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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福妻 總小悟 4492 字 2個月前

,我相信他一定會跟著你來的。”

王管事想了想,便回答:“三小姐,老奴知道了,隻是一百兩會不太多?。”

“不多。”夏阮很快就否決了王管事的話。

一百兩就能買來柳昌元的忠心,簡直是天下最劃算的買賣了。

這世絕對不能讓柳昌元踏入仕途,所以她乾脆先下手為強,讓柳昌元來莊子來幫忙,柳昌元的父母估計也會很高興,也就絕了他去鄉試的心。

“老奴知道了,老奴明日一早就去辦。”王管事對於夏阮的話,不再反駁,“還有。三小姐,你讓我給你做的人我都找好了,杜家那兩位小丫頭,想在你身邊伺候著,我瞧……”

夏阮聽了這話滿意極了。

她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杜大夫年歲也大了,乾脆讓杜大夫和夫人也去縣裡,我出點銀子讓他們開個小醫館,你看如何?”夏阮其實早就考慮好這些,她若強行拆開杜家父女也不好。

她是真的怕極了被背叛的感覺,所以這次身邊一定要用可以信任的。

王管事多少有些猶豫,這開醫館花費的銀子可是不少,他剛要開口勸勸夏阮,就聽到屋外有了不小的動靜。

“你這個畜生,我跟你說的話你都當成我在放%e5%b1%81了嗎?”門外有人在吼道。

夏阮皺眉站起了身子,緩緩地走了出去。

隻見許老爺子捏著六子的耳朵,此時的六子哪裡還有往日的威風,狼狽的樣子多少有些滑稽。可六子明知道自己一反抗就可以從父%e4%ba%b2手裡逃出來,卻依舊不敢動彈半分。

許老爺子見到夏阮後一臉歉意的笑了笑,然後丟開捏住六子耳朵的說:“三小姐,這都是老朽管教不嚴,那日這個狗東西跑去杜家鬨事情,我一點也不知道,這都是我的錯。我聽聞三小姐你要人在身邊伺候著,你就讓這個狗東西在你身邊做牛做馬吧。”

說完許老爺子就跪了下來,嚇的夏阮往後退了一步。

“三小姐你就收下這個狗東西吧,他不敢再惹事了……。”許老爺子一邊說,一邊卻差點哭了出來了。

他已經沒了一個兒子了,不想六子再出去廝混,若六子再出事,他可要怎麼辦。

他的想法夏阮自然是明白的,她有些為難的走到許老爺子的麵前,讓王管事將許老爺扶起來,淡淡的道:“老爺子你也知道,杜家兩位我已經瞧上了,可……”

“他不敢了,他不敢了。”許老爺子重複道,一臉辛酸,“他已經去杜家道歉了,三小姐我家六子雖然沒什麼能耐,可就是能打能抗,你就讓他跟在你身邊吧,我求求你了。”

夏阮想了想,在心裡琢磨了一下,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也好,那就讓他跟著吧。”

六子如今的樣子像是一個奄奄一息動物一樣,不敢和老爺子反駁半句。

夏阮剛放下心來,就聽到王三從院子外麵跑了進來大喊了一聲:“三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二老爺……二老爺他不行了,夫人讓你趕緊回去。”

正文 068:重病

夜已經深了。

剛過醜時,夏阮便踏入了父%e4%ba%b2的院子。

她這次連夜從莊子上趕回,還好有六子來駕著馬車,不然她也不可能回來的如此迅速。

“小姐?小姐你怎麼回來了?這都麼晚了。”翠柳的樣子有些狼狽,整個人看上去足足瘦了一圈。

翠柳聽到屋外有些動靜,本以為是她聽錯了,卻沒想到夏阮帶著一群人回來了。

頓時她覺得情緒失控,她委屈的紅了眼眶:“小姐,老爺他……他……”

“請大夫了嗎?”夏阮直接打斷了翠柳的話,“周大夫呢?”

