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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夜未央 九夜凰 4456 字 2個月前

看去,可惜,看到的還是那扇屏風而已,該死的,這王府的侍衛,果然個個都是吃菜長大的,這李未央果然是天下一大摳舍不得招些武林高手!

“屬下張勉,聽聞屋內似乎有動靜,特意過來問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馬後炮,有事也已經晚了。

脖子上的手,力度在加大,他的呼吸也似乎有些困難了,“額,沒有,你們這破王府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到處都是蟑螂,明日找些人過來滅蟲才好!”

屋外的人似乎是愣了半響,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道:“是,屬下這就告訴張管事去。”

“回來!”

“公子還有何事?”

“沒事彆來煩我了,我要睡覺了,這大半夜的,野狗什麼的比較多,你等要好好守住,彆來擾我睡眠。”

“是,屬下遵命。”

外麵再也沒了聲響,他抬眼看著那人道:“閣下這下可以鬆手了?”

那人放開了手,嗤笑幾聲,“你倒是膽子如天大,居然拐著彎罵我蟑螂,野狗?敢這樣說我的,這天下,估計也隻有你一個人了,怎麼辦呢,我要不要現在,就殺了你?”

那如琉璃般漂亮的眼眸裡殺機一閃。

容淺夜也嗬嗬一笑,眼睛微眯,看著他道:“閣下話莫要說得太早,如若你想殺我可以來試試,看看是你死,還是我活。”

如此劣勢,浴桶裡的人對他來說相當於甕中捉鱉手到擒來,他捏死他又何嘗不是一件易事?他卻是臉上神情未變一分。

那人眼裡的殺意慢慢消失,“當初還以為你就是一個以色侍人的兔兒爺,想不到你倒是有些骨氣,”

說著那人一根手指有些輕佻地抬起他的下巴,眼裡有幾分輕視,又有幾分欣賞之色。

兔兒爺?

在那人觸不及防時,他帶上三成的內力,將那隻齷蹉的手打開,一個翻身,出了浴桶,迅速將掛在一旁的衣物披上。

將腰帶簡單地拴上,轉頭,冷眼看向那人,吐字冰冷,“你,可以滾了”,被惹急了,兔子也是會咬人的,何況,他也不是兔子。

後悔了,看來,以後隨身要帶些防身的東西,這外麵,可不比桃花穀裡的安全,青姨說的沒錯,人心險惡,還是要多留一個心眼為好。

那人的眸色,瞬時變得幽深無比,就那樣定定地看著他。

容淺夜嘴角頓時又是抽了幾抽,又來?這攝魂這般好玩兒?

歎口氣,他無奈地看向他,“閣下,你眼睛抽風了怎滴,沒事還請出去,大門窗戶隨便開,我累了,不送。”說來,這人,還當真是厲害,居然會攝魂,他還以為他隻會用這種迷[yào]呢。

不想再理他,他光腳踩在地上向著內室走去,說實話,真的困了,精神上困了,這攝魂,也不是好對付的,那種迷[yào],青姨說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出來的。

其實,他的確是中了攝魂,隻是,習慣了而已,接觸久了,自然就會知道這是什麼,隻是精神困頓了,意識,能保持清醒,此人,身份還真是不簡單呢。

“你當真有些意思,居然連我的攝魂都拿你沒辦法,這次就先放過你,後會有期。”待這句話一完,他隻覺身邊一陣風吹過,那人便是無了蹤影。等你來找小爺,不對,你大爺,大爺我早就不在這破王府待著了。

兔兒爺?那是什麼東西,好似以前在書中看到過,形容男子的不好的字眼貌似,等睡一覺後再仔細回憶一番去。

果然,床是世上最美好的一處所在。

夢裡,他好似又回到了桃花穀。

那年,他十歲,一個人偷偷站在桃花樹下,看著半山腰的亭子裡的娘%e4%ba%b2,不知看向的是何處,在那裡,無聲的流淚,娘%e4%ba%b2,你為何一直默默哭泣?

