是錯誤的。

他們大度,所以才不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可惜夏阮一點不買賬,她冷笑道:“原來周姨娘的事情,也是大伯父對父%e4%ba%b2照顧啊。”

這一句話讓趙氏臉色都白了起來。她嘴角翕動。想要爭辯幾句。卻又沒有發出聲音。

周月從前是花街上的女人,最後成為了夏富貴的外室。

當初周月接近夏富成是為什麼,她多少也是知道一些。可她實在沒有心思去對付周月了,趙家老爺子居然想給趙南柯建一座大宅子。這個事情氣的趙氏幾日都不想瞧見趙南柯的臉。

最可恨的是趙南柯這小子,根本沒有動娶清雅的心思,他跟老爺子說早已經看上彆人家的姑娘了。所以趙氏那一日將清雅和南柯的事情一提,老爺子就皺眉說胡鬨。

趙氏當日差點被氣的吐血,她養趙南柯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趙南柯手上趙家的一半家產。可如今趙南柯居然瞧上了彆人家的姑娘而婉拒了和清雅的%e4%ba%b2事,這讓趙氏的心裡怎麼能舒坦。

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她本來想找趙南柯說說清雅的事情,卻不想自己的丈夫居然將外室弄到了二弟的身邊。她起初驚訝丈夫做這事情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不過後來她心裡也就稍微平和一些,她安慰自己,這小賤人嫁給了二弟,就不會再和她的丈夫有什麼牽連了。

所以她就在身後推波助瀾,將周月送到了二弟的身邊。尤其是看著李氏的那張蒼白的臉,她的心裡就越來越得意,隻要李氏這胎保不住,那麼來日二弟家裡的家產,也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趙氏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周月的肚子裡居然已經有了丈夫的骨肉,這件事情急的她幾個夜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尤其是在聽到丈夫居然讓周月又回到從前住的那個小院子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

趙氏找了人在周月的飯菜裡下了一點藥,又想辦法將翠雲送到了周月身邊,翠雲一見到周月,就跟狗看到了骨頭一般扭打成一團……最後翠雲和周月慘死,她的心裡才舒服了一些。

周月和翠雲的死,是她對夏富貴的警告,若是這個人敢再做出讓她心裡不舒服的事情,結果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趙氏的眼裡透露幾分惡毒,若夏阮再敢不給她臉麵,那麼就不要怪她兵行險招。

“都過去的事情,你又何必提起?你也知道周月死了。翠雲沒有關好,跑出去找到了周月……”趙氏笑了笑,故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你瞧,這都是報應。”

夏阮挑眉看著趙氏,他們還不願意走?既然他們不願意離開屋子,就不要怪她了。

夏阮微微一笑:“大伯母說的對,這都是報應,那些人都是該死的。父%e4%ba%b2讓人將翠雲送到大伯父的莊子上,可惜這辦事的人沒做好,讓翠雲跑出來了。不過這事情也真巧,翠雲都瘋了,居然還能找到周月的住處。不過呀,這人在做,天在看,不過也有人死了也是不甘心的,前些日子我在莊子上見到了冬生,他姐姐好像叫什麼……春蘭?。”

趙氏的笑容漸漸的僵在了臉上,臉色慘白,夏阮說了什麼?

春蘭?

怎麼可能,春蘭不是早已經死了嗎?

趙氏的心裡惶恐的厲害,差點站不穩身子。

在一邊的夏富貴聽了這話,臉色不比趙氏好上多少。

這次周月的死對夏富貴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可他敢怒不敢言。尤其是在夏阮提起春蘭的時候,夏富貴幾乎要用儘全力才能壓抑住內心的恐慌。