夏阮在路上已經聽王三說過這件事情了。

隻是該來的,終究會來。

父%e4%ba%b2這些年一直留宿花街,身子骨早已經不如往日,周大夫已經跟他提起過。可他絲毫沒有顧及,依舊是我行我素,不將周大夫的話放在心裡。

周姨娘的事情一出,他更是氣的跳腳,和大伯父爭吵一頓之後,連家都不願回了。

夏阮也懶得多管父%e4%ba%b2的事情,她知道父%e4%ba%b2骨子裡東西是根本不可能改回來的,父%e4%ba%b2如今就好比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樣,是無可救藥。

她急急忙忙的趕回來,私心上來講,其實是擔心母%e4%ba%b2比較多一些。

翠柳咬住了下%e5%94%87,生怕自己哭了出來,緩緩地道:“周大夫回鄉下了,說是家裡出了點事。小姐,你說好巧不巧怎麼就這個時候出了事呢?我昨日已經請吳大夫,可吳大夫看都沒看,就讓夫人給老爺準備後事。”

翠柳說完之後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她隻要一想到夫人那張憔悴的容顏,就覺得難受極了。夫人這是想不開,夫人的心裡依舊是有老爺的。

夏阮皺起眉頭,怎麼會這麼巧?

自打她生病開始,她最信任的大夫便隻有周大夫,這些日子她不會請的彆的大夫過來問診。她知道。有些東西是可以用錢買到的,她多少覺得這裡麵的事情,似乎不是父%e4%ba%b2生病那麼簡單。

從前也是這樣,父%e4%ba%b2死的糊裡糊塗,等她和母%e4%ba%b2見到父%e4%ba%b2的時候,卻隻是看到一具瘦的可憐的屍首。

“小姐,你讓我去給老爺看看吧。”站在夏阮身後的杜若提議道,聲音壓低了一些,“我略懂一些醫術。”

夏阮回頭看著杜若點了點頭,便帶著杜若去了父%e4%ba%b2的屋子裡。

夏阮這次去了莊子上。當真是幸運。好比撿到了寶貝似的。

無論是誰也沒想到。杜家的人居然是前朝禦醫院使木長坔的後人,那位出了名的醫聖居然活了下來。

木長坔昔日從宮內逃了出來,因為國已不在,他又是禦醫院的人。說難聽一些。木長坔認為自己在彆人的眼裡是前朝的餘孽,所以隻能躲到了離京都較遠的小山村了,從此更名換姓,用杜長南的身份娶妻生子。

木長坔的醫術讓不少人羨慕,可眾人都以為他死了,所以昔日不少人曾感歎:若是那位木大夫在的話,那麼或許還有救。

夏阮從前隻覺杜若醫術精湛,卻絲毫沒有往這方麵想過。若不是杜明在臨行之前讓杜若將這些告訴夏阮,估計這一世夏阮也不會知道木長坔和杜家的關係。

不過這也讓夏阮多少有些感激。杜明敢將這件事情說給她聽,無非就是打心裡的相信她。而且杜明婉拒了要來縣城裡的邀請,因為杜家人一生不得為官不得經商,這是祖上木長坔立下的規矩。這個規矩也是怕子孫太過於出色,惹來麻煩。但杜明這次明說了這次事情。無非就是想讓夏阮放心,杜若和杜蘭的醫術,不會太差。

夏阮終於明白了那一日,為什麼蕭九要去找杜明了,蕭九肯定多少知道一些木長坔的事情吧?

杜蘭拿著醫藥箱子,跟在杜若和夏阮的身後。

一進屋子夏阮就瞧見大伯父和大伯母站在一邊,故作心酸的模樣,而母%e4%ba%b2此時坐在父%e4%ba%b2的床頭跟丟了魂似的,夏阮心裡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她很多時候還是很氣母%e4%ba%b2為什麼不早點對父%e4%ba%b2死心,這種單方麵的付出根本不會得到幸福,可母%e4%ba%b2聽不進去她的話語,隻是敷衍她笑笑。

床上的父%e4%ba%b2一臉慘白,乾瘦的模樣有些嚇人,這才幾日怎麼就會變成這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娘%e4%ba%b2?”夏阮直接走了李氏的身邊,握住了李氏的雙手,隻覺得李氏的雙手冰涼刺骨,“你沒事吧?”