他看到他一人在桃花樹下舞劍,練琴,看著被劍氣,琴音震得落了滿地的粉色,他愉快地笑了,看啊,他有這麼多的桃樹陪著。

好似,又聽到青姨對他說,淺夜啊,你要學會忍受這裡的孤獨,好好研習教你的這些東西,因為,你根本就不同於穀外的那些孩子,將來我和小姐不在你的身邊時,你就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了,該學會忍時就要忍,不該忍也不要客氣,也不可處處鋒芒畢現,要做,就做一個讓彆人猜不透的人。

青姨說,人有各種,你便也要有那千麵,該愚鈍就愚鈍,該聰敏,就聰敏,該壞則壞,該善則善,你要做的是,你自己的王者,彆人於你有所求,你於彆人無所求,因為,彆人有的,你有了,彆人沒有的,你也有了。

可是,他忍受不了,那蝕骨的孤獨,所以,他也成不了王者,他隻是一個凡人而已,他最想莫非就是逍遙江湖,賞著美景,品著佳釀,身邊有一賢惠的妻足以。

“怎麼睡覺不把頭發給弄乾了?你就不怕頭痛?”朦朦朧朧之間,似乎有人在他耳邊說話,隻是,他的意識是沉在腦海深處的,不想清醒。

嘴上,有一個濕濕的東西貼了上來,睡夢中的人皺眉,怎麼這般大的蚊子?這王府還當真是天下一奇葩,先是蟑螂野狗橫行,而今又是大得不正常的蚊子,欺人太甚!

“好大一隻蚊子。”我拍!看爺讓你爆體而亡。

“容淺夜!”

這蚊子真吵,還能說人話,他掏掏耳朵,一翻身,繼續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王府悍妃

待月上中天,偌大的王府一片寂靜,隻有一隊一隊的侍衛在院落中來回巡邏。

月光透過琉璃的窗戶照進屋中,靜謐一室,隻暖香安靜燃燒,慵懶的甜香充斥著整個內室。

床上正是熟睡的人此時卻猛然睜眼,夜色般的黑眸裡哪裡還見著半點睡意?

容淺夜睜著眼睛安靜地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身旁人的呼吸。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待數著那人的呼吸次數無異,他這才拉開被子,光腳踩在地上,猛然提氣往著外室掠去,身子便是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門口,若一片無重的葉子,悄無聲息。

一切還順利,他轉頭,又小心地看了一眼內室,聽著無甚動靜,這才抬手,輕輕將門拉開。

“啪”……

瓷瓶軲轆轆倒地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室內顯得很是突兀,正在開門的人手上動作猛然一頓,低頭,看著那在地上滾著的小瓷瓶,眉角抽了一抽。

然後他故作冷靜,轉頭穩了穩心神,再不似以前小心,就那樣將門打開,一個飛身落在房頂,側身躺在房梁上,看著天上一勾彎月目不轉睛。

“這大晚上你不睡來這上麵是為何?”

李未央披著件外衫,站在他身側,臉上的神情讓人有些摸不明了。

麵前的人兒卻是打了個大大的嗬欠,轉眼百無聊賴地瞥了他一眼,“你未瞧見我在賞月?”

他勾%e5%94%87一聲嗤笑,“未到月圓賞著又有何趣味?”

容淺夜隻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將視線落在了天上的彎月,話語裡聽不出是何意味,“你們有那幾十年歲的時間去看那月缺月圓,自然覺得無甚趣味,我卻是要珍惜的”。

怕以後便是再沒這資格。

此句聽得李未央皺了眉頭,心底某處不舒服得緊,“你這般說法是何意?”