趙氏這個賤婦……

春蘭的父%e4%ba%b2是夏富貴莊子上的管事,第一次見到春蘭的時候還是夏富貴尚未成%e4%ba%b2。

他對春蘭一見傾心,幾乎恨不得即刻就將春蘭娶回家。但是後來陽差陽錯,他還未來得及上門提%e4%ba%b2,春蘭便嫁給了他人。

夏富貴心裡悔恨過,可他卻絲毫沒有放棄,就算春蘭已是他人婦。他依舊對春蘭糾纏了一段時間。若不是春蘭最後以死相逼,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夏富貴心灰意冷的時候,才不情不願的接受了趙家這門%e4%ba%b2事。

可這一切就是禍事的開始……

不到三年時間,趙氏就將莊子上的人徹底的換了一遍,還讓春蘭一家人不得踏入莊子附近。夏富貴當時有些生氣,就私下派人給春蘭送了銀子,可春蘭卻拒絕了。

但是這個事情,卻不小心讓趙氏知道了。趙氏在她知道的第三日,就讓春蘭的丈夫橫屍街頭。

春蘭當時絕望了,以為這事是他做的。夏富貴趕緊去解釋。卻不想%e4%ba%b2自見到了春蘭上吊的一幕。

昔日那位如鮮花一般嬌嫩的少女。早已瘦的不成模樣,她還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裳,似乎心裡有說不儘的怨恨——

這件事情之後,夏富貴便不敢再有娶妾的念頭。可夏富貴不甘心,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趙氏開始神情恍惚說在院子裡看到春蘭了。

起初,夏富貴覺得趙氏又是無中生有。

直到有一天深夜,他們兩個從外麵的酒宴上歸來的時候,看到屋外有一個紅衣女子後,徹底的崩潰了。

因為那個紅衣女子像極了春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後來,他們燒香拜佛,這件事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現在夏阮提起春蘭的時候。夏富貴和趙氏心裡都是有鬼的,他們不敢說半句。

夏富貴更是驚慌失措,最後依在了牆壁上,%e8%85%bf更是軟的厲害。

瞧著大伯父和大伯母狼狽的樣子,夏阮心裡多少有些好笑。

大伯父說愛慘了春蘭。可給春蘭的都是什麼?明明春蘭已經成%e4%ba%b2,卻依舊去纏著人家。最可怕的就是大伯母,春蘭謹言慎行從未打過大伯父半分心思,卻被逼的最後隻能上吊。

蛇蠍心腸之人,如今也算是活該了。

“對了,說起春蘭,我想起了冬生還讓我給了一些東西,讓我帶給大伯父呢。”夏阮對著賈黑輕聲道,“小黑,去將放在馬車上的那個箱子搬過來,就是冬生送來的那個,說是……好像是說春蘭的東西。”

“小姐,我馬上就去拿。”賈黑這次跟著六子送夏阮回來,自然是明白夏阮在說什麼,他看著夏富貴說,“大爺你稍等,我很快。”

賈黑說完就走了出去,此時的趙氏臉色變幻的厲害,滿頭的冷汗。

“啊——”趙氏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了一聲,“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她慌張的看了一眼周圍,用力的抓住了一旁王媽媽的手,王媽媽嚇的跳了起來:“啊——”

屋子裡的兩個女人叫做了一團,滑稽的樣子簡直可笑極了。

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

王媽媽會這樣的緊張,也是因為她的手太臟了。

趙氏多少覺得自己失態了,可她的心裡實在是太害怕了,她趕緊讓身邊王媽媽扶著,尷尬的說了一句身子不適,就匆忙的離開了。

屋子裡如今就剩下一個渾身發抖的夏富貴,他的額頭上全是冷汗。

賈黑的速度很快,他是鄉下人,體力很好。

隻見賈黑一個人扛著一個紅漆箱子,緩緩地走進了屋子,將箱子重重的地上之後,夏富貴嚇的瞪大了眼。

夏富貴告訴自己,必定鎮定,不然就中了夏阮的圈套了。

正文 070:發怒

夏阮鎮定了心神,打量起來她的大伯父。

這人明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大伯父一定要在這裡嗎?”夏阮的語氣有些不善,眼神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