李氏這個時候眼裡才恢複了一絲清明,她挑起%e5%94%87角笑了笑:“這麼晚你這麼回來了,累不累?”

夏阮搖了搖頭,轉頭對著杜若說:“杜若快給我父%e4%ba%b2瞧瞧,這到底是什麼病。”

夏富貴和趙氏的臉色一直不好看,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夏阮進了屋子,無視他們的存在也就算了,居然還敢不給他們行禮。尤其是趙氏,她的心裡多少有些不安,夏阮這是從哪裡帶來的一群人?今晚的夏阮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住手。”趙氏終於忍不住嗬斥道,她憤怒的看著夏阮:“你去哪裡領的野丫頭回來,居然就敢讓她亂來。”

說著趙氏哭了起來,看著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目的夏富成喊道:“我可憐的二弟,你還這麼年輕,你怎麼就能丟下大哥、大嫂就去了,你怎麼就忍心啊……”

夏阮冷笑,依舊是維持了風度:“大伯母,我父%e4%ba%b2還沒有死,你這是做什麼呢?外人不知道,還真以為我父%e4%ba%b2死了。杜若是我請來的大夫,不是什麼鄉下的野丫頭。”

趙氏驚恐的看著夏阮,這丫頭到底說了什麼?

她怎麼敢這樣說話。

從前的夏阮性子跟李氏一樣,總是軟綿綿讓人恨不得一腳踏上去,狠狠的將她踩死。也就是因為夏阮和李氏的性子,趙氏這些年才敢如此的囂張,可今日的李氏和夏阮,似乎和往日有些不一樣了。

李氏轉頭看向趙氏,眼裡多了積分譏諷:“大嫂,我丈夫不會死。”

趙氏這下不敢再開口說話了,她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李氏,態度居然如此的強硬。她不得不將自己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慢慢地退到了夏富貴身邊,眼裡卻帶著憤恨。

杜蘭將藥箱放下後,杜若直接走到了李氏身邊,對李氏行了禮,便開始給夏富成診脈。

屋子裡靜悄悄的,能聽見燭火偶爾發出的‘劈啪’的聲音,這時候誰都不敢喘一聲大氣,怕自己的動作會驚到了杜若的診治。

漸漸地,杜若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神色之間還帶了幾分凝重。

李氏一見杜若這樣。頓時就有些慌了。她張開口想要說話。卻又怕自己會打斷杜若診脈的結果。

杜若臉色白了起來,猶豫了一陣,她才低聲對夏阮道:“三小姐,這屋內沒有閒雜人等吧?”

這話一出。夏富貴再也不裝從容,他幾乎跳腳:“你到底是哪裡來的東西,到底會不會診脈?吳大夫都說我二弟沒救了,你如今這個話算是什麼意思?閒雜人等?我瞧著你就是閒雜人等,到底是從哪裡滾來的野東西,膽子忒大了。”

“老爺這病,有些怪……。”杜若似乎一點也不將夏富貴的話放在心裡,隻是淡淡的回答。

杜若的聲音很輕,卻驚的夏富貴臉色變的煞白。他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杜若,似乎這樣就能從這個小姑娘身上猜出,她剛才的話是真還是假。

夏富貴覺得有些不安,他怎麼也沒想到夏阮居然會連夜趕回,她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怎麼有這樣的膽子?

“大伯父,大伯母……你們暫且出去吧,我想跟母%e4%ba%b2和杜若說說父%e4%ba%b2的病情。”夏阮對著夏富貴說的一點也不客氣,她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日,說出的話如同釘子釘入夏富貴和趙氏的心上,“畢竟父%e4%ba%b2也曾提過,不願再見大伯父和大伯母。雖說這都是氣話,可如今父%e4%ba%b2的病情太重,也受不得半點刺激,所以——”

夏富貴有些惱羞成怒的盯著,夏阮居然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