容淺夜隻是翻了個身仰躺在屋脊上,以天為被,看著那天上星子道:“無甚,隻覺每年,每日那明月都是不同的。”

一襲黑衫落在身上,轉瞬已是枕在了那人懷中。

李未央將人抱在懷中,“以後,本王陪在你身邊,與你一道看月升月落。”

“此話當真?”誰話語有真心,他似乎都快分不清。

“真假不以言明。”

京城盛傳三王爺不知從何處帶回一位男寵,竟打算將王妃之位與他,舉城嘩然。^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吃過早膳後,容淺夜坐在院子中,有一搭沒一撘地和趴在%e8%83%b8口處的小包子聊著天,身後,站著的是昨天的兩位美人侍女。

哎,真是無聊啊,這李未央是什麼意思?他想出去逛個街都不許,這分明就是軟禁!

“包子啊,哥哥問你些問題,你可要老老實實地回答哦,不能說假話,知道麼?”他摸摸包子那一頭軟軟的發絲,柔聲說道。

“娘%e4%ba%b2,您要問什麼?包子會把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你的。”包子抱著他的頸子笑得傻兮兮的。

這娃腦子有問題麼?怎麼一直都分不清自己的娘%e4%ba%b2是誰?哎,虎父生犬子啊,他搖頭歎息。

“不準叫我娘%e4%ba%b2,我都說了好多次了,包子記住了,隻準叫我哥哥。”他儘量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嚴肅,嚇嚇這娃。

“可是,爹爹說了,你就是我的娘%e4%ba%b2啊。”小包子開始了淚眼朦朧,小嘴一撇,有要爆發的趨勢。

“我說了不是你娘%e4%ba%b2就不是。”本公子可不會吃你這套。

“嗚哇~~,娘%e4%ba%b2又不要包子了,包子沒娘疼~~嗚嗚。”那雙黑黑的大眼睛,一個勁地落著金豆豆,滿眼的控訴,好不可憐地把他盯著。

“……”

他皺眉,這算是在欺負小孩子嗎?欺負不過他爹就欺負他?同時,身後不知怎的,也是感覺到了兩股怨念的視線,仿佛是要將他盯出一個洞來。

嘴角抽上幾抽,他有些彆扭地將包子攬入懷中,學著小時候青姨哄他的聲音:“包子,不哭不哭,娘%e4%ba%b2要你的,怎麼會不要你呢。”好吧,就暫時當當你這可憐包子的娘%e4%ba%b2吧。

算了,問包子估計也是問不出什麼來的,他邊拍著包子的小背邊轉身對著身後的兩人問道:“你們可知包子的娘%e4%ba%b2現在在何處?”

那兩人看似為難地看了他一眼,環兒美人這才回頭說道:“回公子的話,小王爺的娘%e4%ba%b2就是您啊。”

這說了跟沒說似的。

“娘%e4%ba%b2你不要再離開包子了,包子會很乖的,不會再惹娘%e4%ba%b2生氣了。”身上的小包子突然抬起頭來看著他可憐兮兮地說道。

他鬱悶,看來這包子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扔不掉呢,“包子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是你的娘%e4%ba%b2呢?”

“爹爹的書房中有娘%e4%ba%b2的畫像啊,包子每次想娘%e4%ba%b2了就會去書房看看的。”

……

“哦?是嗎?那包子帶娘%e4%ba%b2去看看吧。”容淺夜是怔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他抱著包子向著外麵走去,還未走到門口,院外便傳來男男女女的說話聲,壞佩叮當,好不熱鬨。

“公子稍等,奴婢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何事。”環兒會意,先走過去看看究竟。

不一會兒外麵便傳來環兒的聲音

“各位夫人公子,不知今日來此處是有何事?”

“姐妹們當然是來拜見‘王妃娘娘’的,還請環兒姑娘通融通融,稟報一聲。”

容淺夜挑眉,看來環兒在這王府的地位也是不低的,那麼多的人居然也對她一個丫鬟此等客氣。

為首的是一位妝容頗為精致的女子